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之邪妃驚華!
獨寵,錯嫁邪妃,076把脈驗證
段天昊依舊沉浸在顧惜若方才給眾人製造的震驚中無法自拔,根本就沒注意到柳朔存不斷拋來的視線。ai愨鵡琻
想到那次他被她拿著椅子砸出王府的狼狽情景,心裡又是好一陣咬牙切齒。
很好!
嫁給他的六哥之後,她竟然連查人底細的本事都愈發見長了!
顧惜若對那兩道炙熱的視線很抵觸,隻是眼皮子就要睜不開了,便困倦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思路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當初把那本冊子拿給段天諶後,她就沒再理會,如今想來,他恐怕是從醒來之後就開始籌謀這些事情了,甚至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估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身處病榻之上卻能洞若觀火運籌帷幄,段天諶的能力果然是不容小覷。
這次,柳朔存和皇後之所以會栽在他的手上,隻怕是真的被他多年塑造出來的無害懦弱形象給騙到了。
一出手就除去了一個禦林軍統領,可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看來,是她自己太過於操心了。
隻是,她是怎麼都沒想到,與王三有所來往的人,竟然是柳家二爺。
況且,這柳朔旻官居何職,讓段天諶出手,到底夠不夠分量?
“若若,柳朔旻和柳國舅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任兵部尚書,身居要職。”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顧礄忙挨過去,幾乎是頭靠頭的耳語道。
顧惜若睜開眼,隨即眨了眨,覺得那句話還真是沒說錯!
知女莫若父!
這道行,高深得簡直可以當她肚子裡的蛔蟲了。
顧礄卻很是不以為然。
難得他這個寶貝女兒想要了解情況,他自然樂見其成。
橫豎也趟入了皇室的渾水裡,他不為自個兒的女兒由內而外的裝備裝備,那怎麼能行?
若是到頭來,這寶貝女兒還要吃像今天這樣的虧,他豈不是閉眼了都沒臉去見她娘親?
顧惜若卻不知自家爹爹心酸的教育曆程,待想通了其中的關聯後,重又將崇拜的視線投到段天諶的身上,雙眼裡滿滿都是紅心。
真是看不出來啊!
某人一出手,手筆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啊!
一個禦林軍統領還不夠,還要再加上一個兵部尚書,可真是好能耐啊!
這次絕對能夠讓段天昊一黨大出血了。
段天諶感受著那兩道異常狂熱的視線,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想都知道,他的王妃已經不把他當人看了。
該說她什麼好呢?
盲目崇拜?
顧大小姐盲目崇拜之後,忽然舒舒服服的靠回到了椅子上,繼續閉目養神。
隻是,後知後覺才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個深藏不漏的,指不定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他眼裡,還真是幼稚得可笑呢!
想到這裡,顧惜若閉著眼睛還憤憤咬牙,一聲聲嗞嗞的磨牙聲在空寂的大殿內響起,顯得格外突兀。
顧礄低垂著臉,不敢去看眾人隱隱抽搐的嘴角和投到他身上的詭異視線,隻是對這個寶貝女兒,心裡卻是沒有任何的苛責,甚至還覺得很是心疼呢!
蒼帝也沒閒著,轉而看向蜷在角落裡毫無存在感的王三,厲聲嗬斥道“王三,你以卑賤的奴才之軀,妄圖混淆視聽栽贓嫁禍諶王,又有什麼可說的?來人,把這奴才拖下去,立即處死……”
“不!皇上,奴才有證據表明,諶王府裡的確出現過迷迭香啊,奴才不會說謊的啊!”看著那離自己越走越近的太監,王三麵如死灰,眼裡隨之閃過孤注一擲的堅決和狠戾,看得段天諶和顧礄眉心齊齊一跳。
卻又見他爬上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哭著求饒道“皇上,奴才沒有說謊,迷迭香的確在諶王府裡出現過。奴才本就是王府裡季曉瀾先生的藥童,曾見王妃去找過駱禦醫,問及迷迭香的相關事項。後來,王妃讓奴才給王爺傳信,情急之下,奴才才不得已冒死進宮啊!望皇上明察!”
