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小產?不是我!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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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小產?不是我!(2 / 2)

“孩子沒保住。”夏雨垂頭。此刻再多的解釋也是徒勞無功,還不如不解釋,免得越抹越黑。有時候越解釋,人家就越發覺得你是在掩飾。

青雲、青玉麵麵相覷,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

謝環站在原地良久,而後長長吐出一口氣,“這都是命,怪不得彆人。”

“既然府中有事,本王就先告辭了。”趙朔牽著夏雨往外走,當著鎮遠侯府所有人的麵,趙朔帶著自己的“男寵”走出了鎮遠侯府的大門。

“趙老九?我真的——”上了馬車,夏雨遲疑了片刻。

“你覺得我會信她還是信你?”趙朔問。

夏雨沒有再說話,輕柔的趴在他的膝上,任憑他若無其事的伸出五指,攪亂了她的發髻。很多話,都不必說了,一句我信你,足以解釋一切。

她是什麼人,趙朔比誰都清楚。

可趙朔信夏雨,不代表人人都會信。

人,往往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而忘了問一問自己的心。

青雲蹙眉,“睿王爺不是在賞梅嗎?好端端的竟然來了流瀾閣,不但如此,還讓疏影小產,其中隻怕不簡單!”

青玉點頭,“沒錯,疏影有孕,可咱們誰都不知道。這是為何?偏偏睿王爺到了,就小產了,這又是為何?思來想去,這疏影跟睿王爺怕是說好的,而這個孩子,保不齊是誰的呢!”

聽得這話,謝環眉目陡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青玉壓低聲音,“郡主忘了,這疏影本就是睿王爺府上的。來了咱們鎮遠侯府,說不定都是早早設計的。如今纏著小侯爺不放,讓小侯爺與郡主心生嫌隙,勢必居心不良。如今有孕還偷偷摸摸的,不是很可疑嗎?若說是侯爺的孩子,那小侯爺不得把她扶正嗎?侯爺這般寵愛於她,必定願意娶她為妻。可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要,偏偏在睿王爺到來之際,小產了?”

謝環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楓樹枯枝,一言不發。

青雲似乎也想明白,“你是說,這孩子也許是睿王府的,睿王爺不願她生下來,所以今日前來,是為了消除禍患?可這也說不通,她為何不假裝是咱們侯府的孩子,如此一來豈非更好?”

“都說紅顏禍水,許是也有男水。你瞧王爺身邊的那個內侍,唇紅齒白的,生得何等精靈。想來王爺寵他不遜於侯爺寵著疏影,這道理你難道還不懂嗎?必定是那個內侍,死活不肯吧!”青玉冷嘲熱諷,“後宮還有爭寵,還有母憑子貴。王府後院,自然也免不得。”

青雲點了頭,“雖然有些勉強,但也說得過去。”

“她現在怎樣?”謝環終於開口。

青玉瞥了一眼敞開的房門,“有侯爺關慰著,就是身體虛了點,應該沒什麼大礙。死不了!”頓了頓,青玉低語,“郡主,那早前那件事——還做嗎?”

“如今這副狀態,怎麼做?”謝環伸手掰斷了一根枯枝,眸中晦暗難明,“現在還要趕她出府,不是要讓鎮遠侯府落下個萬人唾罵的名聲嗎?人人都會以為我鎮遠侯府,人情涼薄,連個為侯爺小產的女子都容不下。”

青雲頷首,“許是到時候還得連累郡主的名聲,外頭不定會怎樣詬病。如今是多事之秋,委實不利於咱們。這疏影經此一事,怕是再也出不得鎮遠侯府了。”

青玉跺腳,“算她命大。”

“是命好。”青雲瞧了她一眼,“得侯爺如此疼愛,實在是福分不淺。”

謝環沒有進門,抬手想敲門,但想了想,還是就此作罷!她就算不來,謝蘊也會找上門的。既然如此,能拖一日是一日吧!原本的主動權,此刻全然變成了被動。

疏影這個女人,真當不簡單。

決然不是省油的燈!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疏影哭累了,就伏在謝蘊的懷裡,低低的喘著氣,一雙美眸哭得腫如核桃,直教謝蘊心疼不已,“咱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哭壞了身子,教我怎麼舍得。”他輕柔的吻上她的眼眸,吻去她的淚,“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永遠陪著你。”

“侯爺,咱們的孩子沒了。”疏影默默的流著淚,不再如方才這般的痛不欲生。

“以後還會有的。”謝蘊溫柔關慰,抱緊了她。

她點了頭,“將來,我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咱們一家三口——”

“何止是一家三口。”謝蘊笑得苦澀,“一家四口,一家五口,咱們謝家以後的孩子,都要由你出。即便將來新夫人入府,我這顆心這個人始終都在你身上。”

