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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謀殺親夫(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與蘇靳寅廝打結束,顧惜若像趕鴨子般的把他趕走,獨自站在屋頂處,雙手撐舉,仿佛要撐起頭頂的那片天,又似是要摘下那一弧彎月。

打了一架後,她隻覺整個身子都放鬆了很多,腦袋裡因著酒氣而微醺的神誌也逐漸回籠。

尤其是在看到這樣即將盈滿的月亮後,她心情一時大好,也不顧青冥苦口婆心的勸阻,腳尖輕勾,一小小的酒壇子就拋到了手掌心,仰頭飲下去。

她隨意的抹了抹嘴角,一手將那酒壇子按在胸口,一手高高舉起,照著頭頂的彎月劃出溫軟流暢的弧線。

待完美描出那一道弧線,她才訝然失笑,盈潤月色慢慢流淌在她的指尖,並順著那截皓腕悉數下轉,清冷的氣息因這短暫的笑聲而沾染上了些許暖意。

細數一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中秋佳節了。

南下時,還是三伏天,此時已經步入秋季。過了這個月月底,段天諶前往東梁國談判的日子就達一個月。

她一直都不覺得,段天諶會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而在東梁國滯留了那麼久。

可不得不承認,隨著時間的拖長,她越來越想見到他,想親口告訴他,現在她的耐性比之前要好很多了。以往一看到那所謂的公文就頭疼,此刻居然還能有條不紊的處理起岐城的一應大小事務。

她知道自己在改變。

隻不過,相較於“改變”這個令人五味陳雜的詞兒,她更喜歡“成長”二字。

“王妃,時辰已經不早了。明日您還要去見岐城的諸多官員呢,還是趕緊歇息吧。”屋簷下,青冥雙手高捧著一件淺紫色錦緞披風,擰眉皺臉,端的好心酸。

顧惜若爽朗一笑,袖子滑下,遮住了那一截皓腕,縱身躍下,一派瀟灑。

青冥忙迎上去,態度恭謹的高捧著那件華貴的披風,少見的沒有說話。

“青冥,今日,你的話不是很多,可我聽著怎麼覺得越來越囉嗦了?”顧惜若接過那件披風,手下一抖,在她周身甩出一道漂亮完美的淺紫色弧線,待係上那披風帶子,身姿筆挺,英姿颯爽,頗有幾分江湖俠女的豪爽之氣。

青冥抬頭,手搭在身側的佩劍上,快速的瞥過那堆積滿地的殘渣碎片,笑得不顯山不露水,“如今,您的威勢越來越大,平日裡都沒人敢這麼說您,兩相對比之下,屬下自然顯得越發囉嗦麻煩了。屬下也就這點優點,但望他日王爺想要懲罰屬下的時候,王妃能替屬下美言幾句。”

“行!就衝著那日你半步不退的守護,我怎麼都會記得這份恩情的。”顧惜若咧嘴大笑,豪氣萬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下的力道大力而絲毫不含糊,與她柔柔弱弱的形象簡直是極其不搭邊。

青冥隻覺得自己半邊肩膀都要被她震麻了,心裡暗暗腹誹著王妃的恩情果真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

他若是沒有過硬的肩膀,這會兒指不定就要出大醜了。

顧惜若再不看他,轉身就要往房間走去,身後隱隱傳來一陣喧嘩聲,轉瞬之間,一名黑衣侍衛跑到近前,單膝跪地,“啟稟王妃,門外有一女子求見。”

她頓住腳步,側著身子,玩味一笑,“哦?都這麼晚了,誰還有這份閒情逸致來找我喝酒?”

青冥眉心隱隱一跳,見識過她的“海量”,此刻對“酒”這個字,已經抵觸到了極點。

忍住心頭怒極的情緒,他就衝著那黑衣侍衛叱道“沒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有什麼事兒,難道不能讓她回去,明日再來?”

