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覺得那隻臭狐狸會輕易告訴我麼。想必又要出些什麼秘密換秘密的鬼主意了。難不成讓我告訴他我最大的秘密,說我其實是個女子?我才不願吃他的虧!若他真要娶憶兒,也不是我能阻止的。但是有我在東方家當家一日,憶兒在南宮家便不會受到一絲委屈,否則,我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代畫聞言後不再說話,心裡想道,若是二小姐能順利南宮家才好。
不過三日之後,南宮家果真下了聘禮。而且這聘禮著實是驚天動地,並且可以說是祥瑞國上前無古人的壯舉。
足足十裡長街的聘禮,整整二百人的擔夫挑著擔子排滿了東方家的街道,引來無數百姓圍觀。
直到進入東方家才知道,那一擔擔的聘禮不是其他的東西,除了該有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之外,就是那東海明珠,南海珊瑚,西海流金,北海銀鑽。
東方瀟然身為東方家主,自然是來接這份天價的聘禮。看到這份聘禮時,見多識廣的她不禁也有些吃驚。
這臭狐狸什麼都不好,不過就是能做到言而有信。
東方纖憶還沒出來看聘禮,家裡的父親母親叔叔伯伯們就已經高興得不行,直直稱東方纖憶嫁了一個好人家,又直直稱道已故的老太爺眼光極好。
而且東方瀟然的母親還很恰當地提起,“然兒,若是你能恢複女兒身,嫁入南宮家的人是你更合適。”
“娘,你提這有的沒的做什麼。你還是好好操心一下憶兒的婚事吧。這嫁入南宮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應付得了的。現在我的身份是憶兒的哥哥,不是姐姐。她的婚事我自然是要手把手地操辦,但是你知道這種事我又不清楚,還是你來辦吧,而且交給我,你也一定不會放心。”
“娘知道你一直掙著東方家著實不易,這次還拿回了那三樣兒寶貝,真的是勞心勞力了。這憶兒的婚事你便交給娘,娘一定會辦的風風光光的,不丟南宮家和我們東方家的臉。”
東方瀟然了然,便帶著代棋代畫回了自己的軒子,東方纖憶的婚事,她半點也不插手。
隻是不想,不過個把月,東方瀟然的母親為東方纖憶和南宮轍的大婚在東方家辦了一個宴會。宴會上宴請了東方家交往不錯的一些富豪鄉紳,這自然少不了南宮,西門,北堂三家。
東方瀟然身為一家之主,又是東方纖憶名義上的兄長,自然不得不出席這樣的宴會。
東方瀟然一身常服出席了宴會,和來訪的人客套了幾句,便直接走到為南宮轍、西門月離、上官皓歌和北堂玉軒安排的專座坐下。
“四哥,從蘭蒼國回來這段時間,倒是第一次見你啊。”北堂玉軒率先開口。
“我日日在軒子裡,怎不見你來家裡瞧我。前段日子在外麵玩得累了,自是要在家裡休養些日子。我哪裡比得上五弟你的精力旺盛。”東方瀟然懶懶地倚在桌子上,淺淺地唱著特意備的純度不大的香醇。
“我其實也在家裡窩了好久,若不是收到你的請柬,我才不會輕易出園子。不過,說實話,我的確是為纖憶姐姐而來的。”
東方瀟然笑了笑,“要見憶兒,也還沒輪到你啊。”她又有意無意地瞥了瞥南宮轍。
“嗬嗬,那是自然。三哥自是最有資格見纖憶姐姐的人。但是,我還是可以排在三哥後麵來見見我未來的三嫂嘛。嗯……三哥真是好福氣,竟能娶到纖憶姐姐這樣的美人。”
“五弟,纖憶妹妹又豈不是好福氣,看三哥送的聘禮可謂曠古爍今啊。”西門月離笑道。
“是啊,我那日也聽下人念叨著,這聘禮果真是十裡長街。不過這十裡長街的聘禮和南宮家的財富比起來,那不過是九牛一毛吧。”北堂玉軒說道。
“成婚之事一世一回,花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麼。”南宮轍含笑淡淡道。
東方瀟然眼睛一亮,立即回道,“臭狐狸,這‘一世一回’可是你說的!若是哪日我聽聞你要納什麼三妻四妾,可彆怪我翻臉!”
“有哪個女子敢入我的門,不怕你手中的那支玉笛麼。”南宮轍淺淺說道。
北堂玉軒接著說,“有纖憶姐姐那樣的佳人,三哥哪裡還想著娶什麼小妾呢。”
正說著,聽到小廝一聲亮吼,“纖憶小姐到!”
眾人自然將所有的目光都移向東方纖憶走來的方向。
淡綠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那容顏與東方瀟然好似模子刻出來一般相像,隻是那雙看似相似的眸子卻有不一樣的風華,那是一種恬淡柔和的溫潤。那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美,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眾人可算是第一次看到東方家的千金小姐,又看到那絕世容顏居然和東方瀟然一模一樣,自是很驚訝。
北堂玉軒更是看得眼睛都呆住了,“四哥……纖憶姐姐果真是天姿國色啊!”
東方瀟然笑了笑,“那是自然。可算是便宜了臭狐狸。”
南宮轍不懷好意一笑,“哪裡哪裡。”
“不知三弟大喜的日子商定與否?”西門月離問道。
“兩家長輩算過八字後已定在下月十七。”南宮轍回答道。
“喲,時間也快了。三哥,我可和醉情樓的十幾個主廚說好了,那日就到你府上隨你差遣了。”北堂玉軒拍馬屁道。
“五弟有心了。”南宮轍很滿意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