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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叫姑奶奶(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此時的皇宮,猶如沉睡中的巨龍,安靜的盤踞在漆黑的夜幕下,金碧輝煌,莊嚴肅穆,都被掩藏在那一彎清冷的月色裡,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紅牆綠瓦中,一人踏花踩葉而過,身姿輕盈,落地無聲,於轉彎處遇到一隊巡邏的侍衛,連忙提氣加速,悄無聲息的往高樹避去。

待那些侍衛持槍而過時,才又緩緩落了下來,繼續在屋頂樹葉中飛快的跳躍著。

幾個起落間,那人便落在了一處假山前。

但見其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待發現無任何異常時,才將手放在假山的某塊石塊上,一個用力旋轉,嚴密無一絲縫隙的假山頓時無聲裂出一條縫來,像洞門大開,現出裡麵的彆有洞天。

那人一個側身就閃了進去,笨重的石塊又緩緩合了上來。

越往裡走去,裡麵的光線也逐漸亮了起來,延伸下去,儼然便是一條長長的地道。

“主子!您可終於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屬下可就要出去找您了。”

迎麵衝上來一個人影,速度很快,卻能精準的把握住力度,在距離那人的一步之外生生刹住了腳步。

借著裡麵微弱的燭光,依稀可以看到說話人的臉龐,赫然便是那名叫言暢的侍衛。

“嗯,我還沒弱到需要你去迎接的地步。”那人開口,捏著一把女子的柔軟嗓音,若是被顧惜若聽見了,肯定會驚訝得跳起來。

隻因那人不是誰,而是剛剛在殿內說出“你陪我睡”,並且與段天諶過了好幾招的——仕女,也即——之前捉了她的蒙麵人。

他緩緩的往裡走去,身上還穿著那件淺綠色羅裙,長長的裙裾拖曳在地上,絲毫不顯得累贅,反倒是因著他全部外放的氣勢,多出了幾分淩厲的中性美。

他邊走邊扯掉外罩的白色紗衣,隨手便將其丟到身旁跟著的言暢身上,原本平平的脖子處露出了那塊喉結,現出獨屬於男子的特征來。

言暢認命的捧起那件紗衣,暗暗想著,日後是否真的需要讓巧手繡娘再繡上那麼幾件,省得哪次主子像今日這般玩心突起,想要扮個女人,還得他使出吃奶的勁兒去督促巧手繡娘,在一炷香之內趕製出這樣一件能夠讓喉結“消失”的衣裳來。

微暗的地道裡傳來沉重穩健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便見那人坐到地道轉彎放置著的一張軟塌上,身子像是沒骨頭般懶懶的靠了上去,半闔著眼簾,淡淡問道“我要你找的東西,可給我找到了?”

“回主子,已經找到了。”言暢從袖子中掏出一樣東西,雙手捧著並恭敬的呈上,心裡卻是納悶著,主子要他潛入湖中去搜尋這麼一麵普通的小鏡子,目的何在,又有何用處。

蒙麵人漫不經心的“嗯”了聲,伸出手接過那麵小鏡子,指腹輕柔的在平滑的鏡麵上摩挲著,也不知是不是言暢的錯覺,他總覺得主子的動作裡帶著幾分流連之意。

“想問什麼,我現在允許你一次性問個清楚。”許是感覺到了言暢的欲言又止,那人懶懶抬眸,語氣輕鬆隨意,似乎從中可以窺見此刻不錯的心情。

言暢的確有很多想說的,可也僅限於心裡腹誹而已,不成想,主子竟然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這倒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放了。

“主子,您不是想要諶王手中的鸞佩嗎?為何不直接抓了諶王妃,從而與諶王談判?您不是說,為達目的,可以不計較……”

據他所知,諶王對諶王妃極為看重,若是要以一個死物來換取諶王妃的安危,估計諶王十有是不會拒絕的。那樣就可以達到他們的目的了。

可是主子為何要舍近求遠,抓住了玉府的大小姐呢?

“你懂什麼?”那人冷嗤了下,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那個小丫頭還挺好玩的,你不覺得,直接抓了她,就變得很無趣了嗎?”

橫豎那鸞佩也是個死物,又不會憑空消失不見,他要拿到手裡,有的是時間。

但是,遇到一個好玩的大活人,可是千百年難得遇到的機會,他若是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又怎麼對得起寂寥空洞的這些年?

