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臧洪之死_葉傾三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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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臧洪之死(1 / 2)

葉傾三國!

更新時間20130204

沮授和田豐來到議事廳的時候,隻見城中已經草草搭建了一座高台,方圓十餘丈,中間高高凸起,由於時間倉促,大部分都是用各色布幔鋪在四周,倒也蔚為壯觀,他們進了議事廳,袁紹和其他文武已經等在了那裡,見二人姍姍來遲,袁紹假意生氣道“到處尋你們不到,是去了哪裡?”

田豐回道“主公剛破城,為防有刺客埋伏,我和監軍很是忙活了一陣,耽誤了前來,還請主公降罪!”

沮授點點頭“是啊,臧洪在東武陽如此得民心,屬下覺得不可大意!”

袁紹哼了一聲道“臧洪都被我抓住了,他們還敢怎麼樣?把臧洪帶上來!”

“諾!”

不多時,隻見士兵們抬著已經餓得骨瘦如柴的臧洪到了議事廳內,丟到地上,眾人見了臧洪的摸樣不禁都大吃一驚,都懷疑地上躺的是人還是鬼,看對方瘦得幾乎是皮包骨頭了。

袁紹也是大吃一驚,他命令軍士把臧洪的頭抓起來,深怕是假冒的,看清了臧洪的麵容後才安了心,森然說道“子源,彆來無恙啊!”

臧洪已經記不清自己多少天沒吃東西了,本想吃力站起來,卻還是餓得隻能坐在地上,索性吃力地盤腿坐好,麵上吃力擠出一絲微笑“袁公也彆來無恙啊!”

袁紹問道“子源,你為何要如此背叛於我?現在服了沒有?”

臧洪瞪著眼睛對袁紹說道“你們袁家事漢已四世五公,可謂國恩浩蕩。現在王室衰弱,你們沒有輔翼之意,反而充滿自己的野心,隻可惜我臧洪力量不夠,不能親手殺了你們為天下報仇,哪來的服不服?”

“臨死了還這麼嘴硬!本想留你一命,是你自己不知死活,拉下去!”袁紹惱羞成怒,下令把臧洪殺了。

“多謝!”臧洪長笑一聲,笑得咳出許多血,而後閉上眼睛不再做聲。

幾個士兵上來架起臧洪就向外拖。

“主公且慢!”說話的是辛評,他出列對袁紹道,“主公三思,主公一向禮賢下士,臧洪為天下義士,有聲討董卓之美譽,又兼整頓青州,曾為主公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主公若下殺手,那麼主公的部下們當做何想?”

辛評的話讓袁紹陷入深思,的確自己的誌向是一統天下,這個時候殺功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袁紹看向落魄狼狽的臧洪,露出一副既往不咎的神情“子源,你一直都是我的好部下,得力的部下,忠誠的部下,以前是,現在還是,以後更是,隻要你道個歉,我們還是無話不談如膠似漆的君臣,我需要你的大才來平定天下,你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是立過些許功勞,但不是為袁公,是為漢室,我臧洪誌在匡扶漢室,和你這個不敬漢室拒絕勤王的偽君子不屑為伍,你聽著,你不過是要我活著為你贏一個美名而已,其實在你的心裡,你還是無比恨我的,但你不得不裝個樣子出來,哪怕天下以後真的會被你統一了,你也會想個法子害死我吧,不是有句話叫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嗎?我不想做韓信,關鍵是你不配做劉邦!”

袁紹暴怒了“拉下去,砍了!”

“哈哈哈哈哈哈!”隻傳來臧洪仰天的大笑聲,眾文武都沉默了下來,他們還沒有從剛才辛評的疑問和袁紹與臧洪的互相詰問中回過神來,此時此刻,他們真的很想問一句,以後袁紹會不會也這樣對待他們!

“怎麼都不說話了?難道是我錯了嗎?是他錯了,是他臧洪錯了!你們知不知道?”袁紹見眾人一副沉默,不由有些震怒。

田豐出言道“主公請冷靜!”

“袁公冷靜不下來的!”在一旁看了多時的陳容出言道。

袁紹見是陳容說話,麵有怒色道“你是想為臧洪求情是吧?”

“恰恰相反!”陳容道,麵色中帶著一絲決絕,“我太了解子源了,他不可能讓人為他求情,我也不可能為他求情的,今天我是想求死!”

“求死?”包括袁紹在內,所有人都被陳容的這句話驚訝到了。

“不錯,求死,張超死的時候我本是想著抱定了主意要看袁公是怎麼覆滅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臧洪也死了的話,我就沒有必要等那一天了!”陳容冷冷說道。

“你住口!”袁紹大聲喝止陳容,“來人,把這個家夥拉出去!”

幾個士兵上前就要拉走陳容,卻被陳容掙開了,他大喊道“今日寧與臧洪同日死,不與袁公同日生!”

“好一句豪言壯語,我就成全你!”袁紹一揮手,讓士兵們將陳容也拉上法場。

沮授輕歎一聲“何苦一日而殺二烈士啊!”

田豐也無奈道“天知道!”

法場之上,臧洪與陳容二人都被五花大綁得結結實實,跪在高台上,劊子手們都身穿紅色衣服,站在他們二人身旁,隻等時辰一到,便要揮刀行刑。

四下裡圍滿了百姓和臧洪的親兵,都被袁紹兵馬用刀槍挾持著,看自己主公的死亡。

看著一個個熟悉的人群,臧洪眼淚長流,轉頭看向身旁的陳容,微微歎道“你又是何苦?”

