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東方旭,你最好彆愛上我_九皇叔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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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東方旭,你最好彆愛上我(1 / 2)

九皇叔!

顯然夏雨這一巴掌真的把疏影打懵了,她愣在地上半晌沒能回過神。一雙狐媚妖嬈的眸子,此刻泛著異樣的遲滯,似有些不敢置信,又似不知該如何醞釀此刻的情感。

夏雨蹲身,慢條斯理的揪著疏影的衣襟,“對得起你?我告訴你江疏影,我太對得起你了。我還了你多少次,就算我欠你十條命,我也該還清了。我不知道洛花發現了什麼,但我知道若非事關生死,她絕不會死。殺人不過就是為了滅口,很高興,你成功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洛花不是我殺的。”疏影捂著臉,淚如雨下,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如此一來,強勢的夏雨反倒成了惡人。

“真的?”夏雨冷笑兩聲,“尋梅,把東西拿過來。”

尋梅快步上前,肩上背著一個包裹,打開來竟是一塊靈位牌子。將靈位交給夏雨,尋梅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阿奴還攔著浮月,不許浮月靠近半步。

“疏影,你不是說你沒有殺洛花嗎?我給你機會證明。皇天後土,人在做天在看,洛花也在上頭看著。你若敢當著她的靈位磕三個頭,賭咒發誓你沒有殺她,我就信你一回。如若不然,此生不得真愛,難得善終。你敢嗎?”夏雨一聲吼,突然將靈位推倒疏影的懷裡,“你敢嗎?”

疏影麵色慘白如紙,這一聲吼,驚得她手上一鬆,靈位瞬時滾落在地。她驟然推開夏雨,渾身劇顫的站起身來,死死的扶著一側的欄杆,“我沒有!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為何要發誓?你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與我何乾?我為何要拿自己去賭咒,你當我是傻子嗎?”

“真正的傻子是我!”夏雨怒吼,“你那左手寫字是書呆子教你的,你當我不知道嗎?敢做不敢當,你特麼就是個孬種!我的命就在這裡,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拿,唆使葉爾瑜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為的不就是對付我嗎?”

她扯開衣襟,露出裡頭綁著厚厚繃帶的傷處,“這一箭還你夠不夠?如果不夠,你還可以再來幾箭,你看我會不會死!會不會!”

疏影一屁股跌坐在欄杆處,身子顫抖得厲害,“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她歇斯底裡的喊著,淚流滿麵,表情幾近猙獰,“我說了不是我,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如果我要害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因為我有趙老九,我有我身邊那麼多的好朋友、好兄弟,這些你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夏雨低眉望著自己的傷口,終歸還是冷靜了下來。

吼也吼過了,疼也疼夠了。

這份情誼,隻能到這兒了。

“如果不是洛花被殺,這些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誰的命不是命,誰不是父母生父母養。你不把彆人的命當命,也就彆怪彆人,不把你的命當命。”夏雨定定的坐在那裡,神情略顯遲滯。

“那你告訴我,我為何要這麼做?”疏影重重的合上眸子。

“所有人都看的清楚的事情,你以為我真的看不見嗎?從我帶著你進入睿王府,你就變了心腸。從前的你高高在上,而現在的你卻屈居在我之下,要靠著我的名義才能寄居睿王府。我不計較,不代表你不會計較。從小到大,對於你想要的東西,你都會以各種理由從我手裡拿過去。”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不在乎,不代表我娘她們也傻,她們見過的世麵難道比你少嗎?所以她們儘量不讓我靠近你。我一直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是狼也該有點心。”

“我賭了十多年,卻輸在了你的手裡。我輸了,輸的是洛花的一條命。”夏雨說的很輕,到了最後聲音哽咽得也隻有自己聽得見。

疏影起身冷笑,眸色冷冽的凝著眼前的夏雨,狠狠的拭去臉上的淚,“夏雨,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可憐我嗎?我們同齡,一塊被人撿到,為何最後守身如玉的是你,賣身賣藝賣笑的是我?我到底哪裡不如你?”

