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知道洛花的下落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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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知道洛花的下落(2 / 2)

見狀,東方青隻能繼續吃。

東方旭滿意的笑著,這才繼續道,“義父倒沒有直接派人出去,可有的是人,要梁以儒的命。你也不妨猜一猜,到底是誰下了手。”

“誰?”東方青也不知哪裡來的氣力,突然握住了東方旭的手腕,“是誰?”

“不要慌張,這不才剛開始,你那麼著急作甚?著急,又不能插上翅膀飛過去,著急也沒用啊!”東方旭繼續喂著粥,“其實你還不了解義父的性子嗎?那沈浩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刑部尚書之位,能讓義父也晃了神?”

東方青身子急顫,“義父是、是想——”

“沈浩有小聰明卻無大智慧,相比梁以儒,他確實差得遠了。朝中雖然新秀不多,可義父也不至於如此饑不擇食。”東方旭慢條斯理的喂著她,“義父看中的,是沈浩的嫉妒心。一個人的嫉妒心是極為可怕的存在,如果讓欲望和嫉妒一起發酵,就會逐漸膨脹,把人也變成鬼。”

東方青覺得整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如此平淡自若的東方旭。他似乎看透了人心,甚至於在他的世界裡,隻有人性醜陋的一麵。而後他抓住那些醜陋,在陽光下無限的擴張,最後如他所說,把人也變成了鬼。

“沈浩初來乍到,無牽無掛,義父說上那麼一嘴,他就想要殺了梁以儒。你覺得這樣的人,義父會委以重用嗎?退一步講,即便殺了梁以儒,人是沈浩殺的,跟肅國公府沒有半點關係。皇帝查起來,那也是沈浩一人所為。”東方旭放下空碗。

一碗小米粥,終於喂完了,話也說的差不多了。

他取出袖中的帕子,溫柔的擦拭東方青的唇角,眉目含笑,可那笑卻讓東方青寒了心,冷透了身子。綿裡針,笑裡刀,原就是他這樣的。

溫柔一刀,刀刀致命。

“你放心吧,今年沒有什麼好日子,即便你答應義父要嫁,那也得過完年以後。夜長夢多,誰知道過了年又會是怎樣的情景呢?”東方旭起身,端著空碗走向桌案。

“所以義父是故意的。”東方青下了床,身子依舊虛弱至極。

下一刻,她腳下一軟,直接癱在地上。她想起來,扶著床沿卻渾身無力,這種無力不似虛弱,而似——她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東方旭,卻隻能看見東方旭僵直的背影,冷冽無溫。

“彆費力了,奉義父之名,未免你出去攪局,給你下了軟筋散。”他緩步往外走,走的平穩而淡然,“想死還不容易嗎?拿刀抹脖子,懸梁自儘,都是很簡單的事。難的是活下去——”他在門口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看她,隻是輕歎一聲,“我會每日給你帶他的消息回來,我成全你的一片癡心,無論他是生是死,都會讓你第一個知曉。”

音落,房門重重合上。

“東方旭!”她淒厲嘶喊,卻無能為力。軟筋散,讓她手腳發軟,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渾身上下,軟綿綿的猶如棉花。

活著——活下去,才有機會再見他一麵。

可是,可是沈浩下手了,怎麼辦?她豈能坐以待斃,豈能置之不理?梁以儒有危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沈浩那麼卑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所以——她該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如果能聯係到夏雨就好了。”東方青抿唇,可是該怎麼才能聯係到夏雨呢?病了殘了,府中存有藥房,根本無法接觸到府外之人。

在這裡,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已然是絕境。

隻是,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出路的。

——————————————

睿王府,牡丹苑。

夏雨緩步走進牡丹苑,就在方才,葉爾瑜讓人通知了夏雨,說她有洛花的下落。已經找紅了眼,夏雨自然是不管不顧,急忙去了牡丹苑。

可臨到了門前,夏雨又有些猶豫了。

葉爾瑜是誰,慣來與自己不對付,她的話能信嗎?可信嗎?

夏雨抿唇望了身邊的尋梅和阿奴一眼,尋梅道,“少主放心就是,若她敢耍花樣,我手中的劍可不是吃素的。”

“我倒不怕她耍花樣,就怕她真的捏著什麼。”夏雨低語,抬步進門。

進得門內,入得花廳,葉爾瑜早已恭候多時。

夏雨坐定,杏兒奉茶。

“明人跟前不說暗話,我來了,有話你就說。”夏雨睨了身旁的茶盞一眼,也不去理睬。

葉爾瑜抿一口香茶,瞧著夏雨身邊的尋梅和阿奴,“杏兒,你是不是沒把我的話隻字不漏的帶到?”

