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小產?不是我!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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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小產?不是我!(1 / 2)

九皇叔!

夏雨進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懶洋洋躺在軟榻上的疏影。美人臥榻,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素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隱約可見上妝的痕跡,但氣色好壞還是能看出來的。奄奄之態,長長的羽睫垂落,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她仲怔,放低了腳步聲。

想來疏影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否則何至於如此神態。疏影的身子本就弱,如今曆經受傷與中毒,越發的瘦弱。她安安靜靜的躺在軟榻上,好似隨時都會煙消雲散一般。

浮月剛要開口,卻被夏雨抬手製止。

夏雨緩步走到軟榻跟前,悄無聲息的蹲下身子。她知道疏影睡得淺,不忍擾了她,可疏影還是睜開了眼,一雙噙淚的眸子,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夏雨的視線裡。

“你怎麼來了?”疏影勉力起身,看上去好似身子不舒服,發髻未梳,青絲及腰隨意垂落。她羞赧的整理了一下發髻,“我這還沒梳洗,是不是很醜。你等下,我去梳洗一番。”

“我又不是頭一回見到你這樣子,早前在花滿樓,咱們經常睡在一塊,你什麼模樣我沒見過?”夏雨輕歎著坐在軟榻旁,“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浮月上前,“姑娘進來食不下咽,睡也睡不安穩,身子越發的虛弱。”

夏雨蹙眉,“為何?小侯爺待你不好?還是郡主為難你?你若有難處,為何不告訴我?”

疏影輕咳兩聲,浮月快速將軟墊立起,讓疏影能舒服的靠在軟墊上。緩了緩氣,疏影才握住夏雨的手,一如既往的淡笑著,“你彆聽浮月胡說,近來下了兩場雪,我這身子你也是知道的,本就受不得涼,這不風寒侵體,一直未見好轉。吃了不少藥,也是不管用。我在這兒,吃得好用得好穿得好,侯爺與郡主更不曾薄待我,你莫亂想。”

“真的?”夏雨瞧著她,眸色微恙,“可是你這副樣子,並不像處處順心遂意之態。”

“人活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想要處處順心遂意,哪那麼容易。”疏影輕歎一聲,“你莫擔心,我這身子歇兩日便沒事了。”

夏雨點了頭,“那最好。”想了想,夏雨環顧四周,浮月識趣的退身離開。夏雨這才壓低聲音小聲道,“郡主即將遠嫁大夏,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疏影搖頭,“沒有。”

“那便是最好的。”夏雨如釋重負,“你若是有什麼難處,隻管與我說。”

“阿雨,王爺待你可好?”疏影問。

夏雨莞爾,“自然是好的。”

“王爺還未娶親,如今待你極好,想來你也不會吃虧。隻是葉爾瑜到底是要入府的,等到來年開春,睿王府就會迎來睿王妃,你——”疏影欲言又止,“你還會留在睿王府嗎?”

聞言,夏雨神情微涼,“將來的事,誰知道呢!既然不知道,又何必多想,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想那些有的沒的,沒發生的事多想無益。”

疏影含笑,“到底是你的心寬,我是遠遠不及的。”說著,竟劇烈的咳嗽起來。

夏雨微怔,慌忙去倒了一杯水遞上,“怎麼了?要不要我讓辛複給你瞧瞧?這鎮遠侯府的大夫,也是個酒囊飯袋,連點風寒都瞧不好,真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你!”疏影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神來,雙手撐在軟榻邊緣,身子微微的顫抖著,“禍從口出,你莫亂說,免得到時候郡主怪罪下來,以為我生事,非得懲處於我不可。”

“她經常懲罰你嗎?”夏雨問。

疏影一愣,神色略顯慌張,“沒、沒有。”卻是快速轉了話鋒,“我院子裡的梅花開的極好,你不如陪我去看看。我這一病總是窩在屋裡,見不得風,難得你來了,我心情極好,出去走走吧!”

夏雨心有餘悸,但——還是點了頭,“我背你出去吧!”

“不用,就幾步路,讓我自己走走也好。”疏影笑著起身。

見疏影堅持,夏雨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小心翼翼的攙起她往外走。可沒走兩步,疏影卻慢慢的蜷起了身子,一手緊緊捂著小腹,薄唇緊咬,似要咬出血來。

“你、你怎麼了?”夏雨驚問,“哪裡不舒服嗎?”

