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今晚,肯定有好戲看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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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今晚,肯定有好戲看(2 / 2)

“她逼得你跳湖,難道你還要忍氣吞聲嗎?”謝蘊輕歎,握緊了疏影冰涼的手,“也就是你心地善良,處處與人為善,若換做了旁人,哪能這般任人欺辱。”

疏影淚如雨下,“疏影福薄,身份低賤,能得侯爺如此深愛,此生足矣,再無所求。”

“好好養著,這事我自己會處理。”謝蘊替她拭淚,“你這身子骨,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這才剛剛小產幾日,就這樣——你將來,還得給我生個大胖兒子呢!”

她噙淚,默默不語。

那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真叫人心疼至極。

靜靜的陪著疏影,等到疏影睡著了,謝蘊才悄無聲息的離開。直接去了謝環的書房,找謝環算賬去了。算什麼賬呢?

當然是美人賬!

青玉、青雲佇立門外,聽得真真的,也聽得提心吊膽。二人不敢進門,在外頭乾著急。

隻聽得謝蘊怒斥,“姐姐未免管得太寬,平素都可以依著姐姐的決定,唯獨疏影這件事,我來做主。她是我的女人,生也好死也罷,都是我的。”

謝環冷道,“鎮遠侯府早晚都是你的,你著什麼急?”

“姐姐即將遠嫁大夏,這鎮遠侯府也遲早是我來當家,姐姐這麼快就想逼死疏影,到底是何用意,你自己心裡清楚!”謝蘊正在氣頭上,自然是口不擇言,“疏影是我的妾室,雖然還沒過門,可在我的心裡,她才是我最愛的女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最愛?”謝環冷然,“我謝家男人,何時如此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想想父親,想想謝家的列祖列宗,何時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隻顧著兒女情長,渾然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嗎?”

謝蘊切齒,“姐姐都要出嫁了,以後這鎮遠侯府我來做主!若姐姐真為我著想,就一並將那十數萬謝家軍也早早交付。你遠嫁大夏,難不成還要我大燕的軍隊,與你陪嫁嗎?到時候反過來,侵吞我大燕的國土?”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子,打得門外的青雲和青玉,也跟著愣在當場。

二人慌忙上前,“郡主息怒,郡主——”

“滾!”謝環厲喝。

顯然,裡頭的人是生了氣的。

門開了,謝蘊捂著臉走出來。

為了疏影,謝蘊算是挨了不少耳光。

謝環下手本就重,這一次的耳光子沒個兩三日,怕是消不了的。

“侯爺!”青雲、青玉愕然。

“哼!”謝蘊拂袖而去,瞪著一雙猩紅的眼。

他自然是憤怒已極的,身為男人,又是皇帝欽賜的世襲鎮遠侯,挨了耳光,麵子裡子都沒了。在鎮遠侯府內,誰人不知,鎮遠侯謝蘊隻是個擺設,真正當家做主的是郡主謝環。

不過以後謝環出嫁大夏,這鎮遠侯府會是誰當家,就有些說不準了。

畢竟新夫人是何秉性,無人可知。

將來新夫人能不能當得了鎮遠侯府的主,也是個問題!畢竟鎮遠侯謝蘊,如此鐘愛流瀾閣的那位,保不齊將來會弄個平妻出來。

不是不能休妻嗎?

那也有彆的路可走,要麼喪妻,要麼平妻。

青雲和青玉快步進門,撲通一聲跪在謝環身後,“郡主息怒!”

謝環佇立窗口,雙手負後遙望著灰蒙蒙的天際,“原本我以為等他長大些,成熟穩重些,能將謝家軍交付在他手裡。謝家應該有個可以頂天立地的男兒,撐起大燕的穩定局麵。可沒想到,是我高估了他,他竟是這樣的爛泥扶不上牆,為了一個女人,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郡主,侯爺是一時的鬼迷心竅。”青雲寬慰,“許是過些時日,等到新鮮勁過去了,侯爺能明白郡主的一片苦心。”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若是能醒早就醒了。”謝環似乎是失望透頂,麵色黑沉,卻也沒有像尋常女子這般歇斯底裡。她慣來是冷靜沉穩的,身為三軍之帥,時時刻刻都必須保持清醒,“我沒想到,疏影會有如此心計。她其實想的很簡單,做的也簡單。可她牢牢的握住了我的軟肋,抓住了蘊兒,就等於掐住了鎮遠侯府的咽喉。”

低頭嗤笑兩聲,謝環似自嘲般輕歎,“兒女情長,難道就如此重要嗎?重要得可以將我對他的諄諄教導都拋諸腦後,他難道忘了,我與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嗎?”

青玉握緊了手中的冷劍,“我去殺了她!”

