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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生死搏殺(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段某人……”

顧惜若猛地驚呼,睜開眼睛,片刻的迷茫後,倒影在剪水雙瞳裡的,卻是頭頂上方那輪將圓未圓的明月。

她喘了口氣,抬起袖子拭去額頭上的冷汗。

不過是場夢。

夢裡,段天諶騎馬來救她;夢醒之後,她還需要麵對佘煜胥的追殺。

真希望不要醒過來啊!

顧惜若反手撐著身後的樹乾,緩緩站直了身子,左右環顧了下,卻發現除了暗中的暗衛之外,蘇靳寅和青冥都不在這裡。

找水都找了這麼久?

正這麼想著,小路儘頭出現了兩道人影,卻是蘇靳寅和青冥。

他們結伴歸來,手中分彆拿著一個水袋,遠遠看到她站起來,舉目眺望,連忙加快了步伐,迎了上去,將手中的水袋遞給她,“王妃,您先喝口水,解解渴。”

“嗯。謝謝。”顧惜若伸手接過,仰頭喝下幾口,入口甘冽清甜,讓她驚訝了下,“這是哪裡找的水?竟然如此好喝!”

青冥聞言,訝異的“咦”了聲,滿是不敢置信。

顧惜若見他麵色有異,連忙問道“怎麼了?可是我哪裡說得不對?”

“沒,”青冥搖搖頭,而後神秘兮兮的湊過去,“王妃,您真覺得這水好喝?跟普通的水不一樣?”

顧惜若瞅了瞅他,又看了看一臉淺笑的蘇靳寅,頗是鄭重的點頭,“自然是很好喝。清冽甘甜,入口滋潤,倒是跟平常喝過的很不同。”

青冥忽然噤了聲,一臉古怪的看著蘇靳寅。

顧惜若很少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抿唇輕笑,衝蘇靳寅問道“你們到底做什麼了?”

蘇靳寅無奈攤手,“王妃,您可真是冤枉蘇某了。青侍衛去找水,蘇某見不得他那副馬虎模樣,就帶著他去彆處,另取了一些清泉。他還不服氣,說天下的水都一個樣,哪裡有好喝和不好喝之分?蘇某氣不過,隻得把他拉回來,請您做個公正評判了。”

顧惜若點點頭,原來如此。

心下當即起了捉弄之意,但見她偏著頭,淺笑倩兮,光華灼灼,軟聲細語竟成世間最動聽的樂章,“青冥,要不,回去後,我讓王爺找人教你仔細辨彆下各種水有何不同?”

“彆!”青冥連忙擺手,唯恐避之不及,“王妃,您就看在屬下這麼辛苦的份兒上,就饒過屬下吧。屬下這一路護送過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說著,他哭喪著臉,用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控訴著蘇靳寅的惡行。

顧惜若見狀,頓時心軟了下來,想起他跟著自己的確不容易,忽而感慨道“你放心。你的功勞苦勞,我都記得的,絕不會忘。”

青冥一怔,沒想到自己隨口說出的話,竟換來她這麼鄭重其事的保證,麵色微微動容,卻不邀功“王妃,保護您是屬下的責任。如今讓您身受重傷,屬下難逃其咎。隻希望王妃能夠多堅持會兒,等到咱們的人到了之後,所有的問題多迎刃而解了。”

顧惜若淡淡點頭,輕聲歎了口氣。

蘇靳寅對突然變得沉重的氣氛有些不好受,連忙岔開話題,跟她聊起了岐城的一些風土人情。

許是睡了一覺的緣故,顧惜若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倒也聽得津津有味,偶爾還被青冥有意無意的賣萌表情給逗笑了,整個人都神采飛揚了許多。

青冥和蘇靳寅齊齊對看了一眼,心裡滿是欣慰。

隻要王妃精神好點,其他的都不成問題了。

顧惜若自然也知道他們的用心良苦,心存感激之餘,也慢慢放寬心,不再去擔憂玉子傾那邊的事情。

橫豎她的身子也虛弱,正如蘇靳寅所說的,除了靜養,彆的都做不了。

她分得清輕重,也有那個自知之明,不會逞強到舍己為兵權的地步。

她說過,她沒那麼偉大!

