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奔赴謨城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思兔 > 曆史軍事 > 錯嫁之邪妃驚華 > 024 奔赴謨城

024 奔赴謨城(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祭奠明哲的在天之靈?

這是哪門子的條件?

顧惜若起初還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擰著眉思忖了下,雙眸驀地睜大,不敢置信的指著那邊的營地,支支吾吾都說不出話來。

待看到段天諶沉重的神情時,不由得出口叱道“簡直是太陰險太卑鄙了。”

齊鳴栗和晉海昀皆是半路改變立場、轉投向段天諶的,若真是為了岐城城駐軍的兵權,而把這兩個人交出去,豈不是在眾人麵前落下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真是想不到,區區一個武夫,也會算計起這些虛無的東西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她偏著頭,看著不遠處的星星之火,腦子飛快的盤算著其中的關係,隨之眸中光芒閃過,話鋒陡然一轉,“段某人,人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但是,我們就不能直接以亂臣賊子之名將那人誅殺?”

段天諶搖搖頭,笑著道“放心,我已經做好安排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到一旁歇息下?有我在,不會有事兒的。”

顧惜若有些不放心,可轉念一想,段天諶的能力,她也是知道的,又有什麼不放心?

於是,她也不再多想,走到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倚著身後那粗壯的樹乾,屈起雙腿,小腦袋也埋進了膝蓋裡,不一會兒竟然就那麼睡了過去。

段天諶又與駱宇說了一些事情,不經意回頭,卻看到她這副縮著身子入睡的模樣,眼裡頓時劃過一抹心疼,連忙快步走過去,將她攬入了懷裡。

睡夢中的她察覺到了異樣,頓時緊繃起身子,狠狠掙紮了下,睫毛也跟著輕顫了起來,滿身的戒備和不安。

段天諶見狀,眸光裡劃過一絲複雜,抬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想要緩解她身子的僵硬狀態。

剛開始,顧惜若還有些抵觸,可在慢慢的適應之後,身子似乎也漸漸放鬆了下來,試探性的往他懷裡鑽去,似乎感覺到沒有危險了,才慢慢放開了動作,嘴裡也不知道嘟囔了什麼,小腦袋蹭蹭的往他懷裡拱去。

段天諶皺著眉,看著她如此不安的睡容,心裡卻是五味陳雜,想著同床共枕那麼多日子,何曾見過她出現過這樣無意識的情況?

淩厲的目光在她染血的衣裳上逡巡了一圈,眉間的褶皺卻是越來越深,心想著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竟讓她疲憊不安到如此境地?

他抿了抿唇,伸手點了她的睡穴,手下換了一種較為舒服的姿勢,也抱緊了她幾分,好讓她能夠睡得安穩一些。

“王爺……”駱宇走過來,為難的看著他,“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段天諶沒有立即回答,指腹在顧惜若的小臉上撫摸了下,擦去仍舊殘留的血液,血腥中帶著一股特有的粘稠,觸在他白玉的指尖上,冰涼了半弧的月光。

直到那張小臉又恢複了以往的白皙,他才從袖子中掏出一方帕子,慢慢的擦掉指腹上的血跡,不動聲色道“跟本王說說,在總督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王妃滿身都是血痕?”

駱宇暗自苦笑不已,不禁握了握拳,心思在說和不說之間徘徊不定。

片刻後,他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儘量以敷衍的語氣道“王爺,王妃說過,此事不準屬下……”

“說!”段天諶幾乎是用儘生平力氣吼了出來。

這吼聲來得如此突然,幾乎把駱宇本就那麼穩定的心魂給驚沒了,雙腿一發抖,竟沒出息的跌在了地上,神色蒼白的看著段天諶,想著拜王妃所賜,他居然能夠親身領教到了王爺數十年的怒火爆發。

這簡直是——太嚇人了!

“駱宇,你膽子還真是大了,連本王的命令都敢違抗了?”段天諶早已是不耐煩,不知怎的,想起剛才見到顧惜若的種種異樣,他心頭陡然升起一抹不安,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暴躁,“本王記得,離開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王妃,你就是這麼保護的?”

駱宇頓時無語望長天。

他隻能保護王妃身體上不受傷,又怎麼能夠保護王妃的心靈完好?再說了,後麵這事兒,不該是王爺你做的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也顧不上王妃的警告,一五一十的將總督府東跨院裡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邊說邊注意著段天諶的氣息波動。

當講到他阻止王妃拿出令牌救人時,頓覺周身驟冷,空氣似乎也結成了冰,化作一塊塊千年寒冰,轉瞬便將肌膚凍僵。

他頓覺喉嚨梗塞,像是有什麼東西勒著脖子般,呼吸瞬間凝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是你阻止王妃救人的?”段天諶如冰刀般的眼神定在了駱宇身上,待看到他愈發慘白如紙的臉色時,眸光微閃,再過了一會兒,許是覺得教訓足夠了,才收回了外放的真氣。

甫一放鬆,駱宇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喉嚨間頓時湧上一股腥甜,他咬了咬唇,連忙將那股血腥氣強製吞咽入腹腔中,胃裡好一番翻滾洶湧,才漸漸平息了體內亂竄的氣息。

他撫了撫心口,長舒了一口氣,而後才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段天諶,默默的吞了一口血水,齜牙咧嘴道“回王爺,屬下的確阻止了王妃救人。可屬下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在屬下眼裡,沒有什麼比得上您的切身利益。您是懷著雄心壯誌的,王妃若是想要與您並肩而立,最起碼不能太過於仁慈。”

