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對我公平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思兔 > 曆史軍事 > 錯嫁之邪妃驚華 > 048 對我公平

048 對我公平(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蘇靳寅直接看向明遙,沉著聲道“明小姐,你父親的死,並非是諶王妃一人造成的。當初若不是他萌生了想要置諶王和諶王妃於死地的心思,又與他人聯起手來布局,根本就不會被那個蒙麵人所利用挾製。你為何就非要鑽入死胡同裡,一條筋的認定諶王妃就是你的殺父凶手?”

自從與玉子傾相處後,明遙雖也在岐城,卻很少與蘇靳寅來往。

與玉子傾之間,是逢場作戲,可更多的是利用;可對於蘇靳寅,她卻是懷揣著豆蔻少女所持有的一切美好幻想的。

說起來,蘇靳寅承載了她無憂無慮時期的美好與燦爛,卻也見證了她的狼狽不堪。

這樣的矛盾事實,此刻儘數擺放在心裡,讓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辨不清心頭是何種滋味,呐呐的蠕動了下嘴唇,忽而低下頭,沉默下來。

片刻後,她抬起頭,眼裡含淚,緊緊的握住那柄匕首,望進他深邃不悅的雙眸,泫然欲泣的問道“蘇靳寅,你是在告訴我,我爹是自作自受,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自取其辱的嗎?”

“明小姐,我……”

“可是你彆忘記了,她本來可以救我父親的!”明遙卻哭著吼道,淚水沿著雙頰流下,刹那間就濕如雨花,“可她沒有救我父親。反倒是為了一塊死物,親手將我父親劈死。這些都是我親眼看到的,你以為你想糊弄我嗎?”

蘇靳寅忽然覺得女人可真是麻煩,眼神瞥到玉子傾那憤怒的神色,眸光也變得深了幾分,搖頭反駁“明小姐,我問你,你讓諶王妃去救你的父親,她有這個責任和義務嗎?”

明遙正傷心的哭著,聽到他的問話,神色莫名一怔,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蘇靳寅似乎也沒想過要她回答,繼續規勸“以你父親對諶王妃所做的事情,她不狠狠報複回去,已經算是仁慈的了,你還指望她能怎麼做?更何況,當初若不是諶王妃那最後一劈,說不定你父親還要再忍受淩遲的痛苦,你是願意看到他繼續嗷嗷叫的痛苦下去,還是寧願給他一個乾脆利落的解脫?”

明遙心神巨震,神色怔怔的,有片刻的恍惚,手一鬆,那匕首就脫離了她的掌控。

想起那一夜父親臉上猙獰欲死的神色,單薄的身子竟忍不住顫抖起來,一直以來認定的事實,忽然之間變得極其混亂。

她膝蓋一彎,直直跪了下去,雙臂環胸,頭也隨之埋入了膝蓋當中,忍不住失聲痛哭。

蘇靳寅眼裡劃過一抹難以名狀的複雜,將那柄匕首翻轉著,攤在了手掌心,白色的利刃,鮮紅的血液,兩相對比之下,竟給人一種極致刺激的視覺之感。

悲痛欲絕的哭聲如魔音穿耳響在眾人耳畔,顧惜若彆過頭,神色麻木。

方才那些話,她也曾經跟明遙說過,當初明遙也表示非常感激她給明哲的最後“解脫”。

隻是轉身過後,便與她作對,演變成如今這樣的局麵。

或許她骨子裡一直都有著冷血和無情的因子,不然在麵對著這樣的哭聲控訴時,她不可能完全做到無動於衷。

蘇靳寅蹲下身,將手中的匕首輕輕放置在地上,眸光複雜的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明遙,一個手刀切在了她的脖頸處,單薄的身子就倒向一旁。

他一手從她腋下穿過,打橫抱起那輕得不能再輕的身子,朝顧惜若歉意頷首“王妃,蘇某先帶她回去了。晚間再來找您議事。”

顧惜若點點頭,僵硬的揮手。

直到那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才分彆給玉子傾和青冥解開了穴道,自己則是重新躺回到了藤椅上。

“若若……”玉子傾複雜的凝視著她,最後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重重歎了口氣後,便要拂袖而去。

“給我站住!”顧惜若眯著眼,朝他的背影冷聲質問,“你要到哪裡去?”