而且,那個丫頭就像是叢林裡的野生動物,一旦把她圈在籠子裡,就沒有任何的趣味了;要玩,自然對象是野生的,才有更多的樂子不是?

“對了,你去告訴那個人,讓她最近都仔細著些,有事兒沒事兒都不要去招惹顧惜若,否則,惹惱了那個女人,後果自負。還有,讓人去注意柳屹暝的動靜,若是顧惜若想要狠狠的刺激一下那些人,你非但不用阻止,還要暗中推波助瀾。知道了嗎?”那人忽然斂起了笑意,冷聲吩咐道。

言暢看了看他,知道他是想要給柳屹暝一個難忘的教訓,倒也十分識趣的應聲,隨即躬身退了出去。

搖曳的燭火中,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龐似乎被仙丹靈藥所洗練,幻化出另外一張妖孽眾生的麵孔來……

……

顧惜若再回到禦花園內時,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小臉兒上洋溢著春風得意的氣息,就連走路都像是踩著風似的,渾身上下都是輕飄飄的。

甫一坐下,她就胡亂抓起桌上的酒杯,一股腦兒的仰頭飲下,炙熱而清冽的酒氣頓時沸騰起來,自胸腔不斷上湧至雙頰,不一會兒,臉蛋兒微醺似的,白皙裡透著一抹酡紅,格外的惹人注目。

段天諶奪過她手裡的酒杯,製止了她的動作。

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小妻子肯定做了什麼大快人心的好事兒了。

瞧這張嘴傻笑的模樣,哪還需要再去驗證什麼?

顧惜若傻傻的嗬笑了幾聲,眼神不經意間瞥過那襲白色身影,嘴角的笑意頓時收斂了些許,隻是依舊按捺不住內心裡的激動,扯過段天諶的袖子,就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她這模樣,直接刺激到某些彆有用心的男人女人了。

尤其是看到款步走入的玉靜瑜時,那些人的臉頓時黑沉了下來,再瞥見某個春風得意的小女人,皆在心裡狠狠的扼腕歎息了聲。

不用想都知道,又一次功虧一簣了。

可是,彼此心裡也擔憂著,柳屹瞑比起此刻的處境。

雖然他們心裡也很清楚,以顧惜若和玉靜瑜這兩個女子的能力,並不能拿他怎麼樣,可還是無端的感覺到不安。

更何況,顧惜若可是邪門得很,遇到她,準沒好事情的!

玉靜瑜坐定後,給自己的父親和大哥遞過去一個安好的眼神,便垂下頭,靜靜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酒杯,努力平複著內心裡的激動情緒。

想到方才她那個表妹對柳屹瞑的“報複”,她忍不住咬緊牙關,拚命的憋著笑,才沒有讓其他人發現絲毫的端倪。

這世上,若論誰最小心眼兒,估計除了她那個表妹,不敢做第二人選。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小心眼兒,讓人產生不開一絲一毫的討厭之感,她很喜歡,也很樂見其成。

思及此,她微微抖動著雙肩,抿唇輕笑了下,渾然不知有一雙眼睛正癡癡的看著她。

皇後恨恨咬牙,一著不成,再出一計。

但見她遞給柳朔存一個隱晦的眼神,暗中交流著隻有彼此才懂得的意思。

柳朔存對上柳皇後殷切盼望的眸光,便也略加思忖了會兒,心頭的顧慮也暫且擱置了下來,暗中握了握拳頭,隨之起身出列,引得眾人紛紛扭頭看去。

禦花園內的才藝展示還沒有結束,負責唱諾的小太監見到他起身,剛剛張開的嘴巴動了動,便也識趣的閉上,充當起隱形人來。

“皇上,微臣請旨賜婚。”柳朔存走到玉階之下,正對著蒼帝,撩起莊嚴肅穆的衣袍,膝蓋一彎便直直跪了下去。

此言一出,禦花園內頓時鴉雀無聲。

其實,每個人心裡也都很有數,柳朔存這個“請旨賜婚”,肯定不是為他自己求的,能夠讓他親自站出來,除了他的獨子柳屹暝,不做第二人想。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向來眼高於頂的柳家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下請旨賜婚。

這個消息來得太過於突然,以至於某些官員開始不知所措起來,有意要高攀上國舅府,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表現,隻得呆愣愣的坐定在座位上,完全揣測不到此刻柳朔存懷揣著的,是怎樣的心思。

而某些懷有心思的小姐們卻是顧不得矜持的形象,紛紛伸長了脖子,在一眾朝臣中找尋柳屹暝的身影,期盼著能夠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時刻,得到對方的關注和青睞。

柳妍菁揚起高傲的下巴,一一掃過那些席位中摩拳擦掌的小姐們,待發現有所動作的,幾乎是三品以下官員的閨秀們,眼裡的不屑愈發濃重了起來。

就憑這些人的醜陋模樣,也想進國舅府的大門,簡直是癡人說夢!

