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非你不娶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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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非你不娶(1 / 2)

九皇叔!

縱然疏影有心想見一見未來的侯爺夫人,但現在的她還不至於亂了方寸。對於不愛的人,不管怎麼折騰,她的心裡都隻有不甘心罷了。無所謂嫉妒,也無所謂仇恨。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彆!

謝環素來是個雷厲風行之人,行伍出身,自然做事乾淨利落。

一旦決定,絕無反悔。

上稟天聽,諭旨恩準。

連婚期都很快定下來,因為年內並無什麼黃道吉日,便與睿王府一般,將婚期定在年後。

酒肆茶樓裡,夏雨垂眸不語。

“怎麼這樣快?”尋梅愕然,與洛花一道嗑著瓜子,有些不敢置信。

這才一日時光,謝家竟然將什麼事都給辦了,這倒好,疏影這侯爺夫人之位,是徹底沒望了。不但如此,如今有了侯爺夫人,隻怕疏影的日子會更難過。

無名無分的留在鎮遠侯府,不是做人家的俎上魚肉,擺明了任人宰割?

夏雨嗑著瓜子喝著茶,麵色不是很好,“郡主本就是軍中出身,辦事自然快速。隻是我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也不知道疏影會怎樣,約莫會傷心的很。”

這家茶樓的地理位置好,從後門進來,上二樓這間雅閣,正對著花滿樓的大門。略開窗戶縫隙,便可將底下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夏雨包下了這間雅閣,以作長期之用。

阿奴站在窗邊,透過縫隙往外看,瞧一眼眾人嗑瓜子的相,隻覺得有些溫暖。夏雨是她跟過的主子當中,最沒有架子,也是最不把自己當主子,把奴才當兄弟朋友的人。

洛花想了想,“是不是謝家也防著疏影,所以才會這麼快讓侯爺娶親?”

夏雨苦笑,“也許吧!”

“其實——說句實在話,公子也彆覺得我說話難聽。我總覺得那個疏影,眼神不正,不管看誰,眼珠子都是飄的。我聽老一輩說,這種人就是天生的狐狸精,生來就是喜歡勾搭男人。反正我見著她的時候,就覺得渾身不得勁。總覺得她那眼神涼颼颼的,看在人身上,總有股陰森森的氣,往身上鑽。”洛花撇撇嘴,“我不喜歡。”

“你要是帶把的,估計也得喜歡這樣的。”夏雨喝一口茶,抓了一把瓜子在手裡,靠在軟墊上慢慢的嗑著,“其實我知道,不光是你,你們大家包括咱家爺,都不太喜歡她。可是你們也不想想,疏影出身青樓,如果跟你們一樣是個正經女兒家,不得早就被人糟蹋了?沒有兩把刷子,怎麼做得了花魁娘子?所以,人家眼神飄,也不能怪她自個,隻能說是命不好。”

洛花喝一口茶,有些不屑,“還說呢!她每次來找公子,總沒好事。”

夏雨撓了撓後頸,“好了,不說她。阿奴,怎麼樣,看見什麼沒有?”

阿奴搖頭,“一切正常,除了有幾輛馬車進出,彆的倒也沒什麼。”

“什麼馬車?”夏雨問。

“尋常的青布馬車。”並非大戶人家的馬車,約莫是供應日常所需的采辦馬車。阿奴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夏雨點了頭,“盯著點。”她環顧四下,“夜裡有丐幫的兄弟幫我把風,白日裡咱有空,就輪換著來這裡瞧瞧。我就不信,還抓不住他們的狐狸尾巴。”

“少主是懷疑,這些人乃烏托國的細作?”尋梅嗑著瓜子問。

“不管是不是細作,我總覺得他們應該和代州的花滿樓被毀,脫不了乾係。代州臨近烏托國,他們是最有可能的。而且代州的花滿樓剛剛沒了,京城的花滿樓卻突然開了張,櫻娘還古古怪怪的想要控製我。不管這陰謀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趙老九來的,隻要他們有毀滅花滿樓的一絲可能,我都不會放過。”夏雨忽然坐起身來,“朝廷上的人,會不會跟烏托國有什麼聯係?否則他們如何悄無聲息的入城?”

