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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陳年秘辛(2 / 2)

段天諶禁不住她這般急切,思忖了片刻後,才緩緩道來“其中詳細的因由,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據我所知,東梁國大有精通陣法的能人異士。”

東梁國?

這跟東梁國有什麼關係?

那鸞佩,可是雲貴妃的所屬之物,無緣無故的,誰會特意去布下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陣法,大費周章的搜尋到它?

顧惜若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下意識的就把目光投向段天諶,直覺上,她覺得他知道答案。

段天諶摸了摸她的發頂,在那光潔白皙的額頭上輕吻了下,淡淡道“東梁國有人跟母妃有關係,若真是將範圍鎖定到那個地方,無非就是那兩個人。”

“誰?”某女憤恨的瞪了眼他作亂的手,看著自己垂亂不成形的發髻,心裡閃過一絲無奈的歎息。

段天諶瞅見她這副模樣,提及此事時較為壓抑的心情也瞬間變好了許多,想也不想就對著她道“那兩個人,便是東梁國的亓雲帝佘之淩,和太子佘煜胥。”

顧惜若雙眼頓時瞪得圓圓的,怎麼都沒想到,跟雲貴妃有關係的人,竟然是東梁國兩個最為尊貴的男人。

可是,她一個深處深宮的女子,就連出宮都是個問題,又怎麼會與東梁國的人扯上關係?

隱隱約約中,顧惜若覺得自己應該快接近於某種事情的真相,低著小腦袋,靜心凝氣的思考了一下,慢慢將頭腦中的思緒捋順了出來,再回顧時,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段天諶知道她的腦袋向來很厲害,尤其是思考這些旁人看來很驚世駭俗的事情時,她更是輕而易舉就戳中了重點。

是以,對於她此刻的震驚,他也並沒有打算否決,隻是衝著她點了點頭,神色裡隱約透著一股難言的落寞。

顧惜若隻是隨便猜猜,怎麼都沒想到,這種最荒謬的想法,竟然在段天諶的點頭中得到了證實。

這世上沒有比這更狗血更雷人的了!

“哎,段某人,請允許我此刻小小的好奇心啊!”她扒拉下捂著雙唇的嘴巴,嘟著個小嘴,笑眯眯的,近乎討好道,“那個,我很好奇這其中的過程是怎麼樣的啊!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能不能啊?”

原諒她此刻的火上澆油,不過對於這種隻能在現代穿越小說裡才能看到的情節,她是真的很好奇其中的過程和事情發展的!

段天諶伸手扳正了她的腦袋,以往提到這樣的事情,他會覺得恥辱不堪,可此刻他的小妻子在懷裡,跟他提起這些事情,他卻恍然發覺,似乎此前的那股怨念也隨之不見了。

或許,也是到了他該釋懷的時候了!

“若若,顧將軍有沒有跟你說,當年雲氏因通敵叛國之罪而被問斬的人裡,本來應該沒有母妃的名字的。”他撫上那張清麗絕塵的小臉兒,柔聲問道。

顧惜若點了點頭,忽而小心翼翼的瞟著他的臉色,試探著道“這個……老爹的確跟我說過。據說,母妃是在那日,才被……押到刑場的,之前並沒有任何預兆,倒是把所有人都狠狠震驚了一把。難道這也跟那兩個人有關係?”

段天諶點了點頭,目光靜靜的落在案上的燭火上,隨著那平靜的敘述,有關於那一段屈辱和苦痛的記憶也在一點點的被解封出來。

當時,外祖父被以“通敵叛國”之重罪誣陷,而父皇也不知怎麼的,一反以往對外祖父的信任和重用,當即派人去府裡搜查,最後搜查了“累累罪證”。

之後,外祖父被打入天牢,雲氏滿門也因此下獄,三日之內,朝中其他官員趁機落井下石,又拿出了其他更為直接的罪證,徹底將雲氏一門逼上了絕路。

在翻看過那些罪證後,父皇龍顏大怒,當即下了聖旨,立即將雲氏滿門午時問斬。

當時,他和母妃正躲在宮門處,眼睜睜的看著外祖父被人五花大綁起來,用力推搡著往宮門外走去,就算是跌倒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禦林軍也沒有絲毫的同情心,更彆提上前攙扶一下。

