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怕我們跑嗎?”溫桃也察覺出了異常。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個沈家壓在那呢,我能跑去哪?再說了,咱們倆跑得過禁衛軍?”
沈多芙撇撇嘴,上輩子就沒這種待遇了,手腳都被戴著鐐銬,身後跟著一整隊新帝親兵,還是無憂領隊,全程黑著臉。
吃喝方麵,更是隻求不餓死不渴死就算好的。
沒進上京,她魂已經嚇沒一半。
想到這裡,她又想把許羨挖出來罵一頓。
越往北,越是天寒地凍,山林更甚。
飯湯還在鍋裡煮著,幾人圍著火堆,沈多芙雙手捧著一碗熱水,凍得鼻尖通紅。
寒夜很靜,風從乾枯的樹林間穿過,刮在臉上像刀子在割一樣的疼,火堆被風吹滅了些許,猛然間風停了,又燒起來。
同一時間,兩個禁衛軍忽然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瞬間警覺起來,起身的間隙,黑衣人從四麵八方空降下來。
廝殺一觸即發。
沈多芙和溫桃忙起身,管事公公神色冷凝,掏出刀劍,護衛在兩人跟前。
“沈家主放心,此次來的都是禁衛軍中一等一的精銳,應付肖小,絕沒有問題!”
管事公公話音剛落,那邊的禁衛軍就被踹飛了一個,另一個腹部被劃拉一刀,再被踹飛。
而黑衣人倒了兩個,另三個還齊齊整整,並無傷亡。
眼看著,黑衣人衝著這邊過來,沈多芙倒吸一口涼氣:“不是說絕沒有問題嗎?”
“看來並非肖小之徒,而是大有來頭!不過沈家主放心,還有我呢!”管事公公哆哆嗦嗦的對黑衣人斥道,“內務府辦差,來者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黑衣人並不囉嗦,一巴掌就將管事公公拍走,劍鋒直指沈多芙。
溫桃擋在沈多芙麵前,楚楚可憐道:“各位大哥,我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們兩個弱女子已淪為階下囚,為何趕儘殺絕?”
“奉命行事而已!”黑衣人的目光灼灼的落在溫桃絕美的麵容上,到底還是對美人有些憐惜之情,“上麵隻說要沈多芙的命,你想活,你現在讓開,倒是可以放過你。”
“真的嗎?”溫桃伸手攀住黑衣人舉劍的手,看了身後另兩個黑衣人一眼,嬌嗔道,“你能做主嗎?他們聽你的嗎?還是我要每位大哥都陪一下?也不是不行,你們誰先來呀?”
“這......”
美人投懷送抱,拒絕不得,又從不得,就一個美人,三個人怎麼分?
後麵兩個黑衣人麵麵相覷,為首的黑衣人已經先扛不住了,伸手攬住溫桃的腰,低聲道:“我能做主,陪我就夠了!”
“這不妥吧!”
“你他娘的想什麼呢?我想的是咱仨一塊!”
後麵兩個黑衣人怒了!
就在這時,沈多芙看到後麵兩個禁衛軍,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黑衣人後方,電光火石間,兩個禁衛軍同時偷襲了那兩個黑衣人。
溫桃臉上嬌笑著,眼疾手快掏出削果皮的小匕首,朝最後一個黑衣人刺去。
方才還抱著溫桃的黑衣人瞪著眼,不敢置信,胸口被刺了一刀,但習武之人,身強體壯,並未傷到要害。
黑衣人拔掉匕首,傷口濺出熱血,噴在溫桃的臉上,汙了她的雙眼,他伸手扼住溫桃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