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野心勃勃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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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野心勃勃(2 / 2)

“除了他,還有誰?”

“……他難道不想活了嗎?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明哲的底線?”

“他的家人都被瘟疫吞噬掉了,我估計他也活不下去了!”

……

總督府。

明哲雙手撐著桌麵,極力克製著情緒。

半晌,他輕呼出一口氣,回頭看著眼前這些坐立不安的人,胸腔中的怒火又蒸騰而上,猛地拂落案上茶盞,怒不可遏的丟下一句,“你們都來跟本官說說,方才諶王所說的,是否屬實!”

在場的官員心神一凜,為他這樣直截了當的態度而各自心驚膽寒,暗自思忖著,是要立即站出來說清楚方才的“誤會”,還是沉默以對,以保持自己的堅定立場毫無二心。

一時間,竟也忘記了該如何作答。

明哲見狀,眸光頓時變得幽深起來,屈起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逐一掠過垂首低眉的眾人,心中卻是彆有一番思量。

片刻後,他抬起頭,點了點坐在角落裡的某個人,沉吟著道“馮錄,方才諶王是最先提到你的,你是否能夠跟本官以及在場的諸位說一下,你是怎麼萌生起以賬簿作為禮物的心思的?”

“大人,下官冤枉啊!”肥胖的馮錄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誠惶誠恐道,“大人,下官從來就沒給諶王送過什麼賬簿的!您可千萬要相信下官啊!”

明哲卻是直接無視掉他的驚慌,逼近他身前,一手緊緊的壓在他的肩膀上,突如其來的沉重力道,驚得他雙腿發軟,一個支撐不住,便直直癱在了地上。

“馮錄,你的意思是,諶王會汙蔑你?”明哲蹲下身,狠狠的瞪入他驚慌失措的雙瞳,陰惻惻道。

馮錄很想點頭,可剛垂下一半,忽聽身後一人說起,又猛地頓住,整個身子立即僵直了起來。

“大人,下官以為,馮大人口說冤枉,想必也是有所疑點的。為了以證清白,倒不如直接去取來諶王口中所說的賬簿,是非曲直自然就一清二楚了。馮大人,您說呢?”

馮錄的身子抖了抖,猛地抬頭看向那個說話的人,卻發現那人竟是平日裡沒少給自己使絆子的齊鳴栗。

他隻是岐城城駐軍裡的糧官,可因明哲的勢力廣泛強大,他所負責的糧草供應調配,不僅僅是岐城城駐軍的,還有潁城和謨城城駐軍的。

隻是,這些情況,外人不知,唯有同在一個屋簷辦事的官員才互相知道。

所謂的“賬簿”,說起來或許有些含糊其辭,其實每個人心裡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無非就是岐、潁、謨三城的糧草調配記錄,以及某些不為人知的私挪動用筆項。

糧官雖看起來沒那麼風光,可若是手伸得足夠長足夠謹慎,其中的油水絕對是撈得很可觀的。

這也是為何齊鳴栗一直都盯著他這個位置,恨不得將他拉下來,自己頂替上去的最重要的原因。

他知道,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拿出那本賬簿,便是最有效的法子。可縱然他有心,恐怕此情此景之下,也根本就是無力回天的。

諶王敢說出那樣的話,必然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此刻賬簿怕是不在他手裡了。

可此刻,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晗得令離去,卻不能說個“不”字。

齊鳴栗冷笑了聲,看著頹然灰敗的馮錄,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快意。

一旁的蘇靳寅將他的神色看入眼中,暗自歎息了聲,神色複雜。

在這個深水般危險渾濁的岐城官場裡,馮錄唯一能夠依傍以求安然度日的,除了明哲,不作第二人想。

可諶王放在公開場合之下的那番話,就像是一根懷疑的利刺,刺在了明哲的心裡,同時也把馮錄苦心經營多年的“安然生活”刺破,刹那間,鮮血汩汩如注。

在場的人,恐怕除了明哲,誰都看得很清楚,這不過是諶王的挑撥離間,想要借機利用馮錄,削弱甚至顛覆明哲對他的信任和重視。

說不定,被諶王點到名字的人——他,馮錄,王允,皆是被陰險的利用了的。

不然,諶王豈會那麼無聊,在大庭廣眾之下,拿“送禮”一事來大做文?

隻是,這些話說出來,隻怕在場諸人都要嘲諷他不識抬舉,過於高估了自己。

是以,他不敢說,也不能說,隻滿心期盼著明哲能夠理智清醒一些,看清楚諶王的詭計,而不是隻知道去責怪他們。

“蘇靳寅,王允,你二人可有什麼好說的?”短暫的沉靜之後,明哲又將矛頭指向了默不作聲的蘇靳寅和王允,尤其是在看到一言不發的蘇靳寅時,臉色更是陰沉得厲害。

有馮錄的遭遇在前,蘇靳寅和王允再站出來,就顯得淡定從容多了。

但見他二人撩袍跪倒,齊聲道“大人,下官無話可說。”

“好好好!好一個無話可說!”明哲猛地在原地轉圈,抖著手指就叱道,“你們倒是回答得乾脆。本官自認待你們不薄,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本官的?”