疏影泣不成聲,“侯爺——我的孩子,命好苦!他還來不及到這世上看一眼,就這樣走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你放心,這個賬我記下了。”謝蘊切齒。

疏影仲怔,“不,真的不關任何人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跟誰都沒關係。侯爺,你彆誤會,真的不是——”

謝蘊抱緊了她,什麼也沒說。但意思如何,各自心知肚明。

房內靜悄悄的,隻剩下屬於女子的低咽,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這種味道,在很多年以後,還存活在夏雨的心頭,縈繞不去。

鮮血的味道,一如花滿樓被屠戮殆儘的那一日,彌漫不去,揮之不去,漸漸的刻入活人的心裡,與靈魂同在,再也不能從記憶裡抹去。

安安靜靜的坐在窗前,夏雨癡愣的望著窗外。午後的綿綿細雨,紛紛揚揚的落下。她縮了縮身子,一件披肩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她的肩頭。

趙朔站在身後,“想什麼?”

“你是不是也覺得,太巧合了?”她問。

他不答。

“如果真的是巧合倒也罷了,若不是,你說我該怎麼辦?”她伸手覆著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背,他的手背上還纏著繃帶,是她咬的那一口。

“你想怎麼辦?”趙朔問。

夏雨搖頭,“我不知道。趙老九,你能幫我寫幾個字嗎?用你的左手去寫,我想看看左手和右手寫出來的字,會有什麼區彆。”

他深吸一口氣,“你想好了?”

她點頭,“想好了。”

“到時候心疼難受,可彆怪我沒提醒你。”他轉身朝著書案走去。

夏雨起身,眼底的光清清淺淺的,泛著少許莫名的寒色,“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這是你教我的。我不會後悔,也絕不後悔。自己說的話,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

趙朔執筆,最後瞧了她一眼,這才攬了金絲滾邊的袖口,揮墨落筆。遒勁有力的字跡,左右手寫的顯然是極不相同的。左手在怎麼好使,那也是左手,右手再怎樣隨意,終歸是右手。一筆一劃,大相徑庭。他扭頭看一眼身邊的夏雨,“滿意了嗎?”

她不說話,接過了他手中的筆,取了一張白紙,在上頭寫了一橫,“你為什麼不說?”

“說什麼?”他問。

夏雨哽咽了一下,沒有說話。

輕柔的攬她入懷,趙朔將下顎抵在她的發髻之上,隨意扯了她的發圈。青絲垂落,隨風微揚,帶著迷人的淡淡馨香,充斥著他的世界。

“彆想太多,你是爺的後顧之憂,而你——沒有後顧之憂,明白嗎?”他淡淡的低吐著話語。口吻平靜如常,卻在她的心裡,激起了漣漪無數。

她點了頭,“明白。”

他如釋重負的勾唇,一雙桃花眼漾開如三月暖陽般的顏色,溫暖的落在她的身上,“想做什麼就去做,爺不攔著你。橫豎都做好了為你收屍的準備,也不羈你會闖什麼大禍。爺手裡有的是權,隨你禍禍完了,也就罷了!”

“我便如此不中用嗎?”她嗤鼻,嫌棄的推開他,“門縫裡瞧人,把人瞧扁了。”

她罵罵咧咧的走出去,背後的趙朔嗤笑兩聲,低眉看著自己寫的字,卻又逐漸冷了眉目。這丫頭你說她傻,其實她比誰都清楚,比誰的腦子都好使。隻是,太婦人之仁。換句話說,太在乎那些,根本不在乎她的人。

就好像騙子,騙的都是相信你的人。

那些不信你的人,你縱有天花亂墜的本事,也無法撼動分毫。

人,都是有底線的。

“公子去哪?”洛花緊跟其上。

“去找辛老頭。”夏雨腳步匆匆。

尋梅不解,“疏影的孩子沒了,早前找辛複或許還有救,如今怕是晚了。少主現在去,是不是有些太遲?”

“誰說我要辛複救疏影的孩子?”夏雨頓住腳步,壞壞的掃一眼身後緊跟不舍的三人,“你們就不能倒著想嗎?逆向思維不懂?孩子沒了就是沒了,就算我難過至死,有用嗎?”

洛花搖頭。

夏雨繼續道,“既然無用,你們覺得我會這麼傻,傻得沉浸在悲傷裡淹死自己?”