語畢,顧惜若緊閉的雙眼像開關一樣,啪一下睜開,目光如炬的定在王三身上,眸光是前所未有的凜冽和漠然。
乍一看過去,沒印象;細看之下,才赫然發現,此人的的確確是昨晚被她叫去給段天諶遞話的藥童。
記得當時駱宇在裡間給她配藥,而她正站在窗前看雨,同時也心係著段天諶的安危,冷不防瞥見有人提著個籃子從遠處走來,也沒細想其中的細節,便將話吩咐下去了。
如今想來,此人怕是早就在外麵偷聽了,提籃子什麼的,無非是障眼法而已。
她自認警覺性還是很不錯的,可有時候光有警覺性也不管用。
這個時代,還有所謂的“內力”呢!
若是人家屏息凝氣,她也覺察不到啊!
可是,話說回來,駱宇該是有內力的人,為何也沒注意到?
狐疑的目光直直射向駱宇,卻見他無奈的聳聳肩,回給顧惜若一個苦澀的笑容,臉上隨之覆以少見的凝重深沉。
他當然知道王妃心中所想,而這也正是他疑惑的地方。
自小,他便跟著段天諶暗中學習武藝,自認內力並不是很低,一般人的存在還是瞞不了他的。
以此刻的推斷來看,他和王妃談話的時候,這個名叫王三的藥童應該是躲在了門外。
若說他當時被迷迭香的事情迷亂了心神,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可若是王三的武功比他的高,或者與他的不相上下,那麼事情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
有沒有可能,昨晚他派去通知王爺的人,就是半路被王三給了結了?
聯想到王爺這段日子的大範圍動作,他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可餘光瞥到那瑟瑟縮縮的王三時,他心頭驀地沉甸甸的。
這名藥童,是季先生從路邊撿回來的孤兒,跟在季先生的身邊已經有十幾年了,感情不可謂不深。若是讓季先生知道了此次的事情,豈不是要傷心上好一陣子?
又是誰,有這樣大的能耐,不知不覺就將手伸得那麼長?
這件事兒,王爺知道嗎?
駱宇抬眸看向段天諶,卻見他神色沉靜如水,長身玉立中自有一股胸有成竹的氣度,心裡微微安定下來,心神頓時又被另一件事兒所纏繞。
“王三,你說你曾經聽王妃和駱禦醫提起過,可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段天諶略微思索了下,便率先開口問道。
王三眸光一暗,低頭沉吟了片刻,才低聲問道“王爺這麼說,是想要奴才複述昨晚聽到的對話嗎?”
這話一出,顧惜若頓時提起了一顆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王三,想要從他的神色中找尋到一絲心虛抑或是威脅恐嚇的痕跡來。
奈何他神色張皇不定,反倒是將內心裡的情緒遮掩了起來,教人看不出他真實的目的。
她知道,昨晚的對話,是決計不能被人知道的。
否則,即便最後證明段天諶真的清白,其收效也會大打折扣。
那麼,唯一的辦法便是——阻止王三的話!
但見她扶著椅子站起身,剛想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卻聽到柳朔存陰陽怪氣道“諶王妃,你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想要揮拳頭,將這奴才的話打回肚子裡?”
“國舅爺說笑了。本妃的拳頭,可不是誰都有幸承受的。”顧惜若回眸一笑,眼中流光一轉,轉出了如山間泉水般的澄澈和平靜,“再者說了,本妃方才才要皇上公平公正的為我家王爺做主,又豈會做出什麼令人非議的舉動?”
待如願看到柳朔存憋屈的難看臉色時,顧惜若頓時心情大好,想也不想就邁回了步子,悠哉悠哉的撚起桌上的點心,吃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顧礄無奈的搖頭,湊到她麵前,頭靠頭道“丫頭,你就不擔心那奴才說出什麼對你不利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