自從那次長街上分開後,玉子傾就整日整夜的不見人影,這還是隔了那麼長時間,她第一次見到他。

可兩人再次碰麵,還是因為明遙的事情鬨得不歡而散。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怎麼隨便一個人都跟她做對?

青冥在旁看著,忍不住抿唇偷笑,覺得王妃這話說出來,還真是有幾分長者的姿態。

相反的,玉公子就成了亂惹事被責罵的小孩兒了。

玉子傾對她這樣的嗬斥很是反感,回頭時臉色萬分難看,尤其是在看到她施施然坐著,而自己站著卻依舊被嗬斥時,一張臉幾可與鍋底媲美,頗有些咬牙切齒“我去看看明小……”

“啪——”

顧惜若沒等他說完,猛地從藤椅上跳起來,胡亂抓起手邊的茶盞就朝他扔了過去。

“張口閉口都是明小姐,你能有點出息嗎你?”扔一個還不夠過癮,她又將案幾上的其他茶具砸過去,語氣比玉子傾的還要咬牙切齒憤恨難平,“虧你還是個男人,整日裡想著的淨是些風花雪月之事。你的責任感呢?見鬼的跑去哪裡了?”

饒是玉子傾受過多少良好的教育,此刻被她這麼粗魯的怒罵著,並且還是當著青冥的麵,也不禁怒從中來,輕輕鬆鬆的接過那些茶水四處飛濺的茶盞和茶壺,冷聲叱道“夠了。若若,你就算對明小姐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這麼蠻橫不講理!我不過是去看一下她,你至於……”

“很至於!”顧惜若冷冷的應了聲,腳下步伐加快,渾身夾帶著一股勁風,竟像隻母豹子般直直撲了上去,極速的衝力將玉子傾撞得胸口發疼,身形不穩,踉蹌著後退幾步後,他才堪堪站住了腳步。

隻是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卻又見顧惜若撲了上來,衝勢比之方才更為令人驚駭,玉子傾想要嗬斥,卻發現雨點般的拳頭已經砸到了自己的身上臉上和頭上。

顧惜若像發了瘋似的,腦子裡空洞無物,什麼都想不到。

這些日子強撐著的壓力,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在這個特殊而關鍵的時候裡,朝著那顆小腦袋壓了下來,看到玉子傾就跟看到仇人般,好一陣的拳打腳踢。

“……我打醒你!咬醒你!咬死你!”

玉子傾連忙躲開,卻在下一瞬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撕咬著,忍著沒有反踢一腳回去,低下頭一看,那整齊的皓齒如鋒利的鋸齒,隱約還反射令人悚然的唳芒。

隻聽撕拉一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衣服從肩頭撕到腰側,其他地方的布料也不能幸免,很多都被撕扯成了好幾半。

“夠了夠了!”玉子傾怒不可遏的反手阻止,這樣的動作,反而把顧惜若惹毛了,口下手下腳下絲毫不留情,仿佛是瞅準了他不會真的動手打回她,拳打腳踢,口齒撕扯,能咬的,能撕的,幾乎都逃不過她的魔爪魔腳和魔齒。

青冥站在邊上,傻眼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原來,他以前還真是小看王妃了。

瞧這爆發的能量,簡直與江湖中人麵臨絕路時的不相上下。

在看到玉子傾眨眼就被咬成布條的衣裳時,他猛地扯緊了自己身上的衣裳,仿佛那利齒也跟著咬在了自己的身上,清脆的裂帛聲,刹那間貫穿了雙耳。

此刻,除了那怖人的撕拉聲,他似乎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眼前有關於王妃的彪悍依舊在繼續,他卻不敢再興高采烈的旁觀,心裡暗自思忖著,以後就算是惹上王爺,也絕對不能違背王妃的任何意思。

否則,此刻玉子傾的下場,便是他今後的教訓。

“青冥,你還在傻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你主子拉開?”玉子傾幾次想要閃躲,都被顧惜若纏住不能脫身,無可奈何之下,也顧不上自己所謂的顏麵,衝著青冥就大聲喊道。

青冥摸了摸鼻子,看著仍舊咬得起勁打得痛快的顧惜若,左右衡量了幾番,還是覺得這個時候不要去打斷王妃的興致為好。

否則,吃虧獲罪被罰的人,可是他。

玉子傾求救無門,又不敢下重手扯開顧惜若,邊閃躲著邊束手束腳的反擊。

等到某個近乎瘋狂的女人終於停了下來,他渾身上下已經是酸痛不已,衣裳更是成了一條條布條,在空中不停的飄蕩,說不出的淒涼落魄。

玉子傾動了動袖子,絲條漫舞,嘴角也跟著抽搐了下,無奈的抬頭看某女,之前的憤怒也被哭笑不得取代,“若若,你都把我的衣裳撕扯成這副模樣,還把我打得渾身是傷了,總該消氣了吧?”