那黑衣侍衛一臉為難,卻又聽顧惜若噙著笑意道“不礙事。我倒要看看,她來找我有何目的。”

很顯然,她已經猜出了來人是誰。

青冥卻頭疼了,隻差沒扶額規勸,“王妃,屬下猜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兒。您要不先回去歇息吧?方才……您可是喝了不少酒了!今日若是不好好休息,明日絕對會頭疼的。”

不能怪他擔憂深重,實在是王妃的情緒波動過大,根本就不讓人安心。

顧惜若沒理會他,衝著那黑衣侍衛微微頷首,無形之中威嚴儘顯無遺,“i將人帶到這裡。”

“是。”那黑衣侍衛連忙退下,不一會兒,就帶著明遙走到近前。

顧惜若雙臂環胸,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聲音裡帶著令人心跳的極致慵懶,“明小姐深夜造訪,有何貴乾?哦,本妃忘了,明小姐金枝玉葉,仙姿玉顏,不過幾日的時間,就能令玉府大少爺迷得神魂出竅不是自己,此番紆尊降貴前來,本妃理應親自相迎,才足以彰顯明小姐的與眾不同。”

說著,她果真的邁開步子,衝呆立在原地的明遙走過去。

一襲淺紫色百褶裙裹著玲瓏曼妙的身姿,肩披同色披風,那淺紫色仿若濃烈到了極致的深沉般格外耀眼。從腰際蔓延下去的金線淺淺折疊開來,在月色折射下有種古老而尊貴的韻致和寫意。

她步伐沉穩,鬢邊一綹青絲隨風吹拂,卻好似帶著定定的壓迫緩緩而來,明遙微眯起眼,直直望進那仿似能暈染一切的剪水雙瞳。

張揚、肆意、囂張、鮮亮,每一種特征都帶著極致的與眾不同,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神采飛揚。

氣質天成、璞玉清濯,不外如是。

明遙恨得咬牙,很難想象為她所不恥的顧惜若竟有如此卓然不凡的風姿。尤其是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來的貴氣和自信,讓她在對比中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和自卑。

她和顧惜若之間的接觸並不是很多,細數起來,也不會超過十次。

可她見過麵前這人的無理取鬨,也見過強加於人卻不容人拒絕的霸道,卻沒見過這樣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渾然天成的氣質和威勢。

——能夠囂張狂妄,那是老天給她的資本。你若是能夠搶得過來,那就是你的,搶不過來,那就是命!諶王妃命好,就該享那樣的福氣。那是多少人不服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彼時,蘇靳寅諄諄告誡依舊縈繞耳邊,明遙卻倍覺命運的不公。

為何顧惜若就那麼好命,而她卻家破人亡無處容身?

“哢嚓——”

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響傳來,顧惜若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直到僅與明遙隔著一步的距離,她才緩緩道“明小姐,本妃都如此親迎你了,隻是不知你有何指教?”

明遙不甘心在她麵前落了下風,努力挺直了脊梁,強撐著心底裡卑微的自尊,擠出一絲笑,“指教不敢當。我隻是想和王妃說上幾句悄悄話。”

語畢,她抬頭掃了下侍立一旁的青冥和身後的黑衣侍衛,其中的意思也很明顯。

顧惜若挑眉輕笑,柳眉飛揚入鬢發,將她與生俱來的狂妄襯托到了極點,腳下步伐一動,一手揪起明遙的前襟,提破布般提到了屋頂之上。

明遙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做,忍不住“啊啊啊”的叫了起來,聲音格外尖銳。

“說是小家子氣,還真是沒說錯。這世上也就隻有一個如此與眾不同的王妃啊!”青冥不禁感慨,隨手揮退了那名黑衣侍衛,看著屋頂上如履平地的顧惜若和驚魂未定的明遙,暗暗思忖著王爺為何有了王妃,猶且不知足,竟學著彆的男子拈花惹草了。

屋頂上,顧惜若鬆開手,並很好心情的撫平被抓皺的衣襟,一下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卻教明遙不自覺的提氣,仿佛呼吸都跟著那節奏而去。

驚魂甫定之下,明遙才緩緩睜開眼,猶且不敢東張西望,隻是靜靜的瞪著顧惜若,一字一頓道“諶王妃,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

“彼此彼此!”顧惜若還以為她搞得如此鄭重,是想要對自己實施什麼報複大計,初聞這些刀子般的話,也不過是玩味一笑,“那麼,明小姐肯來見本妃這個極其討厭的人,意欲何為?”