阿奴蹙眉,“公子的意思是——背後有人,勾結烏托國,幾欲行不軌之事。”

尋梅插了一嘴,“哼,都不是好東西。不過,跟朝廷有關的,隻有兩種可能。要麼為女人、要麼謀權、要麼篡位,從古至今,那些臭男人乾的,不就是這三件事嗎?”

夏雨連連點頭,“高!真高!你這是一竿子打死了全天下的男人。”

喝一口茶,夏雨嘬了一下嘴,“我說錯了?”

“沒錯沒錯,喝茶喝茶!”夏雨歪著腦袋想,咱家趙老九屬於哪種呢?謀權篡位?反正不是為女人!她對自己這身子板,可沒抱太大希望。人家趙老九可都說了,若是有朝一日彆人拿著她威脅他,他可是二話不說就先宰了她。

想到這兒,夏雨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語道,“你們說,男人是不是都缺心眼?”

“是沒良心。”尋梅斬釘截鐵。

夜裡回去的時候,夏雨盯著趙朔端詳了很久。

“看夠沒有?”趙朔挑眉,一雙桃花眼狐疑的打量著她,“最近眼瞎嗎?看那麼仔細。”

夏雨不說話,趴在他胸口聽心跳。

他忽然揪起了她耳朵,疼得夏雨“哇哇”大叫,“疼!輕點輕點!”

“乾什麼呢?”趙朔將她拎到書案前,每日一寫還沒完成,他是不允許她蒙混過關的。他教的那些字,她睡覺前必須溫習。否則,她這輩子都彆想認識那些“橫折豎彎鉤”。

夏雨揉著耳朵,“隻是想聽聽看,你的良心還在不在。”

趙朔蹙眉凝著她,小丫頭的腦袋瓜裡又被人塞了稻草?他也不說話,顧自坐會一旁的桌案,漫不經心的喝著茶,也不屑理她。

夏雨撇撇嘴,捋起袖子開始寫字。她是真心不想寫字,寫得歪歪扭扭,就跟八爪螃蟹爬出來的一樣。怎一個醜字了得!不過,好歹她真的記住了他的名字,趙朔!寫的再難看,好歹能寫全了,沒有少一撇,也沒有少一橫。

“趙老九,朔是什麼意思?”她邊寫邊問。

趙朔冷颼颼的瞧了她一眼,“廢話太多。”

話雖這樣說,可等著她放下手中的筆走過來的時候,便看見桌案上一堆的核桃殼。趙朔正不緊不慢的將剝好的核桃肉包回油紙包裡,話不多,也不看她,好似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夏雨愣了片刻,定定的看著他。

燭光裡的趙朔,麥色的肌膚透著健康的光澤。一張格外精致的臉,無論是正麵還是側麵,都是毫無死角。長長的睫毛半垂著,在燭光裡打著斑駁的剪影,稀稀落落的定格在下眼瞼處。可不管是什麼時候,他身上的王者之氣從未淡去,卻唯獨在她跟前,做著與他自己身份相悖的事情。

淡然,從容,就像他慣喝的茶。

優雅的綻放,不為任何人動容。

她從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可她知道,隻為這一眼,她將無儘淪陷。但那又怎樣?她出身青樓,見慣了人世間的冷暖悲涼,看儘世態炎涼。那些附炎趨勢,以及那些強顏歡笑,都不過是為了生存。可女人的心,歸根究底,想要的隻是一個男人的真心真意。

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無怨無悔。

趙朔去洗了手,壓根沒有理睬她。

她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了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了皇帝送的那根簪子,可這都一兩日了,他才來秋後算賬,不是太晚了嗎?

“你生氣?”她問。

“嗯。”他應了一聲,慢慢的擦乾手上的水漬。

“因為皇上送我簪子?”她又問。

他挑眉看她一眼,又不說話。

夏雨上前,與他並肩坐在床沿上,“人家送東西給我,難不成我還得往外推?”