杏兒急忙俯首,“小姐恕罪,奴婢說的是,必須夏內侍一人前來,卻沒想到——”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說的必要了。”葉爾瑜起身,緩步走過夏雨跟前,笑得何其冰冷,“看樣子,洛花的性命,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嘛!相比起夏內侍自己的命,還是低賤了一些。”

這話剛說完,尋梅冷笑一聲,夏雨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了她手中的冷劍,準確無誤的架在了葉爾瑜的脖頸上,隻差分毫就能直取性命。

“夏雨!”葉爾瑜心驚,花容月貌瞬時慘白如紙。

“我可沒那麼多的耐心,聽你挑三揀四的。”夏雨本就是混混出身,偷雞摸狗也做過,坑蒙拐騙也不少,跟葉爾瑜談江湖道義,除非夏雨腦子秀逗了。

對於好人,自然是要禮讓。

對於那些得寸進尺的,就比她更得寸進尺。

“說不說在你,我不想乾涉。”夏雨挑眉,口吻邪肆,唇角帶著撩人的邪笑,“不過這劍在我手上,你要知道,我們混江湖的人,最容易的就是手抖。這手一抖,就會忍不住殺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殺人,但是呢——尋梅的劍太鋒利了,我怕自己到時候萬一控製不住,劃破了葉二小姐如花似玉的臉蛋,那麼你這個未來的睿王妃,可就成了無鹽王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尋梅不鹹不淡的補充一句,“少主,是全天下。”

夏雨回過神,“哦對,是全天下。全天下的笑柄!葉二小姐考慮清楚了嗎?”

葉爾瑜不說話,她不信夏雨真的敢下刀子。

可她忘了,夏雨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的主!

冰涼鋒利的劍刃徐徐劃開葉爾瑜的咽喉,有濡濕的液體慢慢的生出,驚得一旁的杏兒瞬時瞪大眼眸尖叫,“小姐,流血了!來人啊,殺——”

阿奴的劍尖,不慌不忙的戳在了杏兒的口中,“咬著,當心舌頭!”

杏兒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嘴裡含著阿奴的劍尖,愣是不敢動一下。阿奴的劍何其鋒利,隻要她腕上一抖,就能破開杏兒嘴巴,割下她的舌頭。

誰不知道阿奴武功極好,這對於阿奴而言,幾乎就是小兒科。

何況杏兒隻是個丫鬟,當初奶娘是如何廢的,杏兒可不敢忘。

眼見著杏兒都被控製住,葉爾瑜突然就慌了。

夏雨嘿嘿一笑,“葉二姑娘還是彆說了,讓我好好想想,這張漂亮的臉蛋,該從哪裡下刀子,才能更加完美呢?”

“少主,刀疤臉很適合她。”尋梅笑道。

江湖人,殺人不過頭點地。性命早已置之度外,故能談笑風生而不變色。

“左臉還是右臉?”夏雨問。

“先左臉來一刀,然後右臉也來一刀,比較勻稱,更符合葉二姑娘的身份。”尋梅饒有興致的雙手抱胸,“挺好!少主要是舍不得下手,我倒是可以代勞。這種扒皮抽筋的事情,尋梅倒是略懂一二,算不得嫻熟,以後也可熟能生巧。”

夏雨一笑,望著葉爾瑜慘白如紙的麵色,眸若彎月,“葉二小姐,你意下如何?咱們一回生二回熟,多劃兩刀,疼到了極致也就不疼了。”

尋梅作勢上前,真當開始觀察葉爾瑜的臉蛋,主仆兩個好像真的要劃開葉爾瑜的臉蛋。

“不不不,不要碰我的臉!你們放開我,我、我什麼都告訴你!”葉爾瑜“哇”的哭出聲來,“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不要劃我的臉!”

她還指著這張臉,嫁入睿王府,做趙朔的睿王妃呢!

夏雨撇撇嘴,不好玩,還沒進入狀態呢,葉爾瑜就繳械投降了。隨手將手中的劍丟給尋梅,夏雨若無其事的坐定,盤膝坐在了凳子上。

坐沒坐相,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好了,我準備好了,說吧!”夏雨一笑。

她笑了,葉爾瑜卻哭了。

“說了不會劃你的臉,怎麼還哭個沒完?”尋梅厭煩,竟學著阿奴的模樣,直接將劍尖置於葉爾瑜張開的口中。

哭聲戛然而止,葉爾瑜委屈的望著眼前這三位凶神惡煞的夜羅刹。

“還哭嗎?”夏雨笑問。

葉爾瑜不敢吭聲。

尋梅這才收劍歸鞘,“說!”

“她許是去了城外西邊的小樹林。”葉爾瑜抽泣。

“你怎麼知道?”夏雨挑眉,狐疑的望著她。

葉爾瑜道,“我親眼看著她溜出去的,豈能不知道。我讓杏兒跟著她,到了西邊杏兒就跟丟了。誰知道她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廝混去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保不齊——”

尋梅蹙眉,揉了揉眉心,“怎麼將軍府出來的,也會這般潑婦罵街?”