疏影大口大口的喘氣,腳下一軟,直接癱軟下來,若非夏雨接得快,此刻疏影已經摔倒在地。夏雨慌了,快速將疏影抱起,直接抱上了床榻,麵色瞬時白了大半,“你怎麼了?疏影?”

“疼——”疏影緊緊捂著小腹處,“肚子好疼——你幫我叫、叫浮月,讓她去請大夫。阿雨,我好疼,真的好疼——”

“好!”夏雨快速走向門口,“浮月,浮月?”

浮月就在外頭候著,聽得交換,急忙跑過來。

“去請大夫,快!”夏雨厲喝。

待她回轉房內,朝著疏影的床榻走去時,卻愣在了半道上。身子一晃,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雙眸死死的盯著床榻上的疏影。

她看見疏影的下半身,慢慢的被鮮血浸染。嫣紅的顏色,觸目驚心,染紅了裙擺,染紅了床褥。疏影那麼瘦弱的人,就躺在嫣紅的世界裡,好似要被鮮血吞沒一般。

疏影趴在那裡,死死的摁著自己的小腹,好似很疼很疼,疼得她將唇瓣都咬破了。

她朝著夏雨發出低啞的聲音,“我、我的孩子——”

身子打了個冷戰,夏雨僵在那裡,覺得渾身冰涼。

孩子?

是肚子裡的孩子?是小侯爺的孩子?

那一刻,夏雨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在發顫,那麼多的血,孩子應該保不住了。很小的時候,她見過這樣的場麵。花滿樓裡的姑娘一不小心有了身孕,老鴇會強行打掉孩子。

她曾偷偷的看過一眼,看見鮮血染紅了褲管,被落胎的姑娘則疼得撕心裂肺。除了身子疼,還有心疼。掉下來的孩子,就那麼白白嫩嫩的一小塊,放在掌心還沒有手掌大。手腳發育得良好,白皙剔透得讓人心疼想哭。

因為孩子一旦離開了母體,就死了。

女人對於孩子,總有一種出於母性本能的天性。憐愛,疼惜,嗬護,恨不能捧在手心裡。因為每個女人懷孕生子,就如同在鬼門關走上一圈。

她願意為你生兒育女,隻是因為她愛你。

夏雨問自己,她的母親,是否也是因為愛著父親才有了她?可每個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那為何偏偏不能愛她?

反而要丟了她?

她定定的站在那裡,即便浮月帶了大夫過來,她也沒能回過神。

最後還是浮月喊了一聲,“夏公子?”

夏雨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衝到床前,“疏影?疏影你怎樣?”

“孩子保不住了。”大夫說,“馬上去燒熱水,閒雜人都出去吧!”

浮月二話不說便推搡著夏雨,“公子快出去吧!再耽擱,怕是姑娘連命都保不住了。”

聽得這話,夏雨疾步走出屋子,回眸那一瞬,她看見門縫裡渾身是血的疏影,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疏影是這樣的虛弱,這樣的柔弱,這樣的危險。

門關了,心卻高高懸起。

屋子裡頭,疏影淒慘的叫聲,此起彼伏。

夏雨坐在欄杆處,雙手死死抓緊了欄杆,連指甲折斷了都不曾察覺。指尖微微泛著血珠子,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欄杆處。

靜下心來的時候,夏雨繃緊了身子盯著緊閉的房門。為何偏偏她來了,疏影的孩子就沒了?而且方才屋子裡就她與疏影二人,到時候她是百口莫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趙朔默不作聲的站在回廊裡,蹙眉望著她死死扣著欄杆的手。指甲處出血,她竟渾然未覺。但此刻,他不適合走過去。很多事,還是要讓她自己去想明白。

人,總愛自欺欺人。

自己帶著自己進了死胡同,若不能自己走出來,誰來也沒用。就好像我們有時候會自己執著與一種念頭,不管誰說都聽不進去,直到有朝一日自己恍然大悟,才會發覺錯的離譜。

外頭腳步聲迭起,想來是小侯爺回來了。

“疏影?”謝蘊高興的進門,“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乍見夏雨坐在欄杆處,而疏影的房門緊閉,謝蘊的眼眸驟然眯起。等看見了不遠處站在回廊裡的趙朔,謝蘊整張臉瞬時黑沉下來。