嬌媚的臉上淡淡染上了一層嘲諷,挨坐在她前後左右的小姐們見之暗自心驚,下意識的就要對號入座,對柳妍菁也多了幾分異樣的想法,連忙小心謹慎的收攏了那些或有或無的心思,正襟危坐著,緊張的注意著蒼帝的反應。

幾乎是在柳朔存開口的那一刻,玉靜瑜立即抖了抖身子,動作迅猛突然,近乎非條件反射,並在第一時間就找到顧惜若,無聲訴說著她內心裡的焦躁不安。

即便方才顧惜若和諶王已經向她保證過,不會讓此事有任何發展成全的可能性,而且當時她也真的放下心來,可在身臨其境時,內心裡的那一層恐慌,始終都不是作假的。

此時,她臉色微白,手心已是直冒冷汗,心中多少都對柳朔存即將說出口的名字而感到吃驚,可同時心中還存著另一份僥幸,期盼著那個名字並非是自己的。

一時間,她的心情難以言表,平穩淡然的心跳驟然加快,就像是脖子上掐著一隻冰冷的手,勒得喉嚨乾澀難受,難以呼吸。

“唉……”顧惜若無奈的歎了口氣,眸光複雜的在那些小姐們身上掃視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感油然而生。

她眨了眨眼睛,仰頭飲下杯中酒,入口的液體清淡無味,似乎還參雜著清酒佳釀的清冽和甘醇。

狐疑的低下頭,心中多少都有些了然,再看向段天諶時,明亮的眸子裡似是有晶瑩閃動,複雜的心情也瞬間平複了過來,滿滿的都是感動。

這個人哪,似乎一直都是這副淡然優雅的模樣,言行舉止,合乎禮法,從不逾矩。

旁人皆說,段天昊不負“堯”字美德,可在她看來,坐在她身邊的這個人,比之段天昊更加名副其實。

她滿足的勾唇,螓首微垂,看著桌案下自己那修長的手指,忽然心中一動,扯過段天諶的大手,與其十指相扣。

指縫間輕微的摩擦,帶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像是微妙的電流迅速的流竄全身,陌生卻如最初的悸動。

他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許是常年持劍征戰的緣故,手上還起了一層薄繭兒,撫摸起來並不十分平滑。

可就在那一刻,她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想著這應該是世上最完美最無可比擬的手,於參差不齊的手指裡蘊涵著無窮無儘的力量。

一旦被它握住,這雙手都會為她披荊斬棘,排憂解難,似乎風霜雨雪,電閃雷鳴,也隻是擺設,而她根本就不會被衝垮跌倒一樣。

段天諶訝異了下,須臾後,狹長的雙眸裡便溢出滿滿的欣喜,大手張開,將那隻柔軟若無骨的小手儘數囊括在手中,指腹輕輕的摩挲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溫馨蔓延在兩人之間。

殊不知,他二人之間的溫情流動,落入旁人的眼中,就變得十分礙眼刺目。

蒼帝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圈,一雙龍目炯炯有神,在柳朔存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笑著道“國舅請起。朕很好奇,你是在為誰請旨賜婚?”

他話音落地,柳朔存心裡立即咯噔一聲,抬起頭躊躇的看著蒼帝,眉心狠狠的皺起。

為誰請旨,根本就是顯而易見的事兒。

可蒼帝如此明知故問,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思?

哪怕是這個宦海老手向來深覺帝王的心思深沉莫測,此刻也有些慌神,暗自懷疑著此舉是否正確。

隻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他都得把搭在弦上的利箭給射出去,就算得不到該有的效果,也要向蒼帝表明自己的心思。

他默默的吞了下口水,再三斟酌了下,才抬起頭,朗聲說道“回皇上,微臣為犬子請旨賜婚。”

“哦?”蒼帝眸光變幻不定,執起桌上的九龍戲珠金盞,置於唇邊久久未飲,狀若無意的笑著道,“竟是為柳家公子所請的旨意啊!”

