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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我輸得起(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獨寵,錯嫁邪妃,079我輸得起

上書房緊閉的厚重大門緩緩開啟,一眾朝廷命官魚貫而出,或竊竊私語,或眉目示意,三三兩兩的向宮門口走去。ai愨鵡琻

段天昊走在最後麵,看著眼前這扇門又緩緩合上,再也窺不見裡麵的人影,身上溫潤如玉的氣息凜然一變,絲絲寒氣便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

遍地的餘暉似乎也被這寒氣渲染,失去了獨屬於陽光的灼熱溫度。

“臣,見過堯王爺。”冷不防耳邊響起一道請安聲,瞬間便將段天昊魂遊天外的思緒喚了回來。

他狐疑的回頭,待發現柳朔存正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時,連忙收攝心神,斂起複雜的思緒,朝著他微微頷首,“舅舅不是早就離開了麼?怎麼還會在這兒?”

柳朔存彆有意味的瞟了瞟緊閉的大門,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講給段天昊聽,“也不知道皇上特意留下了諶王,所為何事呢!”

“國舅爺,請慎言!”段天昊聞言,臉色微變,飛快的瞥了眼上書房的大門,隨即壓低了聲音叱道,“父皇的心思,豈是作為臣子的你我所能任意揣測的?”

語畢,他便撇下驚愕的柳朔存,大步離開。

柳朔存暗歎了聲,也緊跟著走了上去。

待走出一段距離後,段天昊也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舅舅想要說什麼?此刻無人,倒不如明說出來吧!”

柳朔存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囁嚅了聲,“王爺,您為何……”

段天昊見狀,心裡不由得苦笑起來。

說句實在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兩個親信,還沒發揮出他們應有的作用,就被他那個六哥不費吹灰之力的拔除了,更甚至,他連對方是從何時開始準備的,都不知道。

這種未知,像是在他心裡狠狠錘下了一擊,疼得讓他很是無力。

“本王無事,舅舅不必過於擔心。”斂起腦中繁雜混亂的思緒,段天昊瞬間又恢複成了以往溫潤如玉的模樣,隻是那雙狹長的雙眸裡蓄滿的暗沉之色,卻泄漏了他此刻的心情。

柳朔存見狀,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隻要段天昊不是懷疑他自己的能力,一切都還好說。

如今,他的寶全部都押在了段天昊身上,可是沒有任何的退路的。

他暗自思忖了片刻,而後才緩緩開口“王爺,諶王,不容小覷啊!您看,是否需要從現在開始……”

他邊瞟著段天昊,邊斟酌著措辭,一時間,舌頭似乎打了結,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隻得拖長了尾音,眯起眼睛仔細的觀察著對方的臉色。

彼此都是聰明人,段天昊自然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忽然頓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掩映在綠樹枝椏裡的紅磚飛簷,竟有些感慨道“舅舅也覺得,諶王不可小覷嗎?”

柳朔存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心裡多少都有些忐忑,也隻能是點了點頭,一時無話。

卻不想,段天昊兀自笑了起來,俊臉上卻滿是冷峻之色,狹長的雙眸深處還帶著令人心驚的冰寒,愈發襯得其氣勢凜冽嚴峻。

片刻後,他才止住了笑意,幽幽歎道“的確啊,本王這個六哥,不僅不容小覷,還很深藏不漏呢!若不是親眼所見,就連本王都不敢相信他的手筆竟會那麼大,動作竟然也那麼快!”

一直以來,他都很敬重他這個六哥。

是以,對於此次的事情,他並沒有參與在內。

可誰能想到,那人竟然會出其不意的送了他一個大禮!

也許,在那人的眼裡,他所謂的“敬重”,不過是一種白癡的行為罷了。

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顧忌那麼多?

“舅舅,出宮後,你就去大理寺見小舅舅一麵吧!該知道的還是要儘快了解清楚的。”他抿了抿唇,溫潤容光裡窺不出分毫情緒變化。

可隻有他自己才清楚,從今天開始,有些事情是真的要改變了。

柳朔存忙不迭的點頭,“王爺說得是。隻是,蘇統領那裡,是否需要……”

段天昊聞言,麵色卻是驟然一變,狹長的雙眸裡立即迸射出束束利刃,想要將那個反將他們一軍的人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以雪此刻之恥。

他握了握拳,神色晦暗不明,“蘇啟亮犯了錯,受到父皇的懲罰,也是理所應當的。如今,父皇正在氣頭上,若是讓他知道有人去天牢探望了,舅舅說是那又會什麼結果?”

柳朔存頓時一驚,暗罵自己腦子都長到哪裡去了。

蘇啟亮並不如他二弟那般,被關入了大理寺,而是被打入了天牢。

天牢是什麼地方?

幾乎是進得去出不來的銅牆鐵壁!

平常某些官員犯了大錯,想要進去探望一下,都頗費氣力,更彆提如今這特殊的時刻了。

此刻去探望,不就是將他們暴露了出去嗎?

