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關門放狗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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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關門放狗(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王妃,昨晚您到底跟王爺說了什麼啊?為何王爺從書房回來,直接下了那樣的命令了?”巧玲手裡拿著一隻喜鵲登梅金步搖,對著銅鏡比了比,將其插在了繁複的發髻中。

蘇紫煙看著銅鏡中的雲鬢花顏,眉眼裡帶著一股難言的嬌媚和喜悅,與昨日的灰敗截然不同。

她伸手撫上自己的臉,想到昨晚在書房裡跟段天昊說的話,唇角忍不住高高彎起。

能說什麼?

她不過是投其所好而已!

男人想要的,除了權勢,便是地位。

她手裡正好握有某些東西,足可以彌補段天昊的些許缺憾,讓他少走很多彎路。可與此同時,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在她未誕下王府子嗣前,不許其他女人進王府的門。

雖然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顯得猶為浮躁自負。可對於當時的她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的餘地。

更何況,段天昊本就不是個沉溺於美色當中的人,既然她手中掌控著這些東西,比起接某幾個不知所謂的女人進府,從而達到她的目的,這樣的條件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慶幸那個人的存在,讓她在與段天昊的談判中,有了製勝的籌碼。

“王妃,宮裡來人了。”巧翠垂首斂眉,小跑著進來,站在蘇紫煙的身後,恭敬回道。

蘇紫煙唇角的笑意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嬌媚如月的臉蛋上又揚起明媚燦爛的笑容,甚至比之以往還要更加動人心魂。

“那人,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張嬤嬤?”她從鏡中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巧翠,淡淡問道。

巧翠猛地抬起頭,而後又意識到這樣的動作過於失態和突兀,又倏地低下頭,小聲應道“回王妃,的確是張嬤嬤。”

蘇紫煙唇角勾起,素手抬起,撫了撫那支喜鵲登梅金步搖,眼中似被霞光浸染,漾起層層漣漪。

儘管昨晚段天昊把她送回院子後,便回了書房,可對於她來講,那就已經足夠了。

經過昨日的事情,她也算是想明白了。

就算段天昊對顧惜若上心了,那又如何?

他注定要與顧惜若失之交臂,而最後能夠留在他身邊,陪伴他走完一生的人,隻有她一個人,也隻能是她一個人。

隻要能夠留在他的身邊,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或許,在他心裡,顧惜若拚的是一時情動,而她所倚仗的,卻是來日方長。

“王妃,好了。”巧玲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退後一步,看著鏡中的雲鬢朱顏,忍不住嘖嘖稱讚,“王妃,您真不愧是咱們蒼京的第118章萃山白色軟煙羅輕輕挽住,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九朵曼陀羅花,在一片淡粉中顯的格外注目。

此刻,皇後正高坐在上首,與那內命婦以及女子親切交談著,一旁柳妍菁偶爾插話,整個大殿內的氣氛倒是十分活躍的。

一旁,柔妃百無聊賴的喝著茶,眼角餘光瞥見走進來的蘇紫煙時,不禁訝異的叫了聲,將其他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這邊。

“喲,這不是堯王妃?皇後娘娘,咱們可是久候多時了。”她閒閒擱下手中精致的白玉茶盞,一手托著鰓,饒有興味道。

皇後聞言,頓時板起了臉色,正襟危坐的等待著蘇紫煙的走近。

待看到蘇紫煙用了心思的裝扮時,精明的雙眸頓時忍不住眯起,從中迸射出一道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尤其是在看到她那一襲粉紅色宮裝時,眉頭不覺痕跡的一皺,在柳妍菁旁邊的清麗女子身上逡巡了一圈,這才訕訕然的收回了視線。不可否認,蘇紫煙這個蒼京第一美人,並不是徒有虛名。

許是以往過於清麗素雅的打扮衝淡了她眉宇間特有的富貴之氣,此刻著上隆重的華衣麗裳,再描以精致的妝容,整個人便如從光芒中走出,款步踏入,不需任何動作,也不需任何言語,直接將其他人全部壓了下去。

