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著求原諒!
褚明月手搭在刀柄上,未施粉黛的臉,早已沒了先前的柔弱,反而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當初項弘和趙靖沒算計成沈雙鯉,反栽到許妍手裡。或許她該問候問候項弘的腳趾,是否康健。
她斂去思緒,懶得和項弘有口舌之爭,冷哼一聲“大梁與燕國正在交戰,王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我與趙靖的深情厚誼,值得冒此等危險。”項弘故意把話說的尤為曖昧。
見褚明月神色如常,似是還不知道他與趙靖發生過什麼。按理說他們的事,褚明月應該清楚。正常的姑娘家,不該又怒又氣嗎?還是說,褚明月根本就沒那麼喜歡趙靖。
褚明月眼底的冷意更甚。她故作詫異的瞪大雙眼,驚呼道“這麼說,王爺是打算做我家老爺的姨爹、暖床小夥了?”
“哈哈哈!趙夫人真是個有趣的人。”項弘被“姨爹”、“暖床小夥”的詞句逗的笑出聲。
原本以為大梁的女人都是些小綿羊,後來才知道個個刁鑽毒辣,難對付的很。
他忽而湊近褚明月的臉,一臉的邪魅狂狷“為什麼不能是趙靖做我的王妃?”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對褚明月而言不過是糞土一堆。燕國的事,她沒興趣,也不想有興趣。但項弘要這麼上趕著和她不對付,她不介意解決了項弘。
項弘餘光瞄到褚明月握著刀柄的手往上一提,刀刃的寒光嚇的他後退一步。他立刻識趣的謙和起來“開個玩笑,趙夫人該不會生氣了吧?”
“怎麼會呢。冒勤,帶王爺去見老爺。”褚明月收起臉上的冷意,溫柔的叮囑起一旁的管家。而後,抬腳離開了。
很快南越這一片,就由趙靖和她說了算。她才沒心思,和一個臭男人爭風吃醋。
朝與暮不知換了幾個來回,到了狩獵那日,風和日麗。
狩獵場。
褚明月換上勁裝,騎在馬上不緊不慢的跟在司馬衍身後。到了叢林深處,她才用弓箭瞄準司馬衍。剛對準目標,十支箭準確無誤的射中司馬衍的胸口。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於司馬衍都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就一命嗚呼了。
褚明月放下弓箭,拉著韁繩調轉方向,往回折返。
她啊,就躺在營帳裡,睡著美容覺,等著下麵的人報信。
“阿月,司馬衍出事了!”趙靖沉著臉掀開營帳,視線落到榻上睡眼蒙鬆的褚明月身上,眉間輕皺。聽下麵的人說,褚明月隻是在外圍轉了一圈,就回來了。
第一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褚明月做的。但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麼做對褚明月完全沒有好處,而且褚明月與司馬衍有私情。
褚明月被趙靖的煞有介事,和眼裡的冷漠弄愣。她無辜的望著趙靖,詫異道“出了什麼事?”
“司馬衍在獵場遇刺而亡。我趕到的時候,司馬衍胸口被數十支箭刺穿,已經斷氣了。現在所有人都懷疑是我做的,可不是我。
不是我!”趙靖越說越覺得崩潰。在京都的時候,他被司馬恒、許妍玩弄於鼓掌之間。
如今到了南越,卻發現還有一隻大手控製著自己。
他都要瘋了。
難道他這輩子就不能由自己掌控嗎!
褚明月儼然被瘋魔的趙靖嚇到,本能的後退兩步。她眼裡的驚恐漸漸換成冷漠,等趙靖情緒平複下來,才開口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不管那人有什麼目的,司馬衍死了,南越肯定會大亂。為了你我的以後,我會重新帶領南越殺回京都。阿月,你要幫我。”趙靖不知道敵人在哪,便不敢輕易和褚明月撕破臉。
等什麼時候,他能把控全局,再一一和那些傷害過他的人算賬。
褚明月將趙靖抱在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撫過趙靖的後背。她失笑一聲,又柔聲細語的安撫著“我們是夫妻,百年之後要埋到一處去的。我不幫老爺,還能幫誰?
老爺不能再沉浸於慌亂與憤怒中,應該儘早殺了司馬衍的家眷,以及不服從老爺的將領,才能以絕後患。再這麼遲疑下去,等他們掌握了先機,我們就都完了。”
沉默良久的趙靖,推開褚明月,神色複雜的望著眼前的褚明月。
這個女人為他未婚先孕,解他牢獄之災,替他安頓母親、弟妹,為他攀上司馬家費儘心思,隨他不遠萬裡來到南越……如果不是在司馬衍家發現那隻香囊,或許他會對褚明月掏心掏肺到死。
可褚明月好像也不怎麼喜歡司馬衍,在司馬衍屍骨未寒之時,攛掇自己去奪權。
算了,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他不也和許妍有過一段過往嗎。如果褚明月從今以後不再做對不起他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趙靖薄唇輕抿,痛下決心道“夫人說得對。”
“去吧。”褚明月淡笑著整理趙靖的衣襟,溫柔的眼眸裡是對夫君的愛和崇拜。
另一邊,潘末從雲中回到京都,便率軍前往長寧和沈雙鯉和談。
長寧城外。
裴懷遠得到消息後,便於宋穎候在城外。
臨近晌午,一行人隔著老遠便聽到震天的馬蹄聲逼近。抬眼就看到遠處,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率領千軍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馬上之人的眉眼越發清楚。
男人穿著鎧甲,一隻眼帶著黑圓眼罩。另外一隻細長的眼眸,閃爍著精明的光。鼻正,唇厚。明明是極為正派的長相,眼角卻徒生出一股子邪氣來。
可能是近半年行軍打仗,皮膚被曬的很黑,外加那隻眼罩的緣故。
“您就是潘英雄吧。早就聽聞您的大名,如今一看果真氣度不凡,通體貴氣啊。難怪百姓們口口相傳,明裡暗裡都尊您敬您。”裴懷遠見戴乾翻身下馬,快步迎了上去。
開口就是一通誇,把戴乾都誇的不好意思。
宋穎見戴乾麵露尷尬,忙在旁拉了拉裴懷遠的袖子。她湊在裴懷遠耳邊,小聲提醒道“錯了,錯了。這不是潘末,是戴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