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暗牢險境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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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暗牢險境(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子夜,正是夜深人靜,夢酣好眠的時候。

蒙蒙細雨飄灑在空中,映著夜間照明的燭火,平添了幾分詭譎光影。

顧惜若撐著一把油紙傘,腳步沉穩的走在小徑上。身後跟著一言不發的駱宇,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或纖瘦或挺拔的身影打在路旁的燭火下,打在沿途搖曳的樹叢花草中,愈發顯得影影綽綽。

約莫半刻鐘後,前方斑駁的樹影中忽然現出一角屋簷,再走近了些,狹窄的小徑瞬間被拋到身後,頓覺豁然開朗,隨之一座古樸的院落頓時出現在兩人麵前。

顧惜若皺了皺眉,遞給駱宇一個不解的目光。

若她所記不差,這裡應該是諶王府那座廢棄的院落。可她要去的地方,怎麼看都跟這處地方不搭邊?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駱宇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隻簡短的解釋了這麼一句,便抬頭看了看低垂坍塌的院門,有些猶豫道,“王妃,屬下鬥膽,還想勸您一句,今日天色已晚,雨下得又大,您要想見個人,大可明日再來,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說句實在話,他是真心不讚成顧惜若來這裡見什麼人的,彆說是在這風急雨大的夜裡,就算是青天白日,也是覺得萬分不妥。

王妃再怎麼彪悍,終究還是個女子,進這種陰森血腥的地方,始終都很不合適。

可在看到顧惜若堅定自信的眸光時,他忽然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這肯定也是個下定主意就不回頭的主兒,他還是識趣點為好。

顧惜若重又抬頭看了看,比起第一次見到那些恐怖場景時的無上恐懼,此刻心裡竟是十分平靜,仿佛踏進去就跟踏入段天諶的房間一樣,從容自然無畏懼。

夜風攜著細雨拍打著她的側麵,涼涼的觸覺讓她身子顫了顫,握著傘柄的手一緊,啪的一聲,一截斜曳出小徑的細竹子就被她白皙纖長的手指折成兩段。她隨手扔在了地上,撣了撣腰側衣裳上蒙上的水汽,忽而淡淡道“你說,若是讓青擎知道,你帶我來了這裡,他的反應會怎樣?”

駱宇一怔,須臾,苦笑一聲,“王妃,您不必來試探屬下了。這王府裡,恐怕隻有青擎一個人不肯承認您的女主人身份了。屬下這麼做,也不過是遵從王爺的意思罷了。”

顧惜若忍不住挑眉,“就他一個人?不是還有個時刻看我不順眼的季先生嗎?”

駱宇眼裡劃過一絲詫異,轉瞬即逝,神色卻是比之前多了幾分恭謹,“季先生,是跟在王爺身邊的老人了,好歹也是久經風霜曆經滄海的人,那雙眼睛可雪亮著呢!他雖然不待見你,可隻要你一天還是王爺的王妃,是這諶王府的女主子,那麼他對你的敬意,就遠遠比你表麵看到的要深很多。”

顧惜若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半晌後,卻見她轉過身,率先走到門前。

駱宇看著她纖瘦的身影挺直的脊梁,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這樣獨一無二的王妃,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性子,這份維護關切王爺的真心實意,足可以讓她一往無前,無往不勝。

顧惜若伸手推開了那扇破舊不堪的門,一股血腥味夾著夜風夜雨鋪麵而來。她皺了皺眉,憶及當日看到斷肢殘臂時的位置,忽然不知該如何落下步子。

想找駱宇給自己指路,可左右看了看,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她不解的回頭,卻見某個人正傻愣愣的站在雨裡,根本就沒挪動步子跟上來。

她秀眉微蹙,不解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門口有金子給你撿嗎?”

冷不防被她打斷沉思,駱宇也沒有任何不滿,圈起手抵在唇邊,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後,倒也快步走了上去,朝她頷首輕笑了聲,姿態優雅的躬身一禮,“王妃,請。”

顧惜若點點頭,幾乎是踩著他的步子,慢慢的走了進去。

一路而過,經過那些安置的殘肢斷臂,她也隻是目不斜視,偶爾絆倒了什麼,在這寂靜得近乎詭異的夜裡搞出點不算大的動靜,驚得駱宇頻頻回頭,而她卻是連個表情都很欠奉。

不知為何,自從走入這裡後,她已經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沉重,仿佛心裡壓著一塊大石頭,呼吸難受幾近窒息,耳鳴之時,全世界就隻剩下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強勁有力,聲聲不息。

這樣的感覺,來得如此猝不及防,想要抵擋都不知從何做起。

直到完全將那些“展覽品”遠遠拋在身後,她頓覺渾身輕鬆,仿佛之前所經曆過的感覺都是一種錯覺。她嘴唇動了動,忽然很想問問駱宇是否也有如她這般相同的感覺。

“王妃,我們剛剛走過的地方,布下了陣法。雖然一路走來,屬下已經關掉了陣法,你若是有種沉重而難受的感覺,那便是還受到它殘存的影響,不去理會即可。”駱宇手上拿著火折子,邊引路邊輕聲道。

顧惜若頓時心安下來。這個解釋,正是此刻她所需要的。隻是,不知道布置這個陣法的人是誰,竟然在將其關了之後,影響還這麼霸道。若是沒關,豈不是成了修羅地獄索命無度了?

