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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所謂廢物(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要是你輸了,就跪在本妃的腳下,叫上三聲‘姑奶奶’!”

囂張狂妄的語氣,讓那些未曾離去的人紛紛駐足回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近乎對峙的兩人。

他們雖然也很驚訝,不知道諶王妃是從哪裡得來的底氣,敢接下這樣的戰帖,可最震驚的還是她說出這些話時的態度。

柳妍菁身為國舅府的大小姐,走到哪兒不是用頭頂看人的?

說得誇張一些,就算是在場的某些官職較低的官員,都要對她禮遇三分。

不為彆的,隻因為她的爹名字叫——柳朔存。

柳朔存是什麼人?

真要論起官職勳績,朝中似乎也就隻有那些元老級的人物能夠與之相媲美。

更彆說,他身後的柳府和當朝太尉府以及宮中皇後堯王爺之間這錯綜複雜的姻親血親身關係了。

雖說顧礄手握重兵,頗受蒼帝賞識重用,可難保天有不測風雲,於戰場之上馬革裹屍而還,到時,諶王妃的倚仗不在了,豈不是直接將自己的退路給堵死了?

這……這諶王妃也太不識好歹了點吧?

這麼一想,眾人連忙收起看戲的心思,紛紛大步往外麵走去,生怕走慢了些,成了雙方爭鬥裡的炮灰。

“怎麼樣?柳小姐考慮清楚了嗎?如果真是要比,本妃絕對奉陪到底。可是,賭注本妃也說出來了,你可要試一試?”顧惜若一腳踩在圓凳上,手肘撐著膝蓋,兩根小眉毛也高高豎起來,做出了摩拳擦掌的架勢。

似乎隻要柳妍菁真的應聲,她整個人就會立即進入戰鬥狀態當中,利用手中的資源,將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此刻,其他的官員已經明哲保身的退了出去。

雙方幾乎站成了對峙之勢——

柳妍菁的身後,除了一臉怒容的皇後和心思深沉的段天昊外,還有柳府和太尉府的相關人員。

顧惜若這邊,除了愛女心切的顧礄和一臉冰冷的玉子傾外,便再無他人。

其實,玉燼本來是想多拉幾個人幫忙的,可打賭對對峙這回事兒,又不是人多就能贏,她嫌著麻煩,倒也直接將人轟趕了出去。

當然,在場的人中,還有某個靠在柱子上閒閒看好戲的人——舒旭。

可不知為何,他不出聲,旁人倒也直接忽略掉了他的存在。

“賭,為何不賭?”皇後卻是突然走到顧惜若身前,妝容精致的臉上帶著不再掩飾的陰狠和威嚴,眸光似是淬了毒般死死的盯著顧惜若,終於露出了她作為後宮之主所具備的狠辣和氣魄,“顧惜若,本宮現在這裡撂下話了。若你輸了,你必須要跪下來,給本宮磕上一千個響頭。你敢不敢呢?”

顧惜若雙臂環胸,悠然自得的回看過去。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流光溢彩,似是有著魅惑,與唇角那一抹淺弧相得益彰,神情動作裡卻是說不出的沉靜穩重。

顧礄微微詫異,想著這個是他的寶貝女兒嗎?

此刻看去,為何他卻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沉澱於深海的巋然不動?

似乎渾然天成,又似乎,蛟龍出海終展風采?

“丫頭,你怎麼說?”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想著如果以一對十,他是否有勝算。

無論她是什麼打算,他這個做父親的,就應該堅定不移的成為她最堅實的後盾。

玉子傾卻是倍覺不妥,對這一對父女的大大咧咧感到有些不安,忙湊到顧礄身邊,低聲道“姑父,是否先問清楚,再做定奪?若若不懂事,您可不能任由她這麼玩下去啊!”

顧礄卻隻是拍了拍玉子傾的肩頭,但笑不語。

倒不是說,他對這個女兒有多自信,而是在經過這麼多日子的相處之後,他也看到了發生在寶貝女兒身上的變化。

他就是這麼一個想法既然她想玩,他就陪著;若真是玩得捅出了大婁子,他也認了,大不了那一千個響頭,就由他來磕了。

橫豎他也要出征邊關,能夠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已經不多,若是再發生個什麼意外,能不能平安歸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如今的他,是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

這樣的想法,玉子傾不懂,其他人也不懂,隻有他這種整天遊走在戰場生死邊緣的人,才會懂得知道其中的辛酸和苦澀。

顧惜若涼涼瞥著顧礄,“老爹,你希望我怎麼做?人家都欺負到你女兒頭上來了,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柳妍菁憤恨咬牙,指著她就怒道“諶王妃,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自己上門挑釁的,如今又說出這些話,你簡直是無恥……”

顧惜若冷嗤了聲,心想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吧!