他們將外祖父綁好,在他的腰間又綁了一根粗粗的麻繩,然後一名禦林軍跳上了馬背,就那麼拖著外祖父,往刑場趕去。

母妃和他就躲在宮門後的縫隙裡,死死的盯著那永遠難忘的一幕。

他從來都意氣風發豪爽耿直的外祖父,在經過三日的辯解無門和苦苦折磨之後,卻是以那麼屈辱不堪的方式,來為之前那麼多年的輝煌生涯結尾收場。

而他和母妃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宮殿後,卻又遭人匿名舉報,聲稱母妃與東梁國的亓雲帝有染,舉報之人更是直接將所謂的“證據”擺到了上書房的龍案上。

他和母妃得到消息時,父皇已經趕到了雲粹宮,連一句辯解都不聽,直接命人端來一碗清水——滴血認親。

最後,證明他確實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可是帝王一旦懷疑起一個人,那種子就會在心裡快速的生根發芽,即便滴血認親證明了某些事實,卻也有些事實不能證明。

接下來,便是大肆的搜宮,可搜出來的結果,卻直接給母妃叛了死刑。

他記得,當時父皇給母妃選擇了好幾種了斷的方式,母妃卻是什麼都不選,知道幕後之人想要她悲慘而死,似乎也認命了,無論他如何乞求她,她都不曾為自己辯解過一句,隻是跪在了父皇麵前,絕望的說了句——雲卿乃雲家女,自當與親人共赴黃泉,豈有獨行之理?

父皇聽了,連連說了三個“好”字,大手一揮就讓人把她拖了出去。

他想要跟上去,可父皇不肯,把他軟禁在了雲粹宮裡。

豈料,父皇離開沒多久,又傳來聖旨,讓他去刑場,站在監斬台旁,眼睜睜的看著雲氏滿門的問斬。

一顆顆頭顱自刀下滾落,或驚懼,或恐怖,人世間最淒慘絕望的表情都寫在了那一張張或熟悉或不甚熟悉的臉上。

他直接睜圓了雙眼,雙眸裡麻木而又死寂,眨也不眨的盯著跪在一顆顆血淋淋的滾圓頭顱中的外祖父和母妃,渾身如置冰窖,甚至忘記了反應,忘記了自己是否還活著。

最後,還是那監斬官不忍心,在最後那一刻,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他的眼睛和耳朵死死的捂住。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能夠感覺到手起刀落後彌漫在空氣中的濃重血腥味。

那一刻,他強撐了那麼久的意誌力,終於於那一刻全數崩塌,整個身子直直倒在了監斬官的身上。

也就是從那之後,他頭頂的天腳踏的地,傾覆崩塌,天地混亂成一團,他被煢煢困於其中,還曾經雙耳不能聽,雙眼不能視物,數年都無法走出那片黑暗的世界。

直到後來,他得知外祖父和母妃的遺體下落不明,想要為其入殮卻不能夠後,他才在青擎等人的幫助下,努力的恢複著自己的眼睛和雙耳。

此後,他更是直接請命出征,為的,不過是讓自己足夠強大,好儘快找到至親之人的遺體,讓他們入土為安;好查清當年的真相,還至親之人一個公公正正的清白。

可以說,在那些年裡,“報仇雪恨”這四個字,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了新的動力,也有了新的期待。

