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蒼帝之心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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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蒼帝之心(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顧惜若環顧了一圈,漫天的火光拔地燃起,曈曈熾焰如蛇般快速蔓延竄動,即便是身處於室內,依舊能夠感受到滔天熱浪鋪卷而來的灼熱。

她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駱宇,似是在無聲詢問著此事的來龍去脈。

此刻,駱宇也是一頭霧水,隻恨不得將明哲揪出來狂扁幾頓,好發泄發泄心中的怒氣和怨氣,對於她的疑問,除了報之一笑外,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去作出回答?

他蹦到離房門一步左右的距離,探著頭,左右查看了一番,片刻之後就跳了回來,捂著腦門被烘出來的熱汗,頗有些咬牙切齒道“王爺,門外被澆了火油,火勢漸大,怕是出不去了。咱們還是趕進入地道吧。”

段天諶負手身後,看著大火當中漸漸扭曲的院中高樹,眸光深邃冷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後才冷冷道“明哲可真是好手段,看來本王還是小瞧他了。吩咐下去,所有暗衛從地道撤退。”

駱宇連忙應是,卷起一身寬大的衣裳,使出最絕頂的輕功,從火圈裡跳了出去。

“若若,咱們走。”段天諶伸手拉住她,動作輕緩,不似麵臨火海滔天熱浪翻滾,甚至比之閒庭信步更多了無與倫比的從容優雅。

他牽著顧惜若的手,穿過正廳,走到那幅畫前,轉動起那個精致的花瓶。

顧惜若卻是不動了。

他挑了挑眉,“為何不走了?”

“段某人,”顧惜若默默的吞了下口水,有些艱難道,“小巴還在房間裡。他會不會有危險?”

段天諶搖了搖頭,握了握她的手,笑著道“不會。明哲的目的是你我,燒的也不過是你我所在的地方,應該不會殃及無辜的。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火勢已經越來越大,鼻息間皆是燒焦的味道,一個熱浪撲過來,濃烈的火油之氣格外嗆鼻,不用想都知道,明哲為了能夠達到他的目的,下了多大的血本和狠心。

顧惜若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難保明哲會拿小巴出氣,進而折磨他。

此刻,她忽然有些後悔讓駱宇帶小巴回來了。

“王爺,你們怎麼還沒走?這火已經越來越大,再過一會兒,房子可就要塌了啊!”駱宇焦急的聲音越來越近,張揚的紅衣在烈火熾焰的映襯下,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凜凜。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身後還跟著數名身著黑衣的暗衛,齊齊看著這兩個動也不動的人。

他快速的瞥了眼,瞬間明白問題出在顧惜若的身上,連忙規勸道“王妃,有什麼問題,先離開再說吧。若是您和王爺出了什麼意外,屬下可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嗯。”顧惜若用力的點頭,回頭朝著小巴的房間看了看,便和段天諶一起走入了地道當中,身後一眾屬下趕緊跟上。

就在他們走後,房子外的庭院裡快步走來一群人,為首之人便是一身威凜官服的明哲。

在看到幾乎燒儘半邊天的火光時,他雙手不由得撇了撇八字須,綠豆眼裡盛滿了得意之色,朝著身旁高舉火把的護衛道“可有見到諶王等人出來?”

“回大人,屬下隻見到駱禦醫衝了出來,又衝了進去,倒是沒見到諶王和諶王妃。”一名護衛連忙回道。

明哲皺了皺眉,想到存在的某種可能,連忙指著一旁的護衛吩咐道“去給本官查查,這個房間裡可有什麼暗道?同時分派人手,在城內仔細搜查著,務必要找到諶王和諶王妃等人,生死不論。”

數名護衛紛紛應是,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

明哲負手看著眼前這倒塌在火裡的橫梁磚瓦,數日來緊皺的眉宇也慢慢舒展而開。

就在昨日,他收到了來自謨城的消息,知道再過幾日東梁國的虎威將軍薑振亭就會率軍攻打謨城,若他所料不差,諶王肯定會很快結束這裡的事情,趕往謨城的。

可對於他而言,諶王的順利離開,那就意味著他將要麵對著諶王的打壓,甚至是被對方滅口。

他不能,也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在駱宇動手刺殺院子裡的護衛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橫豎總督府起火,也不是第一次。而且,上一次還是被諶王渾水摸魚拿走了那些金銀珠寶,那麼今晚這把火,無論如何都得燒起來,更重要的是他親自來點燃。

若是諶王不幸被燒死,那正好如了他的意;而若是諶王能夠逃出生天,如今他有了靠山,也不怕對方的報複,反而是期盼著能夠絆住諶王的腳步,從而耽誤了謨城戰事。

如此一來,諶王會受到當今皇上的處罰不說,指不定謨城的兵力也儘數囊括在他的手中。

對他而言,指不定還是個難得的契機!

思及此,明哲心裡也十分興奮,渾身上下似乎輕飄飄的,充滿了能量。他施施然的轉身,抬步就要往院門走去,冷不防瞥到遊廊裡閃動的人影,眸光頓時閃了閃,立即給身旁跟著的莫芹一記彆有意味的眼神。

莫芹連忙走了過去,伸手將躲躲藏藏的小巴拎了出來,像丟破布一般丟在了明哲的腳下,拱手恭敬道“大人,奴才見此人鬼鬼祟祟的,想必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如就地解決了吧。”

話落,他就接到一記淩厲的眼刀兒,心神頓時一凜,意識到自己方才的逾矩,猛地噤了聲,心有餘悸的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說什麼。

明哲嫌惡的瞥了小巴一眼,抬頭看向院落裡站著的幾人,淡淡道“你們有誰認識這個人的?”

