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能娶我嗎?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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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你能娶我嗎?(1 / 2)

九皇叔!

這一聲喊,就跟晴天霹靂一般,瞬間炸了雷。整個鎮遠侯府就如同炸鍋一般,頃刻間熱鬨個透頂。早前還不算熱鬨的,此刻算是連地板心都給暖透了。

所有人都發瘋的往主院趕去,遠遠就能聽見洞房裡傳出的哭泣聲。

一聲長一聲短,哀哀淒淒的,大好日子——頃刻間紅事變白事。

這倒好,新人剛進門,就該出殯了。

夏雨剛想趕過去,卻被趙朔一把揪住了耳朵,疼得夏雨“哎呦”、“哎呦”的直叫喚,“爺,我錯了,放手放手,疼——”趙朔二話不說扣住她的手腕,朝著門外走去。

湊什麼熱鬨,又不是自家死了人,還緊趕著去討嫌?

“趙老九,死人了,不去看看?”夏雨不解,被他拽著往外走。

“你也不怕晦氣。”趙朔冷颼颼的剜了她一眼。

她蹙眉不解,“不就是個死人嘛——有什麼晦氣的,去看看也好!”

“好什麼?”趙朔傲嬌的輕哼,“要不要讓你馱回去,再讓你親手安葬?你要是喜歡,我讓你陪葬都行!”

她撇撇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這人說話,真難聽!

“嫌難聽,就跟我走。”似猜到了她的心裡話,趙朔二話不說帶著她跨出了鎮遠侯府的大門。所有人都往裡頭衝,唯獨趙朔帶著夏雨是往外走的。

這倒是有些奇怪,實在令夏雨費解。

不過是去看個熱鬨,那又怎麼了?

驀地,她忽然頓住腳步,愕然抬頭盯著趙朔,臉上的笑意瞬時僵在那裡。乍見她止步,趙朔已明白,這丫頭開竅了。可惜,若非他帶著她出來,怕是又要遲半拍。

夏雨似想到了什麼,沒有再說話,跟著他走出了鎮遠侯府。

“我在外頭等你,你還是進去看看吧!不必顧及我,我很好。”夏雨站在馬車旁邊,淡淡的笑著看他,“這個時候,沒個人去壓場子,怕是不妥。”

趙朔輕歎一聲,指尖輕輕撫過她被風吹亂的發髻,“真的?”

夏雨點點頭,認真的握緊他的手,“真的,不必顧及我。你是你,我是我!”她說這話的意思,趙朔自然是明白的,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讓趙朔為難。

“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出來。”他轉身往門內走,進門的那一瞬,回頭瞧了她一眼。

她報之一笑,眸若彎月。

夏雨就站在外頭等著,鎮遠侯府出事,萬一能跟疏影掛上鉤,她去了反而不便,連帶著趙朔都會尷尬。趙朔會顧及她的感受,所以——夏雨不願因為自己的存在,而影響趙朔的決策。他是她見過的最睿智的人,就像修行千年的狐狸,狡猾得讓人防不勝防!

想了想,外頭有些冷,她決定上車去等。

一轉身,卻看見了梁以儒遠遠的站著。

數日不見,梁以儒形銷骨瘦,憔悴不堪。

“書呆子?”夏雨疾步上前,欣喜若狂的打量著他,“怎麼樣?你身子可有好些?那日你醒了我便走了,這兩日一直也沒能去看你。你怎麼樣?身子好全了嗎?你——還去花滿樓嗎?”

他淡淡一笑,雖然消瘦憔悴,可骨子裡的淡然氣質卻從未改變。那雙恰似能窺透一切的雙眸,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笑得這樣疲倦,卻還是努力笑著。他優雅從容的出現在她麵前,儘管難掩臉上的憔悴損。溫柔的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梁以儒淺笑,“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我該從何答起?”

夏雨一笑,“那我問最要緊的,你身體好些了嗎?”

梁以儒點頭,深吸一口氣垂下了搭在她肩頭的手,“好多了,酒醒之後,人也徹底清醒了。這兩日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熬過去了那種蝕骨的——”他頓了頓,說這些話的時候,唇邊依舊含著笑,“如果不是你及時帶我回來,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隻認你是我兄弟。書呆子,你永遠都是我的書呆子。”她笑嗬嗬的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彎彎如月。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弦月,就像她眼睛一般。

隻是月色清冽,而她對著他的時候,眼中永遠都是乾淨澄澈。始終都是,最初的模樣。不管你貧窮還是富貴,也不管你是大官還是貴人,在夏雨的眼裡,從來沒有區彆。

她的拳頭落在他的胸口,許是身子虛弱,他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見狀,夏雨心驚,慌忙攙住搖晃的梁以儒,“你身子還沒好,出來做什麼?趕緊回去吧!相宜呢?他怎麼也不陪著你?”

