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連你去哪都不知道,廢物!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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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連你去哪都不知道,廢物!(1 / 2)

九皇叔!

這世上,易得之事易失去,難得之事難失去。所以這世上之事,隻該難得,不該易得。

潔白的信鴿落在窗口,趙朔意猶未儘的鬆開她,“回房等著。”

夏雨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也不多說,起身就往外走。見夏雨出來,院子裡的李煥才敢進門,乍見窗口的信鴿當下一怔,當下疾步上前抓住信鴿,解下信鴿腿上的信件。

深吸一口氣,夏雨仰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明天的天氣約莫不會太好。上次也是這樣的天氣,而後就下了雪。回眸瞧一眼身後關上的房門,她斂了眸,一個人走在長長的回廊裡。

“爺?”李煥將信件遞上。

趙朔麵無表情的接過,卻是微微眯起了那雙桃花眼,眼角眉梢微抬,瞬時清冽入骨。紙條擲入火盆,頃刻間燃為灰燼。

“大夏七皇子與太子本就成分庭抗爭之勢,然太子乃是皇後所生,根基穩固。七皇子為大夏王寵妃之子,大夏王雖然鐘愛,但礙於太子與皇後的分量,到底也無能為力。”李煥輕語,“也許——”

趙朔不為所動,“你可知大夏的七皇子元灝,自小聰慧過人,絕非泛泛之輩。一著不慎,本王勢必滿盤皆輸。這些年,咱們與大夏的接觸,也不是一日兩日,需得謹而慎之。”

李煥頷首,“或許她可以。”

“看她自己的意思吧!”趙朔深吸一口氣,“局已開,誓難悔。爺從不強人所難!”

“明白!”李煥俯首。

外頭雪風起,難得晴朗幾日,眼見著又要下雪了。

“查清楚了嗎?”趙朔問。

“查清楚了。”李煥道,“皇上送了姑娘兩樣東西,一樣出自禦書房,一樣來自索香宮。但不知到底為何物,隻是——王爺為何不親自去問問?”

趙朔淡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嗎?”問得太多,有時候未見得就是好事,他不喜歡太多疑的女人。再者倒不是不信她,隻是宮闈森森,人心難測。

人無傷虎心,不代表虎無傷人意。

縱然皇帝無心,不代表旁人無意。

凡事,還是小心點好。

回去的時候,夏雨趴在桌案上睡著了。她的身子在逐漸康複,確實需要好好休息。奈何小丫頭是個坐不住的主,像極了沒腳的小鳥,就愛四處亂跑。

趙朔低眉望著趴在桌上熟睡的夏雨,忽然想著,若是有朝一日,她真的走了,自己無人可慣,會是什麼場景?慣著慣著也就習慣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存在。

習慣某些事,習慣某個人,以後便很難改掉。

他在想,那她現在是否也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被他慣著?

小心的將她抱到床上,小丫頭睜開睡意惺忪的眸子瞧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喊了聲,“趙老九。”

他“嗯”了一聲,替她退了外衣,柔聲道,“睡吧,我在。”

她翻個身,繼續睡。

那種不必言說的信任和依賴,似乎是對他的一種回應,一種回報。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很容易建立,也很容易摧毀,始於真誠,毀於猜忌。

他寬衣躺下,伸手便將她攏入懷中。女子容易血虛,是故身子微涼,男兒血氣方剛,是故身子溫熱。他願意用自己的溫熱,去暖她的冰涼,不管熟睡中的她,會不會的知道。

純天然的暖爐,果然是極好。

睡夢中的夏雨,下意識的抱緊了暖爐。

黎明的時候,下起了小雪,細碎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雪花打在屋瓦上,發出極不規律的響聲。躺在床上,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風夾著雪,碎碎的響聲,有些嘈雜。

可是屋內,依舊溫暖如春。

夏雨睜開眼睛,“下雪了?”

身邊的位置,又空了。

她忽然有些懷念,自己受傷的日子了。至少一睜開眼,他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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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雪,下得不大,風也不大,倒也無礙出行。

夏雨站在鎮遠侯府的後門,浮月來開了門,悄悄領著夏雨進門。夏雨隻帶著尋梅,阿奴和洛花都在外頭候著。人太多,容易被看見。

她隻想靜悄悄的進去,而後靜悄悄的出來。

流瀾閣的人,早已被疏影支開,此刻她正在梳妝鏡前,將胭脂水粉,慢條斯理的往臉上抹。鏡子裡的女子,容色蒼白,看上去何其憔悴,自帶楚楚可憐之態,教人心中不忍。

聽得外頭的腳步聲,疏影起身往外走。

“疏影!”夏雨欣喜,慌忙迎上去,卻隨即擰了眉,“你的氣色不太好。”