說著,他腦中瞬間閃過一張長相陰柔的臉,再看向柳朔存時,眸光就格外深沉莫測起來。

這時,玉階下響起一陣銀鈴般愉悅的笑聲,他抬目看去,卻見顧惜若正手肘撐著桌案,掌心托著腮,懶洋洋的靠在段天諶的身上,蓬勃朝氣的小臉上隱約可見一絲絲的嘲諷。

柳朔存見狀,眉心不由得一跳,直覺這顧惜若就是出來攪局的,想要搶在她之前開口。

卻不想,他還是慢了一步,耳畔再次響起那格格的笑聲,隨之而來的便是獨屬於顧惜若的狂妄話音,“父皇,柳屹暝不是男的嗎?為何沒有見到他在場?按理說,他都到了議婚的年紀了,不是應該親自出來請旨賜婚的嗎?為何是要柳國舅前來請旨呢?難道那柳家公子是害羞了?”

欺人太甚!

刹那間,這是劃過眾人心頭的真切感受。

即便是冷靜威嚴如蒼帝,也不由得微微皺眉,對這個兒媳婦的舉動稍顯不滿。

他抬頭,看了看段天諶,卻見他神情柔和的看著顧惜若,仿佛方才顧惜若的言行舉止根本就不值一提,心裡頓時百感交集,凝視了好一會兒後,才淡淡的收回了視線。

他沒看到,就在他移開視線的那一瞬間,段天諶低垂著的眉眼稍稍抬了起來,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低下頭,徑自撥弄起顧惜若的那雙小手。

“諶王妃,請您慎言。”柳妍菁看不慣顧惜若如此囂張,尤其是她方才的那一番話,對自己的大哥更是極儘羞辱,心裡的氣兒頓時不打一處來,也不顧身側王氏的阻攔,恨恨甩開王氏拉車著的手,就起身走出列,朝著蒼帝盈盈一拜,垂首斂眉恭敬道,“皇上,臣女有話要說。”

王氏暗暗心焦,無奈的接受著柳朔存遞過來的責備視線,如坐針氈。

她覺得,她這個女兒,肯定是跟諶王妃八字犯衝。

今日,回去之後,她一定要請道行高深的法師來驅驅邪,沒得老是陷入這樣進退維穀的境地。

想到之前諶王妃的警告,她頓時也覺得很是在理。

這個女兒,實在是被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看不清眼前的形勢不說,居然還一個勁兒的高估自己的能力,專做這些雪上加霜的事情。

她難道不知道,從一開始蒼帝對張嬤嬤等人處以刑罰的默許,就已經說明了,現在的顧惜若不是他們能夠動得的嗎?

柳妍菁自然不曉得王氏這一刻的心酸曆程,隻忐忑不安的看著蒼帝,嬌媚如水的眼瞳裡瑩潤水亮,看得禦花園內其他的年輕子弟心癢不已。

半晌後,蒼帝才緩緩點頭,沉聲道“說!”

僅僅一個字,卻讓柳妍菁躁動的心情瞬間沉到了穀底。

她抬頭看向蒼帝,卻在這時接受到皇後的警告視線,猛地低下頭,袖子中的手頓時緊緊的揪了起來,頭一次切身體會到獨屬於帝王的威嚴與強大氣勢。

她抿了抿唇,目光閃爍著,暗自思忖了會兒後,才緩緩道“皇上,臣女自幼熟讀詩書,多少都懂得尊卑有序,君臣有彆。可諶王妃身為皇室兒媳,卻幾次三番的侮辱臣女的兄長,請恕臣女愚鈍,不知諶王妃遵的是哪一條禮法禮數?”

眾人聞言,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一致覺得,這柳家小姐也太不識趣了些,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一番近乎指著鼻子怒罵的難聽之言。

她難道沒長腦子嗎?

還是沒聽過市井中的傳言——珍愛生命,遠離諶王妃?

“嗬……”顧惜若冷不防低笑了聲,玉顏上布滿冰霜,帶著瘮人而冰涼的寒意,“柳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口氣。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對皇家的規矩禮數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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