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通過跟穀默和侯玉的閒聊,他知道這次換婚的原委。
其實穀德白一家也是剛遷回來不久。
穀德白祖上就是穀家的跑商成員之一,後來他在襄陽城裡得了一個小機遇,立穩了腳跟,便自己一家人遷了出去。
他們遷回來的原因,穀默沒有明說。
隻是從他的語氣中就知道是穀德白應該是惹上了一些事,才不得不遷回來。
說白了就是回老家來躲災的。
然後回來不久,穀默就在城外遇到洗衣歸來的侯玉,對她一見傾心。
穀默暗中勾搭了侯玉近兩月了,才告訴家裡,想讓家裡去侯家提親。
而換婚之事則是穀德白在打聽清楚了侯家的情況後提出來的。
據說他是怕侯家的情況拿不出來嫁妝,同時也看到侯順未婚。
有些窮人家會因為擔心兒子娶不到老婆,就不讓女兒先嫁。
穀德白說他擔心侯家會有這樣的想法,因此才提出了兩家人換婚的建議。
這樣侯家既不用出嫁妝,侯順的婚事也解決了,也就不存在侯玉不能出嫁的道理。
至於侯平,那時都不知道他人又不在家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自然沒人會傻的等他的消息。
老實說,穀德白給出的理由本身就十分牽強。
一個商人出身的人,能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到這等地步?
總之侯平是不相信的,不過他關心的隻有穀家對侯玉好不好,至於旁的事情也不想多問。
隻要侯玉在穀家沒受委屈,其他的事情其實都不重要。
此時發現穀德白一直偷看自己,侯平心裡頓時就提高了警惕。
難不成這穀德白認識自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婚事搞不好就是一場居心叵測的陰謀。
出於對家人安全的考慮,侯平不得不趁著穀德白跟侯銳冷場的空當插言道:“親家公,您剛才說話就一直打量我,莫非是認得我?”
穀德白趕緊搖頭道:“不……,不認得,今日才是第一跟二叔見麵。”
從穀德白緊張的神情,恭謹的態度,侯平一眼就看出他所言不實,就算見麵是第一次,但此人多半是知道自己的。
否則以他土財主的身份,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一個比自身條件差了許我的親家小叔子。
當即也懶得再費什麼腦筋,沉聲喝問道:“就算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你也一早就知道我,對不對?”
在安福城這地方,他絕不能允許有對自己家人彆有用心的人出現。
侯平身處高位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自然也就養出了一些上位者的氣勢。
此刻氣勢一放出來,立馬就讓屋裡所有人感覺有些心驚膽顫。
侯銳身為父親,儘管也被侯平的氣勢所懾,但是在親家麵前也不能不硬著頭皮喝斥道:“侯平,你這是怎麼對親家公說話呢?”
侯平沒有理會侯銳的話,依舊死死的盯著穀德白。
穀德白慌忙起身道:“敢問二叔可是在京東漷縣高就?小人在外之時就聽聞京東漷縣有位侯大人,其傳聞中的相貌與二叔相似,故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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