看來,昊兒迷戀她,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是自己,也難保不會沉醉在溫柔鄉裡。

可昊兒不是普通的官宦子弟,他身上還肩負著王府子嗣繁衍興旺的重任,尤其是在朝中局勢越不明朗時,多了繼承人,便對榮登大寶多了幾分可能。

若是因為眼前這蘇紫煙而耽誤了王府子嗣的傳承,那是她絕對不樂意看到的,也絕對禁止出現的。

思及此,她雙眸微微睜開,精明而銳利的眸光在蘇紫煙瘦弱的身板上查看了一番,精致的眉頭又忍不住緊緊蹙起,一直到蘇紫煙走到近前都未曾舒展開來。

“紫煙參見皇後娘娘,柔妃娘娘。”在眾人彆有意味的打量中,蘇紫煙淡定從容的走到跟前,恭敬標準的行了個大禮。

“免了。”皇後神色冷淡,一手指著旁邊坐著的內命婦和粉衣女子道,“這是鄭國公府的夫人和小姐。”

下一刻,蘇紫煙卻已經訝然一笑,衝著那對母女道“原來是鄭國公府的夫人和小姐啊!真是失敬失敬。”

鄭氏母女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連忙惶恐的從座位上站起身,齊齊行禮拜見,“臣婦(臣女)參見王妃。”

“鄭夫人,鄭小姐不必多禮。”蘇紫煙笑容可掬道,眸光在鄭儀瑤身上瞥了眼,繼而笑道,“若是本妃沒有記錯,這位應該是鄭儀瑤小姐吧!”

鄭儀瑤訝異的抬頭,忽又覺得此舉過於失態,連忙在鄭夫人的警告視線中趕快低下頭,沒有注意到蘇紫煙唇角勾起的愉悅弧度。

鄭夫人暗暗心驚,想到皇後娘娘都未曾能準確說出她女兒的名字,頓時心神一凜,愈發小心翼翼應道“回王妃,的確是小女儀瑤。”

皇後卻是無比詫異,目光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下,繼而問道“你倆以前認識?”

“回母後,臣媳仍在深閨時,曾聽聞鄭小姐習得一手好繡工,尤其是那幅鳳穿牡丹,頗是令人驚歎,是以,對鄭小姐的印象也十分深刻。”蘇紫煙道,忽然在看到鄭儀瑤眼裡一閃而過的得意時,笑得愈發和煦,“此刻看到鄭小姐這般娉娉嫋嫋的風姿,卻是說不出的欣賞。不過,本妃心裡倒是有個問題,想要跟鄭小姐討教討教!”

鄭儀瑤雖極力克製,可眉宇間的些微得意還是被在場人精般的人物給洞悉,偏偏她對比還恍若未覺,捏著嗓子,嬌聲嬌氣道“能得王妃的問話,臣女自然是感覺到萬分榮幸的。”

蘇紫煙見過皇後和柔妃後,便在皇後的示意下,坐在了她左側下首,鄭氏母女上首的位置。

此刻聽到鄭儀瑤這麼說,臉上立即綻放出笑靨,端的一派好風情,“本妃很好奇,鄭小姐的閨名取哪個字?可是瑤池仙境之瑤?本妃較為愚鈍,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王爺的那個堯了。”

此言一出,皇後的臉色微變,彆有意味的看了看鄭氏母女,原先看著他們的熱切眼神也瞬間變得冷淡了下來。

她微微皺著眉在蘇紫煙嬌媚動人的小臉兒上停留了片刻,有些不悅的叱道“說什麼呢?昊兒的封號,可是皇上親自冊封的。整個蒼朝內外也就隻有這一個。這樣的話,沒大沒小,沒輕沒重,以後不許再說!”

蘇紫煙狀若無意的捂住嘴巴,眨了眨眼睛,抿唇輕笑,說不出的俏皮可愛,“母後教訓的是。是臣媳糊塗了。”

婆媳兩人一唱一和,便將此事揭了過去,徒留鄭氏母女尷尬的站在大殿中央,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能是連聲附和著皇後的話,“皇後娘娘說的是啊!堯王爺身份尊貴,氣質高雅,豈是臣婦和臣婦的女兒此等凡夫俗子所能相比的?是臣婦的瑤兒沾了王爺的高潔之光,也是承蒙了王妃的眷顧了。”

說著,她便領著不甘不願的鄭儀瑤,朝著皇後和蘇紫煙齊齊行了個標準而恭敬的大禮。

蘇紫煙見狀,纖纖素手端起宮女呈遞上來的茶盞,就著呷了一口,神情裡卻是說不出的得意與自然。

乍一聽到皇後要傳召她入宮,她就知道了皇後的意圖。

隻是,當時並不是很清楚,能夠讓皇後看中的人,到底是朝廷上哪一位官員的千金。

直到踏入這座大殿,看到了鄭氏母女,她才感到無比慶幸,慶幸當初仍在深閨時,就如此注意每個府邸之間的大小事情和關係。

當然,單靠她一個閨中少女的能力,也單憑參加貴婦少女的宴會,並不是什麼都能知道的,在其中起到最關鍵作用的,還是那個暗中培養了她,卻也將她逼上絕路的人。

她一手捏著碗蓋,翹起個蘭花指,輕輕的刮著茶盞中的綠茶葉,心中忽然覺得莫名暢快。

一旁的柔妃不著痕跡的的打量著她,目光在謹慎惶恐的鄭夫人和憤憤不平的鄭儀瑤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後才定在蘇紫煙的窈窕身影上。

