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齊王!
李厲雖是世家公子出身,但平素勤習武藝,卻也練就了魁偉的身形。
但他卻萬沒想到,自己諾重的身子,竟給許寒如此輕易的拎起。
驚駭之下,李厲手中的槍也脫手,本能的拔出腰間佩劍,瘋了似的向著許寒一劍斬去。
許寒早有防備,大刀已掛於馬側,騰出右手來,眼見劍鋒刺來,身形一偏輕巧避過,虎鉗似的手掌順勢將李厲的手腕扼住。
“本將麵前,還敢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我看你是找抽!”
許寒喝罵一聲,虎掌猛的用力,隻聽“哢嚓”一聲,李厲的手腕竟被生生折斷。
“啊~~”
李厲疼得嗷嗷直叫,一張俊朗的臉更是扭曲到不成人形。
許寒手一槍,將他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滾落於地的李厲,忍著劇痛欲待爬將起來,許寒卻已回馬擋在了他身前,刀背往他身上一拍,剛剛才爬起的李厲便又被拍趴在了地上。
“許寒狗賊,我可是弈國太子,你焉敢對我如此,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你個狗賊……”
爬不起來的李厲,隻能趴在地上憤憤的大罵不休。
許寒將刀往李厲的斷腕處一架,冷冷道“還嫌不疼麼,再不閉嘴,老子就把你這隻爪子砍了。”
許寒這般一威脅,那李厲縱使有腔的怒氣,卻也不敢再吱聲。
這位腕子折了的弈國太子,隻能咧著嘴,恨恨的瞪著許寒以發泄怒氣。
環視四周,戰鬥依然在繼續。
鐵浮屠和唐墨的突襲隊內外夾擊,已令兩萬弈軍陷入一片混亂,隨後殺至的步軍,則進一步摧垮了弈軍的抵抗意誌。
隻是這些弈軍到底不是烏合之眾,雖是處於不利境地,但依然有不少在做頑強的抵抗。
許寒不想令自己的士卒做無謂的犧牲,遂是將李厲高高的拖起,大聲叫道“你們的太子已被生擒,爾等還不伏地投降!”
這一聲吼他是傾儘全力,洪亮聲音如悶雷一般,竟是生生將周遭數十丈的喧囂聲壓了下去。
周圍的弈軍聞聲望來,但見自己的太子殿下在半空中掙紮,無不驚魂喪膽。
千萬雙眼眸中,許寒高舉著李厲的殘軀,紅色的披風獵獵飛舞,整個人如天神一般,直令弈軍士卒為之色變。
膽小者,當場伏地投降,膽大者則丟灰棄甲,望風而逃,哪裡還敢有半分抵抗。
崩潰由遠及近,如坍塌的骨牌一樣,過不得多時,兩萬弈軍便土崩瓦解。
從開始到結束,這場突襲戰持續了不少半個時辰,就以弈軍大敗宣告結束。
除掉死傷及逃走的弈軍之外,降者竟有四千餘眾之多。
“將軍,這一戰殺得痛快啊!”
縱馬前來會合的唐墨,仿佛洗了一個血浴一樣,渾身上下儘皆赤紅。
許寒讚道“此戰能勝,唐墨你當屬首功。”
能得許寒讚許,唐墨自是興奮,卻又不敢居功,拱手道“若非將軍用兵如神,末將今夜焉能殺得這般酣暢淋漓。”
許寒豪然大笑,渾身洋溢著痛快。
雖是大敗弈軍,生擒了李厲,許寒卻並未被勝利衝昏頭腦,主營雖破,林翱的偏營數千精銳尚在,依然不可小覷。
為了防止林翱反攻前來,許寒遂親率兩千兵馬斷兵,令唐墨率大隊兵馬,以及數千降卒先行撤歸申城。
。
弈軍偏營。
主營方向驟起的火勢,早早的就吸引了林翱的注意力。
最初時林翱以為那火勢隻是不小心走水,料想不多時就可以撲滅,故而並未太擔心。
隻是隨著火勢越來越大,林翱才漸漸意識到,這驟起的大火必然另有原因。
於是林翱急派斥候奔往主營,打探到底是何原由。
斥候的回報卻令林翱大吃一驚敵軍深夜劫營,主營糧食儘皆被燒!
大驚之下的林翱,欲待儘起偏營之軍前往支援,卻又恐這是許寒聲東擊西之計,未知虛實之前,隻得令軍卒儘皆帶甲,隨時戒備。
主營的火勢越來越大,喊殺之聲遍及數裡,即使身處幾裡外的林翱,也清晰可聞。
“主營到底怎麼回事,許將軍他縱然神勇,又如何能輕易突破營壁?”
林翱遠觀著主營大火,心中皆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