“簪子呢?”他問。

夏雨抿唇。

下一刻腰間突然一緊,他已欺身壓下,一雙桃花眼,眸色晦暗難辨,“你可知私自將皇帝所贈之物送人,其罪當誅?”

“他送我的,那就是我的,為什麼我不能做主?你送我的那些,我不是也可以——”夏雨盯著他。

指尖溫柔的拂開她麵上的散發,沿著她的臉部輪廓,緩緩落在她的脖頸處。略帶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咽喉,好似有柄刀子架在咽喉處,隨時準備著刺入奪命。

夏雨身上一哆嗦,竟有種無言的寒涼,快速蔓延全身。

“我說了,那是皇帝。”他的語調平緩,語速中等,可是話語中的分量卻不輕,帶著尋常難見的冷冽之意。

皇帝,就是皇帝,豈能與尋常人相比較。

他送她的東西,她之所以可以送人,是因為他覺得隻要她高興就好,他不在乎那些物什,他在乎的是她這個人。

可皇帝送的就不同,一旦有人追究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夏雨沒有吭聲,垂著羽睫安靜下來。

溫熱的唇瓣,輕柔的落在她的唇瓣上。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無聲勝有聲。輾轉在她的唇齒之間,掠奪著屬於她的甜蜜與美好。指尖微挑,嫻熟的落了衣衫。

素白香肩,膚光如玉。

四目相對時,她吻上他的唇角,“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

他輕嗤,嫌棄的低眉,望著她胸前二兩蚊子肉,卻是盈盈一握,儘在掌心,“把腦子裡進的水,灌到這兒來,才是極好的。”

她一怔,瞬時麵頰通紅,一拳打在他胸口,“嫌小就去找大的。”

她作勢起身,他卻已低頭咬上了她的脖頸。淺淺的啃咬,帶著撩人的心癢難耐,一陣酥麻快速傳遍全身。她幾欲拒絕,可身體與心理的渴望反而劇增。

他灼熱的貼著,而後將自己,送入她的世界。

床榻雨潺潺,春意闌珊。此情不待五更寒,烽火狼煙不罷休。鬥轉星移又一春,與君銷得風流魂。

淺喘低吟間,她喚著他的名字,“趙朔——”

他卻低頭堵住了她的唇,加快了速度。

烈火清平一朝泄,帝闕高閣何足惜。昔年商周亡於笑,周而複始亦不負。

香肩欲斷誰人智,楚宮一嫋細腰肢。碧血長槍春風起,不破樓蘭終不還。

夏雨實在太累,昏昏沉沉的睡在他的懷裡,趙朔饜足的摟著她,任由她將冰涼的身子貼在自己身上。暖了她,也是暖了他。

“蠢。”他撫著她的麵頰,暗啞的嗓子裡,唯有這一個字。

蠢得,讓人心疼。

平靜的日子都是極為相似的,不平靜的日子,卻各有各的不平靜。

夏雨習慣了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空蕩蕩的枕邊。雖然心裡還是會落寞,可她到底是夏雨,不管什麼情緒都是轉瞬即逝。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有些情緒可以很快消失,但有些事不是你不提,彆人就會緘口不語的。

餛飩鋪子,一桌四人剛剛好坐下,一人一碗餛飩叫著。

餛飩還沒上來,卻聽得隔壁桌的兩個男子在那裡嘀嘀咕咕的交談,夏雨的耳朵是十分靈敏的,竟聽個一清二楚。

藍衫男子道,“聽說小侯爺娶的,是謝家軍副將商正的妹妹,容貌不錯,還有一身的好武藝。來日,約莫能如郡主之意,是個上戰場的好苗子。”

青衫男子點了頭,“說是婚期都定了,過完年就辦事。這郡主,對未來的侯爺夫人,甚是滿意,這事都上稟了朝廷,已然準了。”

夏雨嚼著混沌,那疏影怎麼辦?

