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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司樂瑤笑得不得不伸出一根手指擦掉了笑出的眼淚,「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降頭,就算你殺了我,也解不了。」
這話一出,三人立刻人人自危起來,魏然二話不說扒開了身旁餘祐微的眼皮,檢查過後發現沒有被下降頭的標誌,這才放下心來。雖然降頭師往往害人與無形,但要在他麵前下降頭,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餘祐微也想檢查魏然的眼睛,可她才伸出手,就被魏然攔在了半空中,餘祐微詫異地用眼神詢問魏然,可他卻並沒有看她。
「我沒有在跟你商量,你也不用試圖威脅我。」魏然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木劍,「拿你一命抵這些命,真是便宜你了。」
餘祐微有些奇怪,魏然的用詞為什麼會突然變得毫不留情,明明一開始他也是同情司樂瑤的。
司樂瑤後腦的那張臉此刻邪邪地笑了起來,剛剛流出的血液跟發絲乾涸到一起,令那雙眼睛埋在發絲之中更是幾不可見。
魏然口中念起咒語,木劍立在半空中,直指司樂瑤。那隻大到駭人的陰蛛也蓄勢待發,八條腿都開始向後傾斜蓄力,一場生死角逐似乎一觸即發。
餘祐微本想趁著地上那灘黑色液體被魏然的劍傷到可以跑回樓上去,可現在看那陰蛛隨時準備動作的樣子,恐怕自己一個沒站穩它都會撲過來咬掉自己的頭,反倒是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
魏然看了看四周的隱隱霧氣,心知此事必須速戰速決,一旦天黑下來,這空置的爛尾樓便會成為降頭師肆意妄為的恐怖世界,他的陰陽眼尚且不知能否在黑暗中躲過,更不要說餘祐微和梁源兩個普通人了。
「走!」魏然大喊一聲,餘祐微本就提著心臟,眼神在魏然和陰蛛之間不停徘徊,聽到魏然一聲令下沒有絲毫的猶豫,起身就朝樓上跑去。
陰蛛果然猛的起身朝餘祐微奔跑的方向衝了過去,餘祐微能聽到背後的聲響,那陰蛛眼看著至少也有個一兩百斤重,這一跳帶起的風吹到餘祐微背上,可她卻根本不敢回頭去看。
魏然再次祭出銅鏡,手中不斷掐訣,讓銅鏡盤桓在陰蛛正上方,金色的光芒照射著它的身體,使得它的動作停滯下來,讓餘祐微得以跑到樓上和梁源會和。
餘祐微才一靠近,梁源就伸出了手,讓餘祐微借力一躍而上,「怎麼辦?還往上跑嗎?」梁源扶住險些沒穩住身形的餘祐微,語氣有些慌亂。這兩天他的承受能力在不斷的突破著,每當他以為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的時候,就有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這隻陰蛛毫無疑問成了最後一環,當陰蛛從司樂瑤體內分裂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覺得哪怕下一秒他變成了一株草,被告知他是一個外星植物,為了觀察地球而被發射到了地球上體驗了一圈,回到母星後要再次被發射到另一個星球變成一個石頭觀察一萬年,他都能欣然接受。
魏然牙關緊咬,掐訣的手開始感到很強的阻力,每動一下都要花費極大的力氣。那隻陰蛛的力量比他預想的還要強,很快,陰蛛的前腿開始小幅度的挪動,似乎隨時都要衝破銅鏡的桎梏。
餘祐微緊緊抓著梁源的肩膀,一邊緊盯著陰蛛的動靜,一邊還要時不時的看看司樂瑤有沒有搞小動作,可以說是十分緊張忙碌了。
可自從陰蛛從體內分離出來,司樂瑤似乎就有些脫力了,餘祐微很擔心她趁魏然全心對抗陰蛛的時候使出一些陰毒手段,可她剛才看到司樂瑤試圖攥緊拳頭,不知怎的又放開了。
「司樂瑤怎麼了?」餘祐微輕聲自言自語道。
顯然梁源也跟她一樣,時刻盯著下麵的二人一蛛,「小心!」陰蛛帶著鋒利絨毛的前腿蓄足了力,猛的朝魏然撲去,梁源失聲喊了出來。
魏然倏地向後一退,虛空抓向木劍,木
劍隨著他的動作砍向陰蛛的前腿。
轟隆一聲,陰蛛的前腿被木劍砍斷,驟然跌伏到地麵上,連樓上的餘祐微和梁源都感受到了樓梯的顫動。
陰蛛被砍斷的兩隻前腿被劍風帶飛到魏然身後幾米處,餘祐微的角度剛好能看到那雙還在機械動作著的斷足,那粗壯的大腿看起來比餘祐微的腰還要粗,與空氣接觸後的血肉迅速腐敗下來,黑色的血液沾染在白得有些青紫的肉上,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惡臭氣味,直嗆得餘祐微差點把肺咳出來。
魏然忙屏住呼吸,念了一道清心咒,又將一道符紙擲向餘祐微和梁源的方向。符紙就直直地立在他們身前,黃色的符紙漸漸變得透明,最後隻剩下紅色的咒語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似乎在努力用儘最後的一絲力量保護他們。
餘祐微和梁源忙脫下外套掩住口鼻,「這樣不行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餘祐微趁著掩住口鼻講話含糊不清,忙向噬神獸求助,她當然知道一定不能等到天黑下來,陰蛛和司樂瑤都是天一黑就能幾乎隱匿在其中的,到那時他們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司樂瑤想怎麼切就怎麼切了。
「彆急,你難道沒發現司樂瑤的狀態不太對勁嗎?」噬神獸一直緊盯著司樂瑤,它相信魏然的能力足夠對付陰蛛,這裡麵唯一的變數就是司樂瑤。
「我當然發現了!」餘祐微吐槽道,「可是我不知道她怎麼了,對不起,我見過的世麵太少了。」
噬神獸特意回頭輕蔑地瞥了餘祐微一眼,又看向司樂瑤,留給餘祐微一個帥氣的後腦勺,「陰蛛剝離出來以後,她有一部分魂魄也跟著剝離出來了,脫離了凶靈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