梁以儒勉強站住了身子,卻在撣落她手的那一瞬,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手背,臉上竟有些難言的滾燙。夏雨卻不以為意,也不知道梁以儒的臉色為何全變了。

“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送你回去吧?來,我背你!”夏雨忙道。

“不用不用!”梁以儒連退兩步,笑得靦腆,眼底的光竟遮掩在迷霧之下,隱約難見。他定定的望著夏雨,淡淡的吐出一口氣,“原本我想著去睿王府見一見,去了才知道你來鎮遠侯府了。方才王爺在,我不好出麵,如今也就是出來與你打個照麵,告訴你,我沒事,不必擔心了。”

夏雨點了點頭,如釋重負的笑著,“你沒事就好,我原也想著等你好些了我再去看看,免得給你添麻煩。”

他卻是知道,她不來,隻是不忍看他發作時的模樣。那種萬蟻噬咬,痛不欲生的痛苦,幾乎是他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刻。

她固然是聰慧的,不來,是給他留了尊嚴。

夏雨不是不知道,那酒中有毒,雖然梁以儒不知是何毒,但——梁以儒知道,他若熬不過這一關,夏雨會終身內疚。

“我走了。”梁以儒淡淡一笑,“我會好好的,你放心就是。我們說好的,將來要回代州,你還記得嗎?”他問的認真。

夏雨仲怔了一下,“代州?”

低語呢喃間,她想起了代州的花滿樓,卻無法想象,花滿樓陷入大火熊熊之中的慘烈。那麼多條人命,就這樣被無聲無息的吞噬,她還能回代州嗎?

原本的人間天堂,如今卻是她的午夜噩夢。

她已經極力不去想,可不去想就沒事了嗎?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就算不去想,也無法改變即成的事實。

“你還會回代州嗎?”夏雨抬頭望著梁以儒。

他笑得溫和,認真的點頭,“會,一定會。”

夏雨一笑,“好。”她伸出一手,“擊掌為誓。”

梁以儒與她擊掌,“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語罷,他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他不能回頭,他知道她就站在身後。他怕,怕自己一回頭看見她的笑,就再也挪不開腳步了。此時此刻他很想轉身,哪怕隻是抱一抱她也好。

可他不能!

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彆談保護她。相反的,還要她處處為自己擔心,讓她為自己提心吊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來保護他,他覺得是這輩子最窩囊的事情。

夏雨站在那裡,目送梁以儒離開的背影。

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沒事。

辛複說過,如果散服用量不多的話,應該能自行消耗殆儘的。隻是這過程極為痛苦,會讓人有萬蟻噬咬之痛,讓人痛不欲生。隻需要熬上幾日,就不會有大礙。

所以夏雨不敢去看梁以儒,梁以儒雖然文質彬彬,可也是個男人。

是男人都需要麵子,需要尊嚴。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她知道梁以儒的骨子裡,其實有一股文人的傲氣傲骨。

釋然一笑,夏雨上了馬車,馬車比外頭溫暖,能避去利利寒風。隻是,不知道鎮遠侯府裡頭,到底怎麼樣了?好端端的,新夫人為何會自儘呢?

羽睫微微揚起,心忽然漏跳一拍。

她驟然撩開車窗簾子,可彆跟疏影扯上什麼關係。她相信疏影的手段也相信疏影的手腕,可——她不太相信,疏影會殺人。

殺人這種事,似乎不是文文弱弱的疏影能做得出來的事。

平複心情,還是坐等趙老九的消息吧!

鎮遠侯府內一片喧鬨,有人奔跑著,有人大喊著,比成親還熱鬨。但是誰也不敢輕易走進新婚的洞房,這畢竟是主子的屋子,沒有主子的吩咐,誰敢隨便進去。

謝蘊跑進主院的時候,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看一眼院外圍著的奴才們,登時一聲怒喝,“都給我滾出去!”

音落,他已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屋子。

床前跪著一波陪嫁,哭喪般的哭哭啼啼不休。

房梁上懸著一條白布,風一吹還晃晃悠悠的,來回晃蕩。底下翻著一張凳子,新夫人大抵就是站在這裡懸梁自儘的。

“怎麼回事?”謝蘊疾步走到床沿,伸手便去探床商青鸞的鼻息。

嫁衣未褪,氣息全無。

那一身嫁衣如火,正紅色——豔豔奪目。這才剛拜堂成親,一下子就應了自己的話,真是——謝蘊幾乎無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語成箴?

他倒不是真的有意要咒她死的,如今看著商青鸞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眼底的光瞬時變得局促而慌亂,“青鸞?青鸞你醒醒?”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身體還是熱的,怎麼會沒有呼吸了呢?

