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從的攙扶下,蕭河匆忙出府。
沈府。
沈多芙正在陪孟氏吃早飯,聞此消息,震驚得連筷子都握不住。
此次暴雨,造成禹州堤壩塌方,禍延千裡,前世也有這件事發生。
因為水患久治不好,每年逢暴雨都要塌一兩個地方,隻是塌得輕或者重罷了。
前世,這次塌方並未造成很大的傷亡,朝廷如往年一樣,派人發糧發銀子,很快就安撫過去,但這一世卻引起了禹州暴亂?
此事,必定加速季家滅亡。
“忙去吧!不用陪著我了。”孟氏見沈多芙心事重重,便揮手讓她走。
商行雖說有二叔和三叔暫管,但很多事也要提前安排,此種緊要關頭,禹州商行那邊還不知是個什麼境況,沈多芙心底多少有點擔心,想飛鴿傳書去禹州。
想到飛鴿傳書,沈多芙就惦記上許羨的鴿子。她養的鴿子,白白胖胖,光會吃,出去飛一圈,信還在腿上,不靠譜。
沈多芙舉棋不定,剛與許羨鬨僵,不到半個時辰,又去尋他,豈非臉上無光?
“女人呢,性子和軟著些,招人疼。”孟氏輕拍了下沈多芙的手,先行一步起身離開。
孟氏一走,沈多芙坐不住了。
剛一出門,就碰見史彥玉急匆匆的跑進來,開口就問:“季姑娘呢?”
“不知道啊,一早上沒見她人影。”
“糟了!她說過,雨一停,她就回禹州。”史彥玉轉身就要走,忽地想到什麼,又扭頭對沈多芙說,“孟景程的娘,今早發現,死在家中。”
“???”沈多芙瞠目。
第一個念頭,就是許羨還是將人滅口了。
過後,她拉住準備離開的史彥玉,急問道:“可有留下什麼自白書,認罪書,承認自己畏罪自殺什麼的?”
史彥玉疑惑的搖頭:“沒聽說。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誰還有閒心去管這麼一個糟老婆子?死了才好!”
沈多芙瞬間將許羨排除,他從來不做無用功,孟母的死,他不得攪得西塘人儘皆知,他就不是許羨!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昨夜許羨高調夜審孟母,把那人惹急了,連夜去滅了口。
走過風雨連廊,在新房門口,沈多芙和許羨迎麵碰上,見他著一身青藍錦袍,端得一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京官模樣,儼然就像要出門招蜂引蝶。
哦……不!是出門主持大局。
與之前不愛出門,在家裡就套一件寬鬆的麻布衣,隨時要去睡覺的模樣,簡直天壤之彆。
她狐疑的問:“你要去哪?”
“有事。”許羨簡短的回答,大步朝外走,無憂無慮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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