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所到帝國!
知道莊遠山徹底翹辮子之後,趙安胸中一直憋著的怒氣終於宣泄了出來。
一大早便興衝衝的帶人出城打獵。
農曆九月的遼東已經下過幾場雪,綿綿的白雪裝飾著大地,使得天地間的界限也變得虛幻。
“今天誰打得獵物最多,賞銀百兩。”
趙安對眾人說道,隨後從背上摘下弓,率先走進林子。
緊緊握住弓身,搭上羽箭,食指中指勾住箭尾,緩緩後拉,對準了七、八米處趴伏在地上的一隻兔子。
“嗖”的一聲,箭矢命中,身後的家丁立馬上前,抓著兔子的兩隻耳朵,將其提了起來。
羽箭重新放入箭囊,趙安兩人繼續前行,尋找起了獵物。
正在趙安四下環顧之際,眼前忽然閃過一團“雪”。
再定睛一看,好家夥,原來是隻全身雪白的麅子。
麅子跑出一段距離之後,又回頭盯著趙安兩人。
趙安見狀,誇張的揮舞起了雙手,試圖吸引麅子的注意。
那麅子見狀也不跑,就傻傻的看著趙安。
“繞過去,抓活的!”
趙安低聲說道,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家丁會意,扔下兔子,悄悄地從右邊饒了過去。
趙安扯著嗓子唱起了歌,掩護家丁的動作。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歌聲起了作用,麅子就呆呆地站在那裡,一點沒注意到一邊的家丁。
趙安突然閉了嘴,直直朝著麅子跑去,麅子見狀抬腿想跑,卻被一邊的家丁閃身撲倒。
趙安急忙上前,檢查起了麅子的狀況,家丁下手極有分寸,依靠手臂的力量將麅子推倒,而非整個人壓上去。
這是趙安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活著的麅子,想起網上關於麅子的傳聞,趁機驗證了起來。
趙安摸了摸麅子的屁股,想看看他尾巴會不會炸開,然而並沒有什麼反應。
家丁對著趙安搖了搖頭,隨後抽出刀在麅子眼前比劃兩下。
麅子尾巴瞬間炸開,在趙安懷中不停地掙紮,由於通體雪白,倒是看不清炸毛的形狀,早知道有些麅子尾巴炸開後,屁股可變成了心形。
趙安放聲大笑,這隻麅子,不,是白鹿,是天降的祥瑞,至於是大明的祥瑞還是他自己的祥瑞,趙安覺得後者更多一點。
趙安兩人抱起麅子,一邊吹起竹哨,一邊原路返回,那隻兔子也不要了,其餘人聽到哨聲也都趕來集合。
見到麅子,眾人都很驚訝,趙安向他們解釋道
“白鹿乃是上天賜予我大明的祥瑞,是要獻給宮裡的陛下的,你們務必照顧好它,不由半點閃失。”
“諾。”
回到安奠,趙安立刻派人給這麅子搭了個窩,選派五名軍士貼身守護。
隨後召集軍官開會。
眾人議事之時,有士卒來報,說是千戶唐義來了,稱有急事要與趙安說。
趙安心裡門清,表麵卻裝作疑惑的樣子,小跑著去見唐義。
唐義此時正在衙門內來回踱步,見趙安來了,急忙上前
“子元啊,出大事了。莊指揮使他……他被人害了。”
趙安腳下一踉蹌,不可思議地說道
“莊世叔遇害了?誰乾的!”
“城裡到處在傳,莊大人勾結建虜,被那‘一枝梅’給害了!”
唐義一臉悲痛的說道。
趙安轉身低頭,以手撫麵,又悄悄地揉了揉眼睛。
“唐大人,可願與我去見世叔最後一麵。”
莊遠山並未透露給唐義要對付趙安的消息。
因此唐義見趙安紅了雙眼,不疑有他,隻覺得趙安重情重一,便與趙安一同上了馬,在一隊護衛的簇擁下,直奔鳳凰城。
來到城門處的趙安一反常態,並未下馬,有守門的兵丁沒有認出趙安,想要阻攔,直接被賞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