……

昏黃的燭光在風中不停的搖曳著,房間裡靜謐無聲,幾可聞繡花針落地。

顧惜若坐在段天諶的腿上,雙手揪著他的衣襟,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反而是段天諶格外的平靜,甚至臉上都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方才從他口中說出的一切,不過是旁人無關痛癢的故事,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段天諶的輕聲勸哄之下,顧惜若才慢慢止住了眼淚,雙手勾下他的脖子,對著那張唇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的動作如驟雨般急切,青澀中似乎還帶著一抹義無反顧,甚至隻是毫無章法的唇齒碰撞,磕磕絆絆裡充斥著她內心裡說不出的情緒。

段天諶喉間苦澀,卻也將他的小妻子緊緊擁在懷裡,用自己的回應去無聲訴說著他的歡喜和愛意。

直到最後,他逐漸掌控了主動,引導著她的動作,紓解著她內心裡複雜翻滾的情緒,在覺察到她的情緒漸漸趨於平穩時,他才將唇移開,雙手輕輕撫著她的雙頰,深深鎖住她被淚水洗過的瀲灩雙眸,喉間隨之溢出了一抹悠遠綿長的輕歎。

顧惜若漸漸冷靜了下來,雙手撐在他的心口,帶著哭腔道“這裡痛不痛?”

“不痛。”段天諶想也不想就搖頭。

顧惜若哇一聲又哭了起來,雙手捶打著他堅實溫熱的胸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說謊……怎麼可能不痛呢……怎麼可能啊……”

段天諶勾起她的下巴,抬起袖子要為她擦洪水泛濫般的眼淚,可剛抬起卻發現兩隻衣袖已經濕重濕重的,再擦上去,隻能是擠出更多的水來,眉頭緊緊皺了一下,伸手便扯過圓桌上鋪著的桌布擦了上去。

“嗚嗚……段某人,你欺負人……”顧惜若狠狠打下他的手,嚎啕大哭裡也沒忘記換氣罵人,“有你這麼對人的嗎?居然拿桌布來擦眼淚……嗚嗚嗚……你欺負我……”

段天諶不管不顧,一隻手抓住她的兩隻手,另一隻手則拿著裹成一團的桌布給她拭淚,手下動作卻是絲毫不輕柔,粗糙的觸覺直讓她頻頻皺眉,偏生他還在一旁說風涼話氣人,“若若,你要真覺得這布不好,就趕緊彆哭吧。不然,我還是得拿這塊布給你擦眼淚,那得多不乾淨啊!”

顧惜若果真停了下來,隻是小鼻子依舊一吸一吸的,瞪著雙紅腫成雞蛋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嘟著個小嘴不滿道“段某人,你小氣鬼喝涼水。拿桌布給女人擦眼淚,你這生活得是有多窘迫啊,居然連幾塊帕子都備不起?”

“嗯,你說對了。我的確過得很拮據,這衣裳都沒得換了,改日你給我重新做幾件?又或者,直接包養了我?”段天諶無視顧惜若目瞪口呆的神情,忽覺手心發癢,直接將她的臉當成麵團揉,猶自喃喃低語,“哦,你說的那個詞,是叫包養吧?我以後就由你來包養了,是不是什麼事兒都不用我做了?”

顧惜若沒答話。

一雙亮得過分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好像兩束耀眼的光,穿透他內心多年的陰暗,將那些不曾向旁人袒露的角落照亮,隨之潮濕被烘乾,留下暖暖的陽光味道,隱瞞被驅散化解,晴空郎朗令他格外的身心舒暢。

他手下的動作忽然變得無比輕柔,如春風化雨般充滿了一片暖融融,隨之滿足的歎息了聲,含笑著道“若若,你知道嗎?母妃曾經跟我說過,不要沉浸在過去裡。以前,我隻能在過去裡尋求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可如今,我已經不會沉浸於過去裡了。因為我的過去裡沒有你,我隻對有你的世界裡存在著這一份難舍的留戀。”