剛才是誰攔住她,說要跟她比試一場的?

她直接越過柳妍菁的肩頭,看著一派雍容華貴的皇後,字字鏗然道“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說吧,賭什麼?”

“撲哧——”

冷不防旁邊傳來一道突兀的笑聲。

顧惜若抬眸看去,卻見舒旭正雙臂環胸的靠在殿內的朱紅色柱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觀看著雙方的對峙。

殿內其他官員都已離開,偏偏這個人像是看不懂此時此刻的局勢一樣,非要作壁上觀,趟起這趟渾水來。

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彆過頭,話卻是對舒旭說的,“舒侍郎有意見?”

舒旭搖搖頭,彆有意味的看了眼皇後等人,繼續保持著他的沉默,看得皇後等人臉色微微不自然起來。

這個諶王妃,說她傻笨,估計也算是名副其實。

居然連賭什麼都沒問清楚,直接就下了賭注,她難道就不擔心血本無歸嗎?

還是說,她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應付皇後等人提出的賭局?

皇後似乎是才發現了舒旭的存在,淡淡瞥了他一眼,便直直盯著顧惜若,揚起那高傲的下巴,指著柳妍菁道“就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不行!”玉子傾率先反駁起來,後來覺得這樣的話過於突兀,忙拱拱手,語帶恭敬道,“皇後娘娘,咱們還是換一種比試內容吧。您明明知道,諶王妃並不識得……”

他說得委婉,卻在看到顧礄和顧惜若一臉坦蕩的神情時,心頭微微詫異,搞不清楚他二人的想法,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皇後對此,也是頗為驚訝,可此刻她似乎能夠看到顧惜若跪在她腳下的痛快畫麵,根本就沒去細想其中的因由。

眼刀兒向玉子傾橫過去後,她便好整以暇的看著顧惜若,淡淡問道“怎麼樣?想好了嗎?本宮知道你大字不識,在比試的時候,會讓菁兒給你留點顏麵,不讓你輸得那麼慘的。”

一旁,柳妍菁得意的揚起下巴,神情裡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

顧惜若有些好笑,眼神一一掠過在場的眾人,黑亮的雙瞳裡劃過一絲狡黠,“皇後說出了比試的內容,我若是不說,豈不是不甚公平了?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我是沒意見,但是我要求再加上一項,比試武功。”

“不可能!”柳妍菁臉色大變,想也不想就開口反駁。

開什麼玩笑?

顧惜若那是在吵架打鬨中長大的,她一根手指頭估計都能把自己挑起來,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皇後聽了,也是極為不讚同,“這不行。菁兒根本就沒有學過武功,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本宮不同意。”

“嗬嗬……”顧惜若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語帶嘲諷道,“皇後娘娘似乎忘記了,我也沒有學過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你這麼說,豈不是自打嘴巴?更何況,你擺出了那麼多我不會的東西,而我隻是說出了一項而已,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這是誰在欺負誰呢!”

皇後憤恨咬牙,又不舍得就此放棄羞辱顧惜若的上門好機會,最後還是直接無視掉柳妍菁的苦苦哀求,點頭讚同。

隻不過,她也要求,比試武功必須是在比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後。

顧惜若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事情敲定下來後,再留在這裡自然也沒有了意義。

皇後等人先行離去,最後才是段天昊。

顧惜若不悅的皺起小眉頭,看著擋住自己道路的人,有些不耐道“堯王爺,你想要說什麼,就趕緊說。你難道不知道,擋路是很不禮貌的嗎?”

段天昊眸光幽深的看著她,烏黑發亮的眸子裡映出那張絕美的小臉,心頭微微複雜,喉頭似乎也有些乾澀,“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這算什麼?

指責,質問?

可是他憑什麼來指責質問她?

想到這種可能,顧惜若的小眼神頓時陰惻惻的,刹那間,飆出束束利刃,語氣不善道“堯王爺,你難道沒聽說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嗎?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那是我做的?皇後沒告訴你,凡事要用事實來說話的嗎?”

段天昊聞言,緊緊抿起了唇,定定的看著她。

半晌後,卻是一聲不吭的離開,留給顧惜若一個挺拔修長的背影。

顧惜若哼哼唧唧了幾聲,隨之搖了搖頭,抬步就要往外走去。

不想,舒旭卻從一旁走了過來,也攔住了她的去路“諶王妃似乎很是胸有成竹啊。恐怕,皇後等人還不知道,此刻已經跳進了您的陷阱裡了吧?”

