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巡察一看,其中有明眼的看出這把劍的來曆,慌忙道:
“這是……蒼木界的平瀾劍。他……他是蒼木界主。”
巡察們一聽,心下犯了嘀咕。
其中有巡察道:
“之前不是說他是從魔族來的故友嗎?怎麼又成了蒼木界主?”
剛才那位明眼的巡察再三道:
“我不會看錯。當初我去蒼木界給當時的界主藤伯送拜帖,他手中拿的正是這把劍。那是用他的真身所煉,所以剛成時愛不釋手。如今蒼木新界主來犯,不是我等能處理的了。咱們還是回去稟報王爺吧。”
幾個巡察相互使了個眼色,騎著鐵騎往枉死城去了。
見他們跑了,冬涉川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他直愣愣看著剝衣亭,那亭子就像一張血盆大口,剛剛吞下了康氏。
冬涉川驅動平瀾劍,隨著意念加持,隻見那平瀾劍越變越大,旋即騰空而起,像是一根擎天支柱一般。
聊蒼見冬涉川已與這平瀾劍渾然如一體,看這架勢,聊蒼擔心道:
“朋友,你想做什麼?”
冬涉川眼裡泛著凶光,那凶光之中慢慢的凝結出黑氣。
聊蒼心下道:那是……幽怨之氣。這小子離墮魔不遠了。
他感受著這種幽怨中蘊藏的無窮力量,心中雖然有些竊喜,但眼前的局麵,他還是要提醒道:
“朋友,你娘是為你才犧牲的。你可不要再一意孤行。不然,她可就白跳了。”
冬涉川向內冷冷道:
“聊蒼,你攔不住我。今天任誰也攔不住我。我要親手毀了這剝衣亭,從此讓九幽再無輪回之路。”
聊蒼見他要行如此荒唐之事,勸阻道:
“朋友,你這是被恨衝昏頭了。你是想違逆天道嗎?”
冬涉川咬牙切齒道:
“天道讓我娘死了兩次,我違逆它又如何?”
聊蒼見那平瀾劍已懸於剝衣亭上,趕忙道:
“冬涉川,你為什麼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你娘是為了保護你才去跳的剝衣亭。你即使毀了它,你娘也再回不來了。她讓你好好做人,難道你聽不懂嗎?”
冬涉川此時眼睛越發烏黑,像無底的深淵一般。他向內嘶吼道:
“我聽不懂。我在望渠好好做人又如何?娘還不是死了?今日不破這剝衣亭,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罷冬涉川手起掌落,那柄巨大的平瀾劍向剝衣亭劈了下去。
轟!
那八角亭其中三個角瞬間傾塌下去,一股氣運從剝衣亭上向幽都山傾瀉下去。
聊蒼見此心下一涼,向冬涉川道:
“朋友,你糊塗啊!如今就算三聖來了,也救不了你。”
冬涉川看著眼前的破敗,臉上卻展現出一抹邪笑。
原來破壞竟然會讓人感到如此快樂。
他向內道:
“聊蒼,既然我救不了我娘,我也不需要彆人救。這可能就是我最好的結局:一死了之,不往生,不輪回,神形俱滅。從此九界與我再無瓜葛。”
聊蒼聽罷差點氣暈過去。
“唉,如此,你娘真是冤死了。”
他見冬涉川眼中的黑氣已慢慢褪去,頗有些無奈,心道:
看來這麼拿他娘刺激他也無濟於事。那幽怨之氣還是不能摧毀意誌,操控他的神識。這先天一炁實在難對付。
沒了幽怨之氣的冬涉川,原本還想把另一半剝衣亭毀了,此時卻屈膝盤腿而坐。
小尾巴一臉糊塗的跑了過來,疑惑的問道:
“冬涉川,咱們砸壞了人家的東西,不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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