走走停停了好幾次,顧惜若腦袋裡嗡嗡嗡的響,一波又一波的暈眩隨之而來。她覺得她要瘋了,這裡雖說是彆有洞天,可這幾近九曲十八彎的廊道,條條都長得一模一樣不說,還沒有任何的裝飾,一眼望過去,空洞,虛無,惡心感隨之而來。

就在顧惜若耐力將磬之時,駱宇終於在一堵牆前停了下來,但見他伸手在牆上的某三個部位敲了敲,便聽到“轟”的一聲,平整完好的牆麵頓時從中間向兩邊裂開,眼前呈現出一個迥然不同的畫麵。

“王妃,到了。”駱宇長籲了一口氣,臉上又掛上了以往桀驁不羈的笑容,腳步輕快的往裡走去。

顧惜若緊隨其後,隻是緊繃著的神經也慢慢的鬆懈了下來,明亮而極具穿透力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了一圈,很快便將此處的格局布置都記在了腦子裡。

這是類似於牢房的一處地方,隻是比起府衙裡的牢房,這裡卻是要乾淨爽朗許多。

中間通以一條直路,容許三個人並排而行,直直延伸向前,倒是和方才的廊道有些許相通之處。

直路的兩邊,是圍著鐵欄各自辟出的一間間屋子,或大或小,分彆關著不同數目的人。

這些人,或衣衫襤褸,或披頭散發,或斷肢殘臂,或鮮血淋漓,容貌不一,形態也各有各的不同。

很難想象,外麵是狹窄壓迫的廊道,竟會在儘頭處有著這樣繁多的屋子,如此血腥的畫麵。

顧惜若不皺眉不抿唇,隻淡淡的掠過那些人的麵孔,暗暗心驚不已。

當日,她大刀闊斧的一手,將某些底細不明的人篩了出來之後,便不再理會他們的去處。隻因這些人的存在,已經或多或少威脅到了段天諶,就算受到什麼懲罰,那也是自作自受。

隻是,這麼一看,她卻發現了好多張比較熟悉的麵孔,儼然便是那日被查得上躥下跳、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一些。

她不禁有些唏噓,隻是那綿長悠遠的唏噓聲裡,唯獨少了一份同情和憐憫。

這些人,本來就是針對段天諶的,若是不提前被她揪出來,將來都是段天諶的隱患。

雖說他們不一定能夠接觸到什麼機密重要的事情,可若是在某些緊要關頭攪和上一番,那也是夠要命的!

她不是什麼聖女白蓮花,不可能去同情憐憫這些意圖取段天諶性命的劊子手。

“王妃,到了。”正這麼想著,耳邊忽然傳來駱宇的提醒聲。

顧惜若猛地回神,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漆黑冷硬的鐵欄前,鐵欄的那一邊,蜷著身子躺著一個人,看到她停在這裡,那人微微抬頭,露出一張小巧憔悴的臉,赫然便是當日被她拿下的竹香。

待看到她長身玉立在自己麵前時,竹香居然顫抖的指著她,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顧惜若轉回頭,衝著駱宇問道。

駱宇卻是無奈的聳聳肩,攤攤手,眼裡滿是鄙夷之色。

顧惜若見狀,心中一片了然。

來此之前,駱宇多少都跟她說過一些,也知道這個暗牢,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來的,若沒有一點拿得出手的“背景”,充其量也隻能是被塞到普通牢房裡。

這些人,不說是千裡挑一的,可說是百裡挑一也不為過。而被背後的主子安插進諶王府裡,雖然可能在王府裡乾著最低下的活兒,可自身的能力拿出去,怕也是一方人才。

是以,裝瘋賣傻倒是有可能,真瘋了的,估計連駱宇都沒見過。

“王妃,你可終於來了,真是讓奴婢好等啊!”忽然,竹香止住了笑聲,吐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顧惜若眉毛豎得老高,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竹香,你這聲王妃,我可擔當不起啊!我諶王府的下人,可不會膽大包天到陷害主子的地步。說吧,你背後的主子是誰,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簡單利落的死法。”

說完,她自己心裡都有些惡寒,頗是不自在的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明知道這樣問不會得到任何結果,她卻還是像演電視劇那樣演得上癮,不得不說,她是越來越遜了。

若是再這麼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恢複了前世的本性,丟了本尊惡劣的本質。

想通了這些,她倒也沒有再廢話,自顧自的嚷嚷道“竹香,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主子設了這麼一個局,總不會不叫你說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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