疏影一笑,“哪有,隻是這段時間心裡有些事,所以——快進來!”說著便伸手撣落夏雨肩頭的霜雪,拉著她往屋裡走。

將暖手爐塞進夏雨的手裡,疏影倒上一杯熱茶,“喝口茶,去去寒。”

浮月笑道,“聽得夏公子在外頭候著,姑娘第一時間就把手爐備下了。”

夏雨抱著溫暖的手爐,笑得眸若彎月,“那是自然,疏影心細,從小到大何曾虧待過我。”說著說著又蹙了眉頭,“這鎮遠侯府是不是對你不好?為什麼總覺得你看上不去,過得不太好呢?他們是不是欺負你?否則,為何那麼久還不給你個名分?”

疏影一怔,隨即惶然,“你莫亂說,萬一教人聽見,我又要——”

“又要怎的?”夏雨愕然,“他們真的——”

“沒有沒有,你聽誰亂說。侯爺待我極好,你看我這屋裡,東西都快擺不下了。”疏影淒美的笑著,眼底卻泛著淚光,“我隻是心裡不太舒服,想著你,想著代州,想著——”

代州?

夏雨斂眸,心裡狠狠的疼了一下。

“怎麼了?”疏影問,“是不是王爺待你不好?”

“沒有。”夏雨深吸一口氣,“我跟你一樣,隻是想家了,想娘。”她苦笑兩聲,“可是回不去了,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如果可以,我寧願此刻還在代州。”

至少那樣,還能跟娘在一起,也不知惹下禍事,連累了整個花滿樓一百多條人命。

疏影輕歎,“習慣了就好。”

夏雨瞧著疏影,似乎她並不知道花滿樓的事情。卻突然笑道,“對了疏影,你有沒有寫信回去?”

“沒有。”疏影垂眸,“我是跟著茂王出來的,哪有臉寫信回去。”

夏雨點了頭,瞧了尋梅一眼,尋梅快速上前,將手中的簪盒放下。夏雨將簪盒打開,取出裡頭的木簪子,“這個送你。”

“木簪子?”浮月一愣。

心裡卻道,疏影什麼沒有,金簪玉簪,怎麼著也輪不到木簪子吧?

“這是皇上做的,我特意挑的。”夏雨握著手中的木簪子,“你也知道,我用不著這些,可我想著這個簪子做工精致,還是皇上給的,送你最好。你拿著,若是來日侯府的人敢欺負你,好歹還能湊個門麵,好歹也是皇帝送的,能給你仗仗膽子。”

她將簪子遞給疏影,“做得很好看,隻是沒染色,否則更好看。你可要收好了,這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物件,可也是皇上送的,而且——是我能送你的,全部東西。將來你若是——若是離開侯府,記得也要帶著,這對你很重要很重要。”

她話中有話,可有些人卻隻聽其一,不聞其二。

疏影微怔,低眉望著手中的木簪子,也不過就是普通的木簪子,最大的價值那便是皇帝送的。將木簪子放回簪盒,疏影笑了笑,“我記下了,你放心就是。”

夏雨一笑,“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路上小心些,下著雪,腳下滑。”疏影細語叮囑。

“放心吧。”夏雨掉頭就走。

尋梅出門的時候,冷睨一眼疏影和浮月,這才僵著臉出門。及至出了侯府,尋梅瞧一眼四下無人,便跟著開口,“我瞧著那丫鬟是個勢利眼,少主拿出木簪子,人家就瞧不上眼了。後來聽說是皇上給的,又跟著眼珠子發亮,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雨低頭一笑,“你都看見了。”

“能不看見嗎?”尋梅嗤冷,“豪門大院裡,多的是這種人。”

“所以疏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夏雨抬頭。走在雪地裡,踩著腳下的雪,咯吱咯吱的響,心裡卻隱隱有了異樣。

尋梅輕歎,“少主其實心知肚明。”

夏雨頓住腳步,半垂下眼眸,“她變了。”

“那少主還覺得值得嗎?”尋梅問。

“如果做事要問值不值得,那就不必做了。”夏雨長長吐出一口氣,“你說好好的為何要變呢?保持初心不好嗎?人跟人之間,都帶著麵具,就不累嗎?”

尋梅嗤然輕笑,“少主自然覺得累,可有些人卻樂此不疲。他們也許覺得,把彆人都踩在腳下,才算是實現了自己的價值。”

夏雨點了頭,“可是麵具戴久了,還摘得下來嗎?”

