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是不是理會錯了我的意思?”
阿喜見他嘴硬,手打法印,點指陣眼道:
“既然如此,成全你。囚爐,風化。”
話音剛落,夏織秧向丁若瑜道:
“沒希望了。你怎麼鐘情一個這麼沒腦子的人。小黃鳥,我見你對岩丘並無惡意,遠離這場是非,回去吧。”
丁若瑜聽她如此說,心下更為焦灼。
那囚爐之中頓時八麵來風,那風猶如利刃一般。
冬涉川渾身不能動彈,那些小石塊分成若乾組,以五行方位布成法印,封住他的身體。
囚爐中的風雖然擱著玄極之氣不能侵身,但把爐中的空氣吹得異常乾燥。
冬涉川的身體開始逐漸喪失水分,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時辰,他便會成為一具乾屍。
聊蒼焦急道:
“朋友,我有一法。疾惡瘴氣見風則生,不如喚出來解燃眉之急。”
冬涉川阻止道:
“萬萬不可。秧兒和師姐,還有那群鳥人怎麼受得了你的玄極之氣?”
聊蒼無奈道:
“情急關頭,不能婦人之仁。你這麼婆婆媽媽,一會就變成肉乾了。那女帝和靈使不必擔心,那些鳥人更無須在意了。”
冬涉川忍受著水分被抽乾的痛苦,再三道:
“聊蒼,聽我的,即便我風化致死,也不能引疾惡瘴氣到岩丘。
九界隻一個望渠,就夠了。”
聊蒼見他如此說,也沒了辦法。
就在此時,冬涉川發髻裡的五香血藤隱隱發光。他的頭發慢慢疏散開來,一根根慢慢變長,變粗。開始還是頭發,後來就變成了枯藤。
那枯藤將冬涉川圍起來。他感覺到一股靈力從枯藤灌注到自己的身體裡,周身的水分開始慢慢恢複。
冬涉川看著眼前的枯藤,眼淚流下來了。
“藤伯,是你嗎?”
四周除了呼嘯的風聲,並沒有其他的聲音。
那些枯藤衝散了冬涉川周身的石頭封印。他伸手觸摸眼前的枯藤。
這感覺竟然如此熟悉,若不是藤伯又會是誰呢?
聊蒼見這枯藤,回想起塗春那日給藤簪灌注的綠色液體。
聊蒼也在內中道:
“萬物歸春。藤老頭,看來是你來幫忙了。”
冬涉川聽聊蒼如此說,心中喜悅。
“藤伯,真的是你嗎?藤伯?”
他回想著自己在冬家老宅並沒有找到任何藤伯的遺物,看來當時的懷疑是對的。藤伯可能自始至終都在身邊守護著自己。
見藤伯沒說話,恢複了身體的冬涉川,向聊蒼道:
“聊蒼,看來這風化之法算是破了。我們該如何出去?”
聊蒼沉吟道:
“這老藤頭隻是將你護住,破解之法,容我再想想。”
還未等他想出什麼,眼前的藤條開始密密麻麻的聚攏。
在冬涉川麵前,形成了一柄長藤劍。
聊蒼一見歎道:
“朋友,這老藤頭待你不薄啊。這可是蒼木界鎮界之寶——平瀾劍。”
冬涉川看得目瞪口呆。
這劍雖鈍,卻有一種樸素的威儀。
那劍柄調轉,直落入冬涉川手中。
那感覺似曾相識。猶如自小握著藤伯的手一樣有安全感。
那柄劍的靈力,灌注到冬涉川全身。
氣海充盈的感覺,他才頭一次領略。
冬涉川手執平瀾劍,立於囚爐之中。
“阿喜,你怎麼對秧兒的,看我不加倍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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