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臧洪之死_葉傾三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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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臧洪之死(2 / 2)

“哎!”看著兩個心腹謀士離開,袁紹忽然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沒來由地深深歎息了一聲。

“主公怎麼了?”逢紀見袁紹歎息,立即上前問道。

袁紹不說話,雙眼無神地盯著在場的眾人發呆。

“一個喜事一個喪事,也太巧了吧?”郭圖也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什麼巧?”荀湛詫異地看向郭圖問,“有人歡樂有人憂,這很奇怪嗎?有什麼好巧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郭圖摸著下巴上的微須道,“生老病死固然是人之常情,但同時發生在主公最倚重的兩個謀士身上,偏偏還是殺了臧洪之後才出來說,我看不僅僅是巧吧?”

“你不會是想要說他們要學荀彧和郭嘉,也棄主公而去吧?”逢紀說著,不由看了荀湛一眼,荀湛和荀彧是堂兄弟,這個很多人都清楚。

袁紹不禁大驚“你們也太能胡編亂造了吧?人家回去操辦喜喪就變成叛變了?”

郭圖道“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屬下倒也不懷疑,真正讓屬下懷疑的是最近莫名其妙失蹤的幾個大將!”

荀湛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袁紹覺得郭圖話裡有話,麵色嚴肅起來“說下去!”

郭圖道“主公有所不知,最近大將張頜高覽韓猛淳於瓊都沒了消息!”

袁紹道“元皓同我說起過,說他們一起去常山討伐張燕的黑山賊去了!”

郭圖道“主公看來是被騙了,屬下有個幾個江湖上的朋友剛從常山來,說那裡並沒有發生什麼戰事,也沒有看見我軍的一兵一卒!”

眾人全部震驚,逢紀顫抖著說出一句話“看來田豐和沮授不僅僅是打算叛變這麼簡單,他們是要策反我軍將領們一起倒戈!虧主公平日裡這麼信任他們!”

“不可能是!”袁紹剛經曆了臧洪的事情,心情還沒有平複下來,郭圖的這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他指著郭圖怒問道,“剛才他們二人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郭圖立即跪立在地道“屬下其實是憑空猜測而已,畢竟他們二人忠心可鑒,又能言善辯,屬下若貿然說出來,很可能被反誣是肆意誣陷啊,主公!”

逢紀道“郭圖所言並非空穴來風,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主公,不如趁此機會召回他們,方能挽回一線機會,倘若真如郭圖所分析的那樣,流失了幾員大將,那主公的大業可是空前的損失啊!”

袁紹沉默了一下,逢紀與郭圖一直勸袁紹快下決定,袁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如坐針氈一般,他現在隻覺得滿腦子都亂了。

荀湛還是比較冷靜的,他稍微思索了一下道“主公,屬下覺得逢紀的方法並不妥,不如派人跟蹤二人,千萬不要被發現,否則主公將如何自處?”

顏良和文醜在一旁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了田豐和沮授二人是要倒戈向彆的諸侯的意思,當即起身道“主公,我們兄弟出馬,把彆駕和監軍親自帶回來,由您問罪!”說罷起身便也出了議事廳。

“回來!”袁紹氣怒交加,忽然心口一陣巨疼,險些暈過去,眾人急忙上前扶住,袁紹緩了一口氣過來,郭圖道“主公,顏良與文醜將軍的士兵回報說田豐與沮授二人沒有回寓所,直接便出了城,實在可疑,二位將軍已經率軍去追了,主公儘管放寬心好了!”

逢紀不失時機地補上一句“果然是心虛了,看來是真的倒戈了!”

好不容易醒過來的袁紹聽了逢紀這句話,心口又是一陣劇痛,直接暈了過去。

荀湛沒好氣地大罵郭圖和逢紀“你們嫌主公不夠亂是吧?”

“主公,主公,主公,你醒醒,醒醒,醒醒……”

掐人中,掐人中,灌水,掐人中……

袁紹好不容易終於醒來了,眾人鬆了一大口氣“主公你總算醒來了,可把我們都嚇壞了!”

這時一個小兵慌慌張張闖進來,張口就說道“啟稟主公,大事不好了,有兩個人劫法場,把臧洪救走了,現在已經快到城外了!”

“哇……噗!”袁紹直接吐了一口血,眼睛一翻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惡狠狠地看向這個報信的小兵“滾!”

蕭武與田疇殺透重圍,保護著臧洪與陳容出了城,城外早有一輛馬車等在了那裡,蕭武將三人扶上馬車,看著從城門裡衝出的袁軍,手中兵器一揮,隻聽一聲大喝,護城橋的木板應聲而裂,眾人隻能眼巴巴看著馬車離去。很快有人反應過來,急忙放箭,但為時已晚,數千大軍就這樣被幾個人耍了,等到找來木板重新搭好護城橋之後,早已看不見馬車的影子了。

士兵們麵麵相覷地看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自己無能還是對方太強悍,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總之現在的結果就是臧洪被救走了,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它就真真實實地發生了,他們能說什麼?他們又能做什麼?說臧洪死了?誰信呢?

忽然,幾個軍官商議了一把,而後對士兵們說道“你們想活還是想死!”

