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你和它又不是朋友,這件事你就不必知道了。”
聊蒼一聽,鬱悶道:
“你怎麼知道我和它做不成朋友?”
冬涉川嘲諷道:
“滅世黑蓮,萬古魔尊,怎麼會和蒼木界的一株無名的狗尾草做朋友?”
聊蒼倒被他繞進去了。
“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這聽起來似乎差著十萬八千裡。”
聊蒼看了看小尾巴,轉念一想,生氣道:
“朋友,我連你都可以交,為什麼不能跟它交朋友。它可比你天真多了。我今天開心,偏要和它做朋友。”
見聊蒼如此說,正中冬涉川下懷。
“此話當真?魔尊不怕失了身份?”
聊蒼耿直道:
“就是因為有身份,才想和誰做朋友,就和誰做朋友。說說你想乾嘛?”
冬涉川笑道:
“彆著急,等見了你自然知曉。”
冬涉川看了看眼前正在生悶氣的小尾巴,伸過手去摸了摸它的頭。
“小尾巴,你放心……”
這後半句話還未說完,冬涉川整個人就陷進樹冠中去了。
被樹枝束縛起來的冬涉川並沒有反抗。
小尾巴見縫插針的跑到冬涉川麵前,哭著小聲說:
“都怪我,帶你在上麵停留了太長時間,這棵樹靈醒了。這可如何是好?”
冬涉川不緊不慢道:
“小尾巴,彆擔心。它就是不醒,我也會把它弄醒。倒是你,彆被我牽連。你現在能自己跑下去躲起來嗎?”
小尾巴滿臉的氣急敗壞。
“冬涉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嘛?朋友有難,你讓我自己先跑,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冬涉川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聊蒼在內中也笑了。
“朋友,你知道我為什麼主張九界平等了吧?”
對,九界平等是聊蒼說的。現在想想這世界真是荒唐,倡導眾生平等的,竟然是惡貫滿盈的魔尊。
“確實應該平等。人在遇到大災大難麵前,反倒沒一株狗尾草有人樣。”
冬涉川向小尾巴道:
“如此,你快到我身上來。這樣有什麼情況,我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小尾巴想了想,問道:
“這就叫肝膽相照嗎?”
冬涉川欣喜道:
“對,為朋友兩肋插刀,肝膽相照。”
正說著,那棵樹正在慢慢收緊,要讓冬涉川動彈不得。
小尾巴見狀一個衝刺,插進冬涉川的發髻中。
見還有草根留在外麵,伸手把它攢起來塞進發髻裡。
冬涉川看不見它,便問道:
“小尾巴,你藏好了嗎?”
“我藏好了。放心吧。”
“你藏哪了?”
冬涉川有些狐疑。
小尾巴笑出聲音回道:
“當然是藏到你頭頂上這堆草裡了。放心吧,藏得可好了。”
冬涉川就聽到聊蒼在內中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朋友,等我出去,你把它讓我給我吧。我有點喜歡這株狗尾草了。我魔界怕是找不出這麼個家夥來。”
冬涉川待要再說話,就感覺小尾巴拍了拍自己的頭。
“噓……有更厲害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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