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
古靜水一臉震驚,「你竟然讓那丫頭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古映秋斜視道「有多危險?」
古靜水皺眉道「木青身邊至少有兩個長生大物。」
古映秋目光微凝,「你大哥告訴你的?」
古靜水沉重地點點頭「嗯,我們已經犧牲很多,你們不能再出事了。」
古映秋冷哼道「我是大祭司,沒有誰比我更清楚映荷的血脈天賦到底有多高,她不需要我們擔心,現在的她更需要去見見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子。」
古靜水低頭沉思一會,抬起頭說道「或許我們可以讓映秋與木青建立起聯係。」
「不行!」古映秋皺眉說道「這是我們古家內部的私事,對外之事依舊由家主處置,這個年輕人的結局早已經注定。」
「真的早已經注定嗎……」
古靜水輕聲說道,直視著古映秋的眼睛,「映秋,你到現在還相信古天嗎?他很有可能就是害死大姐的真正凶手。」
古映秋麵無表情「我成為大祭司之後,有權利監督長老會和家主這些年做過什麼。沒有找到證據的事情,不該也不會影響到我的情緒。」
「……」
古靜水沉默片刻,感慨道「你的大祭司做得比凝春姐好。」
古映秋聽到姐姐的名字,眼裡閃過一絲哀意,說道「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古家這麼多年所有踏足那個境界的人的死都與那個老東西有關。」
「嗯。」古靜水說道「古天或許是知道這一點,才遲遲不願意突破。」
古映秋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大哥主動走進他們步下的局,到底是為了什麼?」
古靜水轉身緩緩走向血池,說道「他在大巫精血之中封印了一段記憶,等到小元煉化之後,就會知道許多事情。」
古靜水站在血池邊,語氣認真了許多「小元會知道古家一直走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會知道他母親曾經為大家找到了一條可能的路,而我們都是他母親的追隨者。我希望他能帶著古家走出一條嶄新的道路,不用再背負著巫族後裔這樣的身份。」
古靜水側身看著古映秋,下意識想要伸出手去,卻又僵在兩人之間,說道「所以映荷除了阻止古雲得到巫山的遺骸之外,還要儘可能地讓那塊陰木牌回到正確的軌跡之中。」
古映秋說道「他們也選擇了小元。」
古靜水說道「正因為他們也選擇了小元,我們才有可能完成大姐沒有做到的事,一個存在久遠的勢力,如果連家主都沒有求變的心思,真的會成為一潭死水。」
古映秋說道「但小元做好準備了嗎?」
古靜水微微一笑「當年大姐突然宣布閉關,你接任大祭司,你那時候做好準備了嗎?」
古映秋抿嘴無言,古靜水看了她一眼,朝血池中走去,在古靜水轉身時,古映秋主動抓住了他的手,偏頭看著洞外說道「你既然已經出了血池,就不要浪費。」
古靜水眼裡有些驚喜「那我們……」
古映秋凝眉瞥了他一眼,朝山洞外走去,丟下一句話「扶蘇大陣出了一些問題。」
古靜水看著她的背影,裂嘴一笑「沒問題,我陣法學得不錯。」
天邊漸白,已經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木青牽著白清漪的手走上最後一處緩坡,眯眼看著遠處遺跡廢墟的模糊輪廓,偏頭笑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一個?」
白清漪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
木青哦了一聲,訕訕鬆開白清漪的手,末了還是不放心,說道「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裡,已經是最後一步,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
白清漪知道木青指的是什麼,輕輕嗯了一聲,凝眉看向前方。
在兩人和遺跡廢墟之間,隔著一塊十幾公裡的平原,以兩人如今的境界,很快就可以掠過去。
但現在這塊平原上,有人提前等在了這裡。
在兩人出現在緩坡上時,對方就已經發現了他們。
木青和古元的視線隔著夜色與風雪一錯而過,說道「好消息是前麵沒有煩人的陣法,隻有他們三個人。」
「壞消息是你的猜測是真的,這家夥確實能夠感應到你的方向,知道我們從哪個方向來。」
白清漪一雙纖眉微凝,看著站在古通和古影身前的古元,說道「我留在他心脈上的那道禁術在剛才徹底消失了,他血脈三次覺醒後,似乎掌握了一些巫族禁術。」
木青輕輕點頭,默默記下白清漪的提醒,說道「你好像說過在他識海中還留下過一道禁術,那道禁術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