在看到她唇角勾起的弧度時,雙眸微微眯起,無人窺見的角落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像是興趣,又像是看到了獵物般的欣喜,眸光裡透著難言的明亮。

這個堯王妃,還真是個妙人!

明知道皇後最關心的人是堯王,此刻居然還拿了堯王的封號說事。

要知道,蒼朝上至皇室貴族,下至黎明百姓,對“衝撞名諱”一事是十分忌憚的,尤其是對於堯王爺這般身處高位之人,忌諱隻會是隻深不淺。

偏偏她足夠機智,也足夠大膽,特意指出了這樣的漏洞,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就把皇後對鄭氏母女持有的好感儘數剔除,如此一來,皇後先前所說的事情所存的心思,怕是根本就不能作數的了。

果然,皇後在抿了一口茶後,神色裡的倦怠就顯露了出來,麵對著她看似隱晦實則明顯的逐客令,眾人自然是沒有繼續留在此處的意思,便也起身告辭。

不過在眾人退下時,還是特意留下了蘇紫煙。

皇後屏退了大殿內伺候的宮女,隻留了張嬤嬤一個心腹,便也看向蘇紫煙,淡淡問道“之前聽說你身子不舒服,如今可好些了?”

“回母後的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多虧了母後派去的禦醫醫術精湛,給臣媳開了幾副藥後,臣媳甚至感覺自己的老毛病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療呢!臣媳在此多謝母後了!”蘇紫煙連忙從椅子上起身,朝著皇後屈膝一禮,垂首斂眉道。

皇後滿意的點頭,她最喜歡蘇紫煙的,便是這一點——有分寸知進退。

她本來就對蘇紫煙沒什麼大的偏見,尤其是憶及她用心治理堯王府諸事時,原本緊繃的神色又和緩了幾分,狀若無意道“起身吧。算起來,你我也是婆媳,不必如此多禮。昊兒下朝後,到本宮這裡拒絕了本宮給他安排的親事,此事你可知道?”

蘇紫煙佯裝訝異的看她,似乎並不相信她所聽到的事實,半晌後,她才緩緩問道“母後,此事臣媳並不知曉。臣媳能否知道,王爺為何會這麼做?”

“哦?”皇後半眯起眼,似乎對她這樣的反應持著懷疑的態度,身旁張嬤嬤立即低下頭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聽完之後,再看向蘇紫煙時,眸色變得凜冽而淩厲,“既然你不知道這件事兒,那麼王府門口王爺跟你說的,所有事情都推給他,你便裝作不知道,又是何意思?你這是在誆本宮嗎?”

當時,張嬤嬤也在場,把所有的話都聽了進去,她自然也是很清楚的,早就在馬車上想好了對策,此刻回答起來,也是絕對的從容不迫,“母後,王爺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隻是卻不是針對此事,而是針對於府裡的另一件事兒的。當時,府裡有個叫做李素情的姨娘,仗著王爺的寵愛就恃寵而驕,根本就不把臣媳放在眼裡,以至於她房中的丫鬟婆子也沒個尊卑,擾亂了府中的秩序。臣媳念著府裡後院的安寧,便也直接將則李姨娘處理了,並在王爺回府後,當即告訴了王爺。許是王爺擔心臣媳處事不當,出手過於狠辣,辱沒了您的顏麵,這才這麼囑咐臣媳的。”

她不會傻到去挑撥皇後和段天昊之間的母子關係,可這番話說出來,既能表明自己在段天昊心裡的地位,也能讓皇後臉麵上好過一些,如此一來,皇後也不會怎麼為難自己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她的這一番解釋後,她又回頭看了張嬤嬤一眼,待看到張嬤嬤朝著她點了點頭,自然就清楚了其中的關係,轉眼又恢複成了以往的雍容華貴。

“王爺有這份心思,自然是很不錯的。本宮很是樂見其成。不過,你在府裡也要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對待那些妾侍,怎麼做都是不過分的。否則,若是因為寵愛某個姨娘侍妾而冷落了你這個正妻,難保那些禦史不會給王爺扣上那樣寵妾滅妻的罪名。到那時,本宮要追究的,可就是你的罪責了。”皇後神色不明的看著她,說出的話卻是格外的意味深長。