因著方才的劇烈動作,顧惜若的發髻也變得格外淩亂,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邋遢不堪,可此刻情況特殊,除了旁觀的青冥,當事的兩人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會。

但見她挑釁的揚眉,絲毫沒有一絲心虛,理所當然的哼道“你以為,單憑這樣的力道,就能消除我心裡憋了許久的怨氣了?我告訴你,就算你今日衣不蔽體,渾身青紫,都不足以讓我解氣。”

“噗哧——”

身旁忽然爆出一陣輕笑聲,顧惜若和玉子傾齊齊看過去,目光如刀似劍,逼至青冥的咽喉,原先笑得無比開懷的臉色頓僵,一股危險的氣息迅速蔓延在了小小的庭院中。

待青冥徹底安靜下來後,玉子傾才對上顧惜若的視線,語氣裡三分憤懣難平,七分無可奈何,“若若,這幾日,我把岐城的事務都拋下,任由你一個人去處理,我承認這是我的不對。可彼時岐城正是慌亂時期,明小姐又不會武功無法自保,我若是不儘快尋回她,恐怕她會凶多吉少。你向來聰慧,應該會理解我的此番舉動的吧?”

顧惜若聞言,憤恨咬牙,想說她的聰慧不是用來猜測敵對之人的安危與否的,可終究還是沒說出這般讓他跳腳的話。

何況,方才也將這些日子囤積的怒氣和怨氣全部發泄出來,且玉子傾的語氣也變軟了許多,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如何解開彼此之間的結,消除這些日子累積下來的矛盾。

她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而把自己的親表哥推到陌生人的位置上。

那根本就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消氣了,之前你拋下自己的公務出去尋人的荒唐事兒,我也不追究了。”她雙掌對擊,清脆的響聲縈繞在小院上空,卻驅散不了此刻的陰霾,“可是,明遙這個人,你以後要離得遠遠的,最好不要再跟她有什麼瓜葛。”

玉子傾眸光暗了下來,“為什麼?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你又何至於此?說到底,這還是我們欠她的。”

“停!”顧惜若淡淡打斷他的話,意味不明道,“到現在你還以為,我之前所做的根本就是錯的,是嗎?”

玉子傾有些摸不準她的想法,一時竟無法作答。

青冥緊皺著眉頭,害怕他說出什麼刺激顧惜若的話,連忙搶先開口“玉公子,屬下雖身輕言微,卻也要忍不住出來,為王妃說句公道話。當日的情景,王妃除了要護著拚命搶來的令牌,還要救人,根本就沒有彆的選擇。於王妃而言,能夠在對方幾次三番的襲擊中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分不容易。您為何就不能設身處地的為王妃著想,反而是聽信片麵之詞去冤枉王妃?”

“青冥,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顧惜若瞥了他一眼,青冥隻覺一道清冽冷光射來,如高嶺冰雪,卻又深悒莫名,與一貫的盈盈水亮有著天壤之彆,下意識就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巴。

顧惜若一手負於身後,緩步走上前,淡淡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欠了明遙的。”

她的語氣很輕淡,隻要聽過一次,就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可玉子傾卻無端的心裡沒底氣,顧惜若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虛,眼神閃躲著,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她,有些語無倫次“若若,這些東西,你自己都該懂得的,何必要我一一說出來?揭穿了,對彼此也是一種尷尬……”

“要你說你就說,廢什麼話?”顧惜若冷不防一聲低喝,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勁和霸氣,玉子傾心神隨之一震,竟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不輸於諶王的凜然之氣。

隻是,相較於諶王的內斂和無形壓迫,顧惜若的這份氣勢就顯得張揚外露了許多,海潮般噴湧而出,兜頭倒下,幾欲將他淹沒窒息。

他默默的咽了下口水,仔細斟酌了一番,才緩緩道“你殺死了明遙的父親,這難道不是一種虧欠?”