“論長相,你給我提鞋都不配。論才藝,你除了賭你還會什麼?你就是個廢物,一無是處的廢物!除了整日的騙吃騙喝,你還會做什麼呢?”

“滿大街的男人,誰不知道你就是個頑劣不堪的人。是我收容你,可憑什麼最後被人看不起的是我?不就是青樓女子嗎?我到底哪裡輸給你,那些男人對你稱兄道弟,可到了我這裡,還不是得跪在我腳下,舔我的腳趾頭?”

“你何德何能,連睿王都對你刮目相看,都對你寵愛有加。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睿王爺對你的那種眼神,我有多恨。”她撫上自己絕世的麵頰,“哪個男人看到我,不是驚為天人,何以都讓你搶了風頭?梁以儒、袁虎以至於後來的睿王,他們看你的眼神,都帶著寵溺。”

“難道我不夠好嗎?我到底哪裡不夠好?溫柔賢淑,才藝雙馨,花容玉貌,我都可以。夏雨,你身上到底有什麼,讓他們一個個的都圍著你轉!”

夏雨噙著淚,笑得悲愴而絕冷,口吻帶著懾人的嘲諷,“你想知道嗎?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拿七分真三分假對待他們,他們也會如此對待你。因為你善妒,多疑,自以為是,所以在你的眼裡,所有人也都是善妒多疑甚至於自以為是的。因為這是你看到的世界,你所看到的隻能一個個都像你自己。”

“我把他們當朋友,當兄弟。我可以兩肋插刀,你可以嗎?我能跟任何人都說實話,我拍著胸脯,敢結交這些宵小之輩,甚至於路上的乞丐。你敢嗎?你怕臟了自己的手,低了自己的身份,你從來沒在乎過,那麼現在來指責彆人的不在乎,你還要臉嗎?”

疏影冷笑,“為何以前你不在乎,現在反而在乎了呢?”

“因為你要的東西,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在乎。你拿多拿少,隻管拿。可洛花的命,我在乎。”夏雨長長吐出一口氣,將靈位抱在了懷中,“以後再也聽不到洛花,喊我一聲公子了。”

有淚,沿著臉頰緩緩而落,“今日我夏雨與江疏影,斷弦絕義,從此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多年的情義,是你親手葬送。來日被我找到證據,我必會為洛花報仇。”

“你要殺了我嗎?”疏影切齒,眸色冷寒,“為了一個才相識不久的奴婢,你真的要翻臉無情?”

“你弱你有理,如今倒成了我翻臉無情。這樣也好,至少我還能翻臉,你壓根忘了自己的臉往哪兒長的。到底還是贏你的,也好!”她將靈位塞進了疏影的懷中,“拿著,帶回去好好供奉,希望午夜夢回的時候,你不會夢見洛花向你追魂鎖命。井下太冷,她死得很難看。”

夏雨冷颼颼的抬頭,就像惡靈附身一般,一雙空洞無神的眸子,直勾勾的注視著疏影,看的疏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身上好一陣寒涼。

“洛花說,她死不瞑目,你不下去陪她,她就不投胎了。你看,她就站在你身後呢!洛花,你終於來了,你要的人我把你帶來了。唉——”夏雨一聲歎,將視線投向疏影的身後。

“夏雨你混蛋!”疏影一把丟開靈位,拎著裙擺就跑出了亭子。

夏雨站在亭子裡,默不作聲的撿起地上的靈位,繼續抱在懷中,冷然注視著疏影飛奔而去的背影。跌跌撞撞,她想著,至少這幾日,疏影都得噩夢纏身了。

疏影什麼都不怕,就怕鬼。

許是虧心事做多了,如今還殺了人。雖然嘴上死不承認,可做賊心虛,到底是欠了血債的。

浮月攙著神情恍惚的疏影,快速的離開。

亭子一側的樹後,商青鸞緩步走出,掌聲隨即響起,“好!很好!想不到聽到一出好戲。好一場斷弦絕義,好一場夏內侍怒打風塵女!”