說著,他寬袖一揮,臨近桌案的茶盞點心齊齊砸到了跪著的三人身上,三人不敢閃躲,生生被砸了個狼狽不堪。

蘇靳寅抬起頭,淡定的拭掉額角滴落的茶水,拱手規勸道“大人息怒。下官之所以無話可說,隻因下官相信,大人定會明辨是非,相信下官的一片赤誠忠心的。”

明哲一怔,顯然沒想到,他竟會以這樣從容不迫的方式為他自己辯解,激動的情緒稍稍有些緩解,隻是那張臉依舊陰沉著,似乎在等著什麼。

“蘇大人,你的令牌出現在諶王的手中,難道還想狡辯?你該不會也想說,諶王拿了一塊假令牌來汙蔑你吧?”齊鳴栗不遺餘力的落井下石,心裡卻是巴不得此三人就此失去明哲的信任。

蘇靳寅不悅的皺眉,回頭冷冷的瞪著齊鳴栗,眸光尖銳鋒利得幾欲刺破齊鳴栗的臉龐,看得齊鳴栗無端的感覺到心驚膽戰,忙彆過臉,不敢去對上他的視線。

“大人,諶王手中的令牌,是真是假,都不重要。”蘇靳寅轉頭看向明哲,重重的磕了個頭後,才直起身子,淡淡道,“下官跟隨大人多年,忠心不改,絕對不會做出這般不恥的事情來。大人,請您想想,諶王手下能人應該不少,想要得到什麼東西,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若是諶王心機深沉,想要借此挑撥,那可就……”

明哲聞言,下意識的手握成拳,眸光流轉幾變,默不作聲。

齊鳴栗在看到他有些動容時,暗道不妙,連忙衝著蘇靳寅道“蘇大人,下官有一疑問,還請你代為解答。你說,諶王就算是要挑撥離間,為何旁的人不選,偏偏就選中了你、王大人和馮大人三人呢!”

“這……”蘇靳寅怔了怔,雙手胡亂擺了擺,隻差沒抓撓起滿頭的長發來,而這也正是他沒想明白的地方,一時間竟也有些語無倫次,“大人,說不定……說不定諶王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想要利用下官等……”

“蘇大人,能夠利用,顯然是有利用的價值。齊某不才,敢問您的利用價值在何處?”齊鳴栗得意的追問,眼裡同時劃過一絲狠戾,眼角餘光瞥到明哲快要爆發的怒氣時,忍不住火上澆油,“哦,齊某忘記了,蘇大人手裡可是掌握著岐城城駐軍的兵力,想來諶王也是看上了……”

“齊大人,請你慎言!”

“該閉嘴的人是你!”

明哲陰鶩的瞪著他,雙目赤紅宛如被充血,綠豆眼也被撐得極大,讓人擔心眼珠子是否就會立即蹦出來一樣,看得蘇靳寅沒來由的驚恐不安,神色慌張得就要開始解釋。

可明哲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狠狠的踹了跪著的三人幾腳,便朝著蘇晗吩咐道“把這三個人帶下去,每人杖責一百,關入總督府的大牢,革職查辦,沒有本官的允許,任何人不準探視。”

“大人……”

跪在地上的三人齊齊驚呼,就連其他作壁上觀的人都忍不住大吃一驚,怎麼都沒想到,明哲對蘇靳寅等人的懲罰居然會這麼重。

可從中也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生氣了。

思及此,其他人也紛紛噤若寒蟬,就連一直落井下石的齊鳴栗都閉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更彆提為他們三人求情了。

蘇靳寅看著走到自己身旁的人,神色掙紮不安,張嘴欲要多說,隻是明哲卻絲毫不給他機會,眸光頓時黯淡了下來,也不用身旁的侍衛押著,和王允、馮錄二人一起站起身,無聲行了一禮後,便退了下去。

在他們三人走後,明哲又開始商討起其他的事情。

此時,門外的庭院上,早已經擺好了板凳棍杖,蘇靳寅三人趴上去後,那些執行杖刑的護衛便開始動起手來。

王允和馮錄先後忍不住,嗷嗷嗷的叫出聲,唯有蘇靳寅咬緊牙關,硬是沒哼唧一下,待一百杖刑結束,他的唇角也留下了一道殷虹的血痕。

蘇晗在一旁看著,於心不忍,忙上前扶起他,關切的問了幾聲,又從袖中偷偷的拿出一個瓶子,塞到了蘇靳寅手裡。

其他官員正好走出來,看到蘇靳寅等人狼狽的模樣,或上前敷衍問候一番,或直接掉頭走過,人情冷暖,不外如是。

蘇靳寅對著蘇晗歉意一笑,隨即上前攙扶起王允和馮錄,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去。

他常年在軍中磨練,知道此次杖刑,比之軍中的處罰,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倒也沒有表現得多痛苦,隻是有人卻見不得他好過。

“蘇大人,請留步。”蘇靳寅步履沉重的攙著其餘兩人,正要往府外走去,冷不防聽到齊鳴栗的聲音,腳步不由得一頓,隨即又邁開了步子。

齊鳴栗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與其保持著同樣的步伐,得意洋洋道“蘇大人,齊某還真是為你感慨唏噓啊!真是想不到啊,往日裡你威風凜凜,不想也有今日被杖責入獄的一天啊!蘇大人估計也想不到吧?”

“齊大人,總督大人隻是一時沒想清楚而已,等查清我三人是被誣陷的,定然會讓放了我們的。你可彆高興得太早了!小心總有一日遭了報應。”王允看不得他這般小人得誌的嘴臉,指著他就罵道。

“那齊某就等著那一天!”齊鳴栗冷眸一眯,不屑的哼了聲,甩袖就大步離去。

蘇靳寅冷冷盯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後,他抬頭看著天邊的風卷雲湧,輕輕歎了口氣。

一場狂風暴雨,就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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