……

因有暗衛前方帶路,段天諶等人風塵仆仆的衝入岐城城門後,直奔玉子傾所在的房子。

“王爺,從這裡走,便可到王妃的房間。”一暗衛跟在他身後,指著左邊的那條小徑,連忙道。

段天諶淡淡瞥了眼,腳步一轉,卻是走向與之相反的方向。

青蒼等人心下好奇,卻不敢多說什麼,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七拐八彎之後,他終於停在了那個洞口處。看著周圍被劈成碎屑的假山,眉頭幾乎擰成了麻花狀。

任佘煜胥怎麼想都沒想到,開啟洞口的機關還是在那假山上,隻是較之第一次開啟時,那開啟之法就有了很大變化。

如今,假山被劈得隻剩下一堆碎石沫,這條路就相當於封死了。

佘煜胥追不了,他也進不去。

“隨行隊伍裡,有誰熟悉岐城那片深山叢林的?”他回過頭,冷冷問道。

青蒼等人麵麵相覷,皆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一片靜默。

夜風似乎變得更大了些,樹葉嘩啦啦作響,枯黃的葉子被吹到半空中,隨風騰掠翻滾,也不知要落向何方。

段天諶緊抿著唇,長發飛舞起來,遮住他半邊容顏,露一雙眼睛,宛如墳地裡燃燒的兩團鬼火,說不出的詭譎和怖人。

等不到回答,他就要轉身去尋其他方法。

“我熟悉。”忽然,一道略顯稚氣的聲音從隊伍最後麵傳過來,氣息極其不穩,可此刻落入段天諶的耳中,卻宛若天籟。

段天諶眯著眼看去,說話者不是旁人,卻是本該留在謨城的晉海玄。

當初離開謨城時,他就把晉海玄帶在了隊伍中,暗中派人監視起來。

此次出行,甚是急迫,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小孩子會跟著過來。

看他氣喘籲籲的跟上來,頭發儘數披散,衣服上有很多處都破損著,露出青紫的肌膚,乍一看,竟跟街上的小乞兒沒什麼不同。

他心下狐疑,卻也沒有時間去問太多,提起晉海玄的衣襟,迫切問道“你真的知道?”

“嗯。”晉海玄身量仍未長成,被他這麼提著,脖子處被勒得緊緊的,輕咳了幾聲,連忙回道,“王爺,我是真的知道。小時候,我和哥哥以及蘇大哥就是在那片山上度過的。那裡幾乎所有的地方我都去過,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呢。”

段天諶深深的看著他,卻見他不畏不懼的回看自己,眸光澄澈明淨,可以從中窺出幾分獨屬於晉海昀的神韻。

“那就好。”關鍵時刻,他還是願意賭一把,像扔破布般,將他扔到青蒼的懷裡,“帶著他。前方指路。”

段天諶跟晉海玄描述了下那出口處的景致,晉海玄一聽,信誓旦旦的保證他知道在哪裡,跟著他絕對不會走錯。

青蒼等人還有些狐疑,可看到段天諶義無反顧的跟了上去,也隻能是緊緊隨行,迅速鑽入了深山之中。

而此刻,在山的另一邊,佘煜胥也帶著人,往顧惜若等人所在的位置逼近。

……

顧惜若倚在那棵樹乾上,聽著耳旁蘇靳寅不曾停下的敘說,閉上了眼,唇角微微揚起。

青冥看了看她,將手中的水袋遞過去,“給。”

“不必。”蘇靳寅推了回去。

這些水,難得諶王妃覺得好喝,他若是喝了,萬一不夠,又該怎麼辦?