“侯爺夫人倒是站得住!”夏雨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的拭去臉上的淚痕,“不知有何感想?”

“我是真的沒想到,疏影的城府如此之深。更沒想到的是,世間還有如此忘恩負義之人。當然,最後沒想到的,還是疏影的死鴨子嘴硬。樁樁件件都說了個透徹,竟然還能砌詞狡辯,死活不肯承認。”商青鸞走進亭子,雲兒退到一旁。

待坐定,商青鸞笑道,“其實你可以找葉爾瑜對質,這樣的話疏影就無所遁形了。”轉而一頓,“還是說,你下不了狠手。”

“洛花的命在這裡,你覺得我會下不了手嗎?”夏雨將靈位小心翼翼的置於桌案上。

商青鸞眸色微轉,“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心思。”

“大局為上,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壞了睿王府的大局。我死不要緊,睿王爺事關天下,豈能因為而連累。”夏雨起身,背對著商青鸞,負手而立。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極了趙朔。

也是在這一刻,她忽然明白,趙朔為何總喜歡眺望天際。

看得遠一些,心胸就能寬廣一些。

這世上有些人,注定是為天下而來。

商青鸞眯著眸子去看夏雨,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像女子,這般姿態倒生出幾分男兒之態。不矯揉造作,也不附庸風雅,這世上還有如此精靈。

陽光從外頭落下,稀稀落落的撒在夏雨身上。她定定的遙望遠方,默然不語。

商青鸞想著,此刻的夏雨,心裡應該是悲憤交加的。

疏影,幾乎就是一種愛與恨的集合體。從小到大的情義,說斷就斷了,換做是誰都會有些難以承受。可她方才也聽到了,夏雨細數的樁樁件件,都是要命的事情。

如此這般,夏雨竟然也忍了,可見——這女子是有些肚量的。

指尖,輕柔的拂過被生生掰斷的琴弦,商青鸞笑道,“你今日讓我看這一出好戲,不知是何用意?隻是為了告訴我,小心疏影嗎?”

“我想與你合作。”夏雨沒有轉身,聲音極儘涼薄,“我要她的殺人證據,而你大概隻想穩固侯府吧?有疏影在,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對於男人,她有的是手腕。換句話說,她自身就是一把利器,一把足以對付男人的利器。”

“沒錯。”商青鸞點頭,“她確實占儘天時地利,她有絕世的美貌,驚人的才藝,侯爺的寵愛。她唯一輸給我的,就是出身還有郡主離開時定下的規矩。”

夏雨點了頭,這才轉身,“這麼說,夫人願意?”

“捉拿凶手本是衙門的職責,與我無關。不過——我喜歡你的性子,真實、踏實。誰跟我耍心眼,我就讓誰栽跟頭。”商青鸞起身走到她身邊,“你手沒事吧?”

“沒事。”夏雨輕歎,“該知道的一些事,你也都知道了,想來也該了解到她是什麼樣的人。以後對你有好處,不會讓你著了她的道。我不想她再害無辜的人,不過以她的心狠手辣,你這個夫人之位,怕是做不長久的。”

商青鸞一笑,美麗的眸子斜睨夏雨一眼,“你隻知她心狠手辣,為何沒想過,我也是心狠手辣之人?郡主能讓我一人留在侯府,你覺得她會放個軟釘子在府內,任由疏影為所欲為?”