“大人,奴才認得此人。”人群中立即有人走了出來,朝著明哲跪地參拜,“他便是當日致使諶王妃馬驚了的小乞丐,後來不知為何,諶王妃不但沒有降罪於他,更是親自給他端藥看病,似乎……與諶王妃的關係很不一般。”

明哲挑挑眉,又重新看了小巴一眼,尖瘦的下巴,亂糟糟的頭發,堪稱是破布的衣服,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讓人看得順眼的。

他擰眉思索了下,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小乞丐為何會得到諶王妃的親自招待。可轉念一想,諶王妃那個野蠻的性子,又忽然覺得情有可原了。

“我問你,你想不想見到諶王妃?”他蹲下身,掩飾住眼神裡的嫌惡,轉而望進那雙靈動而晶亮的眼睛,似乎是打著商量的語氣道,“若是你想,就配合我,乖乖的把諶王妃找出來,好不好?”

不想,小巴隻是“啊啊啊”的叫了幾聲,不停的打著手勢,神情裡隱隱帶著一絲焦灼。

“他是個啞巴?”明哲抬頭看向莫芹,卻見莫芹一副搖頭又點頭的模樣,頓時沒了說話的心情,站起身撣了撣自己的衣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把這個人關起來,派人好生看著。”

莫芹連忙應是,拎起小巴的後衣領就往前提去,宛如拎著一隻無精打采的小貓兒。

誰也沒注意到,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小巴眼裡忽然閃過的決絕光芒。

……

總督府隔壁的院落裡,燈火通明。

舒旭負手站在窗前,看著映紅半邊天的火焰,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之前,他不過是給明哲透露了一點消息,不想,明哲比他想象中的要狠很多,直接一把火燒掉了房子,跟段天諶正麵對上了。

他倒是很好奇,堂堂諶王遭遇到這樣的對待,是否會感覺到心酸難耐?

“屬下參見主子。”隻聽“吱嘎”一聲,身後一人開門走了進來,單膝跪地,佩劍敲打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引得舒旭忍不住回了頭。

他懶懶的倚靠在窗邊,手指轉動著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閒閒問道“諶王那邊情況如何?”

“回主子,諶王和諶王妃等人已經消失在了房子裡,屬下等人猜想應有暗道,可在火裡找尋了好一會兒,都沒查到所謂的暗道在何處。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那人低著頭,立即回道。

舒旭皺了皺眉,平凡無奇的臉上頓時布滿了冰霜,冷冷看著那個人,叱道“你的意思是,把人跟丟了?”

那人頭垂得更低了,雖知道再說一遍的下場是什麼,可還是礙於頭頂的壓力,用力的點頭應是。

就在他點下頭的瞬間,舒旭掌心凝聚起一股真氣,朝著他就狠狠的砸了過去,他頓覺氣血翻湧,不由得吐了一口鮮血,身形一個不穩,就往後倒在了地麵上。

他驚恐的抬頭,艱難的爬起來,求饒道“屬下辦事不利……”

“行了,今日之事,就暫且作罷。”舒旭懶懶揚手,有一搭沒一搭的道,“若是能夠被你輕易追到,諶王也不是諶王了。退下吧。”

那人點點頭,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又是恭敬的一躬身,直直退了下去。

舒旭重又看向那漫天的大火,薄唇輕吐,“段天諶,顧惜若,你們可真是越來越讓我驚喜了,但願接下來我給你們安排的驚喜,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

段天諶和顧惜若正在暗衛的護送之下,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時有人前來相阻,卻都被暗衛擋了回去。

就在這麼邊打邊前進的進度之下,一行人就走到了距離岐城東郊三十裡外的某處高地上,離營地隻有三四裡的距離,俯瞰下去,星火點點,肅殺冷寂。

顧惜若走上高地,看了看遠處巡邏守衛的士兵,揪著眉問道“段某人,咱們來這裡做什麼?”

“自然是有用的。”段天諶伸手將她拉下來,捋了捋她鬢邊錯亂的長發,淡淡道,“晉海昀被明哲手下的一個隨從脅迫,繳械投降了。目前,岐城的兵力都由明哲親自指派的人員來統領,而這人,叫做齊鳴栗。”

顧惜若腦中飛快的旋轉著,想著這個人是誰,可想了好久,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可即便如此,她心裡還是很清楚,在自己呼呼大睡做著美夢的時候,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和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暗衛,都把來路去向準備好了,隻待他們踏上,所有的障礙皆被他們清掃開。

若說之前,她對他的動作,根本談不上了解清楚。

可這幾日來,看過的折子,聽過他與駱宇、青冥等人的討論,足可以讓她對現在的狀況有了另一番新的認識,知道他絕對不會放過明哲,也不會將岐城的兵力拱手讓出。

前幾日,剛收到來自蒼京的急報,說是蒼帝已經確定下來了西北三十多萬大軍的人選,說起來,那個人選既不是段天昊的人,也不是段天諶的人,而是直屬於蒼帝的侍衛統領,而原先從軍中選拔出來的副將也依舊保持著他們的職責,並沒有立即被蒼帝撤去。

朝廷大事,於她而言,還是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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