蘇紫煙眸光微閃,卻也是極為乖巧的點頭,淡淡道“臣媳明白,多謝母後教誨。”

皇後見狀,倒也是十分滿意的點頭,也不再多問什麼,直接揮手讓她退了下去。

蘇紫煙便福了福身,先行退了下去,不想,卻在出宮的路上遇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柔妃。

蘇紫煙皺了皺眉,並不想與這個女人有什麼瓜葛,正猶豫著該如何避開,卻見她已經朝著自己走過來,避無可避之外,隻得揚起笑臉行禮“見過柔妃娘娘。”

柔妃緩緩走了過來,簡單的步伐,幾步路的距離,卻讓她走出了獨特的風情萬種。

待到了近前,她上下打量了蘇紫煙一圈,笑著稱讚“堯王妃今日可真是絕美無雙啊,本宮差點就以為王妃是九天仙子降落人間了。”

“娘娘過獎了。如娘娘這般風情韻致,怕是九天仙子都比不上的。紫煙不過是蒲柳之姿,又豈能擔得起這個稱號?”

一直以來,柔妃和皇後之間的明爭暗鬥從未停止過。如今她又是皇後的兒媳,一言一行更是宮中耳目的焦點,應付起來,更是不敢掉以輕心,生怕被皇後抓了把柄。柔妃見她如此不驕不躁,眼裡不期然的劃過一絲讚賞,抬頭給身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使其守在了周圍,自己則是湊到她跟前,笑容可掬道“堯王妃,本宮特意在這裡等你,你可知道為何?”

蘇紫煙笑得明媚,隨即搖了搖頭,淡淡道“請恕紫煙愚鈍,不懂得娘娘的意思。不過,紫煙想,娘娘或許等錯人了。紫煙可不記得與娘娘有什麼交情的。”

這話說得,可算是直白。

柔妃臉上僵了僵,可多年的教養擺在那裡,很快也就恢複了常態,隻是那笑意比之以往,卻是要顯得格外凜冽,“堯王妃,本宮看你也是個心思聰慧的人,又何必在此裝愣作傻?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宮也不再兜圈子。實話來說,本宮是來找你合作的。”

蘇紫煙擰起了秀眉,狐疑的盯著她,不明白她口中所謂的“合作”是指什麼。不過,她也不關心,至少從現在開始,這個人就被她列為拒絕來往之人。

於是,但見她微微後退一步,唇角高高揚起,可眼裡卻不見一絲笑意,“娘娘所說的合作,紫煙不懂。您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紫煙就先告辭了。”

話落,她就要錯身越過攔路的柔妃,抬步往前走去。

柔妃卻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的身影,在剛要與她擦肩而過時,薄唇輕吐,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不想,蘇紫煙卻是臉色大變,咬著嘴唇看著柔妃,滿臉的不敢置信。

柔妃妖嬈揚眉,也不去逼迫她,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回去。

許久後,蘇紫煙終於從震驚中恢複如常,回頭看了看周圍的景象,再想起柔妃方才在她耳邊所說的那句話,暗自狠了狠心,朝著柔妃離開的方向走去。

……

三日後。

謨城。

顧惜若坐在屋頂上,底下正是段天諶之前處理公事的書房,懷裡正抱著一隻小狗,望著城門的方向出神。

戰事已經打響,為了能夠及時應對戰爭中出現的各種意外,段天諶特意搬到了城門處專為謨城官員清理出來的一座院落,而將顧惜若留在了謨城中心的驛館裡,並加派人手保護她的安全。

驛館離城門較遠,可即便如此,還是能夠在入夜之後隱約聽到城門處的廝殺聲,好幾次都把她弄得心驚膽戰,無法入眠。

她有心想要去城門處查看情況,可礙於戰事危急,也不想段天諶分心,很多次都是悄悄的過去,在距離城門較遠的屋頂上,抱著小狗看著城樓上的人來人往,刀光劍影。

若是運氣好點,還可以看到站在城樓處查看指揮的段天諶,輕袍緩帶,身姿挺拔,就算周圍的環境十分惡劣,可他那樣的裝束,卻並不覺得有什麼違和感,似乎有他在的地方從來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看著城門處燃起的火把,顧惜若幽幽歎了一口氣,想著今晚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她垂了垂眼瞼,不經意間瞥見下方走向書房的青冥,眸色一凝,連忙衝著他喊道“青冥,有什麼事兒,不該去城門找王爺嗎?怎麼突然來了這裡?”