明遙忽然抿唇笑了,那笑容浸染上月色,如春晚海棠,卻也見了倦意。

她微微偏著頭,神情無辜而澄澈,有那麼一刹那,顧惜若就以為自己倒退了回去,而眼前這個人依舊是破窗而入不勝嬌羞不識人間憂愁的豆蔻少女,那火光曈曈的一夜,也隻不過是紛繁人世裡一場荒謬的夢。

“王妃難道不想知道,為何玉公子會待我如此好嗎?”她止了笑,問。

顧惜若猛地眯起眼,隻是那雙清如水亮如星的眸子光芒大盛,似乎小小的眼眶已經承受不住這樣明盛的清輝,一道流光轉瞬即逝。

那是——殺氣!

明遙忍不住繃直了身子,後頸隱隱發涼,仿似整個人都被架在了一把把刀子上,腳底莫名的竄起一股徹骨的寒氣。

須臾,顧惜若嗬笑了聲,明粲流光儘斂於瞳仁深處,笑容無害乾淨,“瞧明小姐這話,總不可能是因為你長得漂亮吧?”

“自然不是。”明遙搖頭輕歎,恍若帶著一絲惋惜,仿佛這樣的事實的確很傷她的心一樣,“我雖沒去過蒼京,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蒼京裡美人無數,如王妃您這般姿容出眾之人,定然不在少數,我又算得上什麼呢?”

顧惜若靜靜佇立著,眸底深處不著痕跡的劃過一絲嘲諷。

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嫉妒。

可從之前她看到自己時眼裡掩飾不住的妒意和此刻看似自嘲實則不甘的語氣來看,明遙已經陷入了這樣的惡性循環中——越嫉妒,就越要跟彆人比;越跟彆人比,心裡的妒意就越如水草般滋長繁密,以至於到最後迷失了自己。

明遙雖詫異於她的平靜對待,卻沒有停下來,繼續道“我很討厭你,甚至是很恨你。所以,在那位柳公子找上我,提出要與我合作時,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然後?”顧惜若挑眉。

直覺上,她覺得接下來的話很關鍵,而事實上,明遙也沒讓她失望。

“然後,那位柳公子就給我一包藥粉,讓我放入玉公子的茶水中,與他同時飲下。結果,就是你看到的這……啊……”

她話還沒說完,顧惜若已經伸出手,一把將她拽到跟前,纖纖素手仿佛蘊藏著極其強大的力量,似乎隻要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如莖葉般不堪一折。

她驚慌的看著顧惜若,感覺到脖頸處的手越收越緊,整張小臉也跟著青紫交加,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終於落在了那隻決定她生死的手上,呼吸一滯,發現自己如木偶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顧惜若冷冷一笑,那雙亮得過分的眸子裡閃著熾烈狂怒的光芒,似是能夠把人的心魂吸附進去,瘮人而可怖。

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了一句話,“說,柳屹暝給你的,是什麼藥?解藥又在哪裡?”