“百家飯養百樣人,不奇怪。”夏雨起身,伸個懶腰,“王妃娘娘不是說了嗎?上梁不正下梁歪,祖傳的罵街功夫,可不能失傳咯,否則就是對不起列祖列宗。”她惋惜的拍了拍葉爾瑜的肩膀,“你繼續下梁歪,不用送,我自己走。”

阿奴“咣當”一聲收劍歸鞘,麵無表情的跟在夏雨身後。

直到三人徹底走出了牡丹苑,葉爾瑜腳下一軟,一下子癱軟在地。冰冷的手慌忙撫上自己的麵頰,還好沒有劃痕。

可當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脖頸,摸著一把黏糊糊的東西,伸到眼前一看,嫣紅的鮮血染在掌心,讓她整個人都開始激烈顫抖。

下一刻,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大家閨秀哪裡受過這樣的刺激,急怒攻心,又加上見了血,不暈才怪!

“去西邊小樹林。”夏雨冷了眉目,邊走邊開口。

“少主就不必去了,我去讓人——”

不待尋梅說完,夏雨已經直接去了馬廄,“一道去吧!我待在府中也是懸心,還不如一起去。”

“萬一她說的不是實話呢?”阿奴開口。

夏雨牽著馬韁,“我信她這一次,洛花的命,賭不起。寧可錯了,也不能漏了。我不能因為不信葉爾瑜,就放棄任何一條線索。死馬當作活馬醫,她若騙我,不怕我回來找她算賬嗎?”

“怕隻怕,她居心不良。”尋梅站在馬下,夏雨已經翻身上馬。

“那就更好!”夏雨冷笑兩聲,“若是居心不良,就說明洛花的失蹤真的跟葉爾瑜有關。那我就更有理由,揪著她不放!上馬,咱們馬上走!趁著,還沒有天黑!”

“好!”尋梅與阿奴快速上馬。

刻不容緩,即刻就走。

馬蹄聲聲,直奔城外。

黃昏斜陽,日薄西山。

“早前咱們的人一直在東邊搜尋,因為東邊是大道,西邊全部是林蔭小道,而且都是林木茂密,一般人很少進去。所以,咱的人才沒有進西邊的林子。待會少主在外頭候著,我先進去看看。”尋梅策馬疾馳。

“不用了,要進去就一起進去。”夏雨看了一眼尋梅,“我夏雨雖然怕死,可也從來不懼死。來就一起來,走就一起走,有危險大家一起扛。誰背信棄義,誰就不是我夏雨的兄弟。”

快馬疾馳,直奔西邊樹林。

誠然如尋梅所說,西邊的林子古木參天,應該是年代久遠的茂林。一條幽冷的小徑綿陽七中,四下陰冷得猶如黃泉道一般。

這條小徑隻有一輛馬車的寬度,四下都是黑漆漆的。白日裡還好一些,但如今是黃昏日落,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有寒鴉在枝頭聲聲哀鳴,冷風掠過樹梢時,伴隨著寒鴉驚起,聲聲駭人心。

“我覺得這裡不太對勁。”尋梅冷了眉目,從袖中取出了一支小竹筒,突然拉開了底下的線,瞬有煙花直衝雲霄,迅速綻開,“為以防萬一,咱們三個千萬彆走散。”

“好!”夏雨點頭,繼而環顧四周,她雖然還未對身體裡的內勁運用自如,但她的眼耳口鼻卻是靈敏至極。賭場上出來的,若沒有點真本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銳利的聽覺,聽得細微的沙沙聲。

不像落葉之聲,倒像是——

阿奴已經看出來了,策馬上前,壓低了聲音,“彆回頭。”

夏雨眨了一下眼睛,被二人夾在中間。

後麵不遠處,已有黑影快速的靠近。這根本就是個圈套,一個專門為了夏雨而設置的圈套。而葉爾瑜,說白了,充其量就是個魚餌。

這幕後黑手果然是厲害至極,竟然能利用葉爾瑜對自己下手,利用自己對洛花的焦灼,布下了這一場天羅地網。

夏雨深吸一口氣,悄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她清晰的記得自己發狂時候的樣子,那種殺人如麻的狠戾,不到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被體內那股力量控製。

她隻想做自己,從未想過做彆人的影子。

可現在怎麼辦?一直往前走?後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前麵是越發漆黑的密林,裡頭還有多少刀子架在那裡,猶未可知。繼續往前走,也實在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阿奴和尋梅之所以沒動手,是因為對方情況未明,貿貿然動手隻怕不能護她周全。

在她們的眼裡,夏雨的安全勝過一切。

攥緊了手中的馬韁,夏雨深吸一口氣,實在不行,也隻能讓黑寡婦出來溜一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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