“摘不下來,可能——也不想摘下來。”尋梅歎息。

夏雨不說話,隻是看了一眼來時的路,真的回不去嗎?

送走了夏雨,浮月快速轉回流瀾閣,進門的那一瞬,疏影手中的杯盞正好摜碎在地,刹那間四分五裂,茶水濺了一地。

“姑娘?”浮月愕然,慌忙蹲下身子去收拾碎片。

“她竟然敢試探我,嗬,她竟然來試探我!”疏影冷笑,眸色冷冽,“花滿樓早就沒了,她還問我有沒有寫信?她在懷疑我,卻又等著我自己說出來。敢跟我玩心眼,她是不是活膩了?”

浮月心驚,“如此一來,她豈非——”

“她隻是心血來潮,並無真憑實據。何況——”疏影冷了眸,“她舍不得懷疑我,更不忍心傷害我。就算她懷疑,那也隻是懷疑。隻要她還念著舊情,以我對她的了解,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她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於還會站在我這邊。”

浮月如釋重負,“這樣最好。”

“看到我過得不好,她一定會幫我。”疏影長長吐出一口氣,扭頭瞧一眼桌案上的簪盒,“夏雨就是那麼蠢,蠢得無可救藥。”她的聲音越發微弱,到了最後,也隻有自己聽得見,“蠢死也活該。”

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浮月起身望著簪盒,“姑娘,那這簪子怎麼辦?”

“你沒聽她說嗎?”疏影恢複了最初的平靜,臉上逐漸揚起淡然笑意,“這是皇上送的,留著還有用處。來日若真的遇到了什麼,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借她吉言,仗仗皇上的威風。”

浮月頷首,“那奴婢收起來。”

疏影點了頭,“我待會要出去,你自己注意點,彆露了馬腳。早前我說自己身子不適,想來這段時間侯爺都不會過來。”

再說,謝環現在忙著給謝蘊挑選侯爺夫人,自然無暇顧及。

想到侯爺夫人,疏影的心裡就憋著一股子怨氣。

憑什麼她謝環可以高高在上?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是!”浮月行了禮。

若不是夏雨過來耽擱了一下,疏影早就該出門了。換了衣裳,披著黑色的鬥篷,悄無聲的從後門離開鎮遠侯府。

疏影想的沒錯,謝環現如今確實在緊鑼密鼓的為謝蘊娶親。

書房內,青雲、青玉隨侍在旁。

“聽說郡主要為侯爺選親,瞧瞧,這麼多大人家裡的大家閨秀,都齊刷刷的擺在這兒了。如今,外頭的人還在不斷的往咱們這兒送,想來跟皇上選妃差不多。”青雲淺笑,望著桌案上擺著到處都是的畫像。

畫像上,一個個都是嬌滴滴的女子。

要麼官宦世家,要麼富賈商戶。

非富即貴,卻都不符合謝環心中的人選。

“可郡主要的,不是非富即貴。”青玉輕歎,“這些人,八成都是癡心妄想。”

“我心裡已經有了人選。”謝環輕歎一聲,瞧一眼案上的畫像,“這些女子雖然生得好,背景也好,但是我鎮遠侯府要的,不是這種。入我謝家門,第一項必須會武功。蘊兒武藝不佳,卻也上得戰場。一人獨戰,不如夫妻齊心。”

謝家的女子,必須上得朝堂,下得沙場。

文武悉備,缺一不可。

“那可就難了。”青雲蹙眉,“但凡大家閨秀,想來沒有哪個是從小舞刀弄槍的。就算有,也都是些防身的三腳貓,未必能上得了戰場。”

“有一個。”謝環一笑,“隻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郡主說的是誰?”青玉忙問。

謝環笑了笑,“過兩天就知道。”扭頭卻問,“對了,流瀾閣那邊如何?”

“最近很安靜。”青雲道,“侯爺也好些日子沒去了,也不知是不是膩了。到底也隻是個女子,想來手段再好,男人的心嘛,始終是往外飄的。”

“未必。”謝環坐定,青玉快速倒上一杯水遞上。抿一口清茶,唇邊笑得冷冽,“她可不是省油的燈,否則怎麼進得了我鎮遠侯府的大門。”

青玉蹙眉,“這樣的妖媚蛾子,當初就該讓我弄死她。如此,一了百了。”

“你是不是皮子又鬆了?”謝環放下手中杯盞,“她是睿王府的人,不看僧麵看佛麵。隻要她安安分分的,若是真能讓蘊兒從此專心政務,我倒是會考慮,等將來她有了子嗣之時,給她個名分。謝家的子孫,容不得無名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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