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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你在吃醋(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小巴,你在哪兒呢?”顧惜若貓著腰,背著手,探頭探腦的找尋著那個熟悉的瘦弱身影,冷不防光線一暗,她便霍然轉身,黑亮的眸子如璀璨的九天辰星,幾乎能夠照亮此刻的黑暗。

努力忽略掉心頭的那股發毛之感,她背著手,戒備的看著那扇自動關上的門,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低喝一聲“小巴,出來!”

房間內,寂靜無聲。

顧惜若皺了皺眉,直覺此處彌漫著一股詭異感,不欲在此多待,抬步就往外麵走去。

忽然,黑暗中快速的閃過一團白影,像是閃電般劈開她混沌黑暗的視線,直直朝著她衝來。

顧惜若下意識就抬手拍開,與此同時,手心還凝聚起一股真氣,想也不想就要砸過去。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耳邊響起了“唔唔唔”的聲音,伴隨著茶盞劈啪板凳砸地的混亂聲響,格外及時的止住了她的動作。

“小巴,是你嗎?”顧惜若扭頭看去,隱約中看到一個細瘦的身影,緊皺的眉頭非但沒鬆開,反而加深了些許,語帶不悅道,“是的話,就給我站出來,躲躲藏藏的,像是什麼樣兒?出來!”

最後一個話音鏗鏘冷硬,一落地,空氣裡有片刻的沉寂,不一會兒,果然看到那模糊的身影動了動,直到空氣中傳來略顯虛浮的跫音,顧惜若的眉頭才緩緩舒展而開,意味不明的看著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暗影。

“啊啊啊……”獨屬於小巴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咧著嘴,指手畫腳了好一陣子,才蹬蹬蹬的跑到門後,拉開了門,皎潔的月光照了進來,室內的擺設也一覽無餘。

顧惜若半眯起眼,在淩亂的物事兒中捕捉到了一團雪白,忽而唇角輕綻出一抹笑意,指著那雪白的小動物,扭頭問道“小巴,這是從哪兒來的?”

小巴“啊啊啊”了幾聲,走到那小狗跟前,蹲下身抱在了懷裡。

顧惜若才意識到,那是一隻小狗,圓溜溜的眼睛,小巧的四肢,雪白粉團的可愛模樣。

她兩眼放光,想也不想就從小巴臂彎裡搶了過來,提起它,四肢在半空中胡亂踢踏著,看得她興致勃勃,“小巴,這隻小狗就送給我吧。反正你也還小,照顧不了它,指不定還會餓到它呢。要是讓我養,肯定就不會出現讓它陷入這種落魄的境地啦!”

小巴偏著頭,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雙手伸到顧惜若麵前,神情真誠而懇切。

“嗯?你想說什麼?”顧惜若頭次接觸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可在觸及那雙誠懇善意的眸子時,有些訕訕的放下小狗,不自然的擺手道,“小巴,若是你覺得不可以,也沒什麼要緊的。橫豎你也跟在我身旁,想要見到這隻小狗,也隻是幾步路的距離而已。我就不搶你的了!”

其實,說到底,她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跟一個小孩兒搶東西,尤其是搶這麼可愛的一隻小狗,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橫豎她還有個靠山王爺,想要找一隻小狗,也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倒也沒真的想要搶了小巴的這一隻。

她自認不是什麼大大的好人,卻也不會無恥到這種境地。

當然,顧大小姐完全沒意識到,她做過的那麼多“驚世駭俗”的事情裡,到底有多少件是算不上無恥的。

小巴咧嘴笑了笑,雙手捧起那隻小狗,前傾著身子,踮起腳尖,湊到她跟前,笑得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在看著顧惜若時,那眼神裡閃著的光芒似乎又亮了幾分。

顧惜若訝異了下,黑亮的眸子眨了眨,指了指那隻小狗,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把這隻小狗送給我?”

小巴用力的點了點頭,眼神裡也溢滿了笑意。

“呃……”被他這麼善意的表現嚇到,饒是顧惜若再怎麼沒良心,此刻也忍不住羞紅了臉頰,賊兮兮的盯著那隻小狗,臉上卻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慢吞吞道,“這……這不大好吧?怎麼說都是你的小狗啊!”

小巴揪起了小眉頭,將小狗兒放到了桌上,瘦瘦的小手指了指窗戶,又指了指自己的床鋪,啊啊啊的叫了幾聲,直把顧惜若弄得頭暈腦脹,最後看不下去了,才伸手止住了他的動作,試探著開口“如果我抱走了你的小狗,你會不會怪我?”

小巴愣了愣,而後堅定的搖了搖頭,那意思十分明顯。

顧惜若見狀,自然沒什麼意見,相反,她還樂見其成,抱起那隻乖巧不亂動的小狗,就笑眯眯的坐到了唯一完好的椅子上,晃著兩條長腿,悠然自得的說了起來,“小巴,你先把這碗藥喝了。稍後,我有事兒問你。”

話落,小巴又很用力的點頭,捧起那碗黑不溜秋的苦藥汁,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那麼喝了下去。

動作之利落果斷,神情之自然隨意,簡直讓向來視藥物為仇敵的顧惜若唏噓不已,心裡也暗暗腹誹起此人的詭異和奇特之處來。

不一會兒,小巴就放下了藥碗,在顧惜若的指示下,搬過一旁斷了兩條腿的凳子,坐在了她的麵前,神情上儘是一派恭謹認真,就好像下屬見到了能夠決定他升遷貶謫的領導一樣。

他這個模樣,倒是讓顧惜若的虛榮心狠狠的滿足了一把,她伸手撫了撫小狗雪白的毛發,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了起來,“小巴啊,你跟我說說,適才你在做什麼呢?那扇門是你關起來的嗎?你想要做什麼?若是我膽小一點,估計現在就被你嚇到了,你知道嗎?”