正想著,卻聽得藍衫男子又道,“年後啊?年後不是睿王府辦事嗎?這都湊一塊了,想來肯定會很熱鬨。這京城,好久沒辦過大喜事了,也該熱鬨熱鬨才是。”

“未來的睿王妃長得跟當年的葉大小姐極為相似,你說王爺是不是因為這個,才答應娶她?”青衫男子壓低嗓音,“當年的葉大小姐與睿王爺,可謂情投意合,這般的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奈何有緣無分,終歸陰陽相隔。現如今睿王爺好男風,不也是因為她嗎?”

心,砰然漏跳一拍,夏雨悶頭吃著餛飩。

阿奴剛要起身,卻被夏雨一把摁住了手腕,示意她無需輕舉妄動。握緊了手中的碗勺,阿奴隻能悻悻坐下。這些話,若是讓趙朔聽到,八成會剁了他們。可偏偏是讓夏雨聽見了,阿奴不是傻子,她知道這些話對夏雨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可——夏雨有意將話聽完,她是奴才,不得不從命。

藍衫男子環顧四周,這才輕斥,“你小聲點,若是讓人聽見,可了不得。那睿王爺是誰,殺的人還少嗎?就為這事,睿王當年殺了不少人。”

青衫男子點了頭,“說還說不得?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誰還會記得那麼清楚。何況,睿王爺現在不是寵著那個叫什麼夏雨的嗎?”

“什麼陳芝麻爛穀子,你沒瞧見睿王爺其實根本沒忘記葉大小姐嗎?連屍骨都好生收著,何況是在靈位前頭刻上自己的署名,那養心閣當初不就是為了她造的嗎?我聽說,便是府內之人,也不得輕易踏入。可見,刻在骨子裡的東西,還是沒辦法忘記的。他再寵那個叫夏雨的,可一顆心早就給出去了,如今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藍衫男子輕歎,“倒是可惜了,葉大小姐那樣的美人。”

“有睿王爺這般人物,此生惦念,怕也是死而無憾,否則怎麼會新婚之夜,自儘而亡呢?”青衫男子抬頭叫了一聲,“老板,結賬!”

卻是人走茶涼,夏雨定定的坐在那裡,很久都沒回過神來。

尋梅切齒,“少主你沒事吧?你彆聽他們胡說。這些人閒著沒事乾,最喜歡嚼舌根,有的沒的,到了他們的嘴裡都能開一朵花來,你彆往心裡去。”

“走吧!”夏雨起身就走。

尋梅急忙付賬,狠狠的瞧一眼,那兩人離去的方向。人言可畏,簡直混賬透頂!握劍的手,指節分明,她忽而冷了眸。

夏雨沒有回府,依然去了那個茶館,坐在雅閣內。取出懷中那包核桃肉,油紙包包得極好,肉質新鮮得很。這是他昨夜剝好的,她長那麼大,除了娘還真的沒人為她剝過核桃肉。

說句不好聽的,趙朔幾乎是當爹一樣的疼著她。

可那些話——音猶在耳,心裡如針刺一般難受。

不管攤在誰身上,怕是也過不去這一關。

“公子,你彆聽人家胡說八道。”洛花沏茶,“那些人,就喜歡湊熱鬨。”

“他們說的,是真的。”夏雨抓著一枚核桃肉,慢慢悠悠的塞進嘴裡,神色悵然若失,“她就在養心閣裡,我真的見過。”

“誰?”洛花瞪大眼睛,手上一抖,茶水都溢了出來,險些燙了手。

誰都不吭聲,目不轉睛的盯著夏雨。

她苦笑著嚼著核桃肉,滿口餘香,苦澀中帶著少許甜,“葉知秋!”

阿奴駭然震住,“公子見到了?”

夏雨抬頭望著她,“你也知道?”

聞言,阿奴緘口不語。

“看樣子是真的。”她長長吐出一口氣,端起茶水就往嘴邊送。

“小心燙!”

洛花來不及呼喊,夏雨已經一口茶噴出,燙得眼淚星子都出來了。她伸著舌頭,苦著臉,卻把洛花給嚇著了,急急忙忙去倒了一杯涼水遞上,“公子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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