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所到帝國!
範家人的到來讓趙安感到一絲憂慮,看這樣子範家人是鐵了心要查清楚這事。
趙安細細的盤算起接下來如何應付範家。
眼下趙安最大的靠山便是莊遠山。
而他之所以成為趙安的靠山就是因為趙安送給他的銀子。
可範家遠比趙安有錢。
若是範家真的想要對付趙安,也不知道自己的“莊世叔”會不會在範家的金錢攻勢之下放下節操,轉變立場。
想到這裡,趙安有些頭疼,莊遠山是定遼右衛的最高長官,衛裡的所有軍民都歸他節製。
要是他想對付自己,隨便一道命令便能讓將趙安輕鬆地拿捏。
不聽命令?
現在可不是崇禎末年軍閥林立的時候,那時朝廷已經失去了權威。可現在還在萬曆一朝,天下還算安定,趙安也不像左良玉那樣的大軍頭,並不具備讓朝廷忌憚的實力,不聽從調遣完全是自尋死路。
本來範家正愁找不到證據對付已經,現在因為無視軍令進了大牢,那範家必然會往死裡整他。
造反?
趙安手下戰兵不足四百,光是一個定遼右衛的官軍也許拿他沒有辦法,但遼東的精銳邊軍尚存,剿滅趙安隻是時間問題。
兵敗之後他趙某人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史書上也會將他記錄成犯上作亂的賊子,這是趙安所不願看到的。
為今之計還得抱大腿,遼東有哪些粗大腿?
現任薊遼總督汪可受、遼東巡撫李維翰、遼東總兵張承胤。
個頂個的大粗腿,三人跺跺腳,遼東地界都要抖上一抖。
目標找到了,如何接近卻成了難題。
趙安從未去過遼陽,門路是一點沒有,想送銀子都送不到人家府上。
況且數目小了人家看不上眼,數目大了趙安也負擔不起。
趙安揉了揉太陽穴,事情有些難辦。
此時敲門聲響起,趙安喚他進門。
隻見家丁趙金抱著一個木箱子走了進來。
正是之前趙安讓他送給莊遠山的一千兩銀子。
趙安眉頭一皺,問道
“莊遠山沒收這錢?”
“非但如此,小的連指揮使司衙門都沒進去。”
趙金回答說。
趙安猛的一錘桌子。
不出所料,這莊遠山果真無恥至極,之前收趙安銀子的時候一口一個“賢侄”,反手就把趙安賣了。
趙安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麵,眼神之中充滿殺意。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孕育而出先下手為強,直接做掉莊遠山,在朝廷任命新指揮使之前,搭上遼陽的線。
想法很瘋狂,但隻要莊遠山一死,趙安就能獲得喘息的機會。
除掉這個草包不難,關鍵在於如何不惹嫌疑的除掉他。
情況緊急,趙安隨即令趙金傳令各總旗來。書房議事。
各總旗皆是趙安心腹,基本都參與了襲擊商隊一事,與趙安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因此在聽完趙安對事情的描述之後,都顯得憤憤不平。
“那老東西年年收了我們那麼多銀子,卻要反過來對付我們,真他娘的白眼狼。”
“大人,不如我帶麾下士卒直接殺進鳳凰城,砍了那廝狗頭。”
說話的是趙赤,蒙古人,原名達日阿赤,在蒙古部落間的戰爭中被俘,後被趙安買下。
趙安軍中確有小部分蒙古人,一部分改了漢姓,留起了漢人發式,還有一部分便是趙赤及其部下,在趙安的命令下,依然留著蒙古發式,專門為趙安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聽到他的話,趙安搖了搖頭,衝進指揮使司衙門,乾掉莊遠山確實不難,以趙赤手下十幾人完全可以做到。
但是追究起來,漏洞太多。
隨後其他幾人也各自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有的說下毒、有的說派刺客、還有人說直接放火燒了整個指揮使司衙門。
兵房主事徐文龍忽然獻出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