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奪鹿!
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程咬金和單雄信的軍隊,就拋下了幾百具屍體。
這可把這兩個混子嚇得夠嗆。
“單將軍,可不敢再繼續攻城了,否則我們的損失要是大了,殿下來了,可饒不得咱們兩個。”
單雄信自然也是知道這樣的道理。
他本來以為這些竇建德的殘兵敗將,被他們一路追趕,如同喪家之犬,應該是沒有多少抵抗的心思了。
沒想到最後,竇建德竟然給他們又來了一招。
兩個人心裡也是大喊晦氣,連忙派出探子,前去給裴璟稟報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
等到裴璟趕來的時候,看到那數百名士兵的屍體,臉也確實黑得跟鍋底一樣。
單雄信和程咬金兩個人,看到裴璟的這副樣子,那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好在裴璟最後也沒有懲罰他們。
無論如何,他們這一路南下,也是立了功勞的。
如果裴璟因為一個決策失誤,就對單雄信與程咬金進怪罪,多少也有些說不過去。
什麼?
獎賞?
他們兩個還想要獎賞?
呸!
真是厚顏無恥之輩。
這竇建德跑到樂壽城躲著,也剛好隨了裴璟的心思。
若是竇建德不計傷亡地跑到了漳水的邊上,甚至還真的讓他渡過了漳水,那裴璟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如今竇建德跑到樂壽城,那就是甕中之鱉。
如今大將劉黑闥已經投降了。
裴璟隻要把南邊的所有援兵,都給竇建德攔截住,那麼這個竇建德就沒有多少的活路了。
“劉黑闥,你不是說從今往後,你就對我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了嗎?
“現在我這裡有個事情,需要你去做。”
這大將劉黑闥聽到這個話,心裡也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他自然明白裴璟是個什麼意思。
這竇建德,已經被幽州軍圍困樂壽城裡麵了。
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打擊對方的士氣,消除對方的抵抗之心。
隻是他劉黑闥多少也是個要臉的,這剛投靠到新的主人麾下,馬上就把老主人給賣了的事情,他還真多少有點做不出來。
那邊的裴璟眼睛一眯流,露出了幾分殺氣,“怎麼?你不願意嗎?”
這劉黑闥當場膽都顫了,連忙擠出了幾分笑臉說道“殿下這說的哪裡的話。”
“我既然已經投靠到殿下的麾下,那自然對殿下忠心耿耿,殿下您說什麼事情,那我就做什麼事情。”
裴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多少滿意的神色。
他又看見了旁邊的單雄信和程咬金,說道“如今劉將軍要到城池前麵勸降竇建德了,隻是看他這副受驚未定的樣子,本王心裡多少有點擔心他的安全。”
“單雄信將軍,就辛苦你跑一趟,好好護得劉將軍的周全。”
單雄信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劉黑闥,眼睛裡露出了幾分調侃,說道“屬下得令。”
大將劉黑闥無奈地騎著戰馬,單雄信又帶了幾名護衛,又帶著幾名親兵護衛,跟著他一起來到了樂壽城下。
此時的竇建德正站在城池上,看著城下的那些幽州軍騎兵。
其實他也明白,靠他自己突圍是絕對不行了,要想活命還得彆人來救。
根據竇建德心裡估摸著,這北邊的大將劉黑闥,率領了九萬軍隊斷後。
雖然如今看來,大將劉黑闥必然是已經敗了,否則裴璟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但是爛船起碼還有三斤釘,他是知道大將劉黑闥本事的,想到對方就算失敗,多少也還有點殘兵敗將剩下來。
這些人肯定跟大將劉黑闥一起,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九萬人剩下的殘兵敗將,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如果大將劉黑闥到這裡來,加上用兵得妥的話,也能讓這裴璟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好還真的能夠保護他南下。
此時,竇建德望著這對麵軍營怎麼跑過來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他看著,怎麼還頗有幾分眼熟。
竇建德沒忍住,揉了揉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些不敢相信的事情。
他又把旁邊的王伏寶叫過來,“伏寶,你來看一下那個人,怎麼長得有點像劉黑闥,?”
這王伏寶走向前來,光一眼看過去,得了,這哪裡是像劉黑闥,這本就真是大將劉黑闥。
“大王,如果屬下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就是劉黑闥。”
竇建德這個時候,心裡已經想到了一些什麼事情,但是他又有些不太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出,手指都被他握得發白了。
不可能。
劉黑闥將軍向來對我忠心耿耿,他又怎麼會和這些幽州軍的騎兵,混在一起呢?
王伏寶雖然心裡難受,但是他也覺得竇建德多少有點魔怔了。
事實勝於雄辯,出現在城下的劉黑闥就已經是明證了,其實大將劉黑闥,對竇建德也沒有那麼忠心。
雖然城頭上兩個人心裡十分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
但是現實就是現實,他們看著大將劉黑闥越走越近的身影,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的臉孔,甚至連對方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們甚至已經清楚地猜到,這劉黑闥來到這裡,是所謂何事了。
大將劉黑闥看了下自己跟城頭上的距離,估摸著再往前走的話,就要進入對方弓箭的射程了。
因此,大將劉黑闥也勒住了戰馬,當場站住,說道“如今諸位已經是窮途末路,再頑抗下去毫無意義,不如出來投降上去,能有一條活路。”
“否則等到大軍破城,樂壽城內片甲不留。”
此時,竇建德把腦袋伸了出來,顫抖的手指指著大將劉黑闥,大聲罵道“你這個牲口,當年要不是我可憐你,收留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如今你竟然背叛了我,跟這些隋狗同流合汙,還想要我投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