“發生何事?”謝蘊快步上前。

夏雨站起身來,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房門大開,浮月端著一臉盆的血走出來,紅著眼眶撲通給謝蘊跪下,“侯爺恕罪!”音落瞬間,謝蘊拔腿就往房內衝,夏雨緊跟其後。

大夫已經洗了手,開始寫方子。見謝蘊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慌忙起身行禮,“小侯爺。”

“怎麼回事?”謝蘊怒然。

大夫忙道,“老夫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孩子沒能保住。侯爺恕罪!實非老夫不救,實在是——”他瞧了夏雨一眼,繼而輕歎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謝蘊坐在床沿,狠狠瞪著跟前的夏雨。

夏雨心驚,這謝蘊不會把這筆賬算在自己的頭上吧?天地良心,她可什麼都沒做。如今,隻希望疏影能說句公道話。

床榻上的疏影,許是因為喪子之痛,哭得如同淚人般。她咬著唇,低啞的嗓子似乎要將苦痛悉數咽下去,可又偏偏化作淚,快速的湧出眼眶。那種想哭而不敢哭,該哭卻不能大聲哭的悲愴,讓謝蘊也紅了眼眶,死死的抱緊了她。

“不是我。”夏雨回過神,才斬釘截鐵的開口。

謝蘊厲喝,“滾出去。”

疏影死死抓著謝蘊的手,淚如雨下,“不是阿雨,真的不是她。”

“姑娘的身子本就弱,加上前兩次重傷與中毒,身子更是沒能好好將養著。多思多慮,難免傷身。”大夫輕歎,“此次小產,唉——”一聲歎,終歸也隻是一聲歎。

沒了,就是沒了。

疏影泣不成聲,“你們都出去,我——”

謝蘊紅著眼睛掃過眼前眾人,“沒聽見嗎?都給我滾出去!滾哪!”越發將疏影抱緊,懷中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著心中委實不忍。

夏雨沒有說話,轉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現在不走,難不成還等著讓人趕出去嗎?

浮月關上了房門,還是能依稀聽見房內低啞的哭聲,以及謝蘊的關慰之音。浮月小聲的問道,“方才在屋裡,公子對姑娘做了什麼?”

夏雨仲怔,“什麼?”

“要不然,姑娘怎麼好端端的就小產了呢?”浮月盯著她,那眼神,就跟看賊一般。

夏雨苦笑,“怎麼,連你都覺得,我會害她嗎?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何況,我不知道她有身孕。”

“方才姑娘解釋了,想來小侯爺也不會再追究。”浮月行了禮,拿著藥方快速的離開。她得去抓藥,去煎藥。

“不是我。”夏雨低語。

“我信。”趙朔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跟前,伸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

夏雨將腦袋頂在他的心口處,低眉望著自己的腳尖,“就算全天下人的都不信我,還有你信我。真好!趙老九,你說沒了孩子,是不是真的會生不如死?我不知道疏影有孕,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做。”

趙朔深吸一口氣,雙手負後站立,低頭望著她將腦袋抵在自己身上的姿態,陰鷙的眼底泛起少許冷冽寒光。轉瞬間又歸於平淡,仿佛什麼都不曾浮現過。

“回家吧!”他淡淡的開口。

她搖頭,抬起頭看他,“如果今日是我沒了孩子,你會怎麼做?”

趙朔長長的睫毛半垂著,遮去了眼底的精芒。他勾唇,笑得何其凜冽,“寧可錯殺一萬,絕不放過一人。”

她微怔,“那小侯爺——”

“他敢!”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夏雨抿唇,“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想那麼多做什麼?”趙朔牽起她的手,剛轉身欲走,卻看見謝環帶著人,腳步匆匆的走進門來。想來不必一盞茶的功夫,這鎮遠侯府的裡裡外外都會知道,疏影小產的事情。

對於人丁單薄的謝家而言,這是一件大事。

天大的事!

沒有什麼事,能比謝家延續血脈更為重要。可偏偏,睿王爺的內侍進了疏影的房間,疏影便小產了,這其中的關係,隻怕夏雨是有嘴也說不清的。

你說你什麼都沒做,也要有人相信才行。

“怎麼回事?”謝環步上台階,眯起冷冽的眸子,無溫的掃過站在趙朔身邊的夏雨,“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疏影會小產?”

“你們連她何時有孕都不知曉,還談什麼小產?”趙朔不冷不熱的開口。

此言一出,謝環眸色微斂,“真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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