顧惜若聽了,鼻頭又開始發酸,仰頭又要哭,卻被一旁虎視眈眈的某人拿著桌布邪惡的威脅警告,癟著嘴,哭也不敢哭出來。

直到她的情緒徹底平靜下來,段天諶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伸手攬過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和後背,柔聲道“若若,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讓你哭,從而同情我什麼的。我不需要什麼同情,隻是單純的想要你理解我——一個真實的我。我想你知道,我不夠好不夠善良不夠溫柔不夠文韜武略不夠德行無雙,更甚至根本就不夠滿足你心裡的各種發達的幻想,可我……”

“沒關係,夠用就好!”顧惜若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直接了斷的打斷他的話,神色認真而鄭重,隻是配上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和紅腫成雞蛋的眼睛,卻顯得有幾分滑稽。

段天諶怔了怔,隨即嘴角一勾,雙眼一亮,便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長發,心裡的激動雖沒表現在臉上,可顧惜若卻從他手下無意識的重動作中感受到了他此刻不屬於她的情緒起伏。

在大婚書房詳談之時,她就曾經跟他說過,她不夠美不夠溫柔不夠知書達理不夠才智過人,更甚至根本就不夠他帶出去見人的,當時他就回了句“沒關係,夠用就好”。

今日,她也把這句話送給他。

並不是對他的“不夠完美”而心存貶義,而是覺得,他有多少缺點有多少陰暗,她或許看得不是很清楚,可這些不是不能改。

就算他是這麼一個滿是缺點的人,可沒辦法,她也愛上了。

更何況,她自己也有很多缺點,甚至有好多都不堪直視的,又怎麼敢去奢求一份完美?

合適的,才是最完美的。

“段某人,以你這樣的經曆,完全可以向我提出申請,讓我來養你。我現在十分鄭重的問你,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小白臉?”顧惜若捧起那張臉,神色卻是格外的認真,可說出來的話卻幾乎讓段天諶吐出了一口老血。

他覺得,這個話題必須得立即打住,否則這很可能會讓他的小妻子越來越彪悍,以至於雌風大振,在某個特定的場合下,他就會吃很大很大的虧。

為著將來著想,他還是從現在就矯正起這個小妻子另類的思想吧!

後來,顧惜若又說了好幾個不著邊際的話題,可段天諶幾乎都是訕訕然的模樣,無奈之下,她也隻能停止這種那種無厘頭的想法,安安靜靜的窩在他的懷裡。

門外,青冥和駱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裡頭的動靜,終於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和眼睛裡的淚,互相對看了一眼,卻恍若走完了自己的一生,眉宇裡俱透著一股滄桑悲涼之感。

……

“若若,你不用擔心我。這麼多年,我都熬過去了,現在又有你陪在身邊,我肯定會過得比以前好。”段天諶生怕她還會胡思亂想,又忍不住開口道。

顧惜若忙不迭的點頭,揮動起自己的小拳頭,小眼神陰惻惻,“你敢不過得好,看我不揍你!哪怕隻是為了向我炫耀,你都不應該不對自己好一點的。”

這回,卻是輪到段天諶忙不迭的點頭,那模樣,似乎生怕點晚了,她的小拳頭會揮到自己的臉上一眼。

顧惜若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得意的揚著小眉毛,滿臉的挑釁——獨屬於顧惜若的張揚與肆意似乎又回來了。

此刻平靜下來,思路也變得異常清晰,顧惜若扯著他的衣襟,就忍不住開問“段某人,之前跟你做對的那個蒙麵人,就是你所說的東梁國太子?”

段天諶點頭。

“可是,他為何要針對你?”總不可能是因為亓雲帝和雲貴妃之間傳出的“緋聞”吧?

本來以為,段天諶又會跟她說起另一段故事,卻不想,他也隻是迷茫的搖頭,淡淡道“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若我所料不差,應該跟東梁國的皇後,也就是佘煜胥的母後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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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多字……嗷嗷嗷……我要虛脫了……最近要k賽,各種虛脫無力啊……親們,求掌聲求表揚……嗷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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