青冥遞了回去,有些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樂意給你喝?若不是念著你還能給王妃講點笑話說點趣事兒,你就是嗓子破音了,我都不會給你的。給,潤潤嗓子。王妃可是很敏銳的,若是她聽出你聲音裡的異樣……”

“得。你彆說了。我喝,我喝,還不行?”蘇靳寅無奈接過,仰頭喝了幾口,又塞好塞子,丟回到他的手裡。

青冥寶貝似的揣在懷裡,不經意間偏頭,雙眸驟然眯起。

不遠處的樹下,正堆積著數根枝條,他心下鬱悶,絞儘腦汁都沒想起,何時竟平白多了出來的。

蘇靳寅也警惕的坐直了身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解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青冥暗自搖頭,一度以為是自己草木皆兵。

他揉了揉眉心,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他想要追尋而去,卻了無痕跡。

“你在這裡看著王妃。我去查看一下。”他終究還是不放心,囑咐了聲,朝著那堆樹枝走去。

他蹲下身,撿起一根樹枝看了看,忽然覺得這樣的情景很是熟悉,在這一瞬間,腦中白光一閃,驚得他連忙跳起來,霍然轉身,大聲喊道“小心有人偷襲。”

蘇靳寅的反應也足夠快,幾乎是在他跳起來的那一刻,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挪過去,抓住顧惜若的胳膊,想要把她整個人往懷裡帶。

不想,就在這火光電石的關鍵時刻,他抓住顧惜若胳膊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樣,疼痛而有些發麻,下意識的,手就鬆開。

耳旁忽傳來一道輕笑聲,與此同時,顧惜若也猛地驚醒過來,想要移動,逃離這個聲音,卻發現脖頸處多了一隻手,後背隨之抵上了一具堅硬的胸膛。

“趕緊放開王妃!”青冥飛身掠過來,長劍直直指向顧惜若身後的人,冷聲叱道。

蘇靳寅也站了起來,看著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閣下是東梁國人?”

佘煜胥依舊頂著段天諶那張臉,雙指掐著顧惜若的喉嚨,微微揚起下巴,“常聽人說,岐城城駐軍統領蘇靳寅,曾以魯莽武夫身份辯駁岐城眾多學子,其博學廣識,是諸多文人墨客不能望其項背的。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再多的學識,也比不得閣下,能將‘無恥’二字學得如此爐火純青。不僅挾持我蒼朝的諶王妃,還以九玄隱陣乾起這為人所不齒的事情,真是給世間男兒丟臉。”蘇靳寅忍不住冷嘲熱諷道。

九玄隱陣乃東梁國國師遊弋流傳下來的絕世陣法,旨在隱藏行蹤。

學會了這樣的陣法,天底下沒有什麼地方是去不得的,甚至連皇宮都能輕而易舉的進入。

據說,當初遊弋剛研究出九玄隱陣時,就演示給亓雲帝看。亓雲帝當即下令,這個陣法必須要杜絕封禁,就算要學,也隻能是東梁國的曆代帝王所能修習。

那麼,眼前這人的身份,可就值得推敲了。

青冥卻逼近一步,看著佘煜胥的眼神裡閃爍著熾烈的光芒,“蘇大人,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沒看到他正頂著王爺的一張臉嗎?自己都沒臉了,又怎麼丟?這樣的人,注定隻能行走在黑暗裡,永遠不能見天日。”

說著,他還給蘇靳寅遞去一個眼神,似乎想要對方聲援下自己。

蘇靳寅默念了幾聲“不知者無罪”,看向佘煜胥時,也多了幾分淩厲之勢,“閣下若是識趣,就該知道憑你此刻的狀況,根本就不能敵過我們這麼多的人。九玄隱陣能夠消隱行蹤,陣法一開啟,對布陣之人也存在極其強烈的反噬作用。這陣法既是閣下所設,想必此刻也受了影響吧?”