說著,她就騰出一隻手,扯過桌上的茶壺和茶盞,倒了一些茶水,將茶盞推到了小巴的麵前,讓他用茶水在桌子上畫畫。

這是她跟小巴商量好的交流溝通方式。

她沒受過專業的訓練,根本就看不懂那些手勢,而小巴又不識字,唯一的辦法就是——畫。

剛開始,她對那些四不像的畫十分不解,可習慣了之後,倒也看得出一個大概出來。而且她的時間也很多,看不懂,還可以問到懂為止。

小巴也習慣了她這樣的方式,手指沾了幾下茶水,意外的發現茶水並不是很燙時,笑意隨之浮上略顯枯黃的臉龐,為這張相貌平平的小臉增添了幾分神采。

他蘸了蘸茶水,指尖在生硬的桌麵上慢慢的畫著,神情專注,動作微顯遲緩,一筆一劃之下,一幅幅簡單明了的圖畫隨即展開。

顧惜若湊了過去,待看到畫上的內容時,娥眉頓時蹙起,捋著毛發的手也不由得停了下來,到了最後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怔怔的看著那堆水漬,有片刻的晃神。

那堆水漬裡,現出了一人一狗,那小人兒自然是小巴,他先是把門關了起來,而後爬到了窗戶邊上,拽著小狗的尾巴,不是在對著它張嘴,就是對著它擺手踢腿做姿勢。

他的精力似乎極為旺盛,剛開始那隻小狗還蹦蹦跳跳的,可看到後麵,那隻小狗也被他整趴了下來,沒精打采的蜷在他的腳下。

由於是茶水亂畫,一下子就蒸乾了,可顧惜若的腦中滿是那一幅幅簡單的畫麵。就算她再怎麼不識趣,此刻也看得出來,小巴是在“馴服”這隻小狗。

目的為何,她有些茫然。

她抿了抿唇,有些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回頭看了看屋內一地的狼藉,甚至連個像樣的凳子都沒有,眸光瞬間變得灰暗難懂起來。

之前,她還懷著一顆小人之心,懷疑小巴在馬驚那日受了誰的囑托,要對她下手,此後的幾番相處,無不是揣著那股試探的心思,可卻忘記了,眼前這人,也不過是個未長成的孩子而已。

她暗自苦笑不已,想著原來什麼都在變。

她自詡的率性而為天真無暇,也抵不過時間的一句空話。

身處在陰謀當中,已經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她似乎丟棄了很多與生俱來的“破爛”性子,學會了很多勾心鬥角的東西。

這樣的改變,也不知好還是不好,可想到她每天都在真真切切的經曆著這樣的事情,做著這樣的改變,一股寒氣便自腳底蹭蹭的往上竄起,幾欲將她淹沒其中,說不出的窒息。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放開了懷中的小狗,不顧小巴的抗議和反對,猛地扯過他的手,捋起兩隻袖子,待看到那幾個紅紅小小的齒印時,雙眸頓時一緊,起身拖起他就往外跑去。

她跑得很快,而小巴還是個孩子,短胳膊短腿的,跟上她的步伐還是有些吃力。好幾次腳步踉蹌著,想要跌坐在地上,都被她拉扯了起來,快速的往前奔去。

皎潔的月色下,兩人一狗,在回廊裡奔跑著,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彼時,段天諶和駱宇正在屋內談正事,冷不防聽到一聲巨響,便看到屋門被狠狠踹開,某個沒有形象的女人正收回腳,大步的朝駱宇走去,伸手一拽就將小巴拽到駱宇跟前,急急忙忙道“駱宇,你給他看看手臂上的傷,似乎是被狗咬到了。”

“狗咬到了?”駱宇挑挑眉,轉而看向段天諶,不可思議道,“這裡可是總督府,哪裡來的狗?王妃,您該不會說錯了吧?”

“是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廢話什麼?”顧惜若冷冷叱了一句,眼角瞥到跟進來的雪白時,連忙指給駱宇看,“你看,這不是狗嗎?我有必要去騙你?趕緊的,給小巴看看!”

駱宇還欲說什麼,可段天諶已經起身走到了旁邊,意味不明的看著拉扯著小巴手臂的小手,嘴唇緊緊抿起,轉而瞪向駱宇,手下一用力,直接將顧惜若的手給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顧惜若無心計較,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巴手上的幾個齒印,眉眼間有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卻連段天諶都有些吃味的著急之色。

她知道,小巴還那麼小,此刻被狗咬到了,若是錯過了最佳的預防治療時間,指不定後果有多嚴重。

這個時代裡,並沒有疫苗之說,若是想要預防,也無從預防起來啊!

待看到駱宇檢查完後,顧惜若著急的探頭過去,急道“駱宇,結果怎麼樣?不會感染上什麼吧?你可要檢查仔細了啊,小巴畢竟是個孩子,他可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兒就……”

“若若!”段天諶皺著眉,對她如此緊張的神情有些悶悶,想也不想就打斷她的話,“你先彆著急,聽駱宇怎麼說。你急也是沒用的!”

話落,他又彆有意味的看了眼安靜低著頭的小巴,眸光裡閃過一絲暗芒,許是感受到了他冷沉的視線,小巴抬起頭,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像是極為害怕他一樣,又快速的低下頭,縮著脖子緊繃著身子,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駱宇看了看他,起身對著顧惜若稟報道“王妃不用擔心。這不過是小傷,屬下一會兒就給他開藥,內服外用,想必不會留下什麼不良的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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