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些的軍士招呼道。
巴牙喇如同人形坦克一樣撞來。
二人正欲迎敵。
一支利箭正中太陽穴,尾羽輕顫,那巴牙喇身形一頓,僵直地倒在地上。
兩人看去,正是隊中那名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王宗武。
王宗武放下弓箭,鷹隼般的目光巡視四周,無意中督見一幅奇怪的畫麵。
幾名巴牙喇隱隱簇擁著兩名穿著普通的韃子。
“你們兩個隨我來。”
“諾。”
一路上又招呼些弟兄,總共二十多人圍住了那群韃子。
剛一見麵,兩邊直接交上了手,其他軍士在前廝殺,王宗武則不斷地變換角度,專放冷箭。
在付出八名兄弟戰死的代價之後,才消滅了這六名巴牙喇。
數把鋼刀架在了脖子上,阿敏、阿濟格兩人成了最先被俘虜的建奴高層。
一人掀開阿濟格腦袋上的氈帽,露出光禿禿的頭皮。
那人用手猛拽辮子,阿濟格吃痛抬頭,官兵們見了他嘴角細軟的絨毛,發出不屑地笑聲。
“建虜沒人了嗎,派個小韃子打仗,怕是還沒斷奶吧!”
“卑賤的尼堪……”
小韃子感到十分屈辱,破口大罵。
雖然不懂滿話,但從阿濟格的表現便可以看出不是什麼好話。
官兵飛快出手,阿濟格挨了重重一個嘴巴子。
“這兩個人是重要人物,弟兄們務必看好他們,到手的大功不能丟了。”
王宗武發了話。
此時高台上的趙安看著戰場上的一切,也有些興奮,捏緊了拳頭。
“大局已定。”
一聲令下,最後的一千多名朝鮮鄉勇在金應河的帶領下衝向了戰場。
軍旗雖是臨時縫製,但其壓迫力十足,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尼堪哪來的這麼多人。”
望著熟悉的紅旗,韃兵們失去了取勝的信心,四散奔逃。
很快城外營地被清剿乾淨,韃兵或死或降。
明軍大隊開始入城,消滅殘餘建虜。
不得不說,呂建雖然操守不行,但嘴皮子卻是厲害得很。
三言兩語下,城中大戶便拿出了自家的門客仆役,連帶著城內膽大的青壯,又是千餘人殺向韃子。
領兵突入城中的安費揚古正是進退兩難,心知敗局已定,拔刀自刎。
餘者也不在抵抗,棄兵乞降。
前方殺聲減弱,自度營中已定的趙安也領著剩下的數十名家丁入城。
有軍士牽來踏雲馬。
趙安輕夾馬腹,俯身拔出土中的佩劍,緩緩行走在戰場之上,兩邊有精銳家丁披甲持兵,背後一杆將旗高豎。
所到之處明軍士卒紛紛橫臂胸前行禮。
趙安一一回禮。
有衣袍染血的士卒向趙安展示起腰上懸掛的頭顱,咧開嘴,露出邀功似的笑容。
也有人跪倒在陣亡的同伴屍身前前,麵上涕泗橫流。
行至營中,血腥味更重,有一人直直跑來,趙安認出那人,正是不久才與自己在校場上比試箭術的王宗武。
“將軍,建虜的貝勒還有老奴的一個兒子都被我們逮到。”
王宗武也是剛剛從俘虜口中得知此事,迫不及待便要地告知趙安。
意外之喜降臨,趙安打馬隨他去瞧瞧這兩位。
二人正被十餘名官兵圍在中央,自然是插翅難飛。
在趙安眼中,這是活脫脫兩座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