“活!”士兵們很是言簡意賅。

“好!”軍官們拖出兩具剛才混亂中被蕭武和田疇殺死的士兵屍體,高聲叫道,“反賊臧洪和陳容已經被處斬了!”

“……”士兵都錯愕了,自己的長官這是咋了?難道經過了剛才一番廝殺,瘋了?

“這就是反賊的下場!”一個長官拔刀砍下士兵屍體的頭顱,並在上麵刺了好多下,一直弄得血肉模糊才罷休,喘著氣道,“主公萬歲!”

“主公萬歲!”士兵們這下都不傻了,紛紛拿起手中各式的兵器刺向地上兩具很無辜的“臧洪”和“陳容”的屍體……

馬車之上,四人大笑,很難相信自己竟然從重重包圍中殺了出來,尤其陳容幾乎是純粹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臧洪幾乎沒有了體力,但為了生存,他們爆發出了驚人的潛能,陳容喃喃說道“你們相信嗎?我剛才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田疇與臧洪相擁而泣,把臧洪抱得簡直是要窒息而死,連連拍著田疇的脊背“咳咳,輕點,沒被敵人殺死,快被你勒死了!”

田疇大笑著放開臧洪“嗬嗬,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嗎?”

駕著馬車的蕭武道“如果你們都死了,我就直接自殺了!”

陳容看著馬車行走的方向竟然是向著鄴城,不禁疑問地問蕭武“對了,我們這是要去那裡?”

蕭武麵不改色道“去見一個人,見要我救你們的人!”

陳容和臧洪齊聲問道“誰?”

田疇嚴肅起來“見了你們就知道了!”

袁紹又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暈過去了幾次,這一次他醒來見到自己已經身在了鄴城的家中,身邊隻有夫人和小兒子袁尚,這袁尚看起來隻有十二三歲的樣子,生得英氣勃勃,和袁紹倒是十分相似,不愧是父子。

見袁紹醒了,袁尚走到榻前,晃著袁紹的手輕輕說道“父親你醒了,你已經昏迷好些天了。”

袁紹喘了口氣,愛憐地看著眼前最寵愛的小兒子,說道“顯奕,你怎麼這麼憔悴?”

劉夫人在一旁道“還說呢,你一直不省人事,顯奕也成天守著你不睡覺,不憔悴才奇怪了!”說罷忙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淚水。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嗎?”袁紹強顏歡笑了一下,就要起來,劉夫人和袁尚立即按住他,“大夫說了你氣血攻心,必須靜養,這幾個月就不要下床了!”

“這怎麼可以?”袁紹一聽就不乾了,“多少事務等著我去處理啊,不下床?”

袁尚板起臉道“父親你難道不想病好嗎?”

袁紹眯起眼道“當然想了!”

袁尚脆生生的說道“那就好好養著身子,什麼都不要管,等病好了再說,否則拖著病體不休息隻會讓病情加重!這都是大夫說的!”

“還是顯奕關心我啊!”袁紹高興地捏捏袁尚的小臉蛋,卻隨即板起臉道“顯思和顯甫呢?他們哪裡去了?”

劉夫人正要說什麼,袁尚卻先說出了口“不知道誒,哥哥們比我大,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吧,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做!”

袁紹將袁尚摟在懷裡“誰說的,顯奕能讓父親快樂,你比你的兩個哥哥都要強!”

“謝謝父親誇獎!”袁尚甜甜地笑著,帶著一絲不為人知的狡黠。

入夜,鄴城某處密室。

“子源,這些日子我們歇息地也差不多了,卻一直沒有見到恩人,那個蕭武是不是在騙我們?”躺在榻上的陳容看著窗外的璀璨星河,有些疑慮地問身邊的臧洪。

“不會吧?有誰會無聊到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們?也許恩人是有事情走不開吧!”臧洪側頭對陳容道。“以後彆叫這個名字了,袁紹在東武陽處斬臧洪的消息已經天下人儘皆知了,我們以後必須變易姓名,相貌也要換掉才行!”

“談何容易啊,名字身體發膚都是受之於父母,舍不得啊!”陳容眼神裡閃過一道光芒,那是一顆流星隕落了。

有人死了嗎?人們說天上的星星都是對應著地上的每一個人,每當有流星隕落的時候,地上就有一個人死去了,流星,很美的流星,在人們欣賞他的美麗的時候,誰又會想是有人漸漸死去了呢?

他和臧洪,現在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啊!

“舍不得,也得舍得啊!”說話的是田疇,他推開房間門走了進來,對房間裡的二人說道,“走吧,恩人要見我們了!”

“真的?”臧洪和陳容同時起身。

“真的!”蕭武也來到了門外,“三位請!”

夜色已深,隻聽見蟋蟀不時的叫聲,月色空濛,灑落在這個荒廢的古宅中,仿佛滿地掬手可得的碎銀。四人穿廊過路,來到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走了進去。

“幸會諸位了,河北四友之名,小可早已如雷貫耳!”一個矮小的身影看著眼前的四個大人,脆生生地施了一禮道。

除了蕭武,其他三人都驚呆了,難道說他們的恩人,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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