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正軍不過一千餘人,就算仗著火器,也絕對擋不住他麾下的鑲藍旗健兒。
奈何自己現在隻剩下一千多人,保險起見,隻能憋屈地待在城下。
“天明去東邊的村寨弄些肉食過來。”
對著一邊侍候的奴才,阿敏大聲命令道。
“喳。”
奴才連忙答應。
出了帳篷急忙使人連夜去搶東西。
何須天明?
對於主子的要求,他向來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要讓主子在天亮前就吃上肉。
這樣他便會誇我好奴才了吧?
奴才是這樣想的。
正當阿敏一覺睡醒,吃上新鮮的牛肉之時,自義州出發的信使也終於在百裡處遇上了趙安軍中的夜不收。
探馬立馬將他帶到了還未啟程的大軍營中。
“什麼?建虜圍城!”
當信使將義州被圍的消息通報給趙安時,後者大為震驚。
寬奠、鎮江未失,遼鎮明軍主力尚在,努爾哈赤就敢領人打朝鮮,難道就不怕被朝鮮援軍黏住,明軍趁機反攻?
韃子還在創業階段,不可能如此冒險,八旗主力絕對不會輕舉妄動,想來圍困義州的應當是一支偏師。
義州城高,曆來有數千兵馬駐守,即便朝鮮兵弱,缺乏攻城能力的韃子想攻下這裡至少也得來個三、四千兵。
不過無論韃子來了多少,趙安都必須救義州。
因為城內還有兩百多明軍。
這兩百多人都是定遼右衛人,若是趙安真的拋下他們,那這兵也就沒法帶了。
但光靠這趙安此時手中的人馬同建虜野戰勝算太低。
必須要求援。
朝鮮援兵如今八成是靠不住,那就隻能從自己家裡調兵。
傳令兵急忙吹號,召集軍官們議事。
在趙安將義州被圍的消息透露給眾人時,他們的反應與趙安如出一轍。
“我等父母妻兒都在城內,還請將軍發兵援助,若是建虜破城,義州必將血流成河。”
金洽的發聲代表了大多數朝鮮軍官的意願。
“將軍,建虜來勢洶洶,光憑軍中現有兵馬,恐怕無力解圍,貿然出擊,恐怕會將大軍置於險境。”
金應河冷靜地分析道,不過他這一番話,倒是引得不少朝鮮軍官的怒視。
而明軍一方則沒人說話,他們在乎的隻是趙安的將令。
最終還是趙安一錘定音。
“趙金,你親自去鎮江調集兵馬。”
“諾!”
“趙赤。”
“屬下在!”
“你領三百騎兵先行出發,探查義州是否失守並查清建虜兵力,路上儘量避免與敵接戰。”
“諾!”
三百人雖然人數不多,如果義州未失,這對於城內守軍卻是一劑強心藥。
若是義州丟了,這三百人化整為零,也方便逃離。
“行軍時,什長、伍長在前,哨官、隊長在後。攙前越後、緊緩不同、稀擁不一、繼絕不湊,有其一弊者,全哨重罰,朝鮮軍中依如此例。”
趙安重重地拍打木桌,冷聲道。
“諾。”
眾將齊聲。
騎兵出發後,趙安帶著大部人馬徐徐前進,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