這麼一來,尋梅更不懂了,她彆過頭瞧了阿奴一眼,阿奴搖頭。

快步走進辛複的藥房,辛複正在琢磨著什麼,好似在煉丹,見夏雨進門,二話不說就將桌案上的瓶瓶罐罐收拾趕緊。這丫頭的手腳不利索,保不齊就得給他摔上幾瓶,還是小心為上。

“辛伯伯,你忙什麼呢?”夏雨問。

辛複道,“沒什麼,就是瞎搗鼓,肯有沒有什麼藥吃了,能跟你一樣百毒不侵。”

夏雨撇撇嘴,單手一撐,坐在了藥櫃前的長桌上,隨手掏了幾枚紅棗吃著,“這還不簡單,我放點血給你,你把藥丸往我血裡泡一泡,說不定彆人吃了也能百毒不侵。”

“得了吧你!”辛複嗤鼻,“就這樣不得藥死十頭牛,你那血是能隨便讓人吃的嗎?要命誒小子!”他忽然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夏雨,“你好端端的,怎麼來我這兒?說吧,什麼事?我還忙著呢,不說滾蛋。”

“辛伯伯,我問你一件事。”夏雨呸一口棗核,“你說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小產?”

“原因很多。”辛複瞥了她一眼。

夏雨蹙眉,“我是說,沒有磕著碰著,但好端端的走兩步路就小產了。”

辛複想了想,“要麼是吃壞了,要麼是本身體質太虛,胎氣不穩,都是有可能的。”他瞧著她,“你是不是——”他的視線慢慢的移到夏雨的小腹處,“有了?來來來,我給你把把脈。”

“不是我。”夏雨輕躍,快速跳下桌案,避開辛複,“我沒有懷孕。”

“浪費我的時間。”辛複憤憤的轉身朝著丹爐走去。

夏雨咬唇,“吃壞?吃什麼東西,能把肚子裡的孩子給吃壞?”

“很多!”辛複背對著她,搗鼓著丹爐裡的東西,“附子粉,麝香,紅花,還有——”他一轉頭,忽然好似明白了什麼,突然拽住夏雨的胳膊,壓低聲音急問,“小子,是不是王爺犯了什麼錯,把那頭那個給、給——”

“哪個啊?”夏雨愣住。

辛複一跺腳,“就是那個葉二小姐啊!王爺是不是把她給——所以有孕了,你打算——”他做了個殺的手勢。

夏雨瞪大眼眸,“你腦袋比我還好使,真能想!”

“不是嗎?”辛複如釋重負,“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你拿什麼附子麝香的給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些什麼東西。”夏雨撓了撓後頸,略顯無奈。

辛複絮絮叨叨的走向藥櫃,將一張藥包鋪開,在上頭擺了幾樣東西,“喏,這是附子,有美白的功效,女子尤為喜歡,經常加入胭脂水粉之中。這是麝香,我這塊可是最好的麝香,但尋常女子也用不著這個。女子觸碰久了,以後怕是難以成孕。早前的漢宮飛燕,便是取了這東西做成息肌丸,身材消瘦卻也久不成孕。這是紅花,紅花熬湯,食之必墮胎。”

“麝香?”夏雨近前,嗅了一下便捂住了口鼻,“味道好重。”

“廢話,我這可是上好的麝香,取之雄鹿身上,平常人還見不著呢!”辛複嫌棄的剜了她一眼,這些東西可都是他的寶貝疙瘩,他跟藥材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就跟自己的骨肉血親一般寶貝。

夏雨突然瞪大眼睛,“你方才說,女子觸碰久了,以後難以成孕?”

“是啊!”辛複點頭,“我說的話,還用懷疑?”

“怎麼、怎麼會?”她的臉色瞬時慘白一片,袖中拳頭緊握。

“少主,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尋梅慌了神,急忙上前,“辛老頭,若我家少主有什麼事,唯你是問!”

辛複一怔,“誒,我說你這後生晚輩怎這麼不講道理,我沒給她下毒也沒傷著她,怎麼就唯我是問呢?”

洛花哼哼,“這不是你的地方嗎?出了事,就賴你!”

夏雨駭然盯著洛花,忽然低頭自言自語的重複洛花這話,“這不是你的地方嗎?出了事,就賴你!”是啊,就賴你!

“看吧,我家公子都這樣說。”洛花不明所以,叉著腰對著辛複。

辛複搖頭,“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來,我替你把把脈!看你平素活蹦亂跳的,怎的身子骨這樣差?如此下去,可不利生養。”扣著夏雨的腕脈,辛複愣了愣,“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心跳加速,你受什麼刺激了?”

“王爺,是不是對麝香過敏?”夏雨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辛複愕然,“你怎麼知道?”

夏雨驟然紅了眼眶,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怎麼知道?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王爺告訴你的?”辛複鬆了手起身,“你這身子沒什麼大礙,就是平素彆太操心,心放寬一些,彆受太多刺激。你外頭看上去是沒有傷處,可傷都在裡頭。你那一身的好內力,既是福也是禍,自己好生把握才是。”

夏雨癡愣著沒有回過神,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尋梅瞧了洛花一眼,又瞧了阿奴一眼,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夏雨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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