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齊王!
天光大亮時,林翱軍已在十幾裡外,申城外的兩座弈軍營壘,均已為之一空。
許寒卻未放鬆警惕,仍舊駐馬城外,直到斥候帶回的情報,確認林翱當真退兵後,他才率軍回到申城。
此一役,大破兩萬弈軍,生擒李厲,可謂是大獲全勝。
回城的許寒,下令儘取申城庫府酒肉,大賞三軍,全軍將士為之歡騰。
一場慶功宴後,許寒令將那位弈國太子押解上來。
片刻後,李厲便被程平拖進了大堂。
此時,這位手殘的弈國太子,灰頭土臉,一身的怒氣,一見到許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能將許寒吃了似的。
許寒卻一臉淡笑,饒有興趣的欣賞著李厲氣急敗壞的樣子。
座下唐墨見狀,怒喝道“敗軍之將,見得我家將軍,焉敢不跪。”
李厲一聽此言,頓時怒到臉色漲紅。
李厲是誰,那可是弈國君王的長子,生平除了父皇與母後之外,又何曾跪過他人。
讓他給許寒下跪,這自然是莫大的恥辱。
受此刺激,李厲冷哼一聲,傲然道“你許寒不過我弈國一卑微的叛將而已,想讓本太子跪你,你受得起嗎!”
李厲的這般傲然之詞,毫不掩飾他高貴的出身,言語中充滿了高傲與不屑。
如此傲慢之詞,頓時將唐墨激怒,這位酒醉三分的猛將,當場抄起雙戟就要殺李厲。
李厲沒想到唐墨竟生殺氣,一見這猛漢提戟跳下堂來,不禁嚇得神色大變,哪裡還顧得什麼傲氣,本能的就欲閃避。
“唐墨且住手,本將可不想讓天下人說我是殺俘之人。”
許寒淡淡一語,立時喝住了唐墨。
唐墨雖有一腔怒氣,卻不敢不聽許寒之令,隻得憤憤的退了座去。
李厲見許寒出手阻止,以為許寒還顧及著他弈國太子的身份,臉上的惶恐旋即收斂,轉眼又顯露出傲慢之色。
“許寒,我父皇已破瑄國,天下無人能敵,你若識相的話,就趕緊放了本太子,否則惹怒了父皇,起大軍前來征伐,定叫你死無葬生之地!”
李厲仗著其父之勢,雖為俘虜,卻敢公然的威脅許寒。
不過,李厲所言倒也不假,如今之勢,誰又敢否認李禎濡的不可一世呢。
隻是,換作旁人也許會被嚇到,可惜李厲碰上的是許寒。
許寒那冷峻的臉龐間,浮起了一絲冷笑,刀鋒似的目光,如利刃似的掃視著李厲。
許寒的目光讓李厲感覺不寒而栗,儘管心中頗為不安,但他卻極力的佯裝出鎮定,傲然的麵對著許寒的目光,眼睛卻瞅向彆處。
“不愧是弈國太子,好大的派頭。”
許寒淡淡一笑,向程平招了招手,“李太子殿下不是不想跪麼,還不快伺候著。”
李厲還以為許寒想要奉承他,正微微有些得意,猛聽到後半句話,臉色刷的就是一變。
“你啊——”
嘴還沒來得及張,程平那大粗腿一掄,一腳就踹在了李厲的後腿窩子上。
李厲腳跟著一軟,一個沒站穩,“撲嗵”就跪了下來。
這一跪讓李厲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驚覺的他也顧不得腿痛,一臉惱怒的就爬了起來。
許寒眼色一掃,程平又是一腳,再次把剛剛站起的李厲踹倒。
“許寒,你怎敢如此對我……”
李厲腿痛得呲呀咧嘴,罵罵咧咧的又掙紮著直起身。
許寒冷笑道“不愧是皇氏太子,果然是有骨氣,本將倒要看看,你到底是骨氣硬還是骨頭硬。”
言罷,許寒笑臉頓後,凜烈之色頓生,狠狠的向程平使了個眼色。
程平早對李厲的狂傲無禮深為厭惡,等的就是許寒的點頭,這下他可興奮了,大粗腿毫不留情的向著李厲踹去。
程平的氣力在軍中那可是數一數二,他那幾腳下去,尋常人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