陳容反而是一臉笑容“能與子源同生共死,是我陳容人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何來苦一說?”

臧洪一臉痛苦地說道“我願意死是因為沒有了牽掛,唯一最愛的人死在我的懷裡,是被我親手殺死的,你呢,你還有愛你的妻子,和需要你依靠的孩子,你死了他們依靠誰,他們怎麼生活下去?”

“那是他們的事情了!”陳容長笑一聲,“我們不也是孤兒嗎?沒有父母的養育,我們不也是這麼長大並天下知名了嗎?”

臧洪苦笑道“難道你還想這悲劇一直重演下去?”

“我不想!”陳容道,“但我也無能為力!”

“時辰到!”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擲地有聲地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二人相視一笑,默默閉上眼睛。

兩個劊子手喝了一口酒,悉數噴在大刀上,高高舉起“得罪了,做了鬼莫要來尋我等!”

死是一件很快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人活著是為了等死,然後呢?

臧洪這樣想著,卻沒有感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他詫異地睜開眼睛,隻見陳容也安然無恙,正詫異地看著自己,他們看向身後,兩個儈子手已經慘死地上,腦後的白漿流了一地……

發生了什麼事?

法場上的打鬥給了他們答案,隻見兩條人影正與士兵們搏鬥在一起,其中一人招式淩厲無比,沒幾下就殺了數十個士兵,身形陡然移動,到了臧洪與陳容麵前,臧洪這才看清對方,竟然是那天親自把他俘虜的蕭武!

蕭武自然也看見了臧洪,卻不認識陳容,奇怪地說了一句“咦,怎麼還有一個?”

臧洪詫異地問蕭武“你來做什麼?”

“廢話,看不明白是劫法場嗎?”蕭武低喝一聲,揮刀砍斷了臧洪和陳容身上的繩子,扶起二人“外麵有接應我們的人,快衝出去!”

“彆白費力氣了!”臧洪感激地看著蕭武道,“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而救我,我不會走,我不值得救,我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你個酸腐!”蕭武大怒,一個袁軍士兵趁機揮槍刺來,蕭武一把抓住槍柄,反手微一用力,便將這小兵震飛到了數丈之外,所有人都呆了一呆。

“壯士好身手!”陳容不禁盛讚道。

蕭武不理陳容,兩手抓著臧洪的肩膀語氣淩厲地說道“大道理什麼的我沒有你這種文人會說,但我隻說一句話,你覺得你是壞人嗎?”

“壞人?”臧洪愣了一下,“我臧洪為人,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

“也就是說你不是壞人是吧?”蕭武繼續說道,“那麼袁紹就是壞人了,你不走是什麼意思?好人就該死,壞人就該活著對嗎?那麼,以後天下都是壞人的天下,對嗎?”

從來都把忠君愛國掛在嘴邊的臧洪居然被蕭武的這些話震驚了!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死呢?

想到這裡,他點點頭“好,我跟你走!”

蕭武總算退去了怒容“這正是田疇和我一起來劫法場也要救你的原因!”

“田疇?”臧洪又喜又驚,看向與蕭武一起來前來的那個人,正是河北四友第二人田疇田子泰,他此刻正持劍與眾多士兵廝殺在一起,得閒看了臧洪一眼,大笑一聲“沒有來遲吧,子源!”

陳容大笑道“想不到我們河北四友剩下的三人再次聚首,竟會是在這法場之上!”

臧洪豪氣頓生“如此方不負同生共死之誓言,我們一起衝殺出去!”說罷從地上撿起一支長槍,和陳容蕭武一起加入到田疇的戰鬥中去。

法場的袁紹士兵們委實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加上圍觀的百姓與臧洪的舊軍士們也趁機加入了混戰的行列,還真讓蕭武臧洪田疇陳容四人殺出了法場。

袁紹正在議事廳內與眾文武黯然地等著臧洪的人頭,沮授出言道“主公,近日看來沒有什麼戰事了,屬下想告一段時間假,小兒最近要成親了,屬下必須回鄉操辦一番!”

袁紹正在落寞,聽沮授如此說當即答應道“這是好事啊,先恭喜監軍你了,讓逢紀和郭圖暫時代替你的監軍一職,你儘可以回鄉好好主持婚事吧,人生大事,馬虎不得,希望你培育出一個文武兼備的好兒子來為我征戰,不過你要快點回來啊,最近我小兒子顯奕總是患病,你幫他看看星象!”

“多謝主公,屬下告辭!”沮授本來想對袁紹說未成年的人是看不出星象的,但覺得跟袁紹討論下去又會耽誤好幾個時辰,想想便作罷,起身離開了。

沮授剛走,田豐也站起身道“主公,屬下也要告假一段時間!”

袁紹驚詫道“怎麼,元皓你的兒子也要成親了嗎?”

“那倒不是,昨日家中來人言說家兄剛剛故去,家中無首,屬下必須歸家主持喪失,整頓家族事宜,可能會需要一些時間,正巧臧洪已經平定,短期之內冀州不會有戰事,所以——”田豐很難得地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

“額,原來如此,家中不可群龍無首,元皓也要快去快回啊!”聽田豐如此說,袁紹心裡頓時有些不舍,但又不好奪人所愛,隻好怏怏放行。

“多謝主公,屬下告辭了!”田豐也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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