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著求原諒!
裴懷遠忙打開折扇,借扇麵遮住自己的臉。他轉頭看向宋穎,試探的問“他真的不是潘末?”
“此人乃是戴乾。”宋穎鬆開裴懷遠的袖子,好脾氣的重申道。她知道裴懷遠沒見過戴乾、潘末,認不出來也情有可原。
但對麵的一批人馬,似乎被裴懷遠的話惹怒,個個凶神惡煞的盯著兩人。
“瞧我這眼神。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我一時被您這萬夫難敵的威風迷住了,認錯了人。您可彆往心裡去……
我們家殿下,已準備好酒菜,就等您和潘英雄。”裴懷遠再三確認後,才收起扇麵連連賠罪。
他的態度誠懇且認真,讓人挑不出絲毫的錯。
戴乾被裴懷遠一通馬屁,拍的甚為開心,又豈會怪罪。
他看到裴懷遠一臉的失落,隨後小心陪著不是,大笑了幾聲“不礙事,不礙事。”
“您隨我來。”裴懷遠見戴乾不在意,故作輕鬆的長舒了口氣。他翻身上了馬,笑著把戴乾往城裡引。對付這種好大喜功,貪財好色的人,他最是拿手了。
宋穎則留下接應晚來的潘末。她傲然站於風中,身後是幾十個隨從及一隊官差。
原本她不知道許妍使得什麼計謀。見了裴懷遠,又聽方才一席話,便什麼都清楚了。
東家啊東家,你既如此洞悉人心,又為何不替自己圖謀一二?飛鳥儘,良弓藏的事,自古以來還少嗎?還是說,許妍不知道她們這幫人真正想要臣服的人,是許妍?
“大人,潘末來了。”一刻鐘後,身後的官差小聲提醒。
宋穎忙收起思緒,抬眸眺望前方。
隱約間看到大軍最前方,有位相貌堂堂,身穿鎧甲的男人緩緩逼近。男人有張剛棱冷硬的容顏,半張臉掩蓋在濃密的落腮胡中。銳利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宋太守。”潘末猛的拉住韁繩,馬蹄激起些許塵土。他騎著高頭大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宋穎。很早他就想見一見襄安的太守了,沒想到守襄安半年之久的,是個弱不禁風的女人。
說實話,他失望的同時,又很惱火。
他們能把宋濂打的節節敗退,卻在一個女人手下占不到半分便宜。
宋穎見狀,忙拱手笑道“我恭候潘將軍許久了。酒宴已備下,請您隨我來。”
“請。”潘末揚了揚下巴,示意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城,城門從裡麵重新關了起來。
成平城主府,宴會廳。
最前方,正中央坐著沈雙鯉。左右兩側每隔半米有一個長桌,桌上擺滿了各色佳肴。絲竹聲從四麵八方而來,大廳中央的舞者正翩翩起舞。江一白,就是領舞的一個。
許妍坐於沈雙鯉左邊首位,挨著她坐下的是顧輕舟。隨後依次為裴懷遠、周瓊、金蕊等人。
“彆來無恙啊,顧將軍。”戴乾雙眸如炬,死死的盯著顧輕舟。目光夾雜著幾分蔑視,大有把顧輕舟大卸八塊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