夏雨輕笑兩聲,“我相信郡主。”

“郡主也信你。”商青鸞道。

夏雨微怔,有些不解的望著商青鸞。

商青鸞眸色微轉,“我如今拿著疏影的把柄,也知曉了她的處事方式,以後對付她更是易如反掌。到底這是鎮遠侯府,還輪不到她這個侯府小妾瞎折騰。至於我這個侯府夫人,你隻管放心,郡主有命,謝家不可休妻。”

“不可休妻不代表沒有平妻,也不代表不會喪妻。”夏雨望著她。

商青鸞點頭,“那就走著瞧!我已經見識過她的手段,黑白顛倒,能言善辯。那嬌滴滴的樣子,換做我是男人,我也會吃這一套。”

夏雨笑道,“換做我是男人,我會把她鎖起來,最好是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的,都沒有好下場。”商青鸞笑答,轉身離開,“好了,戲看完了,話也說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顯神通吧!”

“哎!”夏雨喚了一聲,“你小心點,她會不折手段的。”

商青鸞轉身,笑得明媚燦爛,“其實我們年紀相仿,你可以叫我青鸞。”

“大家都喚我阿雨!”夏雨報之一笑。

看一眼桌案上的靈位,商青鸞眸色微暖,“阿雨,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夏雨蹙眉,卻聽得商青鸞繼續笑道,“我三朝回門的時候故意拖延,明日我準備回娘家。朝廷力量容易引起懷疑,可你不是出身江湖嗎?”

夏雨點了頭,“我明白了。”

“合作愉快!”商青鸞快步離開。

合作愉快!

是的,會非常愉快的!

對付女人,就該女人出馬。

朝廷是男人的,後院是女人的。

分工合作,才能無往不利。

尋梅與阿奴上前,夏雨正溫柔的用袖口拭去洛花靈位上的灰塵。二人輕歎一聲,尋梅道,“少主,洛花在天有靈,知道少主鍥而不舍的為她報仇,她也會死得瞑目。”

“我不會放棄。”夏雨抱起靈位,小心翼翼的放入包袱內,“洛花不能白死,疏影也不能逍遙法外。一命償一命,血債血償。”

想了想,夏雨道,“我想去一趟少傅府。”

“公子,回府吧!”阿奴道。

夏雨眉頭微挑,“少傅府出事了?”

阿奴搖頭,“沒有。”

“那為何不能去?”夏雨不是傻子,阿奴很少說話,但——說的都是實話,撒謊都不會,“你說謊的時候,會捏緊自己的衣袖,你當我不知道嗎?”

阿奴一怔,隨即鬆開了自己的衣袖,麵色窘迫。她這個是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連睿王爺都不知道,沒想到夏雨竟然——夏雨混跡賭場,這眼耳口鼻自然要對周圍的一切觀察入微。

“說吧!”夏雨緩步走出了亭子,“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是我承受不起的?”

“說吧!”尋梅道。

阿奴猶豫了一下,垂眸低語,“梁少傅已經出京,並不在府中。”

“去哪了?”夏雨問。

阿奴道,“去代州府,奉皇上密令,查察花滿樓一案。公子放心,皇上讓內侍李大人跟著,不會有事的。”

“代州?”夏雨眉頭微皺,“什麼時候走的?”

“使團出京那一天,少傅大人就已經跟著走了。沒有驚動任何人,所以——”阿奴瞧了夏雨一眼,“公子還是彆去了。”

“相宜也跟著?”夏雨問。

阿奴搖頭,“不知道。”

“先去看看情況。”不知為何,夏雨總覺得有些心慌。梁以儒早前被花滿樓下了藥,花滿樓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梁以儒的身份。明知身份還敢下手,顯然根本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這些亡命之徒,會不會——還跟著他呢?

自從梁以儒閉門謝客,百花宮的暗哨才算撤去。

隻要他忍過那幾日,散就會被自身化解。

畢竟梁以儒中毒不深,還算可救。

那一日侯府大婚,夏雨是見到梁以儒的,看那樣子雖然憔悴,可眸中精光依舊,顯然是熬過去了。

夏雨去了少傅府,相宜也不在,大抵是一道跟著去了。

“回鄉祭祖了。”門口守衛是這樣說的,府內的老老小小也都是這麼以為的,“過幾日便會回來,等大人回來,奴才給您傳個話。”

“不用了。”夏雨搖頭,從少傅府內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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