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著求原諒!
芙蕖看顧輕舟醒了,便讓奴仆搬來桌椅,又將備好的早飯送上。
“依賴?還好吧。”許妍一時被顧輕舟的話弄愣,眉間跟著上了鎖。
汪晨剛才的那番話,至多算貪戀權勢,與許妍本身沒有關係。她俯身入了座,將黑貓放到桌上,也不覺得汪晨、宋穎她們對自己有什麼特彆的。
這些都是有真本事的人,而她隻是恰到好處的為她們往上爬的機會。
黑貓認為顧輕舟形容的不夠貼切。她用爪子抱起小魚乾,認真的為許妍分析。
——“不是依賴,是把姐姐當成某種信仰。可能姐姐給她們謀了一條出路,讓她們不必在家相夫教子,和男人擁有同樣為官做宰的權力。所以她們才忠於姐姐,怕失去姐姐。”
顧輕舟坐在許妍對麵,看到許妍露出天真迷茫的神情,忍俊不禁的笑出聲。為什麼許妍會這麼的可愛?他剛想上手揉揉許妍的臉,就被許妍一個眼神掃過來,瞬間放棄了這個想法。
吃了兩口粥後,顧輕舟突然想到一件正事“我得去趟獅山,可能要半個月才回來。”
“我隨你一起。”許妍說罷,專注投喂黑貓。獅山和聽風穀相連,連接著平城、楊子坡等地,完全是各方勢力的交接點。她很早就想去看看了,隻是一直沒機會。
當然,她不會出手,畢竟靈山有訓,以保護人族為己任。她要出手,就成了單方麵虐殺了。
芙蕖想到京都到獅山,可能會遇上戴乾的人。
以戴乾對許妍的敵意,她還是出聲勸道“獅山太危險了,姑娘還是在京都呆著的好。再說您去了,姑爺還得分心保護你。殿下要知道了,也會擔心您。”
“我樂意為她分心。”顧輕舟給許妍剝了個雞蛋,笑的像朵向日葵。他很樂意讓許妍陪自己去,一來他可以將許妍保護的很好,二來可以讓許妍了解不同麵的他。
許妍似是被顧輕舟的話取悅到了,抬手捏了捏顧輕舟的鼻子,衝芙蕖揚了揚眉。
“姑爺不勸著點,怎麼還由著姑娘的性子來。”芙蕖被許妍眉梢的得意,弄得哭笑不得。許妍多大人了,怎麼一天到晚跟個孩子似的。姑爺也真是,縱起來就沒完沒了。
——“不公平!姐姐都有小奶狗,我連禁欲係帥哥都看不到。”
黑貓越想越委屈。司馬恒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長得帥啊。嚶嚶嚶,許妍為什麼不把司馬恒變成拇指小人,掛在她脖子上,讓她養養眼。
顧輕舟抬頭看到許妍起身就要走,心底不由的起疑“你要去哪?”
“衣服不方便騎馬,我去換一身。”許妍腳步一停,轉過身看向顧輕舟,沒好氣道。
真不知道顧輕舟怎麼就那麼小性,不管她出門見男人、女人,都要吃一堆沒道理的醋。他們都成親一年多了,至於這麼患得患失嗎。
芙蕖剛想隨許妍去裡間,就被顧輕舟奇怪的眼神弄愣。她收回腳,納悶道“姑爺有什麼要吩咐的?”
黑貓放下小魚乾,不明所以的看向顧輕舟。要是顧輕舟敢對芙蕖下手,她就告訴許妍,讓許妍閹了顧輕舟。哈哈哈,然後她們就去開後宮。
“問你一件小事。”顧輕舟撇了眼裡間的門,用眼神示意芙蕖靠近點。
待芙蕖耳朵湊過來時,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神神秘秘的問“衣櫃裡的箱子,裝的是什麼?”
芙蕖大腦卡殼了幾秒,直起腰身,努力回想了下,仍舊沒想到顧輕舟說的箱子是什麼。
衣櫃裡有箱子嗎?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芙蕖猶豫了片刻,為了姑娘姑爺的婚姻,委婉的建議“您鑰匙真好奇,可以自己去問姑娘。”
“……”顧輕舟要是敢問許妍,哪至於這麼迂回的繞到芙蕖這裡!
沒成親前,他就注意到那個小箱子。後來從潮州搬到襄安、長寧,又回到京都,那破箱子依舊在原來的地方。他想,許妍藏的隱秘,又走哪帶哪,裡麵肯定裝著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
——“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黑貓恨不得魂穿顧輕舟,趁許妍不注意,把箱子上的鎖撬開。然後把顧輕舟的黑曆史,聲容並茂的朗讀無數遍。可惜除了許妍,沒人能聽得懂她說的話。
芙蕖聽到黑貓嚎個不停,把黑貓抱起,低聲嘟囔“怎麼叫的這麼歡,是到了發情期嗎?”
黑貓……,芙蕖你大爺的。
許妍從裡間出來,疑惑的掃了眼顧輕舟、芙蕖。她從芙蕖手裡,將黑貓抱起,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獅山?”
“你要帶貓去?”顧輕舟起身走到許妍麵前,低頭撇了眼許妍懷裡的貓,難以理解許妍的行為。雖然他知道許妍喜歡他,但也沒必要時時刻刻向外人宣告吧。
這隻貓跟著他們走南闖北已經夠累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不如扔在府上養老。
——“臭男人,你是在挑撥我和姐姐的關係嗎?姐姐,你可彆聽他的鬼話。”
黑貓緊抱著許妍的胳膊,用儘渾身力氣撒嬌。許妍雖然又瘋又狠,但對她還是挺好的。
許妍視線越過顧輕舟,落到芙蕖身上,吩咐道“去備馬。”
“是。”芙蕖領命去辦。
被直接忽視的顧輕舟,隻好默默接受這一事實。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騎馬直奔京都外的軍營,後率兵前往獅山。
黑貓在馬上都快顛吐了,此時此刻她萬分想念大梁亡國當天,許妍帶她禦劍飛行的那晚。
這都顛了四個時辰,怎麼獅山還沒到!
臨到懸崖邊時,許妍猛的勒緊韁繩。她翻身下了馬,後將黑貓抱在懷裡。
“從這兒往前,能看到潘末駐紮在平城的軍營。我們腳下有條路,可通往楊子坡。”顧輕舟手握著馬鞭,站在許妍身旁,替許妍一一解釋。
許妍撫了撫貓背,從山頂俯視著下方。她想到當今之世,眸色淡淡“先前你和芍藥討論聽風穀時,我看過周邊的地圖。也知近半天下在我們手中,另一半被潘末、戴乾、宋濂、趙靖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