“王妃怎麼樣,還不需要你去教導評判!”段天諶冷冷叱了句。

可駱宇卻突然不服氣起來,想也不想就站起來,身形有些微的不穩,可幾番搖晃之後,他終於還是挺直了脊梁。

“王爺,您這話,請恕屬下不能苟同。可是有些話,屬下不吐不快。”他報了抱拳,道,“想必您心裡也很清楚,王妃的性子並不適合她此刻所處的位置。身為諶王府的女主人,沒有在京都貴婦小姐的圈子裡打好關係,這一方麵就少給您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今日隻是諶王妃,他日若是……您又該如何決定?到那時候,您難道還要兼顧公事私事,跟在王妃後麵收拾爛攤子嗎?您就算肯,隻怕諸多大臣也不會肯。”

段天諶抿起唇,如鷹隼般鋒利的目光緊緊定在他的身上,冷冷道“王妃的性子,敢作敢為,愛恨分明,又有何不妥?誰說在貴婦小姐圈子裡走動,就需要阿諛奉承讒言媚笑了?你說的,還是我蒼朝的先祖說的?”

駱宇頓時急了,下意識的抓耳撓腮,隻恨不得冒著以下犯下的重罪,拿塊磚頭敲醒段天諶那顆腦袋。

這……這道理,可是誰都懂得的啊,還需要先祖說嗎?

王爺莫不是魔怔了?

“王爺,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好吧,既然不說性子問題,那他轉個話題吧,“屬下是想說,您該從今晚王妃的舉動中,看出她的心意才是啊!王妃既然能夠這麼做,必然在心裡做好了取舍的。您應該為王妃感到高興啊!”

段天諶輕輕的撫摸著顧惜若的小臉兒,眼裡閃過一絲茫然。

他應該感到高興嗎?

他的母妃為了他做出了犧牲,死後居然找不到遺體,不能入土為安;而他心愛的女子也為他做出這樣的犧牲,他應該感到高興嗎?

可是,為何他就不能讓她們少操心一些?

是他太過無能了嗎?

他知道,他的小妻子向來愛恨分明,看到那些人在她麵前人頭落地時,心裡應該很不好受吧?

他是她的夫,應該要給她撐起一片天,讓她在他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笑著生活,而不是為了他做著這樣那樣的妥協和犧牲。

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思及此,他的俊臉上頓時劃過一抹陰鶩,雙瞳似乎染上了妖冶的血色,驚得駱宇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不一會兒,卻見他收斂起了渾身的異樣,低頭看了眼顧惜若,略加思忖後,便跳過這個不輕鬆的話題,冷冷道“駱宇,你帶人去找那兩個人,不用再考慮了,直接按照陳忠所說的去做。隻是,在此之前,你問問晉海昀。如果他願意,本王定會給他的家人尋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如有入朝為官者,定會得到本王的庇佑,富貴榮華不斷。至於齊鳴栗,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駱宇一怔,欣喜和驚訝頓時彌漫上心頭,許久的勸誡之後,得來這樣的結果,似乎也很是不錯。

可轉念一想,他又為此刻的時局而暗暗心驚,卻沒有多說什麼。

晉海昀是難得一見的良將,此次在與明哲的對抗中,更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勞,真要論功行賞,這“第一號功臣”的帽子肯定會高高戴在他頭上。

隻是,此事的可恨之處,就在於明哲竟還留下了那一手,而且陳忠竟然也提出了那樣的條件。而王爺又不能也不敢大肆動手,與岐城城駐軍發生正麵衝突,除了按照陳忠所說的去做,彆無他法。

而方才王爺這麼說這麼做,也是為了安撫他的家人,同時也向他表明了,岐城城駐軍——是要定了的。

縱然晉海昀心有不服,也不能改變什麼,既如此,還不如用自己的一條命,為自己的家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說,儘可能謀求一些榮華富貴安穩日子。

而齊鳴栗,顯然王爺是不打算留著的。

此人,他也曾經見過,知道他刁鑽古怪,唯利是圖,留下來反倒壞事,不如直接除掉,如此也算是拔除了最後的禍害。

想通了其中的關係,駱宇就算心有顧忌,此刻也該將那些顧忌拋棄了。

但見他朝著段天諶恭敬的拱拱手,帶著數名暗衛退了下去。

段天諶看著他的身影漸漸走遠,最後消失在視線裡,才緩緩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看著顧惜若那沉靜的睡眠,又聽著她那均勻的呼吸聲,心裡卻是一片平靜。

不多時,駱宇又重新走了回來,身後的兩名暗衛分彆提著兩個小小的布袋,內裡有紅色的液體流出,段天諶瞥了一眼,就直接移開了視線。

“那些人都安排好了吧?”他撫摸了下顧惜若柔軟的發頂,雙瞳耀眼如被雪擦過的九天辰星,絢爛奪目。

駱宇連忙點頭,“回王爺,都已經安排好了。晉海昀讓屬下給您遞個話,說是他的一家老小,已經承蒙您的照顧,得以從瘟疫中死裡逃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了,閉上眼睛的時候……也格外的平靜,反倒是齊鳴栗,很是掙紮了一番。”

段天諶聞言,眼裡頓時劃過一道冷芒,衝著他擺擺手,道“既然都安排好了,就把這些東西帶進去。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把一切都解決清楚。”

“是!”駱宇心神頓時一凜,想也不想就大步走了出去。



最新小说: 掌中春色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沈明月顧遠舟 蘇墨阿布 痛苦麵具蘇墨阿布 昭昭 高手下山:開局被查房 黃金年代,我帶飛全家 被迫替嫁,侯府主母毒醫雙絕 渣男哪有死對頭香,秦小姐想吃回頭草 時空洞天三千法則鑄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