“你現在下手,我就是頭號嫌疑犯。”謝環冷了眸,“蘊兒,會恨我。”

“可是郡主,長此下去,隻怕她會更加的肆無忌憚。到時候——”青玉跺腳,恨得牙根癢癢,“這種女人,不能留。”

青雲猶豫了一下,“話雖如此,可郡主的身份特殊,現在你動手殺人,無疑是讓郡主與小侯爺分崩離析。郡主的本意並非如此,而你這麼做,隻會陷郡主於萬劫不複之地。”她想了想,“郡主,屬下覺得此事郡主還是不要再插手為好。否則到了最後,隻怕侯爺連新夫人,也會一道恨上。到時候新夫人入府,疏影若是——”

“她敢!”青玉切齒。

青雲瞧了她一眼,“她連郡主都算計,還有什麼不敢的?郡主即將遠嫁大夏,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咱們如今要盤算的,該是新夫人。郡主乃是長姐,很多事確實不便出手。但新夫人不同,新夫人是侯爺的發妻,是真正的侯府女主人。若是由她出手處置疏影,想來侯爺也是無能為力的。”

不過說到底,都要看這位神秘的新夫人,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手腕。

可謝環挑的人,能差得了哪裡去呢?

謝環似乎想到了什麼,顧自低吟了一句,“新夫人?”

沒錯,還有個新夫人!

自己走了,留個對手給疏影,平衡府中的局麵,這才是最好的布局。疏影有謝蘊的寵愛,那麼新夫人有什麼呢?

謝環微微抬眸,終於打定了主意。

“拿奏本來,我要上疏折子。”謝環快步走到書案前,“青玉研墨。”

青雲、青玉麵麵相覷,快速分工合作。

誰也不知道謝環想起了什麼,可既然謝環如此做,想來是必有深意的。照做就是!

聽得疏影被謝環逼得跳湖自儘,夏雨手中的杯盞晃了一下,杯中之水,稍稍傾在手背上。素白的手背上,立刻紅了一小片。

驚得洛花又著急了,“公子,你彆著急!”慌忙拿了涼毛巾過來,替夏雨捂著傷處,邊斥道,“尋梅說話不靠譜,說半句吞半句,真要將人急死嗎?”

“我沒事。”夏雨深吸一口氣,含笑望著心急火燎的洛花。

尋梅蹙眉,頗為無奈。每每夏雨有點事,洛花總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對於尋梅而言,不過是燙傷,夏雨自身的愈合能力足夠快速修複這樣的傷處。

“少主放心,人沒事,已經救回來了。侯府的消息是,婚事照樣舉行。”尋梅輕歎,“畢竟是侯府迎娶新夫人,妾室生死,其實真的沒有太大影響。”

夏雨點了頭,“我知道,她自己要一頭栽進去,不折手段的跳火坑,我也不是沒攔著。攔不住的人,我以後都不會再攔。”

尋梅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好,少主也不必難過,為這樣的人真不值得。”

“恩。”夏雨起身,今日的天氣還是灰蒙蒙的,明日就該是疏影成為鎮遠侯府妾室的大好日子。今日不下雪,明日約莫是扛不住的。

讓她操心的事情多了去,她又何必為不值得的人,操不值得的心呢?

坐在門口的欄杆處,夏雨靠在廊柱上,扭頭望著空空蕩蕩的院子。趙朔坐在那裡直鉤垂釣,想來這廝腦子裡又在盤算著要算計誰了。

每次有點風吹草動,他都喜歡坐在那裡。

直鉤垂釣,願者上鉤。

說書先生說當年薑尚薑太公,直鉤垂釣,隻釣王侯。

那麼趙朔呢?

他要釣的,是王是侯?還是——

洛花瞧一眼掛在回廊裡聒噪不聽的鸚鵡,“這鳥,怎麼就不換個詞?”

夏雨一笑,“把它帶過來!”

“誒!”洛花撒丫子跑開,而後當著李煥的麵,把鸚鵡拎到了夏雨跟前。李煥一驚,疾步跟著,這群女人也不知安了什麼心,可彆把王爺的鸚鵡給教壞了。

可一看見夏雨,李煥又覺得,可彆讓夏雨給生吞活剝烤著吃了。這丫頭,可是什麼都能吃的主,單單廚房裡的雞,都不知道偷了幾籠子。

擺著好端端的菜肴不吃,偏偏喜歡偷著吃。

約莫是她的本性使然!

“爺是好人,爺是好人!”鸚鵡張著嘴巴嚷。

尋梅遞上一把葵花籽,一旁偷著笑。

夏雨想了想,拿葵花籽誘惑鸚鵡,認真道,“趙老九是笨蛋!”

“你是笨蛋你是笨蛋!”鸚鵡張嘴便喊。

一旁的李煥背過身去,忍俊不禁,笑得雙肩直顫。

夏雨撇撇嘴,“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鳥,你瞧你那慫樣。當鳥都沒有一點骨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今天你要是敢再喊一聲——爺是好人,我就扒光你的毛,把你放在睿王府門口讓所有人都看你出糗!”

“拔毛煮粥!拔毛煮粥!”鸚鵡嚷著。

洛花笑得肚子疼,躲一旁揉肚子去了。

夏雨臉上一黑,敢情這鸚鵡還知道自己的黑曆史,不行不行,得殺鳥滅口,“喂,我可告訴你,彆以為你是鳥我就不敢動你。知不知道你那些近親是怎麼死的?拔毛然後裹上荷葉和黃泥,放在土裡慢慢的煨熟,再一口一口的撕了你!”

