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凶手憑空捏造的?可凶手對錢財分毫不取,也不曾傷害他人,明顯是專為兩人而來,再聯係起兩人的風評。不由得懷疑起是否是當時的黃老爺賄賂官員,將此事於卷宗上抹除。
黃夫人後悔當時昏了頭,沒有洗去牆上的血字,隻好再三哭訴
“老爺家纏萬貫,要什麼女人沒有,怎會侮辱他人妻女。”
“也許你家老爺嗜好特彆,似那曹操,專好人妻。”
一個與黃老爺速來不對付的官員說道。
隨即官府便隨意貼了幾張通緝令敷衍黃、李兩家。
然而,事情並未結束,接下來的兩天裡,湯站堡、鳳凰城接連發生命案,除了四名鄉紳,還有一名把總也慘死家中,相同點是幾人都是橫行霸道、為禍鄉裡之人。
作案手法與寬奠命案完全一致,一樣在牆上書寫了死者的“罪行”,一樣留下了畫著梅花的紙條。
並且把總之死,也意味著官員也在“一枝梅”的目標範圍之內。
整個定遼右衛的官員、鄉紳都生活在恐懼之中,特彆是做過虧心事的人。
然而,百姓間卻流行起這樣的傳聞
“一枝梅”年幼之時,因為貪官汙吏的陷害,致其家破人亡。孤身一人的“一枝梅”被高人收養,後來長大成人的“一枝梅”已經習得一身本領,立誌除儘天下惡人,每殺一人,便留下一枝梅花。
這種英雄傳奇在百姓中很有市場,聽慣了水滸評書的他們很快便接受了這個傳聞,將“一枝梅”看做為民除害的好漢。
很快傳言變得越發離譜,有人說自己見過“一枝梅”,甚至有人傳出了如何見他的方法。
在遭受迫害之時,在家門前插上一枝梅花,“一枝梅”見到了便會出現,為你伸張正義。
“荒謬、荒謬、實在荒謬!”
莊遠山坐在椅子上,用力拍打著桌子,對著下麵的官員大發雷霆。
“這幫泥腿子居然將這個悍匪看作義薄雲天之人。”
“給我傳令下去,誰要是再敢私下談起這個“一枝梅”,直接抓進大牢。”
“各城、各堡都給我檢查仔細了,凡是有可疑之人,一律扣押。”
“諾。”
台下眾人回應到。
最近“一枝梅”的事忙的他焦頭爛額,連安奠的趙安都沒顧得上。
那姓範的已經害怕了,本來想要離開鳳凰城,經過自己的再三勸說才留了下來,自己的錢還沒到手,他怎麼能跑。
莊遠山搖了搖頭,一個蟊賊有什麼好怕的。
此時仆人端來晚飯,莊遠山皺著眉頭吃了下去。
還是福興樓的飯菜好!可惜與趙安撕破了臉。
為了早日吃上美食,莊遠山決定明天就對趙安下手。
邊塞之中缺乏娛樂活動,吃完晚餐的莊遠山象征性的帶人視察一番城防,便回屋睡下了。
深夜,氣溫驟降。
莊遠山裹了裹被子,緩緩睜眼,卻見到一柄刀猛然向自己砍下。
“啊!”
“喊什麼。”
一旁的妻子埋怨到。
隻是一場夢,莊遠山嚇出了一身冷汗。
沒有搭理妻子,莊遠山緩緩起身準備換上一套乾淨衣服,借著月光,摸索著走到桌前,想要點燃桌上的蠟燭,剛走兩步,他隻覺得背後黑影閃過。
“誰”字還沒有說出口,嘴便被人捂住,彎刀輕鬆地割開了他的喉嚨,黑影又一用力,“噗哧”一聲,莊遠山的氣管被完全切開,整個人一下子斷了生氣。
黑衣人將他緩緩放在了地上。
熟練的扔下紙條,用血在牆上寫下了
貪墨軍餉,殘害軍戶,勾結建虜,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