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洛花索命,報應!_九皇叔_思兔 
思兔 > 武俠修真 > 九皇叔 > 第206章 洛花索命,報應!

第206章 洛花索命,報應!(1 / 2)

九皇叔!

“你們敢!”黑衣人幾近切齒,想掙紮卻無力掙紮,被人摁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白衣女子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跪在跟前的黑衣男子,“你是想說,黑煞盟,對嗎?”

梁以儒蹙眉,顧自低吟了一句,“黑煞盟?”

扭頭去看李開複,卻見李開複竟有些色變,想來這黑煞盟應該是個了不得的組織。梁以儒慣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哪裡知道江湖上那麼多的事。他所知道的,都是夏雨閒談時提起的東西,其餘的倒也所知不多。

“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白衣女子壓低了聲音,眉目如月彎起。

黑衣男子冷笑兩聲,“你們最好彆多管閒事,否則——”

“否則怎樣?”白衣女子已然接過話茬,“就跟你們滅七星派那樣,老弱婦孺,雞犬不留?那你可知道十六年前百花宮,屠戮六大門派之事嗎?江湖血雨,來者不拒。”

“百花宮?”黑衣男子瞬時瞪大眼眸,身子緊跟著疲軟下來。

百花宮雖然消聲覓跡了多年,可所有江湖人都心知肚明,不是百花宮消失了,而是百花宮的宮主瑤姬失蹤,所以白花宮門人立刻做了鳥獸散,蟄伏在江湖四處,隻待著有朝一日,東山再起。

而現在,百花宮重現江湖,任誰都會心驚膽戰。

須知瑤姬此人,心胸狹隘,最喜歡的就是睚眥必報,是個十足的蛇蠍美人。

白衣女子退後半步,“說吧,是誰讓你來的?”

“黑煞盟花錢買命,從不問來者身份。”黑衣男子垂頭。

“是嗎?”聞言,白衣女子從袖中取出一卷畫軸,慢條斯理的在黑衣男子麵前攤開,“是他嗎?”

梁以儒默然上前,隻一眼便愕然僵在當場。血液好似在頃刻間凍結,四周的一切都瞬間靜了下來,安靜得可怕,讓他的手微微的輕顫起來,“這不是——沈兄嗎?”

白衣女子斜睨梁以儒一眼,“你拿人家當兄弟,他卻拿你當對手,當墊腳石。哼——白麵書生假斯文,笑裡藏刀綿裡針,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妄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連真小人和偽君子都分不清楚,看樣子百無一用是書生,確實如此。”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卻是將頭中重重的垂了下去。

“堂主,服毒了。”一名白衣女子快速掰開黑衣男子的嘴,可惜為時已晚,唇角黑色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流淌下來。

“黑煞盟,也不過如此。”深吸一口氣,她瞧了一眼身邊的人,“回去吧!靜候命令!”

“是!”所有的白衣女子悉數退下,唯有她的一名隨行還跟著。

白衣女子淡然一笑,“我叫月白衣,從現在開始,由我護送你去代州府。”

月白衣——月色如練,美人白衣。果然是人如其名!

“不必了。”梁以儒隻覺得胸口憋悶得厲害,他早知道沈浩此人功利心太重,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沈浩會翻臉無情到這樣的地步。想當初,若非自己施以援手,沈浩根本不可能赴京趕考,若非自己有意相讓,不願入朝為官,這狀元之位也輪不到沈浩。

可為何到頭來,會是這番模樣?

人心不足蛇吞象,難道聖人所言,都是假的嗎?天下本一家,學子當以仁厚待人,君子皆以厚德載物,這些這些——沈浩!

輕歎一聲,梁以儒緩步朝著客棧走去,他們的馬匹還都在那。

“沒有我們護送,隻怕你到不了代州府。你若不信,隻管試試。”月白衣站在後麵,笑得冷冽。

“多謝姑娘好意,不必。”梁以儒的性子慣來是倔強的,“李大人,咱們走。”

回到客棧,收拾了內侍的屍首,來時十數人,如今隻剩下了十個。梁以儒站在馬前,眸色微暗,他知道此行凶險,可是文人骨子裡的迂腐與傲氣,不允許他向任何人低頭。何況事關江湖與朝廷,他不想讓太多的人攪合進和。

他想好好的,為她做件事。

做一件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查出花滿樓被滅門的真相,然後給她一個交代。

可是若百花宮也插手了,他擔心代州那邊的凶徒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而後消失無蹤,他便再也無跡可尋。他不甘心,也不能!所以,隻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為了夏雨,他覺得是值得的。

“少主有命,你不必也得必!”月白衣騎乘馬上,“我已經散了身邊的所有人,已然顧及了你,你還想怎樣?”

“她不是任何人的少主。”梁以儒翻身上馬,“李大人,我們走。”

快馬加鞭,快速離開客棧。

“堂主?”隨行的單冰蹙眉,“怎麼辦?”