可,一想到此次橫生的意外,均是由此而始,濃濃的不甘之感又席卷而來,幾近將他所有的理智都淹沒其中,無法自拔。

段天昊哪裡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隻是知道是一回事兒,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兒。

但見他負手身後,看向麵前這棵茂盛的樹木,卻在掠過那交相掩映的枝椏綠葉時,雙眸微微一眯,神色莫測,“宮裡不宜待得太久,舅舅還是趕緊回去吧。”

柳朔存一怔,倒也不疑有他,連忙躬身見禮,腳步一轉便沿著小徑走了出去。

餘暉遍灑,為眼前這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獨屬於皇宮的森冷威嚴之氣,也在這份柔和中多了絲絲暖意,看上去,倒是格外的心曠神怡。

段天昊眯起雙眼看了看,須臾,便見他走上前,站在清涼的陰影下,仰起頭,看向那一角飄曳的裙擺,淡淡道“還不下來嗎?”

微風拂過,將他溫醇渾厚的聲音吹散,就像是一滴水滴入大海,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倒也不惱,微微垂下眼簾,隨手把玩著腰間的玉佩,頗有些自嘲道“本王很好奇,為何你嫁給六哥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那麼有心機了?想當初,你還……”

“停!”

一聲低喝瞬間截住了他還未完全說出的話,隨之便見一身紫衣的顧惜若自樹上跳下來,手裡還提著長長的裙擺,正雙目噴火的瞪著段天昊。

該死!

她不過是偶爾路過,想要學梁上君子偷聽一回嗎?

這都屏氣凝息,動也不敢動了,怎麼段天昊還能發現她?

這人是屬什麼的?

“堯王爺,既然遇上了,咱倆也把話說開了吧!”顧惜若放下裙擺,撣了撣衣裳上莫須有的灰塵,便直直走了過去,臉上沒有絲毫“偷聽無恥”的羞愧之色,“當初怎麼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就想當初?這樣說出來,容易讓彆人誤會的。想必你也不想七弟妹頻頻吃醋吧?”

段天昊靜靜的看著她,眸光幽黑深邃,像是藏著一個巨大的漩渦,稍不注意,似乎就會被吸進去。

可顧惜若是什麼人?

在段天諶的“親身調教”之下,她早就對各種眼神笑容有了極大的免疫力,根本就不會輕易被蠱惑。

隻是,這還是段天昊頭次這麼認真的看著她,沒覺得不好意思,隻是感到很不舒服。

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她便也癟癟嘴,繞過某個兀自發愣的人,抬步就要離開。

“等等!”段天昊猛地回神,一個轉身就攔在了顧惜若麵前,而後又覺得這動作過於失禮,才有些訕訕然的收回了手臂,隻是那身子卻輕移了一下,堪堪擋住了前路。

感覺到眼前罩下來的陰影,顧惜若頓時擰起了眉毛,不自覺的退開一步,有些不耐煩道“堯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就不怕落人口舌,傳出去有損你的聲名?”

不想,段天昊卻是忽然笑了起來,可不知怎的,在顧惜若看來,那笑裡似乎還隱藏著些許落寞。

對,是落寞!

就像是弦斷知音少的無奈彷徨內心空茫,又像是午夜夢回時的被寒衾冷難以入睡,來得猝不及防,卻也讓人無法抗拒。

她自嘲一笑,覺得自己肯定是神經搭錯線了,才會覺得眼前這人會落寞。

英俊的外表,尊崇的地位,強大的後盾,還有個蒼京第一美人的王妃,幾乎是事事順遂,人人追捧,哪裡會有什麼落寞?

這樣的天之驕子,哪裡懂得什麼叫落寞?

他的世界裡,隻有走馬蒼京的瀟灑肆意,隻有朝堂之上的侃侃而談,隻有陰謀詭計裡的兵不血刃!

他,終究不是——段天諶!

沒有過段天諶征戰沙場為求生存的經曆,也不用如段天諶那般事事綢繆隻為求得一線生機,更不用在黑與白之間遊走掙紮。

他們,是如此不同的兩個人!

顧惜若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螓首微垂,盯著拖曳在地上的裙擺,不痛不癢道“堯王爺,你擋到我的路了。請讓開!”

這個時候,那人應該等著她了吧?

不知怎的,她忽然很想見到那個人。

似乎隻要見到他,此刻心裡如被螞蟻啃噬的細細麻麻的疼痛就不會再蔓延開。

段天昊忽然有些煩躁,不但沒有退開,反倒是欺身上前,繼續將顧惜若籠罩在他的陰影裡,盯著她明亮的雙眸,一字一頓的問“顧惜若,說得那麼好聽,其實害怕落人口舍的人,是你吧?”

