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冬涉川自己也不解,剛剛明明那麼大的力道,怎麼自己竟然還是屹立不倒,就連疼痛也未感知。
“喂,是你在暗中助我嗎?”
冬涉川狐疑的向內中問道。
那聊蒼不想越描越黑,懶得與他答話。
眾人更是不知,冬涉川內元中上古神獸重明鳥的一顆睛瞳正隱隱發光,包裹著一瓣黑蓮躍躍欲試。他體內的玄極之氣升騰,隻是被隱藏起來,不被眾人察覺。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驚呆在那裡,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冬涉川向魏四鄰走去,剛欲伸手攙扶。
魏四鄰嚇得趕緊用手遮擋,見冬涉川並無攻勢,自覺有失顏麵,順勢捋了捋散開的頭發,把手遞過去。
冬涉川扶起魏四鄰,用衣袖擦拭他嘴角的鮮血。
魏四鄰隻感覺五臟震顫,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裡納罕:
師父帶這麼個人回來,難道是知道我這次閉關大功未成,要取代我的位置?
冬涉川扶他坐下,雙手下垂立在一旁。
魏四鄰強忍劇痛,看看冬涉川,再看看那些門人。見他們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胸中更是憋悶。
“想是這疾惡瘴氣也吞噬了我的內元,竟打不出原有的力道。小師弟,今日開蒙,也算讓師兄開了眼界。論挨揍,這青水之澤,你可以排第一了。”
“可教得?”冬涉川瞪大眼睛認真問道。
“可教,當然可教。”
待冬涉川再說話,半空中飛來幾個門人。
見魏四鄰拱手行禮道:
”魏師兄,大事不好了。師父他……“
魏四鄰見門人慌張得話都說不全,飛身往棲雲閣大殿去了。
眾門人見狀不敢怠慢,飛身緊跟著去了。
丁若瑜和霍希音正欲走,發現隻有冬涉川還傻傻站在原地。
丁若瑜回身對他道:
“小師弟,我等顧不上你,今日就到此為止吧。你且回去……”
冬涉川疾步上前,沒等丁若瑜說完,攔住道:
“師姐帶上我吧!”
霍希音白了冬涉川一眼,不屑道:
“不知好歹。師姐是為你著想。你才在望渠死裡逃生,如今還想去會會疾惡瘴氣嗎?”
“我知道兩位師姐是為我好,但我這條命是師父撿回來的,師父為救我才受傷。況且我和師父之間有約定,他現在還不能死。”
丁若瑜見他鐵了心也要去,便也不再阻攔。拉起他騰空去了。
懸空飛行,這與在火麒麟上不同。再有男女授受不親,冬涉川沒有任何抓手,不覺有些緊張。
丁若瑜附身道:
“小師弟彆怕,摔不下去。”
霍希音在一旁冷笑道:
“自討苦吃。”
冬涉川勉強著張大眼睛,雙手握拳放在胸口。
“我沒怕,師姐快點吧!”
不一會到了棲雲閣正殿。
隻見已有不少門眾聚集在那裡。雷煥的安危關係著整個青水之澤。
眾人見丁若瑜和霍希音來了,自然閃開一條路。
他們三人來到內室,隻見博山爐懸在雷煥頭上,他的雙臂已被疾惡瘴氣所噬。
幸好魏四鄰及時趕來,以九陰純火護住雷煥神元。
隻是魏四鄰並未衝破乘鼎境第八重,內元根基受損,祭出的九陰純火已打了幾分折扣。
若不是雷煥之前封了自己的血脈,致使疾惡瘴氣被禁製,魏四鄰進來也隻是陪葬。
丁若瑜見狀忙祭出耀光綾,與博山爐一道壓製疾惡瘴氣蔓延。
眾門人都騰起丹田之氣護持。
丁若瑜使了個眼色,示意冬涉川站在她身後。
冬涉川看傻眼的同時,向丁若瑜身邊挪了幾步。
“小師弟,你沒有罡氣護體,彆往前湊。一會兒若是情況有變,我用耀光綾護你,趕緊逃。”
冬涉川聽罷看了看丁若瑜,突然覺得這棲雲閣也不是一無是處。
前有塗春仗義執言,現在又有若瑜師姐危急時刻相護。一時間冬涉川心底生出一絲暖意。
他瞪眼盯著雷煥,見雷煥麵如死灰一般,忍不住喊道:
“師父,你可不能死,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話音剛落,就見雷煥張開雙目,那眼神犀利放光。博山爐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順勢飛進雷煥氣海,沒了蹤跡。
雷煥騰起丹田之氣,那顏色要比其它人更深幾分。他環視四周,最終落在冬涉川身上。
“我還死不了,答應你的事不會忘。”
此話一出,眾門人聽了一臉茫然。
魏四鄰見師父看冬涉川的眼神,心中疑惑又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