“那還等什麼?”青冥大喜,振臂一揮,厲聲吼道,“龍鱗衛給我上!務必要把這個人擒下。”

他話音剛落,數十條人影上竄下跳著,將佘煜胥和顧惜若困在了中央。

顧惜若掙紮了下,卻發現脖子上的那隻手隨之緊了緊,憋得她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小臉漲得通紅通紅的。

“老實點。”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佘煜胥的警告聲,“你不是第一次遇到我了,該清楚我希望你的態度是怎樣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不敢想象的事情來。”

“你……你……你變態!”顧惜若憋得難受,好久才蹦出一句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後,竟氣惱起來,不管不顧的掙紮著,竟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佘煜胥不悅皺眉,控製著自己的力道,既不讓她逃脫自己的掌控,又不會真的傷到這個籌碼。

隻是,顧惜若摔得隨意輕鬆不按常理,可那兩個看她摔的人就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尤其是在看到她整張小臉都紅得幾可滴血後,青冥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無比擔憂道“王妃,屬下就求您,彆再掙紮來掙紮去了。”

若是惹惱了身後那個人,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呢!

蘇靳寅也麵露難色,可張了張唇,卻在對上那雙異常明亮的眸子時,把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隻能是靜靜的看著她,神色複雜。

許是真的被她近乎決絕的目光給驚到了,佘煜胥眼神裡劃過一抹複雜,手下不自覺的鬆開了些,隻是大手卻攔著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了他的胸前。

顧惜若深深呼吸,直到肺腑裡重新鑽入充沛的空氣,她的臉色才稍微好點,並沒有再掙紮。

“王妃……”青冥試探著開口。

卻見她舉手打斷他的話,異常堅持的視線在他二人身上來回,忽然下了一道死命令“你們不用理會我。該怎麼做,還該怎麼做。就算我死了,能夠拉東梁國的太子墊背,也算是值得了。動手吧。”

青冥暗自驚詫不已,驚詫於佘煜胥的身份,也驚詫於她的決心,更知道,要他這麼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她不願意為人所要挾的心思,他又何嘗不懂得?

就因為懂得,才越發覺得下不了手。

蘇靳寅看了看佘煜胥,斟酌著開口“王妃,您何必如此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九玄隱陣的反噬之力有多大,誰又知道?說不定他此刻已經受了重傷,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一旦我們都衝上去,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佘煜胥絲毫不為所動,隻意態悠閒的道“本宮是否真的強弩之末,你們說了不算,要試過才算。恐怕你們還沒試出真假來,本宮手裡的諶王妃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話落,他還衝蘇靳寅挑釁的挑眉,一副“你來啊來了就看看到底是誰先死”的可惡模樣。

蘇靳寅暗自暗惱,隻是說說而已,哪裡真的敢這麼做?

他怎麼忘了,這個人可是東梁國的太子,又豈是他幾句話就能輕易激怒的?

顧惜若卻不管他二人敢不敢,直接衝那名龍鱗衛首領喊“龍鱗衛,蒼京皇宮裡的那位,既然把你們派出來,肯定是對諶王寄予厚望的。如今,站在你們麵前的人,可是諶王的死敵。我知道你們合力肯定能夠解決掉他的。為了大計著想,你們又怎麼能夠放棄這次最佳的機會?”

她知道,龍鱗衛有獨立的思考和決斷,一切皆從蒼帝的利益出發。

現在,沒有會比他們更合適的人選了。

那龍鱗衛首領眸光在佘煜胥身上流轉著,似乎在暗暗衡量著其中的利益收支。

片刻後,他神色變得堅定起來,麵對著佘煜胥時,眼裡射出灼熱瘋狂的光芒,像極吃人的野獸。

顧惜若忽然全身都放鬆下來。

她知道,龍鱗衛一旦出手,她要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青冥和蘇靳寅震驚無比,看著那群身穿金衣的人將包圍圈慢慢縮小,心中焦急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佘煜胥自然也知道龍鱗衛的特性,蒼帝沒有太大的能耐,可一手訓練出來的龍鱗衛,卻是連他都不敢去正麵對抗的。

此刻,在看到那些不含任何表情的麵孔時,心裡少見的煩躁起來。

這麼多年,他無論做什麼事兒,都儘量避開這些人,後來更是一手創辦了“天字鷹號”,不斷的訓練使其有朝一日能夠與蒼帝的龍鱗衛相抗衡,更甚至取龍鱗衛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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