當初段天諶本想要把青冥留在她身邊,後來她以擔憂他的安危為由,拒絕了他的提議,身邊隻留下了一部分的龍鱗衛。

是以,對青冥、駱宇這兩人,她也是不經常見到的,至少從戰事開始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青冥。

青冥聽到喊聲,仰頭看去,待發現盤著腿抱著小狗坐在屋頂的顧惜若時,嘴角又是狠狠的一抽,縱身跳到屋頂上,單膝跪著,恭敬回道“啟稟王妃,王爺說了,今晚戰事會很激烈,可能會出現很多意料之外的情況。是以,王爺特意讓屬下回來保護您,以防您遇到什麼危險而救援不力。如今,屬下手裡的暗衛已經分守在各處,還請王妃體諒。”

顧惜若屏氣凝息,仔細感受了下周圍的動靜,人數很多,氣息綿長,想來都是青冥手下能夠調配的高手。

隻是,人都到她這裡了,段天諶怎麼辦?

“王妃不用擔心,”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和擔憂,青冥連忙解釋道,“屬下和駱宇掌管的暗衛,數目相差無幾。同樣的,您和王爺各自持有的龍鱗衛,也是一樣。您放心,王爺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顧惜若這才滿意的點頭。

可一想到段天諶所處的環境和自己的環境,忽然覺得守在此處的人太多,連忙不悅道“青冥,以往這些人的數目,我也從來沒過問過。可是,你這次這麼安排,顯然是不合情理的。王爺在什麼地方,我又在什麼地方,怎麼可以同等分配呢?好歹王爺那邊也派多點人吧!”

青冥在心裡狠狠的鞠了一把辛酸淚,心說您就不要操心了,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屬下的艱難行不?

想當初,他也是本著“王爺安危為重”的原則,把暗中人手多調到了王爺身邊,可為這事兒,王爺還特意狠狠的批了他一頓,甚至還打算把人多撥出一些,安排到王妃的身邊。

當時若不是駱宇和他苦苦相勸,聲稱他的安危為重,並請求他把一半的人留在自己身邊,此刻夾在王妃和王爺中間的他們,怕是就真的難做人了。

“王妃,屬下也曾經這麼勸過,不過王爺說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不容許更改。屬下也是無能為力的。”他有些沮喪的低下頭,片刻後卻突然抬頭,神秘兮兮道,“不過,王妃若是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屬下倒是可以考慮,偷偷的將一些人撥到王爺身邊的。”

顧惜若大窘,什麼叫做她若是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

難道她很能惹事嗎?

她很識趣的跳過這個話題,不想自找難堪,回想起他方才話語中的漏洞,擰眉問道“你說,王爺特意叫你回來保護我的?可是今晚會發生什麼事情?”

青冥搖搖頭,瞬間斂起了玩笑的神色,“具體情況如何,屬下雖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很清楚。可王爺這麼做,想必是出於十分謹慎的考慮的。王妃也不必多想,隻安心待在驛館裡,您的安全自有屬下等人負責。”

如果事情真如王爺所想的那樣,說不定今晚就可以結束掉此場戰事了。

不過,這話他沒敢說,就怕王爺暫時回不來,徒惹王妃擔憂。

顧惜若神色有些悻悻然,雖然十分不喜這種被當作溫室花朵般的保護,可在如此複雜的情況之下,兼之自己的身手又不是很好,隻能是乖乖的接受著這樣的安排。

“青冥,你說如何才能成為武功高手?”她小手順了順小狗的毛發,神色有些落寞,從中多少都可以看出,她對自己成為負累這一事實,還是心存芥蒂的。

青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王妃的努力,他也看在眼裡,甚至很多時候他都覺得,王妃這麼做,根本就沒有必要。

說起來,他多少都了解些王妃的想法,可是王爺的身份非同尋常,王妃若是多學一點,也隻是利多於弊,何樂而不為?

兩人各自沉默著。

遠處又響起了一陣陣喧嘩的廝殺聲和鑼鼓聲,隨著晚風的飄近,那聲音也似乎變得清晰起來,顧惜若仿佛能夠看到城門處的那道頎長身影,能看到那些火把下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這時,庭院中忽然想起了一陣或輕或重的腳步聲,隱約還能聽到外麵的交談聲。

顧惜若連忙收攝心神,疑惑的看向青冥。

此處是段天諶的地盤,按理說,除了她之外,誰都不能輕易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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