顧惜若聞言,雙眸猛地一眯,狹長的眼縫裡似是有刀鋒閃過。她淡淡瞥了他一眼,又快速的移開了視線,一聲不吭的越過他。

“嗬……”舒旭自嘲一笑,卻是頗不在意的聳聳肩,也跟在了顧惜若身後。

顧礄和玉子傾麵麵相覷,皆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疑惑,隻是礙於此刻身處的位置,倒也沒有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

顧惜若走回到禦花園時,狠狠的體會了一把當明星的感覺。

那一道道炙熱而強烈的視線,讓她一度以為自己真的成了國際知名藝人,此刻正站在鎂光燈下,接受著諸多粉絲的膜拜和追捧。

“此次宮宴,雖說發生了一些意外,可總體來說,本宮還是希望能夠達成皇上‘君臣同樂’的初衷的。想必,大家對安排的歌舞也看得膩了,不如咱們繼續方才未完成的事情,看看諶王妃和柳府小姐的才藝比試吧。”

甫一坐下,顧惜若連口茶水都沒喝,就聽到皇後朗聲說起來。

她不抬頭,伸手探入袖中,摸了摸之前備下的印章,唇角微微揚起。

皇後緊了緊手中的帕子,麵上依舊是一派雍容華貴,端莊得體,仿佛之前在上書房大哭大鬨的人不是她,而在鳳儀宮裡威脅恐嚇的人也不是她一樣。

她指著走入禦花園的張公公,道“張公公,你去藏書閣,將那幅‘鐵馬秋風圖’取過來。”

此言一出,禦花園內頓時一片嘩然。

鐵馬秋風圖,乃蒼帝所畫,取材於長豐九年落裕關一戰後的悲壯之景。

據聞,蒼帝曾經張榜發文,廣招賢才,想要畫出另一幅與之相媲美的畫卷,奈何多少文人墨客慕名而來,於金殿之上揮灑筆墨,卻始終得不到蒼帝的認可,苦尋不得之下,隻得將此事擱置了下來。

可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幅圖在藝術上的造詣有多深厚,又有多受世人推崇,而想要畫出與之媲美的畫卷,又有多艱難。

他們隻知道,諶王妃和柳妍菁要比試才藝,卻不想,皇後娘娘讓她們比試的,居然是這樣的才藝。

諶王妃大字不識,是否會拿筆寫字還是個問題,再碰到這樣高難度的,豈不是要直接繳械投降了?

思及此,眾人紛紛抬眸看去,卻見顧惜若正悠然自若的仰頭喝酒,似乎是對禦花園內的動靜置若罔聞,一時間,各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張公公聞言,老臉上滿是為難之色,“娘娘,這是否不太好?畢竟,皇上那邊……”

“你儘管去,若是事後皇上怪罪下來,本宮一力承擔著。”皇後似乎鐵了心的要取出那幅畫,竟連這些話都絲毫不顧及後果,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張公公也是個極有眼色的人,此刻聽她這麼說,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撒開腿就跑了出去,留下心思各異而又麵麵相覷的眾人。

顧惜若一派安然淡定,雖不知道所謂的“鐵馬秋風圖”有何曆史來源,可她這個人就有這麼些個優點膽子大,無條件的自信,對一切好的壞的人和事兒,都能夠在不清楚來源背景的情況之下,依舊應付得遊刃有餘。

現在,她腦子裡所想的,不是要如何去贏了柳妍菁,而是段天諶跟著蒼帝過去,接下去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潛意識裡,她總覺得這對父子之間的關係很不簡單,若說蒼帝不喜段天諶,明麵上看,不是很明顯;若說蒼帝喜歡段天諶,那麼此前針對他的種種事情,又是為了什麼。

不多時,張公公已經去而複返,手裡捧著一卷軸,係著一根明黃綢帶,眾人見之,卻是無端的肅然起敬來。

皇後朝著張公公微微頷首,隨之便見張公公和另外一名太監站開十步的距離,將手中的卷軸緩緩展開。

眾人一看,頓時神色各異。

畫卷中,隻畫著一座空城,城牆上斜插著一麵旗幟,耷拉的垂下來,似乎還滴著一滴血,依稀能夠聽見血滴落在地上的滴答聲。

城根處,草木凋零,牆麵坍塌,說不出的破敗和蒼涼。

從整體上看,整幅畫,簡單而明了,隻是色彩格外灰暗,氣氛肅殺血腥,似乎壓抑得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席位上坐著的某些人有些受不住,直接就伸手捂上了心口,嘴巴微微張開,想要通過這樣的舉動來獲得更多的新鮮空氣,從而擺脫掉那種壓抑得近乎窒息的難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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