顧惜若一怔,隨之擰起眉,不解。

“彆給本王裝出這副無辜的模樣。你敢說,你不是怕被彆人看見,你與本王單獨在一起,傳到六哥那裡,丟了他的顏麵嗎?”段天昊繼續不死心的逼問。

對她的答案,他忽然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即便是親耳聽到她在父皇麵前說出的那番“深情”話語,他都沒有如此刻這般有些遏製不住的情緒變化。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臉上的神情有多具有違和感。

顧惜若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感覺到鼻息間皆是眼前這人的氣息,有些不自在的後退了一步,迎著光線看過去,卻見眼前這人竟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甚至她幾乎能夠感覺到他驟然放緩的呼吸。

她攏了攏袖子,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相處,彆開眼,視線落於虛空,淡淡道“堯王爺在說什麼,我不是很聽得懂。但是,既然你想要一個答案,我給你便是。你猜得不錯,方才那番話,說出來也不過是個花哨的借口,關於你的一切,我不操心,我隻操心我家王爺的事情。說是有損你的聲名,實際上也是怕丟了我家王爺的顏麵而……嘶……該死……”

她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眼前一暗,一雙大手已經狠狠扣住了她的肩膀,猝不及防的疼痛驚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你發什麼瘋?給我放開!”她咬了咬牙,惡狠狠的瞪著段天昊。

“嗬……”段天昊冷笑了聲,背著光線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慍色,“顧惜若,你倒還真是直接,嫁人還沒多久呢,一顆心都向著六哥去了。可是你了解過你的枕邊人嗎?你以為他會看到你的好,並且接受你的自作多情?”

其實,他最想開口質問的是,當初你倒追在我身後的那份倔強呢?怎麼這麼快就站到段天諶的身邊,幫著他來對付我了?

許是覺得這些話太有歧義,臨出口時,趕緊換了種方式。

隻是,他尚沒意識到的是,這番話,若是細細追究下來,到底有多曖昧,有多酸澀!

索性顧惜若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此刻更是被緊扣著她肩膀的兩隻大手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倒也沒有細聽他話裡的意思,雙手抬起就要將那兩隻手掰下來。

可男女的力氣懸殊,饒是她咬著牙使上了吃奶的勁兒,也沒能掰動分毫。

她怒了,看也沒看就抬腳踢了過去,幸虧段天昊躲得快,不然還真是得到了與段天諶相同的待遇。

恢複了自由後,她恨恨的跺了跺腳,又像是很嫌棄段天昊的觸碰般,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看得某個人唰一下黑了臉。

“堯王爺,我敬你是我家王爺的七弟,方才的失禮,我便不與你計較。但是,以你我的身份,有些話還是提前說清楚比較好。”她惡狠狠的瞪著段天昊,小腮幫子被氣得一鼓一鼓的,頗有些咬牙切齒道,“以前追在你身後糾纏的事兒,是我不對,我在這裡十分鄭重的向你道歉。”

語畢,她果真朝著段天昊鞠了一躬,鄭重的道起歉來。

段天昊唇色有些發白,眼瞳裡似是燃燒著一股無名怒火,幾近燒去他的理智。

顧惜若假裝沒看到他的異常,直起身來後,繼續認認真真的說道“但是,所有的荒唐,也僅限於此。日後,我會儘量離你遠遠的,以免惹得你不痛快。當然了,我也希望你謹守自己尊貴的身份,彆做出什麼失禮的行為,就比如,方才那般。否則,我不敢保證,哪天心情不爽,直接讓你的‘堯’封號毀在我的手裡。”

她這話,說得格外平靜,可落入段天昊的耳中,卻顯得分外刺耳。

“嗬嗬……”他仰頭笑了笑,隨之上下打量起她來,邊看著邊搖頭,仿佛她長得有多對不起人類對不起他的眼睛一樣。

須臾,他慢慢的後退,從微微陰暗的樹蔭下走了出去,金色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竟有股不遜於段天諶的風華氣概。

“顧惜若,你能這麼說,本王自然是求之不得。早知道讓你嫁給他,就可以徹底擺脫你,本王真恨當初為何沒想到這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他笑,喉頭卻乾澀得發緊,仿佛每吞咽一下,內心裡的空洞和乾澀就會擴大一分,“但是,你似乎自信過了頭。你了解過他嗎?你懂得他身上背負了多少嗎?你知道他的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嗎?”

顧惜若沒答,隻是袖中的手緊了緊,眸光裡似是有什麼一閃而過。

段天昊見狀,心裡才舒服了些,抬手往回指過去,正是上書房所在的方向。

“你看,你都不了解他,還談什麼心疼他,想要維護他的顏麵?”他道,“說句實在話,本王對你的選擇,還真是不敢恭維。多年前,你追在本王身後,純粹是一廂情願,那麼你怎麼知道,此刻賠上自己的一番情意,賠上你身後的將軍府和玉府,就不是一廂情願?顧惜若,你彆傻了,他是怎麼樣的人,本王絕對會比你清楚。你以為,他會放過利用一切的機會?他就算對你好點,也不可能是發自內心。因為,以你這個莽撞的性子,就決定了你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顧惜若緊緊抿起了唇,袖中的手也攥成了拳頭,似乎有什麼力量就要破拳而出,帶著震撼人心的氣勢,將那些令她添堵的事情和人都砸成爛泥。

但是,她沒有。

她在等著段天昊的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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