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給姿意遞了一包紙，至於安慰的話，秦鬱歡沒說出口，所有安慰的話仿佛在說出口的那一刻就變得蒼白。
“完了，我哭得好醜的，完全沒有表情管理。”
姿意再次被秦鬱歡在她過去生活中的頻率意外到，“你去那邊是……”
“我的狗得病了，去了很多醫院都說沒治了，後來打聽到這個診所的老大夫是鯉城學院專門教獸醫學的教授，很厲害。”
那段時間，秦鬱歡一放學就回家，抱著狗從家裡走到診所，給狗狗加油打氣，陪著它吊水。
“後來治好了嗎？”姿意隻去過那麼一次，她那時眼裡心裡就是受傷的小熊貓，完全沒顧上診所裡的其他人。
“治好了，”秦鬱歡很感謝那個老教授，“但我出來上大學之後，家裡沒人照顧它，它跑出去，被車撞了。”
這一次，沒有主人心心念念地救它，她心愛的花了無數心力救回來的狗被父母丟進了垃圾桶。
也是這件事，秦鬱歡發現，原來在沒有能力承擔另一條生命的時候，她不該輕而易舉就把它帶回家。
和秦鬱歡不同，姿意原本是想把小熊貓帶回家裡的，可她總找不到時機遇見姿妤，想要打電話吧，經常忘記，總覺得今天過了明天也行，拖著拖著，錯失了機會，所以她吃夠了教訓，越長大越果斷。
淩晨兩點，姿意聽見電話那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她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叫了一句，秦鬱歡沒有回應，想來應該是睡著了。
關掉音樂，也沒掛斷電話，隻是繼續工作，直到天亮才掛了電話去睡了一會兒。
秦鬱歡的考試在下午兩點，是方瑾遙陪著她過來的。
“不用緊張，平常心，無論行不行，這個學你還是有的上的。”方瑾遙掛著營業版的得體微笑，偶爾和過來的經紀人打個招呼。
以她在圈內的地位，不怎麼需要她主動湊上去。
一時間秦鬱歡被方瑾遙簽了的消息也開始滿滿流了出去。
“從今天開始就有很多仗要打了，秦鬱歡，希望你在給我發郵件介紹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原本就是在圈內被打壓被無視到毫無知名度的糊人，說一句十八線都算抬舉秦鬱歡，但秦鬱歡自身的資本放在這，再加上一個方瑾遙。
今日過後，至少在娛樂圈裡，秦鬱歡不再是那個毫無威脅力的小糊咖了。
“當然，我的心理準備比你想得還要足。”
秦鬱歡沒睡多久，但狀態卻史無前例的好。
今晨醒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叫了一句姿意，卻發現電話已經掛了，就在她清醒前半個小時掛的。
——她和姿意煲了個通宵的電話粥，一直到八點。
“謔，看來昨晚小玫瑰給你加油了。”方瑾遙挑了下眉，目光看秦鬱歡身後，“還不止。”
秦鬱歡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什麼還不止。”
方經紀人和逐漸靠近她們的那人點了下頭，同時對秦鬱歡說“你轉身就知道了。”
秦鬱歡聞言，轉身，卻見那人逆光而來，烏發雪衣，那雙貓兒一般的杏眼如同琉璃似的，同她的眼神對上時，彎了一彎，“我想了想，可能得來個現場版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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