“他又不是咱的少主,聽他作甚?自然是聽少主的,否則右使怪罪下來,誰來擔當?”一聲馬鳴,月白衣緊跟不舍,快馬追上梁以儒,“喂,書生,你放心就是,我不會壞了你的計劃,我隻負責你的生命安全。懂嗎?”

梁以儒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顧自策馬。

月白衣忽然笑了,“是不是讀書人都與你這般倔強?”

他依舊沒有作答,沉默得隻當她是空氣。

許是覺得無趣,月白衣也不再說什麼,李開複倒是鬆了一口氣。這女子武功不低,有她隨行保護著,想來會安全很多。隻是她們口中的少主又是何人?竟然是少主吩咐,前來保護梁以儒?想來這梁以儒與百花宮的少主,關係匪淺。

這倒是個新鮮事!

快馬馳騁,直奔代州,再也不敢輕易停留。

花滿樓前空餘音,衣錦還鄉布衣郎。

馬不停蹄夜不休,紙醉金迷任隨風。

茶樓內。

夏雨安安靜靜的坐著,邊嗑瓜子邊喝茶,阿奴在窗戶處開出一條縫隙,往外瞧了一眼,“好像來來回回也就這些人,差不多都穩定了下來。”

“等著辛複的解藥出來,就該忙活了。”夏雨啐一口瓜子殼。

尋梅快步從外頭進來,“少主,好消息。”她坐下,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放下杯盞便笑道,“剛剛收到百花宮的飛鴿傳書,梁以儒沒事了。咱們的人,去的剛剛好。沈浩買通了黑煞盟,真是人不可貌相,果然是心腸狠毒。”

“又是黑煞盟!”夏雨抓一把瓜子在手中,“這些過街老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這次,都找上了書呆子,簡直是找死。”

“不過,黑煞盟做事,想必不會善罷甘休。沈浩付了錢,沒能買到命,黑煞盟想來會派出第二波殺手繼續行刺。”尋梅坐上炕頭,煞有其事的開口。

“真的?”夏雨一怔,隨即蹙眉,“那書呆子還會有危險?”

尋梅點頭,“少主放心就是,已經讓踏雪手底下最精銳的人去跟著了。聽說梁以儒性子很倔,有些拒人千裡。”

夏雨笑得肚子疼,“不是很倔,幾乎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你彆看他書生儒雅,其實他一身的酸臭味。什麼聖人老子,什麼君子之德,反正又囉嗦又沒用。一大堆的臭道理,能把人熏死。”

“這確實是君子。”尋梅嗑著瓜子,略顯頭疼,“他對少主也是這般?”

“那當然不同,我們是兄弟是哥們。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還不是照樣跟著我進出花滿樓,什麼君子不立圍牆之下,哎呦喂被狗追的時候,還不是照樣跟著我翻牆爬狗洞?”夏雨笑嗬嗬的想著當年的事情,“不過笨手笨腳倒是真的,每次都是他拖後腿。完事之後,我和虎子都會用棉花把耳朵塞起來。”

“為何?”阿奴不解。

夏雨瞪大眼眸,“他那念叨的功夫,能給你念上三天三夜,不把耳朵塞起來,還要不要活了?”

尋梅揉著眉心,“梁少傅似乎沒有這樣話嘮。”

“他和你們都不太熟,所以在你們的眼裡,都保持著最風度翩翩的姿態。到了我這裡,唉——原形畢露!”夏雨無奈的搖頭,“反正你派人保護他就對了,彆讓他再出事。虎子在趙朔手裡,我如今不擔心他會出事,但書呆子——代州水深,我擔心他應付不過來。可惜趙朔不許我出京——”

眼珠子忽然轉了轉,竟是顧自低語,“他說不許就不許?我夏大爺何時變得這麼聽話了?”

撓了撓後頸,夏雨抬頭望著尋梅與阿奴。

阿奴正用一種全神貫注的眼神盯著她,方才她的話說得很輕,想來阿奴是沒聽清楚的,隻是——提及了趙朔,阿奴自然要小心謹慎。

阿奴雖然全心全意為她好,極力保護她的周全。可她也是趙朔安排在她身邊的傳話筒,每日所作所為,回到睿王府都會毫無遺落的傳到趙朔的耳朵裡。

扶額揉著眉心,夏雨想著,這要是真的出京,首先阿奴這一關就不好過。阿奴就是一根筋,就算天塌了,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隻會死死的跟著夏雨。

因為她的目標,她的任務就是夏雨。

“公子彆想太多,王爺這麼做,是為了你好。”阿奴開口。

夏雨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他是為我好,我也沒說什麼。”她撇撇嘴,繼而笑得若無其事,“吃瓜子,吃瓜子!順便帶一包回去,給那扁毛畜生。對了,那扁毛畜生叫什麼?”

