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昌想必累了,你將他送到房間歇息。”
鄭益昌大喜過望,他覬覦眼前這個嬌媚女子很久了,奈何三叔對她十分珍視,將她搶來之後除了他自己,彆人連看都不讓看,還是二叔大方。
三叔死得好!
“夫人,我來扶您。”
猴急的鄭益昌連忙上前,兩手扶著女人的細腰,女人被弄得“咯咯”嬌笑不止,他隻感覺魂已經要飛上了天。
“寨主,今日又抓到兩個參客。”
“拖到地窖裡去,餓乾淨些。”
與一個小卒擦肩而過,二人的交談也傳入耳中,鄭益昌嫌惡地看了眼不遠處木杆上掛著的兩扇肉。
這就是他寧願冒著砍頭的風險親自下山做奸細的原因!
一連兩夜。
鄭益昌再次醒來之時發現夫人早已離開,他扶著腰艱難地從床上爬起,在小卒的攙扶下來到聚義廳。
一幫殺氣騰騰的惡漢正坐在一起討論大事,鄭益昌駐足門外,隻聽得
“咱們共有一千一百名弟兄,兵分三路,一路監視義州的官軍,一路監視鐵山官軍,最後一路伏擊商隊!”
“畢竟是朝廷的生意,除了商隊護衛外,恐怕還有官兵護送,這一路伏擊的弟兄必須都是悍勇之人。”
……
時候不早,鄭益昌搖了搖頭,準備同夫人告個彆就回義州。
製止了想要通報夫人的丫鬟,鄭益昌躡手躡腳地走進夫人的閨房,打算來個驚喜。
屋內的香氣撲麵而來,鄭益昌情不自禁地聳動鼻子多吸了幾口。
夫人在用午膳?
“夫人……”
“鄭郎……”
女人驚訝地回頭,見是鄭益昌,露出妖媚的笑容。
看著女人嘴角的油漬,鄭益昌下意識地向桌上的飯菜望去。
肉?
這山裡哪還有什麼好肉!
突如其來的惡心感使得鄭益昌頭暈目眩,強忍住胃中不斷上湧的酸水,剛想張開嘴,漫到喉嚨裡的東西就大有絕堤之勢。
隻一抱拳,他便匆忙逃離了夫人的香閨。
夫人心感莫名奇妙,卻也沒多在意,拿起手絹擦了擦嘴,吩咐一旁的婢女。
“這鹿肉味道不錯,放到鍋上熱熱,待寨主回來再吃,打到這鹿的人也賞些東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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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與自己同床共枕、相濡以沫的夫人竟是如此禽獸,鄭益昌胃中又是一震翻滾。
不幸的事還不止於此。
進了營房,隊官鄧英仍然坐在那裡笑眯眯地看著他。
“鄧……”
“爺”字還沒出口,門外忽然闖進兩個大漢,照著鄭益昌的腦袋便是一棍。
後者悶哼一聲,隨即軟軟地栽倒在地上。
“拖走。”
鄧英冷笑兩下,快步出門向趙義複命。
“金洽怎麼說?”
趙義此時正同幾個哨官研究著與圖,聽到腳步聲,心知來者是誰。
鄭雙槍正準備發財,而趙義則是打算借著這幫土匪為自己揚名,這也是來此鐵山的指示。
“金虞侯剛看到大人的親筆信,馬上就同意了,說是從義州軍中調撥五百軍士憑三爺調遣。”
“魚怎麼樣?”
“已經上鉤了。”
“好!”
趙義拔出佩刀,放在眼前瞧了瞧。
第一次指揮上千人作戰,激動之餘也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