“那藥……叫……叫情歸散……那個人說……說這不是毒……根本就……就沒有解藥……隻是會讓玉公子迷……迷戀我而已……”

明遙艱難的吐字,雙手緊緊的握住顧惜若的手,心頭有些發怵,扭過頭,不敢去看顧惜若那明亮的雙目。

顧惜若冷哼了聲,手下一鬆,明遙便像是蔫掉的白菜,往下墜落。

落地時,她腿腳發軟,使不上絲毫力氣,更不曾站穩,身子歪向了一旁,整個人便如斷了翼的蝴蝶,直線墜地。

青冥暗道不妙,這樣墜落下來,不死估計也要殘廢,到時候玉公子和王妃之間的矛盾也會進一步激化,嚴重些鬨得一發不可收拾,頭頂的天可就要翻覆不停息了。

他立即飛身掠起,從一旁的樹上臨時折下幾根樹枝,並將真氣灌注其中,幫助明遙安穩落地,自始至終都沒靠近到一步的距離之內。

抬頭看向顧惜若,神色緊繃,卻沒有對此表現出什麼不滿,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抬起袖子偷偷的抹了把汗。

明遙死死的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感覺到手下依舊跳動的起伏,她整個人才回過神來,隻是方才那極致的窒息感,讓她憶起了幼時被潮水淹沒的感覺,反應過來時,衣裳之下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知道死前的感覺是怎樣的嗎?”

屋頂上方忽然傳來一道冷得能夠結冰的聲音。

她抬頭看去,卻見遼遠漆黑的天幕背景前,一道纖瘦窈窕的身影臨風而立,裙褶漾起清冷如漣漪般的弧度,周身竟透著雪玉般的晶瑩光華,宛若天人。

此刻,背景恢宏大氣,襯得那道身影越發巍峨凜然,仰視過去,竟如出鞘的寶劍,氣勢已成,光芒萬丈。

猶如——神祗。

明遙看著她,眼裡有太多莫名的情緒在翻湧,這一刻,她似乎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

也許窮其一生,她都無法這樣的事實——在這樣的人麵前,她永遠都是卑微渺小至塵埃裡的。

顧惜若沒心思去關心明遙是否卑微渺小,現在她腦子裡想著的,皆是那不知為何物的“情歸散”。

她就說,玉子傾不可能是那麼膚淺的人,會在見識過蒼京的百花齊放後,居然對一個沒見過幾次麵的女子維護關懷至斯。

卻原來,原因竟是這樣!

她飄身落下,緩步行至明遙麵前,高挑的身量使得視線俯視,不含任何的情緒,“那所謂的情歸散,除了能夠讓人產生迷戀之情,還有什麼功用?”

“沒……沒有了……”明遙慌忙搖頭,巴掌大的小臉慘白如紙,泫然欲泣,楚楚堪憐。

顧惜若擰眉,惡狠狠的瞪著她。

待發現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說笑的端倪之後,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暗罵柳屹暝太過奸詐陰險不要臉。

都已經下落不明了,居然還給她準備了這麼大的障礙。

他最好祈禱著不要再讓她遇到,否則,定要將那賊人扒皮抽筋痛不欲生。

“青冥,把她帶回去,派人好生看著,萬不可再出現上次的情況。”她斜睨過去,一眼驚心。

青冥也想到了上次被明遙偷溜出府打開城門引狼入室的事情,頗是羞愧,忙不迭的點頭保證,大手一揮,便有兩人走了上來,將惶惶不知所措的明遙押了下去。

臨離開時,顧惜若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明遙,你為何會突然大發善心,將這些事情告訴本妃?”

之前,明遙還覺得“本妃”二字萬分刺耳,可在見識過顧惜若的光華後,忽然覺得這兩個字似乎也變得可以接受。

她扭頭看向顧惜若,又似乎不是在看顧惜若,視線落於虛空,三分渙散,七分縹緲,“其實,王妃並不是很相信我說的事情,對嗎?”

顧惜若挑眉,不置可否。

“所以呢,我為何會這麼做,也並不重要。”明遙苦澀一笑,看著站在她身側嚴肅以待的兩名侍衛,神色黯然的抬步走出去。

顧惜若眯起眼,直到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後,才垂下眼瞼,心不在焉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許久,她長籲了一口氣,淡淡道“青冥,你現在立即去給我辦兩件事兒。”

青冥連忙躬身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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