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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妖物擅用附身之術,倘若我把根骨埋葬之地告知旁人,定會被它窺了去,自行藏匿,就再也沒有人能找到它的根骨,它將重新修得生前那般力量,禍害蒼生。”
“道長守了百年的秘密,就這樣告知於我?”餘祐微不知道她和魏然的力量能不能不負道長所托。
道長卻大笑道“小姑娘,你可真是小瞧了你身邊的那位小道友,他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道術奇才。”
“那我找到它的根骨之後要如何銷毀?”
“你將埋葬根骨之處告知那位小道友,他自會知曉。”
餘祐微這才發現,自從道長出現,這裡的風似乎沒有那麼大了,道長手中的拂塵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從她醒來到現在,終於感受到了一絲絲平靜,“道長,我們徹底除掉那隻妖猴以後,您會怎麼樣?”
道長輕拂自己花白的胡須,“老夫自然是回到來處。”
餘祐微還想再問,手上的傷口卻隱隱作痛,這個和徐波見麵時被筆戳破的傷口,似乎是有些發炎,一直也沒有愈合的跡象。
看到餘祐微滲血的傷口,道長臉上顯出驚異之色,“赤炎畢方,姑娘,你可是姓餘?”
餘祐微一怔,不知道這位百年以前的老者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姓氏。
道長見餘祐微的反應,掐指一算,歎道,“果然,時候到了啊,禍福相依,這世道又要不太平嘍!”說完,也沒有過多解釋,“那妖猴的半縷魂魄已經躲入這幻境當中,你回去吧!記住,我既現身,它必然知道你們要去毀掉根骨,一定要多加小心!”
說罷,道長一揚手中的拂塵,餘祐微隻覺一股極大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推出,就失去了意識。
魏然依然一眼不眨地盯著餘祐微,他需要根據她的反應迅速做出判斷,就這樣堅持了近兩個小時。餘祐微堅持的時間比他預想的要長,他不知道餘祐微在幻境中遭遇了什麼,這段時間裡她的表情十分精彩,甚至還流出了眼淚。
魏然眉頭緊蹙,擔心幻境裡生出什麼變故,猶豫著要不要進入幻境當中去看一看。
剛要動作,餘祐微的呼吸卻急促起來,魏然忙抓緊手中的符咒,隻等妖物準備附身的那一刻將它這半縷殘魂打的灰飛煙滅。
餘祐微感到自己的肺部被擠壓得變形,任憑如何用力都吸不進一點空氣,她拚命的呼吸,終於身體積蓄了一點點力量,讓她得以睜開眼睛。
魏然的臉距離餘祐微不過半米,餘祐微突然睜眼,把二人都嚇了一跳。
魏然眼睛微眯,抿緊嘴唇,他沒有察覺到怪物附體的能量波動,卻也不敢就此放鬆警惕。
餘祐微先是愣怔了片刻,隨即想起了剛剛在幻境當中發生的一切,也知曉了魏然這如臨大敵的神態是為何。她瞪大眼睛看著魏然,這小道士說自己是第一次下山,是出來曆練,卻能一言不發的讓自己隻身去引妖猴出現。
幽暗的客廳裡,隻有窗外的殘月送來一縷微光,黑暗中魏然的眼睛像望不到底的深井。餘祐微不知道那雙眼睛看著自己時在想什麼,她本以為這個小道士是一個天真好騙的小傻子,今日才發現,也許自己才是那個傻子。
心懷鬼胎的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直到餘祐微的手機響起,魏然才彆扭地移開目光。
餘祐微沒有去管打來的電話,“不用等了,那怪物躲進幻境裡了。”
“嗯。”魏然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就轉過身打算回房間。
餘祐微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露出真麵目的小道士,之前愛臉紅有禮貌的小道士呢?隻是做做表麵功夫嗎?
她沒有想錯,的確是表麵功夫,一個自幼在道觀長大,苦苦修行,斬妖除魔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傻白甜呢?隻是魏然沒有想到,餘祐微身上發生的事情會讓他們一起經曆這些,會讓他不得不放出真實的自己。
餘祐微覺得傷口很癢,似乎每次到了幻境當中,傷口就會格外的痛,她決定認真的包紮一下,撕掉滲血的創可貼,卻發現掌心有字跡在隱隱顯現。
此時她顧不得許多,急走幾步拉住了魏然,把掌心的字跡拿給他看,二人都知道,這是道長留給他們的信息,埋葬妖猴根骨位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