“到底怎麼回事?”謝蘊怒問。

房間裡的婢女們隻知道哭,其實她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聽得有人喊了一聲夫人自儘了,就趕緊衝進門,進來的時候夫人已經被放在了床榻上,一旁有倒伏的凳子和晃動的懸梁布,再聽得商青鸞的貼身丫鬟霜兒道一句沒氣了,找大夫。

而後所有人都當場嚇哭了,最後夫人沒醒,大夫也沒到,是故婢女們嚇得隻能繼續哭嚎。

謝蘊蹙眉,聽得這話,又再去探了探商青鸞的鼻息。身子還是柔軟溫熱的,為何會沒有呼吸呢?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伸出去的手竟有些打顫。

還是沒有呼吸?!

下一刻,謝蘊突然叫出聲來,“啊——”

商青鸞睜著眼睛,狠狠的咬了他的手指一口,“做什麼?”她直接坐起身來,極度不悅的望著跪在房內哭哭啼啼的婢女們。

“詐屍了!”

婢女們撒腿就跑,直接竄出了屋子。

“放肆!”商青鸞下了床榻,一身嫁衣未褪,眉目間的溫婉隨即被霜雪覆蓋,“什麼詐屍?我還活得好好的,你們把話說清楚!不過是睡個覺而已,是誰在那裡胡言亂語!今日你們不好好的解釋清楚這件事,彆怪我不客氣。”

這話一出,顯然是有氣場在的。冷厲而無溫,銳眸一掃,竟如謝環般,陡生雷霆萬鈞之力。她自小跟著兄長商正在軍旅中長大,該認真的時候,絕然是一絲不苟的。

謝蘊詫異的望著眼前完好無損的商青鸞,不是沒氣了嗎?這會子,他可是連手指頭上的疼痛都忘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疏影站在外頭,駭然心驚,瞬時退後了一步,竟有些不敢進門。

商青鸞一身嫁衣,紅燭照亮著房內恍如白晝。她就這樣從容不迫的坐著,自傾一杯水,極度優雅的抿一口清茶,微微側過臉,斜睨門口的疏影一眼。

那種姿態,那種眼神,還有微微揚起的唇角,無不昭示著屬於商青鸞,特有的清冽之氣與鎮靜。她就那麼淡淡的挑了一下眼,幾乎沒將疏影放在眼裡。

霜兒領著大夫趕回來,乍見商青鸞好端端的坐著飲茶,門外的奴才們一個個都跪在那裡,一個個大氣不敢出,便知道——當下就跪了下來。

“小姐!”霜兒俯首。

“誰說我懸梁自儘的?”商青鸞淡淡的問,優雅的放下手中杯盞。

霜兒跪在那裡,“奴婢看見梁上白綾,還以為——”

“以為我覺得侯爺去了流瀾閣,便如同受了奇恥大辱,想不開就自儘了?”商青鸞也不看她,口吻依舊平靜得出奇,“霜兒,你跟著我多久了?”

聽得門口的疏影緊跟著心顫了幾下,這女子怕是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霜兒跪在那裡,頭也不敢抬,“奴婢自小跟著小姐。”

“十多年了!”商青鸞的指尖夾著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下一刻,突然手一鬆,杯蓋砰然落在了杯口,清脆的響音驚得眾人皆是身形一震。

商青鸞起身,竟是一步步的朝著門口的疏影走過去,“我不過是嫌屋裡空蕩蕩的,想做個秋千玩,你們卻一個個的以為我要尋死。放在心裡想想也就罷了,卻還要喊出來,讓人以為我真的要尋死。”終於,她站在了疏影跟前,潮冷的眸子,帶著冰涼的笑意上下打量著疏影。

她的笑,讓疏影心裡直發毛。

“霜兒,若不是看在你從小跟著我的份上,今日之事我絕不輕饒。”商青鸞越過疏影,視若無物般的走到霜兒跟前,“來人,把霜兒拖出去,重則二十大板!還有你們,一個個亂嚼舌根,不辨青紅,扣除一月例銀,以儆效尤。”

底下無人敢吭聲,奴才們之間各自麵麵相覷。

新夫人連自己從小一塊長大的貼身丫鬟都打了,底下這些人哪裡還敢造次。若有微詞,豈非自己往槍口上撞?

語罷,疏影瞧了身後的浮月一眼,浮月抽身離去。

“其實也不怪他們,都是奴才,怕是——”疏影還未說完,到了嘴邊的話,瞬時被商青鸞的眼神冷冷一瞥,愣是給憋了回去,“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她顯得何其柔弱,相較商青鸞的雷厲風行手段,仿佛就是受驚的小鹿,身子都開始輕顫起來。

商青鸞淺笑,當著謝蘊的麵打量著疏影,“你就是疏影?”

“見過夫人。”疏影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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