阿奴微微蹙眉,這一口一句扁毛畜生,委實不太雅。她低聲提點,“落日。”

“為何叫落日,可有什麼緣故?”夏雨問。

“不知。”阿奴搖頭。

“看趙老九那樣子,也不像是喜歡養鳥的人。”夏雨抿一口茶,隨口道。

阿奴的眸色微暗了少許,沒有回應。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何其微涼。

趙朔說,謝蘊沒在鎮遠侯府,他不便上門討要玉佩,所以要隔幾天再說。夏雨想著,既然趙朔都這麼說了,自己也就不必急於一時。

那東西,趙朔一定能要回來的。

隻是提及玉佩的時候,她覺得趙朔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溫柔得讓她心疼。

白日裡,謝蘊依舊沒有回來,疏影巴不得謝蘊暫時彆回來,因為今天夜裡,她要去一趟主院。昨夜主院戒備森嚴,今兒個還是沒能找到商青鸞,這戒備也就放了下來。

事實上,找不找得到女主子,對府內的人而言,並無多少關係。

鎮遠侯府,還會缺女人嗎?

侯府夫人的位置,多少女子想破腦袋,也爬不上去。

暮色沉沉,疏影深吸一口氣,凝神站在院子裡,望著天際那一朵美麗的火燒雲。斜陽晚照,雲霞翻飛,又是月升日落。

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也會覺得累,回頭看的時候,隻有自己的影子。

可這是自己選的路,不管怎樣都得一個人走完。

“主子?”浮月將披肩小心的與她披上。

疏影回過神來,任憑浮月小心的為其係好披肩的絲帶。不遠處的小梅,又開始癡癡呆呆的打掃庭院,那副蠢笨的模樣,疏影看著便來氣。

真當她是傻子嗎?給她的院子裡,安排這樣的廢物。

鎮遠侯府的奴才,都死絕了嗎?

小梅拿著掃帚,小心翼翼的打掃著庭院,偶爾還蹲在地上玩一會落葉,而後傻乎乎的自己對著自己笑。這般蠢笨,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住的。

可若是現在把小梅趕出去,謝蘊該怎麼看待疏影?

為了一個丫頭,不值得。

“今夜你守著,我出去一趟。”疏影彆過頭去,不願去看傻乎乎的小梅,緩步走到石頭上坐定。

“是!”浮月也不敢多問,隻敢低頭應聲。

捋了捋衣袖,疏影問道,“侯爺有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浮月搖頭,“暫時沒有,想必也就是這幾日吧!”

“是去軍中嗎?”疏影抬頭。

“那頭是這樣說的。”浮月低語。

疏影微微蹙眉,“可彆教哪個狐媚蹄子給纏住才好。”

她畢竟出身太過卑賤,這是她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也是她唯一自卑之處。她不知道謝蘊會不會也心裡介意著,而嘴上卻說沒關係?男人,不管什麼東西還是美人,到手了便不會太在乎了。

她見過太多的男人,一旦做了入幕之賓,得到了身子,就不會珍惜。

所以從始至終,在對待謝蘊的事情上,疏影從不敢懈怠分毫。

“主子美貌無人能及,想來侯爺是真的有事。何況軍中不許有女子,所以侯爺不會有什麼狐媚蹄子,主子放心就是。”浮月笑著寬慰。

疏影淺笑,眉目如畫,盈盈一笑間,天地為之黯然,隻是眸底那一掠而過的冷冽,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但願如此。不過就算有,也很正常。男人嘛,不都喜歡三妻四妾嗎?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我見得多了。來一個,我收拾一個,來一雙,我就收拾一雙。”

對於這點手腕,她還是有絕對自信的。

浮月頷首,“是。”

月如鉤,夜涼如水。

入了夜的鎮遠侯府,顯得格外的安靜。

疏影就等著天黑,等著夜深人靜,等著——主院那頭的動靜。她鮮少有漆黑如墨的衣裳,隻能挑一件藏青色的羅裙穿著,夜裡也不太出挑,免得讓人撞見。

主院那頭,她也是去過的,早前給商青鸞請安的時候,她刻意走得緩慢,將主院的格局都記得清清楚楚。商青鸞有個習慣,那就是不太喜歡有太多的人伺候,所以整個主院除了廚房裡的老媽子和平素打掃的奴才們,仆役並沒有多少。

為此,謝環臨走前還誇讚過商青鸞,這才是侯府夫人的氣魄。



最新小说: 熱血傳奇之瑪法尋真 裴總,你瘋狂追求的小祖宗重生了 我!天命禁忌 龍王令陳平蘇雨琪 小尾巴 穿書沒有實力,女配隻想活命 春陽仙體 蕭逸蘇顏 認親反派爹地後,小師妹一路開掛 在江湖辦案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