“你可知道,明遙的父親為官多年,又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生命?若真是要進行一番計算,就算是明哲死一千次一萬次,都無法抵償黃泉路上的那些冤魂的數量!”顧惜若不避不讓,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從容,甚至唇角還輕輕勾起,吐出的話卻是冰冷直戳人心,“你看,我殺掉明哲,不知道挽救了多少將來可能把性命葬送在他手裡的性命。這簡單的數目對比和計算,就連三歲小兒都很清楚,你還想要為此辯駁什麼?”

玉子傾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自然知道,從她口中吐出的話肯定是對的,可他也十分理解明遙的想法。

怎麼說,明哲都是明遙的父親,她有那樣的情緒,也實屬正常。

可在他看來,顧惜若不能理解明遙的心情,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顧惜若卻仿佛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自嘲一笑,淡淡的苦澀自內而外蔓延著,“你或許會覺得,我不該不理解明遙,對不對?明哲是她的父親,她有那個理由和立場去怨恨我為難我甚至是仇視我!可是,你有沒有替我想想……想想……”

她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胡亂擺動著雙手,仿佛想要通過這樣的動作,來緩解心頭不斷翻滾起來的怒氣。

可到了最後,她手掌胡亂一甩,掠過之處,花草皆被她不自覺外溢的真氣所傷,葉黃莖斷,已然辨不出原先的模樣。

“你有沒有替我想想,其實我比明遙更無辜?”她不耐的瞥玉子傾,努力壓製著胸中騰掠的怒火,竭儘全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讓此次的談話再次不歡而散,“為什麼明遙怨恨我,你可以理解,而我這麼做,就成了虧欠她的?我知道,一個人總是會無意識的偏袒著弱小的一方,明遙很可憐,值得人同情,所以你把所有的同情都給了她,以至於她再怎麼對待我甚至是報複我,都可以冠以‘為父討公道’的高帽子?我不可憐,做出了傷害弱小之人的事情,我罪不可赦。所以我就活該去受這份罪——去接受你們的指責和誤解,甚至還要背負上本就不屬於我的極大罪名!可是……”

她粗喘了一口氣,胸脯也跟著一起一伏的,明顯就是處於暴怒的邊緣。

青冥心下擔憂,走過去想要為她辯解,冷不防她狠狠甩袖,強勁的氣流正好砸往他所在的方向,他心神一凜,慌忙逃開,身子還沒站穩,耳旁就聽到她一聲夾雜著內力的低喝。

“可是你他媽的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

幾乎是與此同時,她掌下勁風向後揮出,身後的藤椅瞬間支離破碎,粉屑伴著煙塵滾滾升起,覆滅之勢初現端倪。

玉子傾聞言,整個身子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下,看似為她此刻的強悍氣勢所震懾,實則是為她那句終於道出的委屈。

對!委屈!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她的心裡,竟然還埋藏了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委屈。

她所說的每一句,幾乎都是對他此前諸般言行舉止的控訴,字字誅心,聲聲譴責。

他隻覺自己無顏再去麵對這樣的她,隻恨不得立即逃遁到旁人愈發瞧見的角落裡,保留著那樣淺薄的自尊。

“若若,”他緊了緊拳頭,努力使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平穩一些,可終究難掩其中的顫抖,“我此前並不知道,你心中竟藏有如此多的怨言。若是我要知道,定然不會對你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可是,明遙的確是無辜的,要說起受到傷害最大的,難道不該是她嗎?”

“嗬……”顧惜若不可抑製的低笑了聲,螓首微垂,纖纖素手撥弄著腰間懸著的玉佩,不痛不癢道,“你說得對,在那次的變故中,受傷害最大的人非她莫屬。這一點,我不會否認。可是,那根本就不足以成為她勾結柳屹瞑狼入室的理由。我本來就不認為自己欠了她什麼,可即便你真的要我為她做出補償,方才我遞給她的匕首,又算或不算?”

玉子傾喉間一緊,點頭不是,搖頭不是,頭一次覺得,這樣雙方有理的問題,還真不是他這顆簡單的武將腦袋所能夠想得清楚的。



最新小说: 蘇墨阿布 痛苦麵具蘇墨阿布 昭昭 高手下山:開局被查房 黃金年代,我帶飛全家 被迫替嫁,侯府主母毒醫雙絕 渣男哪有死對頭香,秦小姐想吃回頭草 時空洞天三千法則鑄無上 逃生遊戲:這真的不是造神之地齊夏林檎 奇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