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賀章眉頭皺緊，差點就忍不住把人抱進懷裡。
但想到更重要的事，不得不得強迫自己狠下心。
有些事不說明白。
一輩子都會梗在心裡。
“我不是要你生孩子……”
他聲音沉冷，雙手扶著她的肩，把人掰過來朝著自己。
孩子什麼的，她要真得不願意生，自己又怎麼會強迫，左右還有小樹和福寶，就當孩子養著了。
他神色嚴肅，從唇間擠出幾個字，“我要知道你是誰？”
“你是林書顏，但又不是。”
賀章放開她，從懷裡掏出幾張紙。
“去京一中學的第一天，你就會做英語和數學了？”
林書顏眼眸睜大，才發現他拿出來的是在辦公室做的三張卷子。她詫異看向嚴肅的男人，終於知道，眼前的人有多敏銳。
看她反應，賀章繼續道，“然後是第一次測驗，你考了第七對嗎？一個人再聰明，對於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不可能做得出來？”
“還有……”
他無可奈何，“你破綻太多了，顏顏。”
林書顏愣在那裡，剛剛還緋紅的小臉頓時沒了血色。
“所以你早就開始查我了？把我當成怪物？壞人？還是什麼漢奸特務……”
她多少知道點這個時候的環境，十八區的任務很大一部分就是清除藏匿的毒瘤、特務。
“你對我有懷疑，乾嘛還要把離婚報告撕了，那就把我抓走好了。”
“……”
賀章對小姑娘的腦回路有些捉摸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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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真不信任她。
哪裡會反複糾結，哪裡會想著無論如何也把她留在身邊，連生個孩子這種卑劣的手段都用上了。
“這不是重點，顏顏。”
但林書顏才不要聽，“這很重要。”
她咬著唇，眼眶一下紅了。
說不清為什麼，就是又委屈又傷心。
有些事情她不敢說，誰會信這個世界是一本書裡的故事啊……
天方夜譚，怕要把自己當封建迷信抓起來。
她在這個世界是孤立無援的，以為賀章就是倚靠，可他也在查自己。
她太傷心了，哪裡還會管男人平日裡是不是疼她愛她，就覺全天下最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好啊，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
大不了他把自己當成怪物，也好過現在這樣，天天哄著她卻又調查她，還敢搞冷暴力。
小姑娘倔強看著他，咬著牙，許久才開口，“你們的世界，隻是一個彆人寫的故事。”
“我不是1980的林書顏，我是101novel.com24的林書顏。”
“我怎麼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出現在了這裡。”
“我隻是生病死了，醒來就到了這，我上過學、會英語、會數學、會的東西多了去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省了你到處去查。”
“……”
她小嘴叭叭，一股腦往外拋。
左右就是賀章把她抓走拿去研究了！
也好過現在這樣。
賀章腦子‘嗡嗡’的。
什麼1980？
什麼101novel.com24？
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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