鸚鵡在橫杆上來回的走動,繼續高喊著爺是好人,爺是好人!

“少主,你彆逗它了,它估摸著不會說彆的話!”尋梅笑得合不攏嘴,“你還跟鳥置氣啊?”

夏雨揉著眉心,“宰了宰了,喝湯!”

“宰了?”李煥一怔。

“尋梅,宰了它!”夏雨一聲喊。

尋梅伸手就去抓鸚鵡,那鸚鵡瞬時高喊救命、救命——

“哎呦喂,成精了吧?”夏雨瞪大眼睛,“都能喊救命了!算了算了——小爺今天心情好,放鳥一馬,拿走拿走!”她轉身就朝著趙朔走去。

一屁股坐在趙朔身邊,夏雨嘿嘿一笑,“爺,你說你這一條魚都釣不上來,還乾坐著有什麼趣?要不要我幫你忙?”

趙朔冷颼颼的剜了她一眼,“不吃爺的鸚鵡了?”

“爺太小氣,喂得鸚鵡也瘦了吧幾的,煮湯還差不多,到時候還得塞牙。”夏雨嫌棄的搖頭。

他一笑,桃花眼微微輕挑,眼底的光傾瀉琉璃微光萬丈,“明日去鎮遠侯府,你陪著。”

她一怔,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我能不去嗎?”

“不能!”他直接明了。

夏雨撇撇嘴,“我倒不是怕見她,我是怕給你惹麻煩。”上次的麻煩,已經夠可以了。雖然謝環不會說什麼,甚至於有些求之不得,可謝蘊那殺人般的眼神,讓她至今想起來,還是有些冷颼颼的,覺得打心底裡不舒服。

“爺小氣,來者不拒。麻煩也好,喜事也罷,都喜歡。”他垂眸望著魚池裡遊來遊去的魚兒,隨手撒了一把餌料,“凡事有利必有弊,你隻要心裡清楚就好,其他的爺會處理。你覺得自己處置不了的,丟給爺就是,爺樂意。”

她笑嗬嗬的盤著腿,“那我就不客氣了。”想了想又道,“話說趙老九,你娘是怎麼生的你?你這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為什麼你能想到的,我總是慢一拍呢?”

“你要是什麼都能想到,那這個睿王爺,就該換你來做。”趙朔輕描淡寫。

她吐了舌頭,“對了,我藏的那個東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什麼?”他挑眉。

“皇上送我的弓弩,就是那個盒子裡的,不見了。”她盯著他的眼睛,似乎要看出點什麼。可趙朔是誰,豈能讓人輕易看穿。一張風華無限的容臉,一雙幽邃如深淵的桃花眼,平靜至極。若他不願,誰都彆想在他的臉上看出一星半點的情緒波動。

趙朔斜睨她一眼,笑得邪肆無雙,“你完了,皇上送的都給弄丟了,這可是殺頭的死罪。”他一笑,轉而慵懶清雅道,“不過你放心,爺說話算數,好的壞的爺都能替你擋,可這殺頭的事,還是你自己去吧!爺的命比你金貴!”

她蹙眉,暗啐一句,“沒良心!”不是趙朔拿的?又是誰呢?可——除了趙朔,誰敢動她的東西呢?那可是皇帝給的,一般人沒那個膽子。

何況隻是個弓弩模型,不管是誰拿了,都沒什麼用處的。偷著玩?那也太不現實了!

他柔和了自己的視線,凝望著她撓著後頸想事情的模樣,真實而沒有半點矯情作假。他所喜歡的,不也是因為這樣嗎?

多少人戴著麵具活著,又有多少人,活出自己的顏色?

鎮遠侯府的鞭炮聲,從早上開始就沒有斷絕過。

大喜的日子,整個京城洋溢著歡喜的氣氛。

彩旗漫天,絲竹聲聲,女人這輩子,能有一場盛世婚禮,此生少憾。此生所有的美麗都會在這一天儘情綻放,無儘釋放——可惜,疏影隻是妾。

夏雨就坐在養心閣的院子裡,靜靜的等著黃昏,等著趙朔來帶她進鎮遠侯府。她不怕疏影耍心機,也不怕疏影害她,她怕疏影笑容相對,那時候,她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走吧!”不知何時,趙朔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笑一笑。”

她扯了唇,笑得眸若彎月。

他點頭,“這就對了。”

語罷,牽起她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出了睿王府。

馬車,快速的朝著鎮遠侯府而去。

夏雨的心頭砰砰的跳著,隻覺得今夜似乎有些不太尋常,也不知為何,她忽然有種莫名的心悸。總有種感覺,今夜怕是要出事的。

可能出什麼事呢?

侯府大婚,疏影隻是個妾室,連登堂入室都不可能,想來應該並無大礙吧?疏影再怎樣得謝蘊的恩寵,又如何能與正房相對?即便將謝蘊抓在手裡,可祖宗規矩不可廢。

仿佛看出了夏雨的憂慮,趙朔將她抱在了懷裡,笑得清冽,“放心,今晚肯定有好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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